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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柔软可人的模样差点儿让顾见深的清心咒和凉水澡都付之一炬!
一夜好眠,第二天沈清弦神清气爽,身上还真不怎疼了。
他颇为快慰道:“陛下果然有两手。”
说着他看向顾见深,又讶异道:“这是累到了,怎么精神如此不济?”
被撩得一宿没睡的心域帝尊:“”
沈清弦竟还有些歉意道:“如此费神的话,以后还是莫要给我按了。”
顾见深说得很是咬牙切齿了:“给你按一辈子我也是不累的,只是昨晚没睡好。”
沈清弦道:“这肉胎的确容易失眠。”
顾见深不想说话了。
吃过早餐两人继续男耕男织。
今天的沈清弦已经彻底向玉简势力低头,他对顾见深说:“你来耕地吧。”
顾见深心情已经好
多了:“你会织布?”
沈清弦道:“这有什么不会的?”
顾见深给了他一捆白线。
沈清弦怔了下:“昨日那金线呢?”
顾见深道:“那线金贵得很,我也是费了好大力气才买了那么点儿。”
沈清弦不开心了。
顾见深又道:“昨日让你织布你偏要耕地。”
沈清弦:“”
见他这样,顾见深又乐道:“虽然没金线了,不过还有些红线。”
沈清弦连忙看向她,顾见深变戏法一般拿出了一捆鲜红大艳的红线。
沈清弦神态立马好了许多。
顾见深故意问他:“你觉得这红线好看还是那金线好看?”
沈清弦其实是觉得红线好看些,但人嘛,总觉得没得到的更好些,所以挺怀念那金线的,于是他说道:“金线好。”
果然他更喜欢金色!顾见深心中警铃大作,越发堤防会变身的小金龙了。
小金龙乖巧老实地在山洞里打个大喷嚏,丝毫不知自己被主人给算计了
顾见深耕地,沈清弦织布,等两人耕完地,织完布,任务终于完成了。
顾见深看看他织出的大红方布道:“不错,可以用来当红盖头。”
沈清弦立马就想抢回来,顾见深眼疾手快,已经揣到了怀里贴身放放着。
沈清弦恼怒道:“给我!”
“不。”顾见深美滋滋地,“涟华尊主亲手所织,天底下独一份。”
沈清弦:“”
顾见深又凑近他道:“还是他给自己织的红盖头。”
沈清弦完全不想理他了!!!
两人在庄子里住了小半个月,京城里却是风云暗涌。
如同沈清弦所想的那般,沈清清诈死,皇帝震怒,虽然没拆穿这可笑的伎俩,但却立马发作到了沈倾磊身上。
沈倾磊在御前任职,第二天就因为一点儿小事受了批落,挨了板子。
紧接着沈倾溯也受了牵连,本来定下的一门亲事,那家人在皇帝的暗示下硬是退了。
国公府一时愁云惨淡,沈国公也是日日胸闷,当真是心寒至极!
关于改朝换代,顾见深这边有好几个方案,他都说与沈清弦听了。
第一个是入宫暗杀老皇帝,然后他假作皇帝私生子,趁着那几个皇子斗来斗去时他脱颖而出继承帝位。
这个耗时较长,而且老皇帝死了还要服孝,沈清弦想想就怪恶心,于是拒绝了。
顾见深又给他第二个方案,他去边疆游走一番,搞点事情,弄出民乱,国自然就破了,然后他再成立新朝。
这个倒是干脆利落,不过沈清弦还是不满意:“不要伤及无辜百姓。”
好在顾见深还有第三个方案,他道:“那我就当神棍了?”
沈清弦道:“说来听听。”
顾见深道:“天降异象,紫微星现,真龙天子,出自天北。”
沈清弦被雷得外焦内酥。
顾见深又道:“或者出自天南?天西不好听,天东怪怪的”
沈清弦拍板道:“就天北吧。”
顾见深笑道:“行。”
他这方案听起来很儿戏,可其实却极为妥当。
老皇帝昏聩,政权不及之处已是民怨四起,顾见深随便用点儿小法术,再散些钱财,很容易就能掀起起义军。
身为修真界的大佬,顾见深还是很会讲法论道的,稍微一忽悠,老百姓们立马如痴如醉,瞬间喊出了“紫微星现,真龙出世”的响亮口号。
沈清弦什么都没掺和,约莫半年后,顾见深的“邪教”已经大有规模。
沈清弦讽刺他:“果然是魔修,最擅迷惑人心。”
顾见深笑道:“我还没用幻术。”
沈清弦一想,也是这家伙最拿手的是幻术,他真用了幻术,还改朝换代呢,整个国家集体自缢也是没毛病的。
等到京城的老皇帝意识到这个邪教危险的时候,已经晚了。
他如今信不过沈国公,委派了一个刚上任的将领出征讨伐,结果被顾见深给锤得头破血流。
老皇帝这下慌了,急忙又加派兵马
可惜双方不再一个层次上,顾见深训练出的士兵以一顶十,而且还有“神奇”的战术,更有沈清弦的医术做后勤,整个军队堪称无敌。
再看老皇帝那边,因为沈国公一事,寒了不少军中将领,他也信不过他们,只用些阿谀奉承之辈,哪能成事?分分钟被揍成孙子。
顾见深接连获胜,一时间声势震天,呼声无限。
皇室如此昏聩不堪,京城的世家也借机反了,不用顾见深出手,老皇帝的头颅已经被扔出了皇宫。
接下来似乎是民不聊生的大乱世。
但有顾见深在,仅仅乱了七日,所有世家的都被打趴下。
时隔一年,顾见深铁骑踏破城门,入住帝宫,建立新朝。
后世对这段历史的研究基本都用了“不可思议”这个词。
为顾见深的横空出世不可思议,为顾见深的强横不可思议,也为这乱世的极快终结而不可思议。
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一个朝代的陨落往往伴随着民不聊生的灾难岁月。
大多要经过极长时间的征战才会重建新朝,可梁与华的交替只用了短短七日,实在是迅速得让人心惊。
更加让人不可思议的是华朝的繁荣昌盛。
听闻这位高祖顾见深是草莽出身,可却精通政治,将当时混乱不开的国土治理得井井有条,创造了史上有名的荣华盛世。
也有人说顾见深的确草莽,是个大粗人,但却有个真正高门大户的沈皇后辅佐!他这千古一帝的传奇自登基后才真正拉开序幕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且先不提。
却说入住皇宫后,顾见深要办的第一件事就是大婚!
一道圣旨落进沈府,沈府已经一脸淡定。
从半年前他们得知顾见深起兵造反后他们便惊吓连连,乃至今日都不知惊吓为何物了。
当时沈清弦回到混乱的京城,找到他们时,一家人激动得哭做一团,都以为再也见不到宝贝女儿(妹妹)了,谁成想才这么会儿就见着了!怎能不高兴?
沈清弦开口便是:“皇帝如此昏聩,父亲兄长何必执迷于此?他既不仁,我们又何必愚忠!”
沈国公和沈世子都听得震耳欲聋。
还是沈老二狠:“我果然没看错顾见深,他既如此决断,我沈请倾溯定倾尽全力,助他成就伟业!”
这半年沈家的男人也没少出力,顾见深能这么顺利登上大位,他的“岳父”“大舅哥”皆是功不可没。
帝王大婚,自然是举国同庆。
沈清弦回了国公府待嫁,李氏为女儿穿上嫁衣,一时间感慨万千:“哪成想,竟有今日。”
沈清弦问她:“母亲不开心吗?”
李氏笑道:“开心。”
沈清弦又道:“可母亲目中全是忧色。”
李氏叹口气,低声道:“我相信陛下会善待于你。”如今她已经不能再称呼顾见深的名讳了。
沈清弦转头看向她:“您无需担心,他定不会负了我。”
“我明白”李氏握着他手道,“陛下对你一往情深,只是皇家夫妻不比平头百姓,你”
沈清弦道:“娘是在担心顾见深纳妾吗?”
李氏一惊,连忙道:“怎可直呼陛下名讳!”
沈清弦笑道:“没事的,他不在意。”
李氏哪能放心的下?当父母的大约都是如此,女儿嫁得不好,她忧心忡忡,生怕她吃了苦;女儿嫁得太好,又担心富贵之中生端倪,过得不幸福。
总之
既为人母,对孩子便是操不完的心。
沈清弦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只得说道:“娘放心吧,他不会纳妾的。”
李氏听到这话是喜忧参半,喜得自是顾见深对女儿情深义重,忧得是此刻他们浓情蜜意,自是千好万好,可待日子长了,万花乱入,陛下可能把持得住?
况且国公爷不纳妾,她已经背负了无数骂名;若是当今圣下后宫仅有一人,这
李氏不愿让女儿忧心,于是说道:“好,一切都好,你满心念着他,他诚心想着你,这便可以了。”
人生在世,能得一人心,已是幸事,又何必贪求太多。
沈清弦笑道:“娘要常来看我。”
李氏终于笑了:“都要嫁做人妇了,还是小女儿心思。”
沈清弦笑笑,他是真的希望李氏能常来看他,这位母亲让他感觉到了真切的温柔。
帝后之礼,自然是盛大又繁琐,历史上身体孱弱的皇后,礼毕后都累得修养数日才能恢复元气。
沈清弦却不同,他新鲜得很,一整天都很开心。
这人间的婚事可真有趣,到处都是大红大金,实在赏心悦目。
顾见深知道他喜好,更是用心布置,本就辉煌的宫殿越发金灿灿,整个一土豪暴发户的气派。
后世的学者因为这金灿灿的庸俗品位,越发认定华高祖出身草莽,没见过世面!
绝对没人会以为这是他为哄皇后开心而布置的,毕竟沈皇后品味高洁,是千古留名的第一才女!
洞房里,顾见深终于得偿所愿,挑开了红盖头。
第四十章()
第四十章
金钗玉坠,珠凤衔云。
玲珑华饰下,是清傲薄霜色。
顾见深直接看呆了,阅尽天下,也找不到任何笔墨能描绘出他美好的千万分之一。
修眉俊目,霜肤凝脂,唇瓣的一抹红仿佛雪中盛放的腊梅,端的是清傲撩人。
顾见深想都没想便吻住了他。
然后被残忍地推开了!
如同从美梦中惊醒,顾见深满心都是不甘。
沈清弦拧眉道:“交杯酒。”
顾见深:“”
沈清弦道:“快点儿。”
顾见深费了好大个劲才平复下心情。
不平复也不行,媳妇儿太强,真打起来要拆皇宫。
深吸口气,顾见深幽幽道:“新婚之夜,就不能对我好点儿?”
沈清弦还真放软了声音:“喝了交杯酒再来。”
顾见深眼睛一亮:“真的?”
沈清弦轻声道:“嗯。”
顾见深立马倒了酒,递到他手上。
凡间成亲的礼数极多,沈清弦为了任务是好生研究过的,所以知道这一步也是必不可少的。
交杯酒饮完,顾见深盯着他。
沈清弦笑道:“陛下这又是何必?”
顾见深不出声。
沈清弦起身,解了头上的发饰,让长发披散开来,他走近顾见深,仰头看他:“亲也罢,碰也好,陛下您又不能做到最后。”
顾见深:“!”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说的就是此时此刻的心域帝尊。
沈清弦竟主动踮起脚吻上他的唇。
顾见深微怔,紧接着泄愤般地回吻他,激烈又急切,像是要把他拆骨入腹。
沈清弦十分配合他,甚至还在如有若无地引诱他。
顾见深哪里受得住?手伸到他衣服里,死死扣住了他的腰。
眼看着
一股凉意涌上胸口,顾见深把人松开了。
沈清弦衣衫凌乱,侧靠在床榻上,面颊薄红,眉眼尽是风情万种。
顾见深却道:“休息吧。”
沈清弦笑道:“真的不做吗?”
顾见深盯着他:“你觉得做了,任务就会完成?”
沈清弦道:“新婚之夜,自该洞房花烛。”
顾见深看他:“对一个不喜欢的人,也可以做这这件事?”
沈清弦道:“我不讨厌你。”
顾见深笃定道:“也不喜欢。”
沈清弦拧眉道:“非得这么较真吗?”
顾见深将外衣扔到他身上。
沈清弦有些生气了,他扔开他的衣服,翻过身去。
顾见深看看他luo在外面的肩膀和光洁的小腿,凭借着惊人的毅力忍了下来。
不能被他引诱,真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