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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落步的瞬间,湛蓝色的海平面似乎染上了一抹红,晕开的光芒碰撞着清寂的蓝;竟带出些别样的美丽。
顾见深看向沈清弦:“尊主?”
沈清弦回神;他缓声慢语道:“芙蓉不及;水殿嫣溢。”
顾见深顿了下。
亏了心域的人不在,否则他们又要炸成天边烟火了。
这沈白莲竟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tiaoxi帝尊!
顾见深是个男人,还是个成就了无上霸业,颠覆了心域格局的男人,可沈清弦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将他比作女人,怎么能忍?手撕了他都不够!
说完,沈清弦也略有后悔,他又道:“抱歉,是我冒犯了。”
顾见深薄唇微扬,不见怒色:“何来冒犯?能得尊主欢喜,是顾某大幸。”
沈清弦微笑,错开话题道:“走吧,我带陛下四处看看。”
星海是个很奇妙的地方,说是海其实不是海,说是星其实也不是星。
整个表面的淡蓝是一片珍贵的矿物质,而且是液态的,修为低的踩上去会被吞噬,从此与矿物融为一体。
当然这些对沈清弦和顾见深来说都不是事。
星海不宜居住,也没有其他灵物,空旷旷的一片,美丽是美丽,可是却清冷得过分了。
两人走在上面也没太多言语。
大概心里都惦记着事,至于在想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沈清弦将玉简上那行字在脑袋里过了过,觉得应该不至于走遍星海。
所谓同游,重点在同和游。
游这个字和游遍还是区别很大的。
只要走上一走,看上一看应该就差不多了。
稍微走了一圈,沈清弦便道:“星海冷寂,不如去妄烬看看?”
顾见深道:“虽然冷寂,但和尊主同游,乐趣无穷,真想走遍星海。”
这客套话说得好听,但沈清弦不甚在意。
出了星海就是妄烬。
同星海差不多的是,妄烬的深黑色也是一种矿物质。
两者相斥,挤在这正中央,万万年来互不相让,仔细想想倒也有趣。
星海瞧着干净,妄烬看起来深邃。
可其实都一样,踩上去了它们都想吞噬他们。
沈清弦信不过顾见深,不过他也没什么可顾忌的,妄烬真有埋伏也问题不大,真能桎梏了他,也挺新奇。
他一脚踏上妄烬,手腕却被握住了。
沈清弦微怔,转头看向顾见深。
顾见深的食指在唇边比了下道:“尊主且稍等片刻。”
他话音落,一抹朝霞般的红芒扬起,仿佛给深黑夜空挂上了耀眼赤日,夺目的光彩绚丽璀璨,构成了盛大的极光美景。
沈清弦并未被这光芒所惑,他看到了那深红之中的金色。
龙吟声震天而来,半空的金龙眸子似海深沉,张扬的龙爪凶悍,姿态强势。
此等神兽,当真是吓破人胆。
不过沈清弦面色丝毫未变,只是清淡的眸子亮了亮。
他喜欢这个颜色。
明亮的诸如金色和艳红,都是他很心仪的。
顾见深道:“虽未能游尽星海,但可以走遍妄烬。”
他略微用力,带着沈清弦跃上金龙。
这嚣张跋扈的金龙对顾见深很是温顺,还发出咕噜噜的讨好声。
顾见深没理它,他一直盯着沈清弦。
沈清弦碰了下金龙的金色龙鳞。
顾见深问他:“喜欢吗?”
沈清弦道:“非常漂亮。”
顾见深道:“可惜龙不入星海。”
沈清弦道:“甚是遗憾。”
顾见深说得意味深长:“尊主可以常来妄烬。”
沈清弦收回了手,笑得不置可否。
顾见深也没再多说,只扬了扬手,一方玉桌两个蒲团落在了龙背上。
“尊主,请。”
沈清弦坐下道:“有劳陛下费心了。”
顾见深道:“没事。”
玉桌上有艳红美酒和橙黄色的果子,特别惹眼。
沈清弦也没客气,他捏起一枚果子,细细地看着它面上的光华流转。
顾见深道:“心域的特产,橙华果。”
其实这果子并不怎么好吃,就是好看,特别亮,像一个个的小太阳。
显然这很戳沈清弦,他看着它们,眼睛完全挪不开。
顾见深嘴角带着笑意,并未多说。
金龙的速度很快而且稳,坐在龙背上就好像在平地上,没有丝毫颠簸和坎坷。
顾见深善谈,三言两语介绍了妄烬的特色,沈清弦也没太在意,他盯着那几个“小太阳”呢。
这次是真走遍了,金龙绕着妄烬飞了一圈。
再度回到原点,沈清弦才意识到自己错估了玉简对同游两字的理解。
看来游是游遍的缩写。
两边都游了,结果任务没完成。
再邀请顾见深去一趟星海?还要走遍?
沈清弦有点儿开不了口。
不过开不了口也得开,总不能下次再约,也太古怪了。
沈清弦组织下语言道:“陛下的诚意让在下汗颜,不如我们重游星海?这次我”
他话没说完,忽然顿住。
两人齐齐转头,向着论道之地看去。
顾见深道:“看来我们得先回去一趟。”
沈清弦很无奈。
论道大殿上,天道众人和心域弟子打起来了!
原因?
醒酒的两票人找不到自家老大了呗!
更不要提那艳中有更艳,顾见深这一双红眸当真是戳中了涟华尊主的心。
顾见深看着眼前这云英化水般清丽绝俗的青年,弯唇轻笑:“不如现在就去。”
沈清弦没出声。
顾见深又走近他一些,两人对视,似乎近在咫尺:“唯心宫和我,都在等你。”
这话他说得意味深长,仿佛有无数情意绕山而行,深邃又绵长。
沈清弦却从甜蜜中听出了利刃:“等我自投罗网?”
顾见深微顿,接着说道:“若能网住,三生有幸。”
沈清弦轻笑,转身坐回贵妃榻上,他撑着下巴,浅色眸子里空寂无波:“我要喝茶。”
顾见深偏爱他这副模样,他抬手,茶具落桌,热水入壶,浓郁茶香铺满房间。
沈清弦却道:“我想喝陛下亲手冲泡的心域红茶。”
顾见深看向他:“怎样算亲手?”
沈清弦道:“外头有空壶一个,柴火数堆,生火烧水,冲茶泡茶,陛下不会吗?”
顾见深仍旧微笑以对:“好。”
他出屋,屋子里沈清弦却眸色微沉,他不用出去也知道顾见深的确在用最原始最费力的方式亲自给他生火烧水。
别说堂堂心域帝尊,哪怕是这子午观上的一个管事都不会去做这些杂事。
顾见深到底为什么而来?
沈清弦看不明白。
之前数千年,他与顾见深都井水不犯河水,未曾见过一面。
怎么自妄烬星海论道之后,他就和他“形影不离”了?
他是因为修复天梯而不得不接近顾见深。
那顾见深呢?
这家伙口蜜腹剑,说的话半句都听不得。
情情爱爱的,到了他们这般修为境界,哪里还会去在意这种俗事?
更何况心域向来肆无忌惮,这顾见深生得如此惹眼,指不定如何放纵随心!
想到这,沈清弦脑中冒出个念头
莫非顾见深是想和他来段露水姻缘?
第五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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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顾见深被他这出其不意的引诱给弄得心神剧颤。
沈清弦这次是真的勾引,明晃晃的;字里行间都是。
按理说就该按着他脑门,粗暴地吻上去,但帝尊大人不是一般人。
他盯着沈清弦,勾着唇角问他:“为什么又可以了?”
之前他提出来的时候;沈清弦一副被侵犯的模样;立马变回小童模样,还给他甩脸色,这会儿怎么又要了?
沈清弦道:“仔细想想;还是觉得挺划算。”
不痛不痒亲一下就能碰一碰旷古难遇的禁印;简直不要太值。
顾见深意味深长地来了句:“这样啊”
沈清弦已经做好亲亲的准备了;他认真看他:“行吗?”
放眼整个大陆,能在此时此刻把持住的都是神人!
老顾可以说是相当神了,他不仅强撑住了,还坐地起价:“我觉得不行。”
沈清弦万万没想到:“什么?”
顾见深套了他的原话:“仔细想想,我认为很不划算。”
沈清弦:“”
顾见深一本正经地强词夺理:“亲是相互的,我亲你,你也亲我了,但你碰我却是单方面的。”
沈清弦睁大眼;漂亮的眼中写满了一句话:“怎么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顾见深当没看见。
沈清弦气道:“我又没想亲你。”
顾见深还真敢说:“那就别亲了。”
沈清弦:“”不亲怎么搬砖?
可这混蛋如此不讲理;沈清弦已经不想和他说话!
顾见深见火候差不多了;放下台阶道:“师叔,我不是那不通情理之人,只是从辈分上讲,我是小辈,您年长于我,总不好欺负我不是?”
沈清弦心道:真欺负你,我现在就该揍得你动弹不得。
“你看这样好不好?”顾见深继续道:“亲我们还是要亲的。”不亲也太亏了,他会后悔万万年。
“为了公平起见,我们再加个条件行吗?你看你碰我了,我也碰碰你行吗?”
沈清弦想都没想便说道:“我身上又没有那么漂亮的禁印。”
听到他这话,顾见深也是心情复杂,他该高兴还是该不高兴?总觉得怎样都不对。
顾见深气他不走心,故意靠近他,贴在他耳朵尖上低声道:“可你的身体已经是完美。”
沈清弦怔了下。
顾见深总算忍住了没含住这白皙可爱的小耳垂。
过了半晌,沈清弦说道:“让我考虑一下吧。”
顾见深笑道:“好。”
顾见深想的是放长线钓大鱼,只是亲一下怎么过瘾?怎么也得趁机多捞点儿福利。
沈清弦想的是玉简还没熄火,没准还能再发布个任务,也许就是让顾见深碰他呢,如果真是,那岂不是一箭双雕?所以考虑一下是为了拖延时间。
玉简心好累,好想赶紧熄火!
晚饭的时候,他们小屋来了位小客人。
不是别人,正是去了内门的小桃花。
宿雨记挂着朝烟和清深大哥,在内门安顿下来便匆忙赶了过来,想看看他俩。
为了接待他,顾见深只得撤去华丽丽的装饰,还原了小木屋的本来模样。
宿雨很心疼了,一眼发现了关键点:“你们只有一张床啊?”
其实是两张来着,拼在一起了
宿雨看向顾见深道:“清深大哥睡哪儿?难道你一直守在门外吗?”
小桃花会这么想也不奇怪,毕竟沈清弦是少爷,总不可能让少爷睡地上,只有一张床的情况下,顾见深肯定是没得睡了。
可其实他清深大哥不仅睡床上,还得抱着他家少爷呢。
毕竟他家少爷是个娇气包,不抱着睡不着
沈清弦道:“没事,青柳族喜好站睡,清深最爱站着睡了。”
宿雨惊讶道:“这样啊。”
顾见深只能微笑道:“对。”
宿雨还在义愤填膺:“不行,还是得去找管事说一下,明明是双人小院,为什么只给一张床,也太不公平了!”
沈清弦可不想让外人来看这“双人床”,他岔开话题道:“你在内门可还好?”
宿雨连忙道:“很好!大家都很照顾我,掌门师尊说要收我做亲传弟子!”
沈清弦眉峰一跳,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宿雨又道:“说起来还是要多谢曾前辈,他特意来了趟子午观,对我百般照顾。”
虽说当初想的是不惊动曾子良,但曾子良这圆滑世故的家伙肯定不会放过这种溜须拍马的好机会,自然是主动凑上来卖好。
沈清弦问道:“你和曾前辈提起过我吗?”
宿雨道:“当然啦,曾前辈听说你在外门很是懊恼,说一会儿就来看你!”
沈清弦:“”
须臾间,一阵仙风道骨之气拂面而来,很有大佬派头的曾子良出现在门外。
然而下一瞬,“大佬”脚一软,差点跪下!
沈清弦看着他。
曾子良大惊失色:“尊尊尊”
宿雨满脸疑惑。
沈清弦不咸不淡地打断他:“前辈好。”
曾子良倒吸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