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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丢人的是,这小太监一喊,顾见深岂不听见了?
让顾见深见到他跳湖,会不会以为他是吃醋了?
开玩笑,他吃个王八蛋滚犊子醋!
先不跳了,回头想个别的招走人
他这边动静如此大,自是惊到了桥上的两个人。
那女子抬头看来,看到沈清弦一愣,当即行礼道:“国师大人。”
沈清弦懒得理她,当没听见,转身走人。
谁知那女子竟惊呼一声:“陛下您慢些,这桥上危险,您又喝醉了”
喝醉了?沈清弦耳朵动了动,不过很快他又火气上涌:喝醉了又如何?他果然喜欢女人,躲他这么多天,回头就和人亲亲我我!
他要是没撞见,他今晚就可以充实后宫了!
越想越气,沈清弦走得头也不回。
结果他身体太菜,走三步抵不住顾见深走一步,明明隔得很远,可顾见深却眨眼追了上来,一把握住他的手腕。
沈清弦转头瞪他。
顾见深却就着月色,吻上了这朝思暮想的唇。
沈清弦蓦地睁大眼。
桥上的女人一声惊呼。
太监们全都低眉顺眼,恨不能把呼吸声都给灭了。
美丽的夏夜,粼粼湖畔,雕栏画栋的长桥尾端,拥吻的两个人成了最美丽的画卷。
沈清弦不是第一次和顾见深接吻,但却是头一次心跳得如此快。
顾见深并不会接吻,碰上他的唇就不动了,似乎只是这样就心满意足了。
沈清弦好歹是有些经验的嘛于是他伸出舌尖碰了他一下。
在这事上,很多人都是无师自通,比如咱们这位十八岁的年轻帝王。
几乎是沈清弦刚刚松开牙关,他就像被点燃的爆竹一般,疯狂缠住他,以炽热滚烫无法压制的渴望席卷了他的口腔。
这吻可真是刺激。
毕竟忍了这么久,想了这么久,念了这么久。
一朝尝到,食髓知味,欲罢不能。
等松开时,沈清弦哪还有半点儿生气?他小声道:“回回去。”
顾见深脑袋一片浆糊,只觉得他泛红的面颊太好看,他湿润的唇太动人,只觉得他整个人都在他心尖尖上,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他垂首又欲吻他,沈清弦推他一下:“回屋。”
这大庭广众之下太不像话了,而且还有外人呢。
顾见深心猿意马,竟将他拦腰抱起,大步走回屋里。
沈清弦虽然觉得这姿态不太妥当,但一来他走累了,二来也不敢刺激顾见深,生怕这家伙又丢下他。
两人一进屋又开始接吻,太监们小心关了门,一声不吭地守在外面。
他们真是一点儿都不意外。
陛下对国师的心思,只要长眼的都看得明白,能忍到现在已经很让人惊讶了。
皇室本来就什么乱七八糟的事都有尤其国师这职业,历年来都是依附帝王而生。
有好男色的帝王,有容貌俊秀的国师,自然就有这样那样的事。
尤其秦国师容貌如此出众,陛下又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日夜看着这般有才学又贴心还貌美的国师,不动心才怪了。
屋子里,两人亲着亲着就乱七八糟了,顾见深实在是忍得太久了,以至于一碰到就无法抑制。
他吻着沈清弦的唇,吻着他的脖颈,吻着他的肩膀甚至连他的手臂脚腕都着迷般地亲着。
沈清弦哪里被这样对待过,没多久便面色红润,气喘吁吁,声音也绵软极了:“别别亲那儿。”这也太痒了!
顾见深却停不下的,他想了太多,日日想,时时想,渴望从心底泛滥上来,如同涨潮的海水,哪里还压得下去?
这些他看到的,想到的,念着的地方他都要好生吻着。
那些他没看到的,没敢想的地方他也要仔细亲亲。
沈清弦被他弄得意乱情迷,等稍微解火后,他才意识到这家伙状态不对。
被人下了情药?
沈清弦看看他的眼睛,再看看他的神态,基本可以确定了。
虽说如今顾见深的身体百毒不侵,但这情药不算毒,顶多算起兴的物事,不伤身,所以也就扛不住了。
沈清弦脑袋瓜一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估计是那帮大臣亟不可待地想顾见深留下子嗣,所以在酒里做了手脚,然后又送上来个美人,想着给他们的陛下开开窍。
一想到桥上那事是这样的,沈清弦基本不气了。
虽然这些大臣糊涂,可也误打误撞帮了他,沈清弦抿唇一笑,对顾见深道:“我来帮你。”
顾见深本就被他迷得晕头转向,又有药物刺激,哪儿还受得住?
发泄出来后他还不够,又要吻沈清弦。
沈清弦也心痒痒的,又同他亲亲抱抱的弄了弄。
连泻两次,沈清弦这身体便受不住了,顾见深还在吻他,他有气无力地推他:“不要了”
他这声音勾人,顾见深完全放不开他,沈清弦却很乏了,竟然就这样靠在他怀里昏睡过去。
顾见深好半晌才清醒过来。
药劲散了,酒气醒了,他看着光着身子,身上满是吻痕的国师,整个人都僵住了。
仿佛一桶冰水从头浇下,顾见深浑身血液都凉透了。
他做了什么
他都做了些什么
国师昏睡过去了,等他醒来
顾见深呆呆地坐在床边,仿佛天崩地裂。
沈清弦美美地睡了一觉,醒来后赶紧查看玉简。
结果玉简上那“让顾见深重新喜欢上你”还是亮着的!任务没完成昨晚都这样那样了还不行吗?
沈清弦倒也没着急,反正总算开头了,再多亲近亲近,顾见深肯定会喜欢他的!
任务有了头绪,沈清弦心情好了很多。
不过一会儿后他又眉心紧皱了。
人呢?
刚亲热完,人就走了?
沈清弦这会儿可真没想多,他只以为顾见深是有事,还挺后悔地想着:早知道不该把他培养得如此勤政,也太影响谈恋爱的进度了!
直到过了中午,到了晚上,要睡觉了还没见人影,沈清弦才察觉到不对劲。
难道又跑了?
都亲亲抱抱一起那个了,顾见深竟然又跑了?
不喜欢他就算了,还跑?
沈清弦又来气了,说来尊主大人也是惨,在修真界几千年都心平气和不动怒,结果来凡间几年,生了半辈子的气!
气归气,但他还是反思了一下。
也许昨晚是药物作祟,顾见深难以自控?所以醒来觉得尴尬,所以躲着他?
转念沈清弦又很不满:可别装样子了,就凡间这情药,他还不清楚吗?也就是助个兴,真不想的话,给自己一拳瞬间清醒。
瞧瞧昨晚顾见深那属狗的模样,弄得他满身都是吻痕,这要是都赖到情药身上,情药怕是要委屈哭。
沈清弦这边按下不提,整个大卫国的朝臣却是瑟瑟发抖了!
昨晚顾见深一宿没睡,一早便大发雷霆!
他冷静下来一想便知道是怎么回事,诚然他对沈清弦心思不轨,且已经难以按压,可也不至于那般失态!
为什么?自然是因为有人给他下药!
来到行宫后,这些大臣们便一个个心怀鬼胎,上请的大婚奏折全被他扔出去,这帮人便开始想歪路。
难怪来了行宫,一直用这个由头那个由头来大设宴席。
顾见深体谅他们,想着好不容易出来,就陪他们来一出君臣尽欢。
结果这帮老东西昏了头,竟然给他下药!
一想到自己昨晚做的事,一想到今早秦清会气他怨他甚至恨他
顾见深勃然大怒,恨不得把这些造事者全砍了!
他这一怒,真是让满朝的新旧臣全清醒过来了。
在位九年,执政四年,他们的小陛下早已是个杀伐果决的一国之君!
而且性格强势,手段狠辣绝非心慈手软之辈!
更让他们看清的是,当今圣上早已皇权在握,平日里对几个老臣态度和善,可背后里却早已扶持了自己的新生力量。
若非此遭,他们都还没看清,原来整个大卫已经全部被他紧紧握在手中!
顾见深当然没杀人,可也狠狠抽了他们一鞭子,让那些自以为是之徒彻底消停了。
昨晚那女人被留在了宫里。封妃?做梦,只是因为她看到了不该看的,所以不能放她出去。
顾见深在朝堂上这一怒,结果是极好的。
再没人敢提大婚啊立后这事了,死谏可以,但得名流千古啊?当今圣上心机深沉,又有手段,只怕死谏不成,得罪了他,被安个其他由头,身败名裂!
大臣们老实了,可顾见深却不痛快。
他做下的错事并不会因为惩治了这些大臣就消失了!
他那样欺辱了秦清,秦清怎会原谅他?
不原谅的话顾见深心底一片冷凉,手也紧紧攥拳。
不能让他离开的,无论如何他都不可以失去他。
没了秦清,他又回到以前了。
哪怕还在人世,却也身处坟墓,冰冷又孤寂,压抑又沉闷,没有丝毫亮光,没有丁点儿希望。
不可以回到那样的日子。
顾见深眸色渐沉,心中却有了答案。
秦清怨他也好,恨他也罢,总之这一生他都别想离他而去。
沈清弦等到打瞌睡了才把人给等回来。
门一开,他立马清醒了,板着脸坐在床边。
顾见深一进来便看到他,见他生气的脸,他心脏如同被针扎了一般。
沈清弦这阵子是真被他给气到了,越想越气,越等越气,这会儿见他来了也不行礼。
顾见深哪里还计较过他这些礼数?如今又知他恼怒,哪里还会讲究?
沈清弦不理他,顾见深也不出声。
气氛就这样僵持着,沈清弦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顾见深垂着眸,整个人都平静,平静得十分诡异。
沈清弦看他这样,到底是有些心软,毕竟是自己一手带大的,还是知道他脾气的,他冷声问道:“陛下到底是什么意思?”
听到他冷若寒霜的声音,顾见深身体越发冷凉,好在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所以也不慌张了。
他低声道:“昨晚是朕不对。”
昨晚不对?明明是今早今天今晚上还有之前很多天都不对好嘛!
沈清弦越想越气:“陛下!臣问的是,您到底是什么意思?”
顾见深心一颤,垂眸道:“朕被人下药了。”
沈清弦:“”隐隐有种自己要被始乱终弃的感觉,但愿是错觉。
然后顾见深就敲了他一棒槌:“下药之人朕已严惩,昨晚之事还望国师能够忘记。”
忘记?他让他忘记?亲成那样痕迹还在他让他忘了?
沈清弦这脾气是彻底被点爆了:“出去!”
顾见深一愣,抬头看他。
他何曾见过他这般生气的模样?只觉得不安又惶恐,还有不断向上蔓延的绝望。
果然无法挽回了吗?
沈清弦气道:“陛下且回吧!是臣不知廉耻,自作多情了!”
第六十四章()
第六十四章
沈清弦现在不止想赶顾见深走;还想自己一头撞死回万秀山。
丢人!丢死人了!这辈子他沈清弦都没这么丢人过!
沈清弦气冲冲地,顾见深却一动都不动了。
沈清弦瞪他:“陛下还在这做什么?”
顾见深愣了好大一会儿,终于回神了:“自自作多情?”
沈清弦又羞又怒:“臣自己明白就行!不用陛下重复!”
顾见深看着他薄红的面颊;心跳得很快;他近乎于不可思议地问道:“你没生气吗?”
沈清弦道:“臣怎么敢气陛下?”沈清弦不气?开玩笑;他快气炸了好嘛,这几天简直是前所未有的憋屈,要不是为了玉简,他早甩手不干了!
顾见深猛地握住他的手;神态有些激动:“昨晚的事你、你不恼我吗?”他一急;自称就没了。
沈清弦甩开他手道:“怕是陛下在恼臣吧?臣比你年长;又是个男人,只怕是恶心到陛下了吧!”
他这样说;顾见深却听得像天籁之音:“我以为,以为你”
沈清弦甩半天也没甩开,更气了:“臣还能怎样?既然让陛下不快了;臣离开便是了!也省得让陛下日日躲着臣!”
听他此言,顾见深急了:“朕不是故意躲着你。”
还真是在躲着他!沈清弦更气了:“陛下以后不用躲了;臣定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了!”
“不是的。”顾见深紧紧握着他手道,“是朕生了些龌龊念头;怕唐突了你,所以才不敢来见你。”
沈清弦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