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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见深道:“这有什么好谢的;你有什么要求只管告诉我,我定会全力满足你。”
沈清弦微笑,并未再说什么。
话本之后他又试探着要了地理物志风土人情,接着是画作;最后终于延伸到了字帖。
顾见深配合得非常到位;为讨美人欢心还花大价钱买了名家字帖和名师画作。
将它们送到沈清弦面前;沈清弦笑得非常欢心。
顾见深一个没忍住,偷了个吻,沈清弦不仅不恼,还微微垂首,耳尖薄红。
这模样当真是美到了极点。
顾见深心跳得咚咚咚,明知他是装的,还是想把人捞进怀里好生亲亲。
两人一个试探,一个装傻,倒也默契得很。
待到天色见凉,他俩已经各自达到目的。
沈清弦终于安心,他十分确定顾见深喜欢自己,虽然不知这份喜欢能维持多久,但足够给他喘息的功夫了。
顾见深装傻也装得很成功,各种给沈清弦找机会,各种“无意”让他接触到些外界的东西,各种沉迷于美色不可自拔——最后一个不用装,每天都被撩到想回唯心宫的帝尊大人早就不知自拔为何物。
随着关系的亲密,顾见深和沈清弦在一起的时间越发多了。
印国并不太平,他们建国不久,根基刚稳,但老国王却已年迈,而且在战争中伤了根骨,身体一日不如一日。
若非当初的金国统治者实在昏聩,百姓民不聊生,否则早有人高举复辟大旗来搞事了。
即便没有外因,内部也问题颇多。
老国王太能生,十六个王子十三个公主,没几个省心的。
沈清弦和顾见深下界的间隔还是很长的,人界发展很快,思想变革也堪称神速。
在梁国和卫国那时,女性还出于弱势地位,不能继承王权,但在金国时便出现过多位女王,印国虽然推翻了前政权,但文化政治都是一脉相承的,因此公主们也都有继承权。
所以眼下印国有二十九位继承人,稍微品品就知道有多乱了!
顾见深虽说呼声最高,但枪打出头鸟,他呼声高反倒成了众矢之的,一群兄弟姐妹变着法地搞他。
他这肉胎之前又是个桀骜不驯的,得罪了不少人,顾见深来时,他是被一个侍妾给下毒,死在了床上。顾见深醒来后后自是拔除了殿里的不安分因子。但想要站稳脚跟,也得从长计议。
有这么一堆烂摊子,顾见深还是很忙的。
之前他避着沈清弦,如今两人越发“亲近”,他一点点对他放松警惕,忙到他眼皮底下了。
比如这日,顾见深正在和沈清弦下棋,他的下属跪在下头道:“殿下,臣有要事禀告。”
沈清弦起身道:“殿下先忙,奴先回去了。”
外头下着细雨,沈清弦撑起伞,刚开门便被一阵冷风给吹得剧烈咳嗽起来。
顾见深入戏极快,赶紧走过来说道:“这天变得太快,小心受寒。”
沈清弦咳得面上绯红,嗓子也有些哑了:“没事”说了两个字又咳了起来。
顾见深给他顺顺后背,温声道:“快回来坐下,我让人送姜茶过来。”
沈清弦瞥了眼那跪在下头的人道:“殿下还是先”
顾见深“犹豫”了一下,说道:“无妨,你且安心坐着。”
沈清弦一怔:“这”
“没关系。”顾见深握住他手道,“只是怕你无聊。”
沈清弦笑了笑:“待在殿下身边,奴从不无聊。”
虽然知道他是装样子哄他,但顾见深还是吃了蜜一样甜,嘴角的笑容也不用装了,很本色:“快回来坐下。”
说罢他牵着沈清弦的手,将他安置好后他又吩咐人去熬姜汤,还贴心地给他披了件外衣,沈清弦抿唇笑笑,很是窝心。
顾见深做完这些才看向跪着的下属:“有什么事说吧。”
那人看了看沈清弦,顾见深眸子微眯,那人便垂首恭声道:“殿下,昨日有线人看到六王子连夜去拜访了长公主。”
顾见深凝神听着,这下属便事无巨细地都说了出来。
沈清弦端着姜茶,似乎在认真研究着棋局,可其实却在仔细听着他们的谈话。
印国成年王子里,对顾见深威胁最大的便是老六。
六王子与印九渊不同,他圆滑善谋,最懂笼络人心,虽然在立国时建树不比顾见深,但于治国一道却是最有才能的。
天下已经被打下来,按理说印国急需六王子这种国王来稳定政局,所以六王子呼声也很高。
长公主虽为女子,却是巾帼不让须眉,手里握着兵权,若六王子得她拥护,那顾见深可就麻烦了。
下属离开,顾见深面色不渝,显然是在为此事忧心。
沈清弦小心打量着,过了会儿才轻轻咳嗽一声。
顾见深立马回神,看向他道:“觉得怎样?要不让大夫来看看。”
沈清弦道:“没事,殿下无需担心。”
“你身子不好”顾见深握住他冷凉的手道,“我哪里放心的下。”
沈清弦笑笑,抽出手道:“殿下,我们继续?”
他们刚才的棋还没下完,顾见深此时哪有心情下棋?当然他也不愿拂了沈清弦的愿,他说道:“好。”
这一落子却是漏洞百出,沈清弦也没让他,几步便将他困入死路。
顾见深叹口气道:“我输了。”
沈清弦捏着黑子道:“殿下本可以赢的。”
顾见深心思不在棋盘上,随意应了声。
沈清弦便道:“黑子围城,白子无路可若断了此处三子,那黑子便是废墟残骸,白子则是飞龙傲天。”
顾见深已装傻装到出神入化,他看着棋盘,怔了下后豁然开朗:“清涟所言极是!”
沈清弦笑笑,未再多言。
他看似说棋,可其实却是点透了顾见深的困局。
六王子拉拢长公主,长公主与顾见深不睦,也倾向于选择六王子,但长公主却有个软肋,她生有三子,长子和次子皆因故去世,只留一个老三是她的心头肉。
偏这老三被惯坏了,性情荒唐又爱胡闹,长公主为他操碎了心,却也不舍得打不舍得骂,压根管不住。
顾见深若是能掐准了自己这个外甥,那长公主绝对拥护他。
巧的是这个老三,六王子搞不定,但同样荒唐爱胡闹的印九渊还真搞的定。
经此一事,沈清弦便成了顾见深的“军师”,顾见深继续装“无脑”,各种给媳妇儿机会,各种对他不加避讳,越来越信任他
沈清弦很用心,帮他点透困局,帮他经营不擅长的政事,甚至还劝着他同其他王子公主交好。
媳妇儿这么贤惠,老顾自然是老实听话啦。
印九渊本来独来独往的,如今为了大位,也有了不少应酬。
他同五王子八王子还有几位驸马都关系极佳,其中和八王子关系最好。
八王子本身不行,但却有个强大的岳父,得了他的支持也就得了这位重臣的支持,所以顾见深和老八关系极其亲密。
有沈清弦的帮忙,本就呼声很高的印九渊在弥补了政事不足的缺点后越发得圣心。
冬去春来,花开遍地之时,国王下旨,印九渊成了当朝储君。
这场夺嫡之争,沈清弦出了大力,顾见深对他信重到了极点,两人也越发“亲密无间”。
日子会这么波澜不惊地过下去?
显然是不可能的。
毕竟沈清弦还怀揣着家仇国恨,他做着一切是为了取得顾见深的信任,更是为了让自己有足够的力量来复仇。
顾见深起初还挺期待的,想知道沈清弦接下来要做什么,后来
这日春光正盛,百花绽放,顾见深设宴,招待了同自己交好的王子公主和大臣。
沈清弦的身份摆在那儿,自是不能到前头来的。
顾见深起初也没当回事,只当这是寻常的社交活动,一席人还喝得挺开心的。
八王子是个贪玩的,嚷嚷着:“王兄,听闻你后院有一处莲花池,花开极艳,美丽不可方物。”
那莲花池是为沈清弦而建,自是极美的,大片红莲绽放,很是夺目。
顾见深笑道:“怎的,你连哥哥那池子花也惦记?”
八王子如今同他很是亲近,开口便道:“惦记自是不敢的,只是很想看看。”
他在席上提起,顾见深也不好拒绝,便说道:“想去就去,谁还拦得住你?”
八王子当即笑道:“还是王兄待我好!”
顾见深笑骂他一句:“贪玩。”
一群人便从前头去了后院。
顾见深这宫殿很是华美,众人一路走来皆赞叹不已。
走过耀眼的金台玉亭,入目的一池红莲当真是美到了极致。
在场的人都看呆了,八王子更是几步奔向前去,开口便是:“当真是”
他正要夸赞,却猛地停住了。
大片艳色红莲之中,清浅的一抹白衣恍若坠入凡间的皎皎月华。
他似是没想到会有人来,受到了惊吓,待看清来人,他连忙垂首,跪在地上。
乌发如瀑,肤白胜雪,微微垂首的侧颜美若佳玉
八王子看痴了。
第一百一十章()
第一百一十章
看到这一幕的顾见深瞬间警铃大作!
若是原肉胎二傻子印九渊可能还会嘚瑟地像兄弟们炫耀下自己的美人;但顾见深怎么可能?他当即挡在沈清弦面前,隔开了八王子的视线。
八王子恍然回神,看着自家王兄好半天才开口:“方方才”他不会是见着神仙了吧!
见他这德行;顾见深气得肝疼,他再放眼一看;很好,同行得没几个不发呆的。
他们没认出那是沈清涟;主要原因是这一年多时间,沈清弦已经和肉胎相融,样貌也发生了些许改变。
尤其沈清弦封住了记忆;没有刻意减轻这种改变的速度,所以时隔许久未见,这些人哪里还认得出他是谁?只当是天上的神仙下凡了。
顾见深没让沈清弦吃上一滴醋,自己却分分钟泡进醋罐子里了。
他面色不善道:“看也看了,都回去吧!”
他带头离开,其他人自然赶紧跟上,可八王子实在是被迷了心神;走一步回头看一步;可惜顾见深挡的极严实;他什么都不看不到
顾见深气得牙疼;步子走得更快。
八王子什么都看不到了;还不死心;追问道:“王兄;刚才那美人”
顾见深瞥他一眼;皮笑肉不笑:“什么美人?叫大嫂。”
八王子:“!”
顾见深说完又后悔了,他记得凡间有句粗语说的是“好吃不如饺子,好玩不如嫂子”
他妈的,这龟孙再敢多看一眼,他一刀劈了他。
顾见深还是不舒坦,想想八王子脑子里肯定在胡思乱想,就忍不住想给他洗洗脑子!
不得不说,没了记忆的沈清弦作起妖来实在厉害,连他都没防备。
稍微一想,顾见深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无非是沈清弦见他当了储君,地位已稳,想趁机将依附于他的王子也尽数铲除。
因为整个印国王室对沈清弦来说都是仇人,能死一个算一个,半个都别想留。
先前用夺嫡之争,沈清弦弄倒了六王子一党,还搞废了几个大臣,如今太平了,他便要从顾见深的身边人下手。
听闻前头设宴,他让人把后院红莲绽放的美景说出去,八王子蠢鱼一只,瞬间咬钩,嚷嚷着要来看看。
沈清弦早就等在那儿:什么惊讶,什么错愕全是装的,一切都是他布的局,他有什么好惊讶的?
但显然不需要多做什么,只是这惊鸿一瞥,已经顺利让八王子魂不守舍。
如果是真的印九渊,那后头的戏便是兄弟俩反目成仇,最后闹到两败俱伤。
反正不管谁倒霉,沈清弦都乐见其成。
如此轻而易举便换来两个死仇互相厮杀,可以说是相当赚了。
顾见深虽然想得明白,可还是喝了半缸醋!
他的沈清弦只能算计他,其他人都滚一边去。
宴会草草结束,顾见深阴着脸回来,沈清弦一见他便行礼道:“殿下,方才是我”
他还没说完,顾见深便堵住他的唇,用力吻住他。
沈清弦心猛地一跳,这一瞬他以为自己的心思全暴露了,以为他做的那些事他全都知道。
顾见深一声不吭,松开他的唇便开始掀他的衣服。
沈清弦怕了,这一年多两人相处和睦,他都快忘了他们之间还会发生那样的事。
他有些紧张,努力不激怒地唤他:“殿下”
顾见深在他耳垂上咬了一下:“叫我的名字。”
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