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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恒,带我走。”我求救般的看着郑恒,不管楚珂身上到底蕴藏着什么秘密,我都不想再跟他纠缠下去了。
楚珂听到我的话,狭长的眸子一眯,双手突然一个用力,疼的我顿时倒抽一口凉气。
郑恒揽住我的腰,带着我往后退了一步,楚珂脸色顿时一沉,用力的攥紧了拳头,过了好半天又缓缓松开,垂着头冲我说,“冉茴,跟我回去吧。”
想起他之前不顾我哀求,不顾我的性命非要出去的事情,我的心就再次揪疼了一下,或许再有下次,他还是会毫不留情的抛下我。
我冷笑一声,目光转向窗外,“我怕是无福消受,楚珂,以后我跟你没关系了,你不要再来找我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楚珂抬手揉了揉额头,看起来很疲惫的样子,目光里带着不赞同,好像在他眼里,我现在就是无理取闹一样。
一股无名火直接就冲到了头顶,歇斯底里的冲他大吼,“楚珂,我不要你了!”说着我眼泪就往外窜,顾不上楚珂难看的要杀人的脸色,拽着郑恒就往外走。
不是你为了你的小妍抛下我,而是我冉茴不要你了。
楚珂闻言追上来,挡在我的面前,双眼冒火的盯着我,双拳因为攥的太过用力而青筋凸出。
“楚珂,以你现在的情况,冉茴不适合留在你的身边。”郑恒王上推了推眼镜,淡淡的对楚珂说。
楚珂听了郑恒的话以后,脸色更加难看了,但是双手却垂了下去,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冲郑恒警告道,“照顾好她。”
跟着郑恒出了门以后,我回头看了看,他明白了我的意思,冲我道,“剩下的事情,楚珂会收尾的。”
我点了点头,没有再问。脑袋里不由得想起郑恒刚刚说的话,楚珂现在的情况,难道跟我刚刚看到他眼里的颜色和戾气有关系?
那这么说来,八月十五和我放木偶那两次并不仅仅是巧合了?那像是野兽一般的吼声,真的是他发出来的?
想着想着,我发现似乎从来就没有了解过楚珂,自嘲一笑,管他是不是人,反正以后都跟我没关系了。
那件事过去好几天以后,郑恒突然告诉我说,范青醒了,问我要不要去看看。
我没有犹豫的就应了,古晨鑫为什么要杀范青,我至今都没有弄明白,而且当时范莹提起范青,除了满脸伤痛以外,还带着一丝心疼,并不像是恨他的样子,看来只有见过范青,才能知道当年他跟范莹只见到底发生了什么了。
到了以后,范青以后醒了,他的脸上横纵交错的一道道伤疤,双眼也被纱布蒙住了,听到我们进来以后从床上坐起来,明明已经看不到东西,还是下意识的转过脑袋对着我们,脸上带着一丝恐惧,“是谁?”
我想可能是古晨鑫的事情把他给吓到了,便柔声道,“我是你姐高中同学冉茴,还记得吗?”
“是你啊。”他听后嘲讽似的笑了笑,重新躺下。
我走到床边,低头看着他,跟上次那个悲伤的少年不同,他现在看起来,整个人好像十分焦虑,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像是自嘲又像是讥讽。
见我半晌没有说话,他突然开口问,“你是为了范莹的事情来的?”他说到范莹名字的事情,语气怨毒而讽刺,像是跟她有很大仇怨一般。
我疑惑的看了他一眼,范青前后反差怎么这么大,跟之前在丧礼上相比,就仿佛换了一个人一般,而且听他的口气,居然像是十分恨范莹,难道之前都是他装的,范莹的死真的跟他有关系?
上学的时候,我曾经听范莹提起过他两次,每次说起来的时候,范莹的神色都特别柔软,笑吟吟的,像是十分爱护这个弟弟的,难道这中间出了什么误会?
范青见我不答,摸了摸他自己的眼,满脸厌恶的道,“我恨她,死了这么久了,还害的这个家不得安宁,爸妈死了,我也瞎了。”
第65章 神秘部落()
我满脸错愕的看着他,实在是弄不明白他为什么前后反差这么大,上次他那么维护范莹也不像是假的,而且还为了她跟苗正涛打起来了,怎么一眨眼就变成这样了?
他看出来我的惊讶,不屑的笑了笑,问我,“很惊讶吗?”顿了一下,突然又开口说,“知道古晨鑫为什么杀我吗?因为当年范莹的行踪就是我告诉赵子扬的,没想到她还真的因为这件事死了,也不枉我费了那么多的心思。”
我突然觉得浑身发冷,难道在丧礼上他都是装的?原来当年范莹悲剧的导火线居然是他!怪不得古晨鑫没能杀了他会那么不甘,我突然同情范莹,她的弟弟那么对她,她还是想护住他的命。
范青没理会我的震惊,对着前方痴痴的笑,“小时候,爸妈疼她,奶奶疼她,所有人都向着她,现在她死了,就没有人跟我争了。”
而站在我身边的郑恒,正探究的看着范青,仿佛在分辨他说的是真是假。
范青就像是一个心里扭曲的变态,仿佛终于找到了倾听者一般,脸上挂着残忍的笑,一点一点的给我们叙述当年的事情。
他如何跟赵子扬联系上的,又怎么把自己亲姐姐的行踪告诉了他,接着就是在父母面前诋毁已经被人毁了的范莹,一步一步的把她逼入绝境。
直到跟着郑恒回了咖啡厅,我才从那充满阴暗的回忆中走了出来,双手冰凉。
谁知道第二天的时候,医院突然传来了范青自杀的消息,赶紧和郑恒去了医院,得知范青抢救无效,已经死亡,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好像很解气,却又带着那么点难过,说不清是因为范莹还是范青。
很快,我就在范青之前住的病房里找到了一张纸条,不知道当时主人的心情是什么样的,那字迹十分的用力,甚至已经把纸划破了。
扫了一眼,知道是范青写的,就拿在手里细细的端详起来,可能是因为范青双眼看不到的原因,那几个字有些乱,有的甚至重叠在了一起,看了小半天,我才隐约看出来上面写的什么。
像是写的,姐姐,对不起。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没由来的一酸,眼眶都有点热了,如果真如范青所说,他解脱了,那他又为什么自杀?
但是他如果真觉得对不起范莹的话,昨天又为什么会跟我说那一番话?而郑恒看了看纸上的字迹,面上并没什么惊讶的表情,只是淡淡的告诉我,他之前查到,范青有严重的精神分裂。
郑恒像是早就知道了这件事,直接就带我去找了范青生前的心理医生。
那是个大概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知道范青已经去世的消息了,他叹了口气,突然说了句,“也许这对他来说,算是解脱了。”
我跟郑恒对视了一眼,眼里都有诧异,没等我问出声,医生就跟我们说起来范青的事情。
在范青五岁的时候,父母闹离婚,把他一个人扔在家里不管不问,有一次发高烧差点没命,幸亏范莹放学回来的及时,这才救了回来。
自从那天以后,范青就开始郁郁寡欢,让他开始犯病的是另一件事,父母离婚了,母亲带着姐姐走了,父亲一个人出差了,他像是被人遗忘了一样,整整被锁在屋子里两天两夜,也哭了两天两夜,可以想象,一个才五岁大的孩子,那该有多无助和绝望。
后来,是范莹放心不下弟弟,才偷偷跑了回来,范青才捡回了一条命。
范青就是在那个时候开始犯病的,他依赖姐姐,喜欢姐姐,但是内心又觉得是范莹抢走了父母所有的爱,恨她入股,就在这种双重的刺激下,范青把自己分裂成了两个人,一面是爱姐如命的他,而另一面,就是恨不得杀她泄恨的他。
就算后来,范莹的父母复婚了,但是他这病一直都没有痊愈,反而是越来越厉害,直到后来害死了范莹,范青才清醒了些,但却日日活在愧疚中,几乎要彻底的发疯。
我听完后半天都没说话,心里五味俱全,想来范莹就是死后知道真相了,也没有怪他,可见也是极为心疼这个弟弟的。
离开医院以后,我不由得开始埋怨范莹起父母来,真是自私的可怕,害了一双儿女,至于古晨鑫到底最后为什么没杀范青,可能是因为动了恻隐之心,也可能是因为我跟郑恒去的急,所以没来得及下最后狠手,现在人都死了,无法对证,这件事在我心里就永远成了一个谜。
范青范莹可怜,古晨鑫又何尝不可怜?到底是人性凉薄,所以酿造了这么一场悲剧。
叹了口气,其实这件事到底也是分不清对错的,现在事情都过去了,索性也不再想了,当天晚上回去以后,我把郑恒给我的书掏了出来,细细的打量着画中的古装女人。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第一次看到这个女人,我心里就有些莫名的感受,好像很亲切。用食指摸了摸那女人的脸,我看着看着,心脏突然锥疼起来,好像四肢都在疼。
我疼的厉害,额头上全是汗,捂着胸口蜷缩在床上,真恨不得这一刻就直接晕死过去,粗喘了几口气,紧紧闭着双眼,不知道过了多久,那种要命的疼才渐渐散去,睁开眼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目不转睛的盯着那本书看。
这画里的女人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让我觉得这么难受?赶紧翻了翻前面,发现书的第一页右下角写了一个日字,旁边还有一个鲜红的太阳,我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剧烈收缩了下,盯着那个图案出神看。
日?难道这就是郑恒说的那个古老部落的名字?在我印象中,历史上好像没有这么一个部落,难道是隐世一族?
能流传出这么一本禁书,这个部落到底是好是坏还真说不准,我心里隐隐觉得画里的女人,还有这个部落跟我有些关系,心里实在憋不住,第二天就拿着这本书去找郑恒了。
指着书的第一页问他到底认不认识这个图案,见他摇了摇头,心里有点失落。他冲我笑了笑说,“你也不用多想,也许只是长得有些相像呢?”
我低下头想了想,还是没有把昨天晚上的反常告诉他,无聊的翻着书看,心想没准能发现什么东西呢,谁知道郑恒突然摸着下巴说,“这女人手上戴的手镯倒是挺特别。”
我看了他一眼,心里早就把他想成了个财迷,不然也不会接了玉匕首后那么高兴了,哼了一声没说话,朝着画中女人手腕上扫了两眼。
这不看不要紧,仔细一瞅,我顿时吓了一大跳,郑恒说的没错,这个女人的手镯确实挺别致的,而且十分的可疑,这是个简笔画,就连身上的衣服都是寥寥几笔勾画出来的,但是这手镯却画的十分仔细,乍一看,就好像是为了要突出这个玩意儿一样!
那手镯上正面有个太阳图案,旁边是密密麻麻的一片,就像是蚂蚁把它们弱小的身躯叠在了一起,拼命的朝着太阳在靠近。
最上面的蚂蚁像是快要靠近了太阳,但是颜色已经开始泛着红黑色,像是被烤熟了一般。
我心里顿时震惊无比,除了对这个画以外,最让我在意的是,这个镯子,居然跟我外婆生前时常带在手上的那个有几分相似!
已经过去了好多年,但我仍然还记得,那个镯子外婆十分宝贝,就算是我想碰一下都不行,只是远远的瞧见过几次,后来外婆就收起来了,我再也没有看到。
想起这本书的威力,我突然觉得很可怕,古晨鑫只是一个普通人,仅仅凭着这书里的禁术就折腾出了那么大的动静,要是落在有心人手里……我打了个哆嗦,不敢再想。
郑恒像是看出来我脸上的异样,疑惑的冲我问,“你怎么了?”
我反应过来,知道跟这本书,跟这个部落牵扯太多不是好事,怕他怀疑也没敢说别的,扯了扯嘴冲他笑了笑道,“没事,就是想起来古晨鑫,还是有点害怕。”
他知道我的胆子,也没有怀疑,拍了拍我的脑袋道,“别瞎想了,已经过去了。”
我点了点头,就回卧室了,心里不停地想那本书,那个镯子,还有那个女人,心里压抑的难受,我妈临死前,让我带她跟外婆回哪儿?最后她没说出来的几个字到底是什么?
想半天也想不出来,我恨铁不成钢的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要是有楚珂和郑恒一般的心眼,都不用这么费事儿了。
看来,有时间要回东北一趟了。
养了大概又一个多月,我腿上的上才好的差不多了,只要不剧烈的跑就没啥事,跟郑恒说外婆忌日快到了,要回老家一趟,告了别就直接带着行李回了东北。
记得小时候,外婆家有一间屋子,是从来都不许人进去的,我又一次刚碰到门口就被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