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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进来的女子关在哪里?”白潋抿了抿嘴唇,心中有些烦躁,他到底为什么老是想着她?
一个侍卫站了起来,恭敬地引着白潋来到了一个牢房前,打开了牢门。
白潋看着眼前这个毫无血色的女子,心中竟有一丝慌张,他颤抖着将手探在她的鼻子下,过了好一会,才收回手。
“来人,将此女放了。”他轻轻地蹙起眉头,神色略微有些烦躁。
一辆马车在街道上急速地跑过,稳稳地在王府门前停了下来。
白潋抱着洛依,脸上带着一抹焦急,大声喊道,“来人,来人,快去找一名郎中来。”
管家看着王爷着急的样子,有些微微发愣,自从贵妃娘娘去世后,就再也没有看见王爷这般着急了。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找!”管家一边擦着泪水,一边对着旁边的小厮说道。
“是是是。”小厮被管家吓了一跳,连忙跑了出去。
白潋轻轻地将她放到床上,替她掖了掖被子,墨色的眸子里满是复杂。
微风轻轻地从窗口爬进来,吹起了他的衣摆,他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看着床上的人儿,眼睛里闪过一丝坚定,大概是待在养心殿太久了。
“王爷。”郎中上气不接下气地向着他行了行礼。
“快看看。”白潋隐去了眸子里的神色,平静地将郎中扶起来,说道。
郎中从药箱里拿出一块手帕,放在洛依的手腕上,闭上眼睛仔细地感受着脉象。
“如何?”过了许久,白潋见他还不将手拿下来,眉宇间微微有些不悦。
郎中这才将手放了下来,“夫人这是旧伤未愈,老夫写一副药方,内外兼服便可。”
夫人?白潋听到这个词,面色有些僵硬,却故作镇定地说,“既然如此,那便快些去吧。”
“是。”郎中跟着小厮走了出去。
管家看着王爷这个样子,嘴角微微上扬,心中有些宽慰,贵妃娘娘在天上也能安心了。
“将她好生照料着。”白潋看着管家微妙的神色,轻咳了一声,撇下一句话便走了。
管家笑呵呵地应了声,别人都说平王无情,何尝不是别人不懂。
九重天之上,司命咬着笔杆,皱着眉,看着空白的纸,心中有些哀嚎,给仙君写故事真不容易,这仙君也真是的,下凡历劫带什么女仙!
白潋写诏书写得好好的,突然打了个喷嚏,随手拿了一件衣服披在身上。
“来人。”他将写好的诏书叠好,交给管家,“这是皇上的生辰不可马虎,还有昭告天下,皇帝将在生辰之日选妃,女眷也可带进宫。”
管家将诏书双手捧着,充满沧桑的眼睛里带着一点慈祥,“是。”
“王爷,那位姑娘醒了。”管家停住刚要离开的脚,低着头不敢看白潋。
白潋拿笔的手微微顿了顿,才吩咐道,“先带她去汤池,再给她做几套新衣服。”
“是。”管家压抑住内心的兴奋,一脸平静,声音平稳地说。
“等等。”白潋突然叫住管家,眉头微蹙,想了许久,说道,“给她请城中最好的大夫,每日医治。”
“是。”管家努力地憋着笑意,硬生生地憋出了一个字。
白潋抬起头,看着管家,墨色的眼眸里有些不悦,“是想让本王请你出去吗?”
“属下这就出去。”管家摆了摆手,手忙脚乱地开门走了出去,脸上才露出了一抹笑容。
是他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白潋放下手中的笔,想起了管家眼中的那一抹笑意。
“管家好。”过往的丫鬟小厮尊敬地对着管家说。
管家摆摆手,春风满面地看着院中的景色,时而点头,时而微笑,王爷终于要娶夫人了!
“哎,你说管家是不是有什么喜事?”一名丫鬟拉着另一名丫鬟,一边走一边回头看着管家。
另一名丫鬟压低了声音,做了一个“嘘”的动作,“那肯定是王爷的喜事。”
洛依睁开眼睛,看着满室粉嫩嫩的颜色,顿时给吓了一跳,这是到了地狱?
她忍着身上的疼痛,慢慢走下床,坐在桌子边给自己倒了杯水,一边看着房间,一边润了润已经分裂了的红唇,若是这样也不错。
门被人从而外面打开,灿烂的阳光像个小孩子一般,绕过门框钻了进来。
两个丫鬟,一个穿着粉色,一个穿着蓝色,粉色的丫鬟看上去比较乖巧,蓝色的丫鬟则比较张扬。
“奴婢粉蝶,拜见姑娘。”
“奴婢蓝咏,拜见姑娘。”她们一齐对着洛依福了福身子。
洛依睁着水润的大眼睛,看着她们,啧啧声不断,“要知道地狱待遇这么好,何苦在人间受罪?”
粉蝶和蓝咏听这话,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提醒道,“姑娘这话可乱说不得,这里是王府,是咱们王爷救得你。”
“你们王爷?”洛依撑着脑袋,盯着横梁,又是哪根葱?
她们点点头,很有默契地说,“奴婢们就是来这伺候姑娘的。”
洛依努了努嘴巴,对这个王爷更加好奇了,谁能把我从那个忘恩负义的人手里救出来?
“姑娘请跟我们来。”粉蝶轻轻地唤了声,即使洛依穿着一身破烂的衣服,她的眼里流露出的也是尊敬,不敢有一丝马虎。
洛依赤着脚,跟着她们,好奇地这边看看那边看看,这王府真不一样,好几次都差点摔着了,还好有蓝咏扶着她。
“王爷特地为姑娘准备了汤池,”粉蝶推开了一扇门,低着头站在里面,有点拘谨,“请姑娘好好洗漱一番。”
洛依看着满屋子的热气,开心地在池子边坐下来,挥挥手,“知道了,你们先出去,有事再叫你们的。”
“是。”粉蝶和蓝咏跨着小步,慢慢地退了出去。
第8章 生辰2()
储秀宫中,倾斜的阳光洒落在平整的石板地上,别有一番风味,院中种满了海棠花,风轻轻吹过,偶尔带下一两片树叶。
凉姬看着满院的海棠花,眼眸中难掩悲戚,听说他的院中也是这般,满院的海棠,为什么我就是不能和你在一起?
“小主。”容儿出现在她的身边,打断了她的思绪,“她被平王带走了。”
凉姬摆了摆手,低下头,神色黯然,“你先下去吧,我相信她。”
“小主。”容儿听后,眼睛里闪过一丝惊愕,突然心里有些害怕。
“下去。”凉姬轻蹙起眉头,神色里有些不耐烦,她拂了拂袖子,继续看着窗外的海棠说道。
容儿回了句“是”,眼眸里闪过一丝委屈,小主何曾这样待过她?
袁公公站在储秀宫门口,看里面灯火通明的,但依旧让人感觉冷冰冰的,叹了口气,走了进去。
容儿站在竹林旁,一把一把地揪着竹叶,发泄着心里面的委屈。
“哟,容儿姑娘这是干什么呢?”袁公公一进门就看见了这般景象,眼中微微有些不悦。
容儿擦了擦眼泪,福了福身子,勉强在脸上挂起了一抹笑容,“袁公公,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袁公公看着周围凄清的环境,笑呵呵地说,“这不皇上的生辰。。。。。。”
“是皇上让您来的?”容儿瞪大了眼睛,期待地看着袁公公,心里有些开心。
“皇上的生辰将至,命我确保各大宫都打扮得喜庆点。”袁公公将脸别向别处,不敢看容儿闪亮亮的大眼睛。
“这也行,奴婢告诉小主去。”容儿开心地向着凉姬的房间跑去,中间竟没有一丝停顿。
袁公公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砸了砸脑袋,大声喊道,“皇上还说,请凉姬小主盛装出席。”
容儿撞开了房门,看着昏暗的房间,心中有一丝害怕,小声地喊着,“小主?”
“何事?”凉姬从窗户口过来,点亮了房中的蜡烛,看着容儿,眼睛里看不见丝毫感情,“本小主看你是越发放肆了。”
“小主饶命。”容儿“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双手搅着手帕,眼睛直直地盯着地面,“方才袁公公来了,说皇上生辰到了,需要将储秀宫打扮得喜庆点。”
凉姬冷笑了几声,将桌子上的茶具拂到地上,“他又看不到这里,我何苦迎合?”
“不是的,小主。”容儿颤抖着身子,慢慢爬到凉姬身边,泪水又从她的眼眶中溢了出来,“袁公公还说,皇上让小主盛装打扮。”
“真的吗?”凉姬蹲了下来,双手捏着容儿的肩膀,漂亮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容儿,告诉我,这是真的吗?”
容儿哭着点点头,一把抱住了凉姬,说道,“小主,都是真的,都是真的,皇上他看得到。”
这么温暖的怀抱她有多久没感受过了?凉姬安静地待在容儿的怀里,喃喃道,“皇上,还说什么了?”
容儿擦掉眼泪,声音微微颤抖着,“皇上还说要小主把储秀宫打扮得喜庆点。”
“你赶紧去内务府领些喜庆的东西来。”凉姬抹掉眼泪,不停地催促着容儿。
“是。”容儿拼命地点点头,立马站起来,往外面跑去。
浓浓的水雾弥漫在房间里,洛依走在铺满花瓣的澡堂里,开心地扑着水花。
粉蝶看了看已经完全暗了下来的天色,眼中不免闪过一丝担忧,她拍了拍旁边的蓝咏,小声地问,“那位姑娘会不会晕倒了,这么久还没出来?”
“不会吧?”蓝咏摇了摇头,想起了姑娘浑身厚厚的泥垢,不禁抖了抖身子,“应该要洗很久。”
粉蝶这才回了原来的位置站好,安静地等着洛依。
窗边一道黑色的人影闪过,将一小节竹棍戳破窗户纸,一丝烟从竹棍飘出,很快地融进了水雾中。
“抓刺客!”一小队侍卫看着趴在窗边的黑衣人,大声喊了出来。
黑衣人看着身后几个人,不屑地笑了笑,身体弓着正准备冲过去,就看见不远处一支支队伍正在赶来,立马停了下来,飞身离开了。
白潋听着外面的动静,放下手中的笔,皱着眉头说道,“来人。”
“王爷。”管家从门外进来,正犹豫着要不要说。
“外面发生何事?”白潋强压下心中的不安,直直地盯着管家。
“回王爷,汤池遭遇刺客了。”管家看着白潋有些不安的表情,轻咳了几声,弱弱地加了一句,“王爷带回来的姑娘可能受伤了。”
白潋一听,眉宇间不自觉地流露出着急,脚尖轻触地面,飞了出去。
管家看着已经飞出很远的白潋,笑着摇了摇头,“王爷怕是躲不过咯。”
白潋一口气来到汤池,看着里面灯火通明,抿了抿嘴唇,墨色的眼眸里有些犹豫。
“王。。。。。。爷!”粉蝶看着王爷,瞪大了双眼,立马将蓝咏摇醒,跪在地上,“姑娘还在里面洗澡,不知王爷来这所谓何事?”
“她进去多久了?”白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快要跳出胸口的心稳定下来。
“已经一个时辰了。”粉蝶一直低着头,看着地上,不敢抬起头。
白潋心里一个着急,推开门走了进去。
洛依看见白潋,吓得脸都红了,“啊,你进来干什么?”双手抱着胸,一步一步往后面退着,谁知脚下一滑,眼看就要没入水中。
白潋一个飞身,扑入水中,将她揽在怀里。
他低头看着她姣好的容颜,喉结上下滚动着,仿佛有一股火在他墨色的眸子里奔腾。
她“蹭”地红了脸,想要将他推开,奈何怎么也没有力气。
他,声音低沉沙哑,俯在她的耳边轻轻说道,“怎么,你这是在欲擒故纵吗?”
洛依看着他的侧脸,想要反手给他一个巴掌,奈何全身软绵绵的,打在他脸上就像是抚摸一般。
他本就深沉的眸子变得更加深沉,双手紧紧地将她抱在怀里,“乖,别动。”
洛依听着他有些沙哑的嗓音,脸上红得像在滴血一样。
“王爷,被刺客逃走,属下办事不力。”一名穿着暗红色盔甲的侍卫双手抱拳,跪在汤池门口,“属下甘愿领罪。”
白潋一下子清醒过来,放掉了洛依,从水中飞了出来,声音冰冷,让人不战而栗,“那为何还要来像本王请罪?”
“是。”侍卫站起来,骄傲地抬起头盔下的俊朗面容,向着不远处阴暗的房子走去。
水从白潋的袖子上滴下,他转过身,背对着洛依,眼底还有些许欲望在挣扎,“来人,伺候夫人更衣。”
“我什么时候变成你的夫人了?”洛依看着湿漉漉的他,猛地咽了咽口水,身材真不错。
“本王觉得你做我夫人是最好的选择,相信白国上下不敢要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