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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礼到底是男人,先前对周琳琅千娇百宠的时候,自是什么面子都顾不得,只希望她开心就成,如今对周琳琅心已死,当然无法容忍她在自己面前,还是这般高高在上的冷漠态度。
他欺身上前,对着周琳琅道:“我看你是欠收拾!”
“陆礼,你敢!”
陆礼冷笑一声,大手一把撕了周琳琅的衣裳,然后动作粗鲁的将其拎其扔到了榻上,一面解着自己的腰带,一面气愤的说道:“我有什么不敢的!今日就让你看看,我到底敢不敢!”
屋内还有四个丫鬟,瞧着两位主子争吵,不敢说话,如今见陆礼这般举止,自是下意识准备退出去。这夫妻嘛,床头打架床尾和,能出什么大事儿啊。
陆礼看了几个丫鬟一眼,语气冰冷道:“不许走,都给我睁大眼睛看着!”说完这话,便捉住周琳琅的两条腿,轻轻松松将人拖了过来,将衣裳扒得干干净净。
周琳琅哪里受过这等侮辱?登时一个耳光子就甩了上去,堪堪打在陆礼的脸颊上。她留着指甲,一下子就将陆礼的脸挠出了血印子。
陆礼额头青筋突起,将她的手腕子一折,同时擒住她的双手,置于头顶,用腰带利索的捆绑起来,绑在了床头。
“陆礼!”
陆礼看着拼命挣扎的周琳琅,这才俯身,捏着她的下巴道:“觉得委屈了?那你当时,就没有想过你妹妹的感受?”
周满月的事情,始终是陆礼心头的一根刺。先前周琳琅是他心心念念的仙女,而如今他却对那求而不得的周满月念念不忘。
周琳琅啐了他一口,咬牙切齿骂道:“陆礼,你这个混蛋!”
陆礼笑了笑,摆着她的腿,在她的脸上重重捏了一下,道:“彼此彼此。”
屋内的四个丫鬟,眼下当真是进退两难,个个低着头,听着自家夫人痛哭又欢|愉的声音,只念着时间能过得快些。脸皮薄一些的丫鬟,恨不得将自己的耳朵给塞起来,可世子特意发话,她们当下人的,是动也不敢动。
周琳琅见陆礼一面对她做着畜生行径,一面念着周满月的名字,气得身子发抖,出于报复,干脆一把抱住他,眼神迷离的唤道:“琮表哥……”
陆礼动作一顿,看着周琳琅酡红的脸颊,一巴掌打了上去,骂了声“贱人”,这才起身离开。
周琳琅嘴角流血,忽然笑出了声。
陆礼穿戴整齐之后,便阔步去了顾兰的房间。
这会儿顾兰正想着陆礼会如何收拾周琳琅,忽然听到房门被踢开的声音,吓得小脸都白了几分。看着面色铁青的陆礼气冲冲的走了进来。顾兰心里“咯噔”一声,心道:难不成陆礼这般重视周琳琅,连宝贝妹妹被欺负了,都不舍得教训周琳琅,反倒冲她算账来了?
顾兰心中失落,却见陆礼挥手让房里的丫鬟下去。
她赶忙上前准备行礼,却见陆礼长臂一揽,打横将她抱起,直奔床榻。
顾兰一愣,待反应过来,才心中一喜,伸手抱住陆礼的脖子。一时脸颊染笑,娇不胜羞。
·
三更梆子敲过,姜令菀汗涔涔的从梦中醒来。
陆琮回神,抬手擦了擦妻子额头的汗水,把人搂得更紧些,柔声道:“璨璨,怎么了?”
听着陆琮的声音,姜令菀才松了一口气。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心里头惶恐不安,这才抱着陆琮的窄腰,声音绵软的唤道:“琮表哥……”
陆琮听妻子的声音发颤,知她的心情此刻还未平复,这才对着她的唇啄了一口。
姜令菀有些不敢睡。明知道那是梦罢了,可还是有些怕。她把玩着陆琮的手,有些抱歉道:“琮表哥你睡吧,我没事。”
陆琮低笑。她这个样子,他怎么睡?
陆琮凝视妻子漂亮的眉眼,侧过身,看着外头清冷的月色,这才起身道:“璨璨,你若是睡不着,我陪你出去走走,好不好?”
大半夜的……
这样好吗?
姜令菀眨了眨眼睛,看向陆琮。
陆琮冲着她笑了笑。
“……好。”
陆琮起身,替妻子将衣裳穿戴好,这才同妻子一道出门。姜令菀觉得这事儿实在是荒唐,便未往房门走,而是决定爬窗。
爬窗这档子事儿,陆琮最在行了。
他利索的将妻子抱了出来,然后手牵手一道在院子里走。
如今正值秋季。院子里的桂花开得极好,到处弥漫着一股馥郁的桂花香。姜令菀看着院前最大的桂花树,忽然想起那回陆琮背她上房顶的事情。
夫妻二人心意相通,陆琮捏了捏妻子的手背,然后道:“上来吧。”
姜令菀弯眸一笑,眼底晶亮,欢喜的上了陆琮的背。
陆琮爬树也很利索,轻轻松松便将妻子驮了上去,找了一处结实的树干,坐了下来,把人稳稳的抱在了怀里。
这桂花树很高,枝繁叶茂,两人置身其中,外边倒是看不出来。
上头的气息都仿佛清冽了些。姜令菀被陆琮抱着,悠闲的晃着两条腿,裙裾微掀,一时哪里还有因噩梦而产生的惧意?
身后是男人炙|热结实的胸膛,有力的起伏着。
姜令菀微微眯眼,有些享受,心里头更是甜滋滋的。也难为陆琮大半夜不睡觉陪她胡闹了。
姜令菀想着自己那三个胖儿子,看着月亮,歪着脑袋道:“陆琮,看在你对我这么好的份儿上,我这辈子,一定再给你生个闺女。”
她怕疼,可是她愿意为他疼。
陆琮见她重展笑颜,知她心情好了些,这才将唇覆在了她的后颈上,温柔摩挲。姜令菀觉得痒,缩着脖子咯咯直笑,却察觉到陆琮的手不规矩,从她裙摆处伸了进去。
姜令菀这才阻止,羞赧的拧着陆琮的耳朵:“陆琮!”
这个时候还不安分,就不怕从树上掉下去吗?
她转过头,对上他的眼睛,见他双眸笑得温柔,一时这俊脸尤为好看。姜令菀被陆琮的美貌迷住了,下一刻,他的唇就覆了上来。
没有人不喜欢浪漫和刺激的,何况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做什么都是开心的。
……
·
次日,金桔伺候自家夫人梳妆,见姜令菀的脖子上有好几个蚊子包,因她皮肤白皙娇嫩,越发明显,遂抹着药,蹙眉喃喃道:“这卧房里,哪里这么多蚊子,瞧把夫人您咬的。”
姜令菀此刻腰酸背痛的,都懒得开口说话了。这蚊子包脖子上有,别的地儿也有,痒死她了。
这会儿枇杷才走了进来,圆圆的小脸鼓鼓的,对着姜令菀抱怨道:“奴婢还想着,今儿让厨房做夫人爱吃的桂花糕,可咱们院子里,最大的那颗桂花树,也不晓得是怎么回事儿,就一个晚上的功夫,下面就落了厚厚一层的桂花。唔……奴婢待会儿还是去前院摘些新鲜桂花吧。”
陆琮伺候完三个儿子进屋,正想看看妻子有没有起来,刚进来,便听到了枇杷抱怨的声音,一时一双黑眸染笑,看向妻子。
陆琮是个不喜形于色之人,可眼下这副愉悦的表情,丝毫没有取悦姜令菀,反倒令她耳根子一烫,羞恼的捏着玉梳,对着枇杷道:“我今儿不吃桂花糕,你不用摘了。”
闻言,陆琮阔步上前。
他从梳妆匣子里拿起那支牡丹金簪,温柔的替妻子插上,而后薄唇一抿,对枇杷道:“你去摘吧……夫人不吃,可我爱吃。”
枇杷愣了愣,同金桔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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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
金桔和枇杷识相的退下;只余下他们小夫妻二人。
陆琮抬手捏了捏妻子的脸;自身后将她抱住;看着她脖子上红红的蚊子包;问道:“还痒吗?要不要我替你挠挠?”
想起昨晚二人从树上下来;回屋清洗之后;她困乏的窝在他的怀里,蹙着眉头,小嘴喃喃着:“痒;陆琮,你替我挠挠。”
那会儿她声音又软又绵,娇气的模样;别说是给她挠痒痒;就算是把心挖出来给她,他都不会犹豫。
果真是应了那句话:温柔乡;英雄冢。
姜令菀道:“不能挠的。金桔替我抹了药膏;而且……若是留疤了可怎么办?”她生得娇气;平日最爱美;许是她身上香;倒是挺招蚊子的。可为了不留疤;她每回被蚊子咬了,都忍住不去挠。那滋味儿,她可不想再感受了。
陆琮听了发笑。
不过是蚊子包;哪里会留疤?
陆琮把人抱紧些;蹭了蹭,咬着耳朵说道:“其实,昨晚那样儿的,咱们以后可以多试试。”
试什么试啊!姜令菀耳根子红的滴血。昨晚陆琮忒过分,那会儿她怕掉下去,又怕被人发现,只能死死咬着唇不出声儿,可偏生陆琮更加过分起来。
只是,她不得不承认,的确……别有一番滋味。
姜令菀羞得双手掩面,声音含糊道:“才不要。”
陆琮亲了亲她覆在脸上的手背,亲昵的揉着她的脑袋。他道:“今日靖宁侯来了,我先出去看看。”陆琮不放心,又交代了一句,“……用完早膳再去看儿子。”
“……哦。”姜令菀乖乖应下,听陆琮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才将手撤了下来,看着镜中的自己。见她这张脸双颊绯红,眉宇间一股妩媚姿态,一看就是一副昨晚刚做完坏事的模样。
也亏得金桔和枇杷没有多想,若是被她们二人晓得了,她哪里还有身为主子的威严?
姜令菀念着二人,便又重新琢磨着她俩的亲事。
待金桔和枇杷二人进来,她就问了两人的意思。
金桔脸皮薄,小脸立刻就红了,垂着眉眼道:“奴婢不想嫁人,奴婢想一辈子伺候夫人。”
枇杷倒是个不知羞的,眨了眨大眼睛道:“奴婢也是。若是真的要嫁,夫人就随便在府中给奴婢配一个就成……”说到这儿倒是有些害羞了,声音低了一些,道,“力气大,能干活,若是长得能周正些,就更好了。”
跟着一个看人只看脸的主子,枇杷自然也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想找一个生得俊俏些的。可当夫君,能干活才是顶顶重要的。
姜令菀点头,道:“你们二人,我自然不会亏待。这人选啊,你们心里头若已经有了打算,不要害羞,同我说就成,我会替你们拿主意。你俩的嫁妆,早在嫁到荣王府之前,我就准备好了,到时候定会让你们风风光光出嫁。”
姜令菀知晓枇杷是个藏不住心思的,什么事情都会同她说,只是这金桔,却有些内向。她平日里也留意过,晓得杜言兴许对金桔有意思,可她还得确定之后,才能问问人家姑娘的意思。
想起杜言,姜令菀也是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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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容临一夜未眠,今日才唐突的前来拜访。荣王大病初愈,昨日未去靖宁侯府给容老爷子贺寿,容临这个准女婿,来探望未来岳父,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陆宝婵本是不想见容临的。可谁叫她来得巧,她刚去看望爹爹,便见容临坐在院子里,正在陪自家爹爹说话。两人有说有笑,仿佛认识了很久似的。
陆宝婵步子一顿,看着那人俊美的侧脸,有些不想过去。
可|荣王却是眼尖,看到了陆宝婵,朝着她招了招手。
陆宝婵没法子,看着自家爹爹憔悴的脸,只能乖乖过去。
容临见小姑娘对自己不理不睬,便知昨日当真是大意了。他一心想在她的面前留下一个好印象,可到底还是太心急,失了平日的分寸。如今,怕是被嫌弃上了。
荣王是个明白人,知道容临是真心想娶女儿的。如今儿子心里是恨透了他,能看着女儿好好嫁人,于他而言,也算是一件值得宽慰的事情。
说了一会儿话,荣王便说要进屋去休息。
陆宝婵亲自扶着荣王进去。
荣王道:“婵儿,容临这孩子,倒是个有心的。今日爹爹要留他用饭,你先陪他一道去院子里逛逛。”
站在外头的容临,一听里头荣王的声音,登时眉眼含笑,腰板都直了直。这大舅子爱拆台没关系,岳父是个明事理的就成。
陆宝婵有些不情愿,小声嘀咕道:“这恐怕……不合礼数吧?”
荣王道:“婵儿,还有两个月你就要出嫁了。这容临,是我和你哥哥都满意的,可最重要的,还是你满意。你知道吗?”
陆宝婵是个一点就通的,知道自家爹爹的意思,便点了头。
她扶着荣王坐下,缓步去外间,看着一袭宝蓝色锦袍,衣冠楚楚的男子。她没说话,直接走了出去。
容临心下无奈,含笑跟上。
行至前院,容临见陆宝婵不发一言,仿佛是为了完成荣王交代的事情,敷衍的陪他出来走走。走了一段路,陆宝婵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