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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哭笑不得,心里对陆琮很是满意,忍不住反驳道:“什么糙汉子?你琮表哥的能耐,晋城谁人比的上?璨璨,娘也不想委屈你,可昨日的事情,的确是你琮表哥救了你一命。说起来,以你琮表哥如今的身份地位,想要娶一个比咱们门槛儿高的姑娘,也是可以的。你想啊,昨日他救你之后,完全不用对你负责,可你瞧瞧人家,今日就郑重的前来提亲了……所以啊,娘觉得你琮表哥还是中意你的。”
之前还叫人家荣世子的,怎么如今一口一个“琮表哥”了?姜令菀觉得娘亲变脸忒快了。
可是,娘说的这个道理,她的确是懂的。
姜令菀认真想了想,脑海之中浮现陆琮的脸,还有昨日抱着她时的强健臂弯,里头虽是莽夫,一身的蛮力,可他这人若是不说话,光在那站着,倒也是赏心悦目。
姜令菀觉得,他俩成亲,陆琮这个夫君她还是能带得出去的。
看在他长得好看得份儿上,姜令菀认命了,她一把抱住周氏的胳膊,道:“女儿嫁还不成吗?”
番三:大粽璨璨()
·
姜令菀和陆琮的亲事已定;远在安王府的周季衡得知这个消息;登时脸色煞白。
前些日子;小表妹还送他亲手绣制的荷包。
如今却……
其实周季衡早就想去卫国公府提亲了;只是安王妃不喜周氏;连带着周氏的女儿也不喜。安王虽然疼爱外甥女;可他素来宠妻,对安王妃的话,自然是言听计从的。况且这是儿子的终身大事;他哪能不和安王妃商量。
周季衡自懂得男女之情开始,就想着日后要娶小表妹,这么多年了;她生得越来越好看;可他一直都是她最亲近的表哥,虽说还有个薛嵘;可薛嵘的性子;只会和她一起胡闹;根本护不住他。所以就薛嵘这么一个情敌;周季衡还是有信心将其打败的。
这会儿;陆琮又是怎么冒出来的?
就是因为昨日陆琮救了她?
周季衡未多想;匆匆去了卫国公府。
周琳琅得知这个消息,也宁愿自家哥哥能娶到姜令菀,总比……总比陆琮娶姜令菀要好些。
因周季衡时常来看姜令菀;所以一进去;就直接去了姜令菀的院子。
姜令菀正在院子里踢毽子。
她一向心宽,丝毫没有被亲事所影响,该玩儿的玩儿,该休息的休息,同往常一样。
可姜令菀再不开窍,也能看出今儿周季衡面色不悦。她有些内疚,先前她不知周季衡对她存着这种心思,后来知道了,非但没有阻止,反倒借助他对自己的感情,用来气周琳琅。
她知道自己这样做不对,可这会儿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周季衡瞧着她小脸有些出汗,鼻尖儿冒着细密的汗珠,甚至俏皮可爱。
越看,越是不想将人拱手让给别人。
姜令菀道:“衡表哥找我有事吗?”
周季衡面色淡然,道:“没事就不不能来找你吗?”
呃。
姜令菀有些语塞,不大习惯周季衡这般的语气。
她转了转眼珠子,才道:“我定亲了,日后怕是不好在和衡表哥来往过密,所以——”
周季衡有些急了,道:“璨璨,你当真愿意嫁给陆琮?”这么多年了,他怎么能不了解她的脾气?她素来娇气,什么事情都喜欢慢吞吞的,容不得有半丝不顺心,可陆琮是个武将,性子同她截然不同,二人更未好好相处过,根本是陌生人。
他道,“……若是因为昨日陆琮救你一事,这事儿大可以用别的方式感谢。璨璨,你不喜欢陆琮,不能嫁给他,我……我想娶你,你是明白的。”
姜令菀直言道:“衡表哥,可是我不想嫁给你。”
周季衡面上露出诧异之色,问道:“你说什么?璨璨,难道你喜欢薛嵘?不对,你分明是荷包给我了,你难道……”
姜令菀晓得这事儿是她惹出来的,再拖也不是办法,便主动认错:“我送荷包给你,并没有那层意思,只是单纯想气气周表姐。衡表哥,其实你也了解我的脾气,我娘也说我,太没心没肺,容易让人寒心,这事儿我对不起你,你怎么骂我都成,我不会还嘴的。只是嫁给陆琮,昨日我娘问过我的意思,我是自己想嫁的。”
骂她?
他哪里舍得说她半句?
周季衡没说话了。
他的确了解她的性子,她心肠硬,说话直,拒绝就是拒绝,不会给人留有半分余地。这样的人,容易不小心得罪身边的人,可偏偏他就是喜欢她。甭管她怎么对他,只要她冲着他笑一笑,他说什么都依她。
“……你当真,喜欢陆琮?”
姜令菀怕惹事儿,自然选择断得干干净净,就算他要恨她,也是应该的。
她忙点头。是的,喜欢。
周季衡并未多言,直接出了卫国公府。她喜欢,他还能如何?
他神色落寞的一走,姜令菀心情也跟着低落起来。
只是她终究是太没良心,难过了一阵子,晚上用了晚膳,睡上一觉,就又忘得干干净净。
·
一直到了出嫁之日。
成亲之日一整天,姜令菀觉得整个人都是恍恍惚惚的,到了晚上,洞房花烛夜,脑袋上的红盖头被人掀起,她才动了动脖子,看着站在面前、穿着一袭大红色喜袍的男人。
荣世子陆琮。
不对,眼下该称之为她的夫君。
她同陆琮不熟,对他的印象,只停留在“糙汉子”和“长得不错”,眼下,见他一张俊脸含着笑意,倒是令她有些看呆了——原来这厮是会笑的。
喝了合卺酒后,陆琮倒是没着急,搂着她说了一会儿话。
陆琮平日里寡言少语不善言辞,到了新婚妻子的面前,找话题也有些吃力。
姜令菀有些看不下去,和他不熟,又听说力气大会武功的男人会打老婆,遂小心翼翼道:“……咱们还是睡吧。”
没话题,还是不要讲了。
陆琮双手搂着妻子的腰肢,眸中温柔似水。他凑过去亲了亲她的脸,却见她稍稍躲避后,倒是没再动了,任由他亲。
循序渐进,陆琮还是懂的。
只是姜令菀却丝毫没有同陆琮一样的感受,只觉得两个人嘴对嘴的,这还不够,舌头居然还伸进来缠着她。姜令菀何时同人这般亲密过,还吃对方的口水……她蹙了蹙眉,撇过了头。她不想亲。
陆琮心思细腻,知她不适,倒是没继续,抬手抚了抚她的脸,问道:“怎么了?”
姜令菀枕在陆琮的臂弯间,摇了摇头。她看着他的脸,心情倒是好了些,然后才问道:“你会打人吗?”
陆琮不知她为何问这个,可他是个武将,上战场打仗,肯定是要打人的。他点了头:“嗯。”
姜令菀道:“那你……不会打我吧?”
陆琮轻笑,凑过去亲了亲她的脸,软声道:“你在想什么?你放心,我不会对你动手的。”
姜令菀觉着,陆琮笑起来的样子,比不笑的时候更好看。她瞧了一会儿,只觉得陆琮比她想象之中的要可亲些,并没有那么可怕,一时也就放松了,说话的声音也活泼了些:“那就成。虽说我嫁了你,可你也不准欺负我,若是你敢欺负我,我明儿就回娘家。”她觉着新婚之夜说这种话有些不大懂事,补充着弱弱道,“……我就是说说而已。”
“我知道。”陆琮点头,只觉得她年纪还小,像个孩子。他会包容她的。他顺着她的衣领往里头看,瞧着那馥郁连绵的丰盈,这才忍不住埋头亲了亲。
姜令菀推了推他的脑袋,脸颊发烫。这糙汉子,什么都吃啊。
陆琮抬头,一下一下啄着她的唇瓣,哑声问道:“璨璨是你的小名?”
“……嗯。”
陆琮抬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觉得这张小脸蛋,还得长些肉才好看。
他眸色幽黑,捉住她的小手,柔声问道道:“哪个字?”
姜令菀窝在他的怀里,一笔一划写着自己的小名儿。
陆琮自然是知道的,可他就是想和她多说说话。璨璨,也唯有这个小名儿才衬她,那日凯旋,那么多人,他唯独一眼就注意到了她。小小的人儿,身上像是会发光发亮似得,叫人想不注意都难。他吻着她的唇,那处慢慢挤进去,可他不得其法,弄得先前的淡然之色全无,只剩狼狈,到最后,才顺顺利利进去了。
让他都舍不得出来。
番三:大粽璨璨()
成亲后;姜令菀在荣王府过得如鱼得水;甚是滋润。
这日;姜令菀自卫国公府回来;便耷拉着一张小脸;想着今日周琳琅说话带刺儿;而且自小疼爱她的哥哥,都没有直接站在她这边。
男人都是娶了媳妇儿忘了娘的,妹妹也是一个理;况且她这个妹妹,还是泼出去的水。陆琮知道心情不悦,便搂着她同她说话。相处了大半年;姜令菀也渐渐习惯了陆琮;而且陆琮的脾气很好,事事都顺着她;这倒是令姜令菀有些惊喜。
她搂着他的脖子;撅着嘴抱怨。
陆琮笑笑;喜欢听她娇娇软软的声音;道:“若是不喜欢;以后不搭理就成了。”
依着姜令菀的性子;本就不想搭理周琳琅,可惜如今周琳琅是她的嫂嫂。虽说她在荣王府过得很自在,可也不能老是往娘家跑;难得去一回;总想着一家人都开开心心的。
只是,想到今日看到的小侄儿,姜令菀欢喜的笑了笑:“小侄儿生得真可爱,我方才抱了,小小的一个,软软的。我倒是看不出像谁,可娘说像哥哥。”她这人就是这样,不开心的时候不会憋在肚子里,说出来就好了。
陆琮也看见了。方才见妻子小心翼翼的抱着那小婴儿,表情甚是稀罕。
他忽的凑过去,啄了啄她的唇,道:“那咱们也生一个?”
姜令菀想都没想:“我不想。”她见陆琮表情一顿,赶忙道,“……再等等,成不成?”这辈子,她肯定是要给陆琮生孩子的,可是,她现在已经能接受和他做那种事情了,生孩子,还得慢慢来。
陆琮凡事都是顺着她,这事也没有例外。也是,她年纪还小,孩子的事情,在等等就是了。他紧了紧手臂,点头“嗯”了一声。
而姜令菀此刻坐在陆琮的怀里,想着今日回娘家,自家娘亲对她说得一番话,就有些烦恼。她晓得陆琮需要子嗣,也知道自己有为陆琮生儿育女的责任,可惜挺着大肚子实在是太丑了。譬如说周琳琅,也是个长得好、气质好的,可怀孩子那时候,胖的跟什么似得,如今生完了,这身子还未恢复呢,同生孩子前的娇艳是完全比不了的。
姜令菀怕陆琮说话不算数,特意让金桔给她准备了汤药。
说来也是奇怪,这堂堂荣王府,竟然连避子汤都没有,还得她自己想法子去弄。
金桔觉得不妥,道:“夫人,这恐怕……不大好吧?”
姜令菀没觉得不妥。
既然陆琮答应了她,短时间内不要孩子,那么她喝避子汤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金桔劝了几句,姜令菀却是下定了决心。
终究是主子,金桔也不敢再说什么,便去弄了避子汤,此后每回姜令菀和陆琮同房之后,等早上陆琮出门了,她便将准备好的避子汤饮下。
陆琮的确不知。他不是查不到,只是他从来都不会去查她。
不过他也存着侥幸,有时候二人同房,他趁着她意|乱|情|迷的时候,忍不住弄到里面去。他在想,他们不刻意去要孩子,可这个孩子若是偶然来到这世上的,她也只能生下来了。
直到这一日,姜令菀来月事,不知怎的,小脸煞白,疼得有些不成样子。
那会儿陆琮正在外头。
到了傍晚回府,见她这副模样,一向面无表情的荣世子头一回当着下人的面儿发火,立马叫人去请了大夫。
为着这种事情看大夫,姜令菀也是害羞,可陆琮态度强硬,她也只能听他的。
大夫看完之后,才对陆琮说是近段日子避子汤喝得太频繁所致。
这避子汤虽不想堕胎药那般是虎狼之药,可这药性却也不容小觑,姜令菀身子娇弱,小夫妻间性|事频繁,若是几乎每天都喝,的确会造成身子亏空。
荣世子宠妻,是晋城皆知的事情。可再宠妻子,也总归是个男人,只顾着自己舒坦,让妻子受这份罪,想来也没宠到哪里去。
大夫同陆琮说话,也略有责备之意。
陆琮耐心询问了调养之法。
大夫瞧他态度谦和,一时又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位荣世子,对妻子究竟存着什么样的感情?若是说深爱,那为何不想让妻子有孕?若说只是面上宠爱,那此刻这般担心的神情,却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