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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有我的道理。阁老,你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救治她。”慕容敛歌不理睬柳成霄,转过头朝着阁老命令道。
“不行。”柳成霄挡在慕容敛歌面前。
“我。”阁老见慕容敛歌与柳成霄争论不休,一时间进退两难。
“你听他的还是听我的,傅纪言必须给我救,否则我要你一起给她陪葬。”慕容敛歌厉声喝道,完全不顾柳成霄的阻拦。
柳成霄听慕容敛歌这样一喝,心中勃然大怒,将手中本来握住的长剑重重朝地上一摔,一脸愤懑:“好,愿你救她真的是另有计划,而不是为了一己之私。”说完,便怒目瞪了慕容敛歌一眼,气愤不平地朝门外走去。将门重重一关,发出“砰砰”的重响。
阁老见方才两人战火硝烟,柳成霄气愤异常地甩门而去,赶忙识趣地从药箱里掏出要来,准备各种材料为傅纪言治伤。
第四十五章 借刀杀人()
回城守将的府中,傅纪言便是安置在此疗伤,而此时慕容敛歌正于西厢调查此次的事件。
“人抓到了吗?”慕容敛歌站于窗前,背对着当时追赶杀手已经回来士兵们冷冷道。
士兵们面面相觑,小心敬慎地答道:“我们追了那群人十多里路,可惜他们早有人接应,所以”
“所以你们没追到是吗?”慕容敛歌回过身来,眯了眯眼睛,脸上露出不悦的神色。想杀她的人,她自是不会放过;而伤了傅纪言的人,她要加倍讨回来。只可惜现在人来无影去无踪。
慕容敛歌冷冽地望着跟前低着头等待处罚的士兵们,见他们局促紧张起来,知自己情绪过头,对待自己人不该是这样的,随即转了话锋道:“那之前我留的活口呢,可有招出什么吗?”
一士兵见慕容敛歌转了话锋,赶忙上前应答:“是,经过我们严刑拷打,终于逼问出来,原来他们是后周人。”
“后周人?”慕容敛歌挑眉,抿嘴不语。看来柴明算是记恨上她了,当日在灵川城那样折辱于他,他居然要置自己于死地。柴明如此心狠手辣,眼中揉不得一粒沙子,若是当了帝王也定是暴君而已。慕容敛歌心中轻哼,这次,他没杀死自己,下次定要加倍回报给他。
“所以属下认为,可能那批逃走的杀手可能是一起的。”小卒再次斗胆搭话。
慕容敛歌未应答,若有所思,她倒不这么认为。那些个黑衣人本可以在之前便找好角度将自己射杀,为什么迟迟未动手,非要看着他们的手足全都牺牲才出击呢?还有,自己明明留了一个活口,若他们怕事情败露,很显然应该将最后一人灭口才对,为什么要留下那个活口呢?思前想后,觉得事情并非那么简单。看来就算是水愈浑浊,真相就愈来愈明显,就是并不是一个大人物想要她的命,更狠的角色还在后面。不过越来越浑浊她才不怕,最重要的是将水一点点搞浑浊,让敌人也分不清敌我。
“你们先退下吧!”慕容敛歌思忖片刻,遣了众人,这件事她要好好考虑。
士兵们见主帅并未责怪他们,本来紧张的心情放松开来,赶忙识时务地整齐有素地离开房间。
后燕国皇宫
“混蛋,谁让你去杀敛歌的?”此时慕容开穿了一身玄色花纹劲装,胸前雕着金丝麒麟花纹,那金色丝线在暗夜里闪着独特的光芒,熠熠生辉。
这里是慕容开寝宫内的一个密道,从暗道里出去能通往一个暗室,这里是藏着慕容开所有秘密的地方。除了慕容开任何人都不知道有这个密道存在。
慕容开一进了暗室,便不由分说地将室内微弱的灯光下立着的一个黑影踹倒了。
但他仍不解气,还想再踹一脚,但是当脚真要落在那人身上的时候,又愤懑不平的收回了,无处发泄的慕容开只能胡乱地踢开周围摆着的一只圆凳,只见圆凳被踢得翻了好几下才停止,发出嗡嗡的响声。愤怒地盯着在自己脚下满地打滚地黑影,喘着粗气,脸上青筋暴怒。
“陛下,莫要动气,担心伤了身子。”黑影吃痛地捂着小腹从地上挣扎起来,毕恭毕敬地站在慕容开面前,安抚道。
顺着暗室里微弱的灯光,仔细瞧见这黑衣男子的脸,才发觉,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跟着慕容徇一起探查青邬山的风正道长。
风正见慕容开怒气未消,继续安慰道:“奴才并不是真的要伤敛歌郡主?”
“你说什么?你这还不算是有意要伤她吗?你杀意很明显了,若是这次不是敛歌命大,我只怕你早就送了敛歌上西天了吗?”慕容开一听风正如此狡辩,火气又窜上来,本来如玉的俊脸倏然青筋暴起,恨恨地锁着风正的脸。他最讨厌有人不经过他就轻举妄动。若是风正此次暗杀成功的话,或许他听到的就是敛歌的死讯了。
风正被慕容开斥责地说不上话来,知道自己再也不能狡辩什么,便索性认了道:“奴才确实对慕容敛歌起了杀机,这个女人留不得。”随即脸上露出阴狠来。
“什么?”慕容开闻言,心颤了一下,随即发狠般地掐住风正的脖子,威胁道:“你动敛歌,朕允了吗?朕今天清清楚楚地告诉你,朕不许你动敛歌一根头发,否则”紧紧掐着风正的手越来越用力,直至风正的脸蛋变得青紫,慕容开才觉得自己发力过头了,十分不悦地将他推开。
风正这才从慕容开手中挣扎开来,十分痛苦地揉了自己的脖子几下,咳嗽好几声才缓了之前的神色。待到慕容开情绪彻底稳定,这才进一步向慕容开走近,一脸正色:“皇上,你还记得先主的临终前的遗言吗?”
慕容开一听风正提起自己的父亲,心中惊骇,顿了顿,吐出一句:“自是记得。”
“那就好,奴才只怕皇上只爱美人不爱江山,忘了是先主替你打下了这江山。故意气用事,把所有的前程毁于一旦啊!”风正望着已经不惑年纪慕容开,多少年了,从看着他从一个英武不凡的年轻贵公子成长成如今君临天下的九五至尊,他和先主可是煞费苦心。
遥记当年,先主慕容羽博为了能奠帝王之业,不惜牺牲大燕百年基业,与当朝丞相周通私相授受,与北齐国暗中勾结,这才将本来如日中天的大燕王朝一步步蚕食、瓦解。为的就是有朝一日,慕容家羽字一族能够打败清字一族,改变这清字一族的永袭制。风正自幼就跟随着慕容羽博,自然是事事以主为尊。为了保证当年大燕灭亡的真正根源不被揭开,慕容羽博决定主动请缨,用自己的性命作为堵住来消除众人的怀疑,用自己的性命来为慕容家羽字一族首开先河,成就帝王伟业。如此以来,这样的重任就委任到慕容开身上,父之言比天高,父之托比地厚,最终慕容开终是幸不辱命,在最后关键时刻,带领了半数大燕将领退居淮河以北,重新建立了属于他们羽字一族的盛世伟业。
而这样的历史并不是谁都知晓的,在后燕只有慕容开与风正两人知道了。
“那也不用牺牲了敛歌的性命啊?”慕容开再说这句话的时候,明显地底气不足。他不是不知道风正为什么这样做,可是一想到要牺牲敛歌,他心中还是不愿的。毕竟慕容敛歌是他慕容开唯一能瞧得上眼的女子,后宫佳丽三千,也比不上这远远地一瓢冷凌如冰的美人,让人觉得滋味不凡。
“我本是要杀她的,可现如今我才发觉慕容敛歌却是难死的很,想必这一次慕容敛歌不死定会警惕起来,再要动手可是难上加难了。”风正一脸阴狠地道,咬牙切齿。慕容敛歌确实是个难对付的主,他以前就知道,现在看来慕容敛歌更难对付了。
不过,风正想着想着突然咧了嘴角笑了,阴森狰狞的脸上闪烁着诡异的笑容,看起来着实可怖,嘴角一抽,朝着慕容开继续道:“我在回来的途中,曾派探子私下里探查慕容敛歌,结果发现了一个惊天秘密。”
“什么秘密?”慕容开望着风正,有些不解。
风正笑了几声,黝黑的眸子在黑暗中愈发的明亮起来,让人看了有些发怵。风正道:“是关于慕容敛歌的夫婿,傅纪言的身世。”
“什么身世?”慕容开仍是不解,他只知道傅纪言是慕容徇的义子,前段日子因为撞见了那等事情,他已经不想再去理睬那两人了。现在突然听风正提起,故有些疑惑。
“那个傅纪言是前段时间被慕容敛歌在后燕与北齐的疆域之役救下来的。”风正顿了顿,显然想卖个关子,“您猜怎么着,这个傅纪言不是别人,正是北齐国宇文敌的孙子,有着’冷面少将军’之称的宇文长陵。”
“你说什么?”慕容开闻言,心中一震。原来那个傅纪言居然如此大来头,居然是北齐国的少将军宇文长陵。后燕人有哪个不知道慕容家与宇文家的恩怨,尤其是慕容敛歌应该是会对慕容家恨得咬牙切齿吧!那敛歌她为何要嫁给自己的仇人之孙呢?慕容开有些想不明白。
风正知道慕容开心中的疑惑,便顺着解惑道:“奴才细细思量了一番,总算让奴才想通了。奴才猜测慕容敛歌将宇文长陵俘虏来,用了什么方法让宇文长陵不记得先前的事情,应该是想利用宇文长陵来对付北齐吧!”
慕容开听风正这样一说,不由得心惊胆战起来,“以子之矛,攻子之盾”果然是好棋啊,慕容敛歌果然是聪慧无双,不过这等心术也绝非等闲,真是个不一般的女子。除非有人真正得到那个女人的心,否则便都会成为她手下亡魂。慕容开思及此,只觉脊背有些发凉。敛歌啊,敛歌,你的真心到底是什么?或许你根本无心。这等狠辣招数都能想得出来。
“那若是让她成功了,慕容徇一家收复了北齐,这对于我们极为不利。这几年慕容徇四处征战,招兵买马,已经成了一定气候,若是让他收复了北齐,自当是如虎添翼,皇上您的宝座可是岌岌可危啊!”风正这才引出他心中所怕,所以他定不能让慕容敛歌活在世界上。
“这个也是朕害怕的。”慕容开一听自己的皇位岌岌可危,一时间慌了神,赶忙握住风正的臂膀,神色紧张:“那朕该怎么办?”当了多年的皇帝,若真的让他退位,他肯定是不愿意的。试想一个做惯了皇位的人突然有一天要屈居于人下,谁能受得了。再说,哪个亡国之君有好日子过的。他为了活命,为了保全自己的地位,必定要杀死一切威胁他的人。也许这就是所有人的通性,在本能面前,都会选择保护自己。
风正见慕容开如此神色,心中才定了下来,好在皇上没有完全被慕容敛歌这个妖女迷失了心智,还有得救。便继续道:“眼下,奴才又有了一个新法子了。既然我们得知了这样一个有力消息,为何不来个顺水推舟呢?”风正挑眉,噙着一脸邪魅的坏笑:“正所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愿陛下能做那老渔翁才好!”说完,便仰天长笑开来,声音回荡在暗室里久久不散。
若是傅纪言有一天真的成了宇文长陵,那她知道所有的一切后,还会放过慕容敛歌吗?
第四十六章 你醒醒()
经过了阁老三天的治疗,傅纪言的毒总算解了,胸口上缠上了厚实的绷带,紧紧绷住身体。
阁老看着此时仍陷入昏迷的傅纪言,将她的被子盖好,坐于床边,眼睛愈发地深邃起来,没了焦距。
宇文长陵,无论如何,你现在都不能死。因为,这是你的宿命。
“阁老,她醒了吗?”此时慕容敛歌端着火盆进来,时值寒冬,回城已飘起鹅毛大雪,铺满整个街道,人人皆着厚袍而行,连整个房间里也寒冷的很。慕容敛歌怕重伤在身的傅纪言受不了这严寒而冻着了,故贴心地从别处搞了火盆端了进来,给傅纪言取暖。
正陷入沉思的阁老被慕容敛歌打断了思绪,心中一慌,胡乱地拿起床上染血的绷带,局促地站了起来,促狭道:“还没有。”这郡主真是神出鬼没,看来自己要好生在她眼皮底下活动了。
“那她什么时候会醒来?”慕容敛歌屈身将火盆靠床边放置,抬起身来,望着陷入昏迷中的傅纪言,有些担心。
“醒来有长有短,一个人醒来要靠她的意念,若她的求生欲强,她便能很快醒来;若求生欲弱,那便不知何时醒来。”阁老站在慕容敛歌身后,看着慕容敛歌脸上的表情,虽然脸蛋被冻的有些青,失了些血色,但是仍能看出那种焦灼的表情。莫不是?郡主真的如同柳将军所说的,爱上了宇文长陵。思及此,阁老心中一震,再仔细扫了慕容敛歌的眼神,他是过来人,这等女儿家的心思她不会看错的。或许真的如同自己心中所料那样,只是郡主还不愿承认也或许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