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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贵为攻-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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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记得,若她推算的不错的话,她应该是季夏之初来这个地方的,那找卷宗也该找这个日期左右的。傅纪言怔怔地望着眼前这堆堆叠如小山丘的卷宗,微微皱眉,不知道到底该伸手碰触还是不该,到这个时候,傅纪言还是犹豫了,她有些懊恼自己为何会来这个地方,伸出去的手悬在半空中,始终没有伸过去活着收回来。

    不知过了多久,傅纪言突然抿了抿嘴,像是鼓足勇气一般,将自己方才悬在半空中的手落到卷宗上,开始翻寻起来。

    人就是这样,有时候越恐慌什么,就越想知道什么。也许,害怕的不是事实本身,而是恐慌的真相的不确定性。

    “万安十一年蒲月,后燕主动出兵奇袭鲁疆城,与北齐交战于鲁疆,大胜”在读到这的那一刻,傅纪言愣住了,手上的卷宗不知何故“嘭”的滑落在地上,她只感觉自己脑中轰然的一下像炸开锅一般,扰乱着她的思绪。“后燕与北齐交战”这句话,一直盘旋在她的脑海中,原来,那个姑娘说的是真的。原来是对玉璞溪的话是全然抵触的,而现在是怀疑,但怀疑,却不知道怀疑谁。她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居然是这样特殊的身世,她曾将真的天真的以为,她是敛歌半路遇上捡回来的,可是为何,面对眼前这卷卷宗和那女子严肃的神情,觉得那女子的话绝非在作假呢?傅纪言慌了,身子也跟着颤抖起来,她只觉得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慌张,比推着她让她上战场还要慌张。

    突然间,傅纪言倏然笑开了,不由得将手边的卷宗全都甩到地上,她只觉得自己悲催地像个笑话一般。她在爱情中虽然一直卑微地祈求着的,但她有始终相信一点,那就是敛歌是爱她的。面对爱情,或许傅纪言总是这样的乐观。可是就是这样一瞬间,傅纪言仿佛被大打回到过去一般,原来自始自终,无论是现在还是过去,无论面对的是慕容敛歌还是顾洺,这两个女人,她对于她们而言,终究只是一样的吗?终究是可以利用的一个棋子吗?

    可笑,可笑傅纪言整个身子猛然栽倒在椅子上,嘲笑一般地看着地上散落的那卷卷宗,卷中墨笔勾了尔等那几行清楚明白的战史,有些失神,有些气馁,但是唯独没有的是愤恨。是的,或许她本就骨子里缺失这种东西,以前没有,现在没有,或许以后她不确定了,她只是觉得自己悲哀到极致,原来,她一直祈求的爱情,她所看似高贵的爱情的背后,原来是一个巨大的阴谋。可笑的是,她现在才知道,更可笑的是,就算她知道,她也不想,或者是不愿意相信。对于她而言更愿意一辈子蒙蔽在这阴谋中。

    或许,傅纪言的骨子里就是这样怯懦的,有些东西,她改变不了。有些东西,她选择默默接受。

    “混账!叫你们看个人看不好,要你们干嘛,郡马现在去哪了?”慕容敛歌回到府中,便看到屋子里整齐地跪着一圈的人,心中便有不好的预兆。问明白缘由才知晓,原来傅纪言偷偷跑出来,看着跪在她跟前磕头请罪的小厮,这恍然,那个好事的家伙居然偷跑出去看囚车了。心中不免火气更甚,当知道刺杀宇文克失败之后,慕容敛歌才慢慢揣摩到慕容开召见她进宫的目的。慕容开居然早料到了她会派人刺杀宇文克,事先按兵不动,暗地里看着她行动,这一切慕容开都是算准了的。不知为何,慕容敛歌总觉得如今她再回汴京,就好似着了慕容开的套一般,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算准了。莫不是慕容开真的已经占到了什么先机,可以反将她一军吗?琢磨不清慕容开的脾气,这让慕容敛歌很不安,再瞧瞧府上这些没用的“饭桶”,让她火气更甚,遂控制不住自己脾气的一脚将跪在她身边请罪的小厮踢到一边,不再瞧他们。

    傅纪言去看,这让慕容敛歌很恼火,她很害怕傅纪言看到宇文克会想起点什么,也害怕傅纪言与宇文克会见面。慕容敛歌的潜意识里总觉得会发生点什么,她不知为何自己会有这种感觉,让她莫名烦躁以来,整个人也突然急躁起来,突然尖声对地上跪着的几个下人,凛凛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把郡马爷找回来。”如今瞎想也于事无补,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将傅纪言找回来才最重要。那人一定是被惊吓着的人群冲散了才找寻不到的,相信她一定会回来的。慕容敛歌在内心安慰自己。

    “不、不用找了。”厅堂的门向来不关,府外的下人慌忙地冲了进来禀告道,也忘了礼节,只是脸上带着明显的喜色:“回禀郡主,郡马爷回来、回来了。”没有什么比郡主发威再让他们害怕的,眼下郡马爷回来府中,这好比寒冬中给他们送来了暖热的炭火,他怎能内心不激动?

    “她在哪?”慕容敛歌闻言,瞪大双眼盯着前来禀报的下人,大声道,声音透着喜悦。傅纪言回来了,她慌乱不安的心也倏然稳定下来。

    “郡马爷,他”说着,禀报的下人脸上露出难色,欲言又止,有些胆怯地低下头去,怯声道:“郡马爷他回新房休息去了。”他方才看到郡马爷失魂落魄地回府中,便大声叫住了他,告诉他郡主正在等着厅堂发怒,斥责下人们没有看好他。可是他很明显地郡马爷的脸上捕捉到了有些惊恐的表情,这种表情是他在郡马爷脸上从未看到的,只听他一句:“我有些累,先会房间休息。”便侥侥然绕过厅堂向后院走去。这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郡马爷不是向来对郡主疼爱有加的吗?怎么会觉得突然害怕起郡主来了呢?而这种事情,他怎么敢对心思敏感的郡主说呢,所以言语中又简略了几分。或许是自己想多了也不一定。

    慕容敛歌听到下人这样一说,不禁皱了眉头,这人,怎么一回来就回了房里,这让她琢磨不透了。不悦地甩了甩手,狠狠地瞪了跪在地上的小厮门,语气不善道:“今天且就放过你们。”说完便大步踏出门外,向她们的新房方向走去,还是去看看傅纪言比较重要。

    “咯吱”一声,门被突然打开。傅纪言能敏锐地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遂身子又是一僵,身体也跟着紧张起来。

    慕容敛歌抬脚进了门,小心翼翼地关了上门,东瞧瞧、西瞧瞧,才发觉屋子里空荡荡没一个人的踪影,等到视线落在喜床上才发觉,那金丝绣着的双锦鲤的大红喜被下裹着鼓鼓的一团东西,才恍然,原来这人将自己捂着严严实实地没有露出一个角来。慕容敛歌心头一惊,略带焦急地走了过去,单膝跪在床上,轻声呼唤着被子下的不明物体:“纪言,你没事吧?”怎么大白天地将自己捂得这样严实,不会是冻着了吧,说着手上轻轻地抚上那圆鼓鼓的大红喜被。

    傅纪言听到慕容敛歌的声音不由得心中猛然一惊,她现在心情很复杂,复杂到她已经心乱如麻的地步了,但是她又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遂不知为何她又走了回来。她在路上拼命地安慰着自己,一定不是这样的,一定不是这样的,可是再听到慕容敛歌的声音的时候,自己还是忍不住心中害怕。原来,有些事情,既然自己知晓了,便不可能装作没有发生的样子。所以傅纪言本能地向后挪动,靠后,想要推后

第七十二章 半信() 
“傅纪言!”

    慕容敛歌低声一喝,这让傅纪言本欲继续靠后的身子突然僵住了,慕容敛歌一把将傅纪言包裹住全身的被子掀开,这才将那瑟缩在被子中的傅纪言逼了出来,只瞧见傅纪言带着些许不安与惊吓的表情,怯生生地望着此时脸上有些愠怒的慕容敛歌。慕容敛歌心中疑惑,她还没为她偷偷跑出去的事情发脾气呢!谁知道,这人居然已经吓到如此地步。看着傅纪言脸上表露出的楚楚可怜的表情不由得缓了缓自己的怒火难道真的是平日里对她太凶了,这才让见了自己如同见了鬼一般怕得紧吗?不由得对此时的傅纪言动了怜悯之情。可转而一想,慕容敛歌心中又为自己不平,她只是在这件事的处理上严了些,平日里还是很温柔的,但瞧见傅纪言这个样子,心中还是有些心疼,本来心中蕴藏着的怒火也不知不觉的云散开来,语气轻柔地对依然蜷缩着身子且带着惊恐的眼神幽怨地看着她的那人儿道:“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说着,便伸手抚上傅纪言的额头,微微蹙眉,怎么这额头一片冰凉呢?该不会真的生病了?

    “没、没有。”不知怎地,当慕容敛歌伸手触及她的额头的时候,她本能地想要后退的,她知道敛歌本就是担心她,可是不知为何,傅纪言对这样的亲近突然有些抵抗。傅纪言暗自恼怒自己,有些她不想知道的、不能确定的“真相”到底还是对她造成了影响,而现在她心中突生的抵触感就是最好的反应。

    “没有?”慕容敛歌不禁眉头锁得更甚,瞧着傅纪言不甚自在的样子,心中产生了芥蒂,装作有意无意地问道:“你今日偷偷跑去哪里了?我不是说现在汴京很乱,不让你乱跑吗?”为什么傅纪言回来之后跟之前的神情与行为差别这么大呢?这让本来就心思颇为敏感的慕容敛歌不得不怀疑偷跑出去的傅纪言真的是遇上了什么事情。

    傅纪言听慕容敛歌这样一问,心中一慌,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想也不用想,也知道早些时候跟随着她出去的小厮已然回府禀告过他偷跑出去看的事了。可是,她现在应该对敛歌怎么回答呢?跟敛歌说自己碰到了自己身体原主的亲人吗?还是隐瞒吗?这样她不知如何回答,傅纪言从未有一刻这样纠结过,思虑再三,才吞吞吐吐地说道:“我今日偷偷跑出去看了,结果在囚车的半途中突然出现了很多刺客,不分青红皂白的就乱砍人,我也不小心被弄伤”说着,赶忙撩开自己的衣袖,只见白皙健硕的手肘出一片青紫,这明明是她为了救玉璞溪自己也不小心摔伤的,但是这些事情,她隐瞒了,遂又幽幽抬眼望向慕容敛歌,继续道:“所以,我就顺着人群跑了很久,以至于迷了路,所以这个时候才回来。”

    傅纪言考虑再三,还是决定隐瞒她所知道的事情,一方面,她觉得若是自己一直装作不知道,这说明她并没有危险,这样她也是安全的。这是傅纪言来到这里所学到的,也许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总而言之,傅纪言是个胆小鬼,她怕死,但是她也选择了最聪明、又可以说是最愚蠢的办法来保全自己。而另一个原因,便是,她还爱着慕容敛歌。所以,就算是这些事情真的存在,敛歌真的是有计划有预谋的做了这一切又一切的,她也相信在敛歌的内心深处,一定有一处地方,是柔软的,是放着她的。否则,她也不会为了自己哭,也不会为了自己笑

    也许,这些,就是傅纪言所独有的优点,无论深处何地,她从是能找到千千万万地理由来安慰自己,来自我疗伤。

    慕容敛歌瞧着傅纪言手臂上一片青紫,不由得心疼起来,内心也充满自责。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一遇到北齐的事情,疑心病便这样的重,连眼前的人的安危都忽视了,带着丝丝愧疚,娇斥道:“都说了外边太乱,还乱跑。”语气中不再带着强烈的试探,有的全是暖暖的嗔怪。说着,慕容敛歌站起身来,快步从柜子中取出跌打酒来,她本就是武将出身,这些跌打药品在屋子中自是少不了的。可是傅纪言自从跟她在一起之后,貌似受伤比她还多,不知道这是不是被她所连累了呢?思及此,慕容敛歌苦笑一下,她们真是一双受难夫妻。拿着药酒走至床前,示意傅纪言坐好。

    傅纪言得到指示赶忙乖巧的坐好。慕容敛歌坐于床边,小心翼翼地撩开傅纪言的衣袖,看着手臂上青紫的伤处,有些心痛。慢慢地蘸着药酒为傅纪言轻轻擦着伤口处,每擦一下,都充满怜惜,又怕她忍受不了这样的疼痛,便启口微微朝她手臂吹气,动作极其温柔。

    当爱情来临了,哪怕是心爱之人受了点点小伤,都会无比心疼。此刻的慕容敛歌就是这一定律很好的诠释。

    傅纪言看着这样的慕容敛歌,有些痴了。这样的女子,真的是外人说得如同蛇蝎般的女子吗?这样的女子真的会欺骗她的感情吗?傅纪言一直都不相信,她不相信慕容敛歌对她的感情是假的,这样的眼神,这样表露出的情感做戏怎么做的出呢?而那疑惑、纠结在心中不由得波澜又起。

    慕容敛歌不经意间将傅纪言手臂上的袖子向上撸了撸,却看到两道长短不一的刀痕,心中一颤,手指情不自禁地抚上那已经手臂上留下的明显的刀痕,虽然伤口已然痊愈,可是伤痕犹在,有些事情想抹去都抹去不了的,就像这两条为她留下的刀痕,这是傅纪言爱她的见证,抑或是她们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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