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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妻妖娆-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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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咱们家”,呸。总算逃脱了陷阱,回去就收拾行礼,她要快点回燕州自己家,离开这个魔窟一般的地方,永不踏足!就让那些不堪回首的记忆仅仅成为臆想吧。

    楚尉霆隐在暗处目送马车离开,脸色阴沉。刚才楚奕钧对穆凝湘又搂又抱的,他都瞧见了。

    眼前飘过一道倩影,门前的大槐树后转出来一个女孩儿,淡黄衫子,腰束湖绿宫绦,同色挑线裙子,身形窈窕,步履轻盈。清丽的脸儿,神情略呆滞,双眸波光潋滟,眼看就要掉泪。

第四章() 
浴房白雾氤氲,穆凝湘在热乎乎的水里舒展了一下筋骨,捂住耳朵,再度把整个脑袋沉到水下,待实在憋不住,才“哗啦”一声冒出来:“可算泡透了。”

    杜鹃忙拿布巾为她擦掉眼睛上的水。这是掺了姜汤的,最为祛寒,穆凝湘让人熬了一大锅,等洗澡水烧好,姜汤也熬好了,兑了满满一大桶,略能下手就咬牙跳进去狠命泡。

    主子忽地变得冷静果决又多知,杜鹃心里纳闷,却是欢喜的。太太总叹,女孩儿天真烂漫是可爱,但没点心机也不好。穆家的姑娘都会嫁去那富贵门阀,里头的人个个肠子打无数道弯儿,太太怕女儿这样没心没肺的吃亏。

    “杜鹃,我自个儿来。”穆凝湘擦着头发,“我叫厨房烧的多,等下你也洗。”

    “姑娘忘啦,奴婢昨儿才洗的。”杜鹃拿了条大布巾,帮穆凝湘把长过腿弯的头发包起来,嘻笑一声,“您看起来好像刚出锅的红薯。”

    “哈哈,有那么红嘛。”

    穆凝湘系上寝衣的束腰,觉得浑身轻松,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健康的体魄多么珍贵。她再也不会不吃不喝作践自己了。为个负心汉,不值。一定不让这来之不易的年华陨落!

    “姑娘,您真打算回燕州?”

    “当然!”穆凝湘坐下来穿袜子,“晚上我就去找舅妈说这个。明儿估计走不了,得收拾东西,差不多后天能走。”

    杜鹃默默点头。要在家里,哪会有今天这样的遭遇。

    “表少爷”杜鹃想起楚弈钧紧搂穆凝湘的样子,有些难以启齿,“奴婢真的吓一跳。可也着实不像样儿。”平素在姊妹面前都极守礼端方,怎么突然不管男女大防了。

    “嗯,别说他了。”穆凝系着腰带,“父亲的意思,原想我多住些日子才回去。本来该写封信说一声,可我等不及,一来一回又得耽搁五六天。”

    半月前,穆凝湘的母亲楚氏忽然生病,总也好不了,几个伺候的丫头也病了。恰好楚家来信,说楚老太太格外想念几年没见的外孙女儿。楚氏与穆凝湘的父亲商议之后,便把穆凝湘送来了梅州。夫妻俩只这一个孩子,都怕女儿过了病气,自是希望她等到家里人康复了再回。

    穆凝湘说着,眼圈儿都红了。母亲怕她染病,走的时候都不给面见,只让她在窗根儿底下说话,岂知这一别,阴阳两隔。

    对了,燕州此刻应该还没闹瘟疫,着紧派人过去,设法提醒官府做好预防,是不是能避免一场浩劫?那就

    一路思索着回到卧房,丫头橘叶禀报:“表姑娘,少爷看您来了,等在外头呢。”

    楚弈钧这么快就回来了?刚才杜鹃还说,舅太太极喜欢白家请的戏班子,怕是要听一下午。

    橘叶是楚家下人,穆凝湘强压着内心厌恶,对她甜甜一笑:“麻烦橘叶姐姐了,替我谢过表哥。我洗完澡好多了,感觉没哪里不舒服的,就是有点乏,想睡觉。晚饭我还去外祖母那里。”

    楚弈钧听完橘叶传的话,松了口气,朝紧闭的内室投去怅惘的一瞥。楚老太太喜欢一大家子亲亲热热地吃饭,那么,晚上还能见到她。

    “受这么大惊吓,是该睡一觉。”楚弈钧塞给橘叶一锭银子,“好好儿服侍表姑娘。”

    “谢谢少爷!奴婢一定尽心尽力。”橘叶喜滋滋地道,“老太太吩咐过不可慢待表姑娘,少爷放心,奴婢省得。”

    一直将楚弈钧送出穆凝湘所住的院子,橘叶摸着袖里的银子,会心地笑了。少爷这是对表姑娘动心了吗?亲自送人回来,又提前回家看望。见不到表姑娘,脸上那么失落。

    不过,这心动得也太突然了些。从前没看出他有这意思啊。

    穆凝湘预计的没错,晚饭后她对楚夫人提出要回家,遭到了盛情挽留。

    “凝湘啊,”楚夫人吃惊地说,“知道你想家,但现在燕州没来信,也不知你母亲好了没有,你要不要再等等?”

    “是啊表姑娘,”楚夫人身边的丫头婆子都劝,“您这会儿回去,姑太太又得怕这怕那的,分出心来照顾您,反倒不利于养身子。”

    楚夫人几个女儿也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舍不得凝湘姐姐(妹妹)。

    穆凝湘不住地揉眼睛,带着哭腔回答:“舅妈不知道,我下午做了个梦,梦见母亲。。。。。。呜。我醒来反思,觉得自己太不孝了。长辈生病,我不能亲奉汤药也罢了,至少做些协理中馈的事儿,力所能及地分忧,结果呢,我为了自身安危远离家人,哪有我这样的女儿?真是无地自容。”

    孝道大于天,几位小姐和下人们都不言语了。楚夫人叹了口气:“你外祖母知道了,不晓得有多伤心。她那么疼你。”

    再过五天就是楚老太太生日,楚夫人意思是,要穆凝湘等楚老太太过完生日再走。

    穆凝湘有些焦躁。楚老太太确实疼她,可她不想再耽搁了。她曾为了楚家付出所有,她的财产,青春,尊严,生命。

    楚奕钧欲以平妻之礼娶白颖柔时,她一度提了和离,是年迈的楚老太太住着拐杖,颤颤巍巍地一趟趟过来亲自劝和,楚夫人也哭天抹泪地挽留,口口声声都是骂楚奕钧,叫她没法子硬下心肠。如果不是有这道柔软而坚韧的温情羁绊,哪怕她一文不带地离开楚家,也能多活些日子。

    说到底,楚奕钧才是楚家儿孙,她这个表姑娘即便嫁做楚家媳也是外人。和离的事儿放下了,但白颖柔还是变成了平妻,楚奕钧想做的都做了,没人拦着。

    穆凝湘哇地哭出来:“呜呜,我对不起外祖母她老人家。可、可我实在是。。。。。。”

    说一半留一半,意思却很明显。她就是要回燕州,马上!

    见外甥女这样,楚夫人也不好再说什么。女孩儿想亲娘了,不放人回家也不像话。她出于各种考虑,有心让孩子们热络起来,到底还是操之过急。

    穆凝湘母亲在楚家几个姑奶奶里是嫁得最好的。尤其近几年,穆家做官的老爷们在皇上面前深得宠信,权财两旺,一下子把楚家、白家这些初显颓势的古老世家衬得更黯淡。大家都盯着穆家的儿女们,想攀扯姻亲。

    楚夫人想到这里就沮丧。只怪她目光短浅,凝湘小的时候把这门亲定下来多好。去年旁敲侧击地问了问这位二姑奶奶,得到的答复是,凝湘父亲给孩子算命了,说女儿不宜早订婚,待十六岁以后再说。唉,不知是不是托辞。

    楚夫人定了定神,拍着外甥女的后背哄:“乖孩子别哭了,既然这样”

    “母亲、表妹。”

    一道温润而清亮的男音打断了楚夫人的话,不知何时进来的楚奕钧对楚夫人行礼,随后看了看穆凝湘,语气焦急地说:“我刚听说燕州闹了灾,据说是疫疠。妹妹,你当真要回去么?”

    “什么?!”

    众人大惊,穆凝湘更是惊得手足冰冷。记忆中也是这样的场景,吃过晚饭大家在楚夫人这里说笑,楚奕钧忽地冲进来宣布这个坏消息。但那可是一个月以后啊,怎么提前了?

    “你听谁说的?楚夫人扯住楚奕钧,“会不会是谣传?”

    “下午在白府就有人提了,说是往来两地的客商传的。孩儿不敢大意,派余檐骑马沿路打听,果真如此。要不要把他叫进来细问?”

    后面的对话穆凝湘听不清了。她眼前发黑,身子摇摇欲坠。余檐是楚奕钧的小厮,不可能说假话。

    重生之后,许多都不一样了。就像楚奕钧忽然改变的态度,还有这提前爆发的瘟疫

    “表妹!”楚奕钧一个箭步上前扶住她,“你没事吧?”

    “我,我没事。”

    穆凝湘感受着楚奕钧的力量,两只大掌稳稳当当地罩在她肩头,好像生怕她受到伤害。而他的神情那么真诚,这使得他清俊的容颜更加吸引人。

    眼角一热,楚奕钧伸手替她将泪珠抹去,柔声说道:“凝湘,别多想,一切有表哥呢,嗯?”

    俊雅公子对着娇弱少女,又是这么暧昧的姿势。楚家几个女孩子脸红了,下人们低着头,楚夫人竭力抿紧唇,脸上还是苍白的,嘴角的笑若隐若现。

    穆凝湘止住泪站起身,就势推开楚奕钧。

    “谢谢表哥。”她来回走了几步,“我能不能见一见余檐?我有话问他。”

第五章() 
余檐生着一张容长脸儿,细眉细眼,瘦瘦高高,是楚奕钧身边最得用的下人。楚夫人唤他进来,先问了几句,便道:“事关姑太太全家性命,表姑娘差点急昏,你可不能造次,仔细地跟她说一说。”

    “是。”余檐对穆凝湘行礼,始终垂着头,一五一十地讲起下午到晚上的经历。

    穆凝湘攥着帕子,边听边擦泪。和楚奕钧说的一样,余檐被派去核实,沿着去往燕州的方向,快马加鞭,最远到了四百里之外的官驿。

    “奴才骑的是少爷的‘追风’,路上经过八座客栈,加上官驿,一共九处。都分别问了,越往北知道的人越多,大批北行客商半路返回,说燕州闹了鼠疫,城封起来,进不去了。”

    “这疫病几时有的?”穆凝湘问。

    确实是鼠疫,大魏史上最严重的一次疫情。因为控制得好,只席卷了燕州一地。燕州百姓下场很惨,死亡数万人,十室九空。

    “回表姑娘,”余檐擦着汗,“奴才无能,没打听到这个。怕少爷等得心急,没问太多就赶回家了。”

    追风日行千里,楚奕钧让余檐骑着他心爱的宝马打探消息,也真舍得。

    这内厅的灯火太明亮,气氛沉闷而诡异。每个人的容颜、神情、举动,纤毫毕现。

    穆凝湘又擦了下眼泪,对楚夫人点头。楚夫人会意,让余檐退了下去。

    她没看错吧?楚夫人和楚奕钧交换了一个眼神,那绝不是怜惜或悲悯。

    楚夫人道:“凝湘,这事来得突然,你也莫着急。明儿让你舅舅他们再打听打听,啊?”

    “知道了,舅妈。”

    楚夫人又让楚奕钧也多想办法,楚奕钧唯唯诺诺:“当然了,表妹家的事就是我的事。”

    楚夫人笑了。穆凝湘看他一眼,略微勾了下唇角。这刻意讨好真不适应。

    。。。。。。

    夜深了,秋凉苑如同它的名字一样,寒风呼啸,益发清冷。

    穆凝湘坐在琉璃窗前凝视院里的夜景。刚冒出嫩芽的柳条瑟瑟摇摆,白玉兰被吹得只剩花蕊,零散的白色花瓣在空中乱飞,顷刻不见。丝丝寒意透过窗缝渗入,手炉里的炭已燃尽,她仍紧握着它,想要汲取温暖。

    内心也是冰冷的。因为她发现了一件事,余檐在撒谎。

    关院门之前,她暗里吩咐杜鹃,借口拿落在楚夫人那里的东西,悄悄去了趟马厩。杜鹃回来告诉她,没有看到追风。按照余檐说的,它从下午跑到晚上,来回八百多里,再是名马也该累坏了,楚奕钧又那么宝贝追风,不可能夜里再驱使它。

    所以追风白天根本就没出去。那现在它去做什么了?余檐撒谎必是楚奕钧指使的,为什么?

    结合楚奕钧突然出现的前后情景,能想到的原因只有一个。

    楚奕钧,在阻止她离开。

    他为了挽留她,竟然不惜造谣。这到底是他一个人的行为,还是与他的父母联合想出来的办法?

    不可能有楚家长辈。她是饭后突然提出要走的,那么,准是楚奕钧偷听到了她和楚夫人的对话,情急之下交代余檐一番,然后自己冲进来宣布“噩耗”。

    其实,楚奕钧不知道他说中了。一个月后燕州真的瘟疫泛滥。。。。。。

    穆凝湘陡然醒悟。会不会,是这样?

    楚奕钧本就知道瘟疫的事——天,难道他也重生了?!

    真这样,那一切疑惑就都说得通了。

    他突然对她那么关心,他为她擦泪时,她有种熟悉感,这是二十一岁的楚奕钧所不具有的。她嫁给他七年,两人也曾有过蜜里调油的日子。新婚燕尔,她在他面前撒娇撒痴,他就是这样宠溺地待她的。

    他先稳住她,然后,派余檐骑着追风出去——这次才是真正的北上,沿途散布燕州闹瘟疫的消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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