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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芸郡主气得想跺脚。元洪哥哥提醒她已经嫁人了,不可以多嘴多舌!可恶!他这么回答才更说明问题,她一定猜对了,那个绿衣妖精已经是他的人了!
心里好似打翻了醋缸,见楚奕钧带着白颖柔白菀柔已走到穆凝湘面前,索性不再搭理季元洪,脸一沉,气势汹汹地朝寇娇莺走去。
季元洪对季元湛笑着摇头,“你看看你的宝贝妹妹。这是来送本世子,还是寸步不离地盯视郡马的?嗯,我知道她醋意大得很,郡马多看别的女人一眼她都不高兴。”
“没办法。母妃太惯着她了。”
季元湛随口说完,抬脚跟了过去。季元洪这是要遮掩,溪芸郡主吃的可不是穆凝湘的醋,当他眼瞎?
季元洪露出一抹自认令天下少女见之芳心大乱的笑容,也跟了过去。
穆凝湘已在和楚奕钧等人说话了。
“走得匆忙,来不及去府上道别。”穆凝湘得体地道,“表哥回去跟外祖母说一声,凝湘实在惭愧。”
其实楚老夫人才不想她在楚家露面。而她也不想去蹚浑水。瞧瞧楚奕钧的样子,再瞧瞧白家姐妹的样子。
她现在已经分得出哪个是白菀柔了,眼光极其阴寒的那个。
这目光多么熟悉。撷珍楼扑买那天,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顶着白颖柔的脸,指着她,趾高气昂地诬陷她出老千。
她就说那股做派不像白颖柔。懂了,原来是白菀柔,她那时已和楚奕钧在一起了。难道第一次嫁去楚家的人,是她??倒抽一口冷气。竟连亲姐姐都算计。不愧是白颖柔的亲妹妹。
穆凝湘对白菀柔笑笑,继续和楚奕钧说话。真庆幸她以生病为由搬去榆树庄,楚家已乱成一锅粥了。
白颖柔向穆凝湘投来的冷酸目光,不亚于溪芸郡主之于寇娇莺。她听着楚奕钧关切的话,忽地开口,“凝湘妹妹,你的脸怎么这样”
穆凝湘为什么故意画成这样,白颖柔当然知道。可是她想嚷破,引起季元洪的注意。
为了取悦庆怡王府,她忍痛由妻变妾。溪芸郡主是个跋扈的蠢货,她也会摆布这位没脑子的大房。可她到底沦落为妾了。不甘心啊不甘心,要是穆凝湘叫季元洪看上就好了,娶回贤王府去伺候河东狮世子妃瞿姝莲,哼。
穆凝湘向白颖柔转过脸,笑眯眯地撒娇,“颖柔姐姐,我的气色是不大好,昨晚没怎么睡,想到要回家了实在是激动。倒是姐姐的脸儿容光焕发,看着好羡慕,姐姐就是会保养。”
白颖柔略微怔忪,穆凝湘紧接着反问:“哎呀,姐姐眼角怎么有块紫斑,不小心磕哪儿了不成?”
“嗯,”白颖柔抬手去挡,不自然地道,“妹妹说对了,就是不小心磕的,呵呵、呵呵。”
目光扫过一旁的白菀柔,同父同母的亲妹妹正得意洋洋地盯着自己。那紫斑怎么来的?是白菀柔在躲闪溪芸郡主殴打的时候推了她一下,她撞上矮几一角,差点破相。
是她撺掇溪芸郡主打白菀柔的,可是自己也中招了。蠢妹不足为虑,却像蚊子一样挥之不去,时不时趴上来叮一口,挺烦的。
楚奕钧不大高兴。他责怪地拽了拽白颖柔的手臂,力道很重。一看穆凝湘就明白了,她这么打扮是为了保护自己。颖柔怎么了,变得和菀柔一样说话不过脑子。
他稀里糊涂就成了郡马,还又多了个妾,恼得不知该怎么办好。白菀柔为了嫁给他使出那样的手段,他常常冷落她不,不止,现在他经常借口忙碌,独自宿在书房,三个女人他一个也不想碰,甚至于不想回家。
白颖柔和白菀柔公然撕破脸,再也不顾姐妹情谊,经常吵架,家里天天鸡飞狗跳。溪芸郡主站在白颖柔一边,昨天还动手打了白菀柔
这就是他的后院生活。天哪,他还这么年轻,难道一辈子就要在三个妒妇兼泼妇的夺夫硝。烟之中度过。他现在对床第之事毫无兴致,都怀疑自己是不。举了。
后悔死了。前世如果他一心一意待凝湘,不招白颖柔这块鲍鱼之肆,现在他和凝湘还过着和和美美的日子。老天爷这是在惩罚他?
白菀柔发出一声冷冰冰的笑,将楚奕钧从椎心泣血的懊悔中惊醒,“姐姐的脑子现在是越来越不中用了,凝湘妹妹想家,睡得不好是再正常不过,你这不是废话吗?”
楚奕钧头疼起来。这对亲姐妹到底要掐到什么时候
“柔儿、菀儿。”楚奕钧冷声道,“你们都去服侍郡主。”
“夫君。”这时溪芸郡主赶到,对穆凝湘随便寒暄几句就开始和寇娇莺说话。
“你是谁?”她单刀直入,盛气凌人,“见了本郡主,为何不下跪?”
“原来是郡主大驾光临。”绿衣美人乖巧地跪了下去,“奴家姓寇名娇莺,蒙世子爷体贴,让奴家搭穆姑娘的车。方才不知您是郡主,请恕奴家罪过。”
“哪个世子?”溪芸郡主恶狠狠地问。
寇娇莺迟疑地抬头,“便是那位穿紫的爷。”
“好妹妹,别闹了。”手摇紫竹扇,身穿紫纱袍的季元洪翩然而至,一收扇子指向瑟缩跪地的寇娇莺,“娇莺,起来。”
他走得很快,越过了季元湛。溪芸郡主开始对寇娇莺说话时他就加快了步伐。
“多谢世子爷,多谢郡主。”寇娇莺剪水双眸泛着泪光,似乎强行按捺心中委屈。
这相当于承认了寇娇莺的妾室身份。溪芸郡主大为光火,不管不顾地道,“元洪哥哥,我要替姝莲嫂子叫声不平。人家辛苦持家,你出行在外,她整日为你牵肠挂肚,好容易把你盼回去了,你就这样‘慰问’她?”
季元洪咳嗽几声,“妹妹你还小,男人的事你不懂。”
“我。。。。。。”
“妹妹别淘气。”季元湛也走了过来,靠近一步低声道,“既来送别,就好好地敬一杯送别酒,这么多人在场呢,仔细母妃知道了责怪你。”
溪芸郡主仿佛才想起楚奕钧还在一旁,脸红口吃,正踌躇该说点什么圆场,两个仆妇过来禀,酒馔都已整治好了,问郡主要不要现在入席。
长亭送别地,善于钻营的商家在这里搭了别致的小楼,酒幌飘摇玉笛悠扬,供远足客人尽情倾洒依依别情。
“好。”溪芸郡主努力压下所有妒火,“元洪哥哥,我备下一桌送别酒,好歹赏光吃一盅。”
季元洪潇洒地展开桃花扇,“妹妹有心了。几时你和妹夫来京城,哥哥带你们去最好的临香居。”
“哼,只怕到时哥哥忙着陪佳人,腾不出空来见我们。”
“哈哈哈。。。。。。”
转眼入了席。这是一张八仙桌,季元湛命寇娇莺坐在他身边,另一侧坐着溪芸郡主。
寇娇莺一直挽着穆凝湘的手,硬是拉她挨自己坐下。溪芸郡主另一侧是楚奕钧、白颖柔和白菀柔,季元湛则坐在了穆凝湘身边。这样,他的另一侧就是白菀柔。
只有这么一张桌子,季元洪又大大咧咧地,说“都是一家人就别避讳这个那个的了”,所以八个人就这样坐满了。
穆凝湘低头看碗。好想笑啊,溪芸郡主的目光都能在寇娇莺脸上钻洞了。
楚奕钧脸色很不好看。疑似绿云罩顶。
溪芸郡主给季元洪一连敬了五六杯,酒是清淡的梨花白,但她喝得又多又急,很快就醉话连篇,口无遮拦,把刚才的尴尬话题重新捡起。
这下季元洪的脸色也不好看了。堂妹有完没完,他是男人,要面子的呀!
“郡主,”寇娇莺柔声说着,已起身走到溪芸郡主身后,“您酒意上头,要不要出去吹吹风。”
“呃要、要的,”溪芸郡主甩开楚奕钧的手,大力捏住寇娇莺的肩膀,“你来得好,本郡主正想让你伺候。”
她还没醉哪,要可劲儿使唤这个小妾。
楚奕钧默默喝干杯中酒。溪芸郡主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在寇娇莺的搀扶下走了出去。
白颖柔也站了起来,对楚奕钧说:“相公,我不放心,过去看看。”
“去。”
白颖柔却没有直接出门。她转身走向身后的墙角,那里有架茶几,几上摆着醒酒凉茶。她拿了个杯子慢慢地倒,说打算给郡主端去。
这样一来,出门就要从穆凝湘身后绕一下。白颖柔端着茶杯,小步小步地向穆凝湘走去。
刚才被楚奕钧和白菀柔打断了,不能放过让穆凝湘“现原形”的机会。泼她一脸茶水,再热心地替她擦脸,清丽容颜就落在季元洪这个好色之徒眼里了。贱人,好好当宠妾不必客气。
脚底忽然一滑,好像踩到什么东西。这时她刚经过白菀柔,不由自主地向妹妹扑去,两人一起趴在桌子上,杯盘狼藉,菜肴沾了一脸一身。
“贱人!”白菀柔顿时破口大骂,“想害我破相吗,没看见我面前是刚上的热菜?我就知道你心若蛇蝎!相公,你看姐姐”
边骂边哭,死死揪着白颖柔的衣领。
白颖柔终于放下婉约矜持和妹妹撕扯起来,骂得比白菀柔还难听,两个一模一样的华贵少奶奶霎那间变成了街头泼妇。
穆凝湘目瞪口呆。季元洪握着酒杯正要往嘴里送,酒都洒了。季元湛面色淡然,坐姿端正稳如泰山,修长手指微微勾起。
楚奕钧恨不得地下裂个坑跳进去,狼狈地大喝,“够了!你们两个都给我滚出去!”
“呜呜,相公”
“那个,我去叫人收拾。”穆凝湘飞快地跑出门,将满屋嘈杂甩在耳后。
这就是表哥的幸福生活太尴尬了,赶紧溜。既然季元洪这么不拘小节,那她喊了人就回马车上去。
第59章()
“穆姑娘;这里没你的事了。”季元湛还是那么淡然;说话也不紧不慢的,“喊了人就回车里。”
“好的。”穆凝湘连忙点头,她正有此打算。
“你这个样子,”他看着她的脸微微皱眉,“以后尽量注意。”
这是提醒她,一路上尽量远离季元洪。穆凝湘再度点头;季元湛看到她装扮后的样子一点惊奇都没有,更没像白颖柔那样咋咋呼呼;方才还坐在她身侧挡住了白菀柔。
她对他的好感倍增。好细心周到的人;季元洪要有他一半人品,追随的臣子至少翻倍。
“多谢世子。”穆凝湘福了福身;“那我走了。”
“去。”
穆凝湘走后季元洪凑了过来,对季元湛嬉皮笑脸,“元湛弟弟是不是看上这丫头了?唔;刚才你坐她身边我就觉得不对劲了。本世子有一双犀利眼睛;快告诉哥哥;是也不是?”
季元湛没有回答;只向他身后张望。
“咱们妹夫没出来;还在安抚两个爱妾哪。”季元洪做西子捧心状,“两朵青梅;并蒂开放在心头;啧啧,掐了哪朵都不舍得。唉唉;真替咱们佩琪妹妹不平。”
季佩琪是溪芸郡主的名字。季元洪话虽这么说,语气里却都是幸灾乐祸。
“好啦,别看了。楚奕钧不会出来,周围也没人,你还不老实交代?”
季元洪以潇洒风流的姿态熟练地打开桃花扇,“说给哥哥听,哥哥有双阅人无数的眼,可替你好好参详。虽然你的口味怪异了点,那丫头相貌平平,前后俱无的。。。。。。”
季元湛反手一指点上扇面,扇子压住了季元洪的嘴。
“不坐那里,难道要我坐在楚奕钧两个侧室中间?”表情是一成不变的冷漠脸,“谁叫你非喊穆小姐入席,还让佩琪挨着你坐。”
“啊哈哈哈。”季元洪干笑,可不能让季元湛把溪芸郡主这非分之想揭破,“我这不是觉得她和娇莺熟悉么。”
“哦——”
季元洪说到这里恍然大悟,收起扇子虚点季元湛,“原来你看上了娇莺?所以醉翁之意不在酒。哎呀好弟弟,想要就直说,个把女人而已,哥哥从不吝啬这个。”
季元湛转过身,“既然你已酒满,不如现在就走。今儿出来晚了,日落之前铁定赶不到官驿,那就得寻一处像样的客栈。”
不接他的话茬儿。季元洪慢慢摇着扇子,眯眼盯着季元湛越走越远,脸上的促狭油滑荡然无存。
有女子哭声隐隐传来,季元洪脸一绷,沉痛地捶了下脑袋。玩过头了,早知如此,应该在堂妹面前扮清心寡欲的冷情世子,就像季元湛这样。
他加快步伐,顺着哭声跑过去。
溪芸郡主不胜酒力,是真的喝醉了。这还是她生平头一回发酒疯,抱住娇莺又哭又说,把对方当做了庆怡王妃。
“母妃,我心里难受啊!女儿这等品貌身家,怎么就不能挑个如意郎君,您却非要我嫁给赵则鸿,您知不知道那纨绔是个男女通吃的恶心货,我多看他一眼都想吐!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