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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
少女转向穆凝湘,双颊浮起浅浅的红晕,小刷子一样的睫毛不停地上下扇动:“奴家孤苦飘零,得遇殿下,相识相知,相敬相爱,真是三生有幸。皇后姐姐放心,奴家一定会好好服侍殿下的。”
“。。。。。。”
穆凝湘笑容僵硬说不出话来,不了解情况的楚秀茹打趣地插嘴:“那就多给王爷添几位世子郡主!”
牡丹嘤咛一声,羞涩地捂住脸:“讨厌啦,母亲又取笑人家!”
穆凝湘暗暗磨牙。这是个男人,这真的是个男人,他在演戏他在演戏,千万不能忘了!
。。。。。
牡丹十月初回国。是以,江州王楚尉霆与穆二小姐的婚期就定在了十天之后。
婚期虽然仓促,婚礼却也是隆重的。与帝后大婚类似,这天不仅是江州王娶亲,还要册封王妃。
建兴帝命人收拾了一处宫殿,点缀得花团锦簇,作为新婚夫妻的临时新居。礼成,新册王妃便被扶去喜房,而打扮成楚尉霆的十四则在前殿与帝后百官宴饮。
夜幕降临,穆凝湘屏退所有宫人,换了便服,来到南墙的博古架前。有节奏地轻敲几下,架子一侧的墙面忽地滑开,露出一扇小门,牡丹手提一盏琉璃灯,正笑嘻嘻地立在门里。
“娘娘来得好及时。”他已换回原先的侍卫装束。
“娘娘王妃娘娘。末将的戏份已尽,该娘娘粉墨登场了。”
皇帝和江州王是同一人。皇后和江州王妃当然也只能是同一人,根本不必找什么替身。他的好友哪舍得让心尖尖上的女人受委屈呢。这两人都是超大的醋缸,他早看出来了。
“艾什殿下。”穆凝湘红着脸,“多谢你。让你费心了。”
同时扮双重身份总是很累的。关于这一点,季元湛已经在她面前“委屈”地渲染了无数次。
“小意思。”牡丹翘起兰花指,柳腰款摆,扭扭捏捏地转了个圈儿。
“凝湘嫂嫂,以后我们两国就是关系亲厚的盟国了哦,嫂嫂要多劝陛下,有那优惠的边贸政策,多想着点枝篾儿客商呀。”
孔武有力的男人做这等小女儿态,样子不胜滑稽。穆凝湘被逗笑了:“好说。那就先预祝殿下,归国之后诸事顺利,一切平安。”
“借嫂嫂吉言,但愿如此。”牡丹咧嘴笑,“准备好了,随我来。”
穆凝湘点点头,小心地踏入暗道。牡丹把门关好,然后引她走向黑魆魆的深处,“玉莲在出口等着我们,出去就是彤云殿喜房。”
那处宫殿叫做彤云殿,与凤楹宫之间本就连有暗道,只不过废弃了。季元湛即位后,又暗中命人修复好了。关键的几处宫殿都建有这样的逃生隧道。
穆凝湘觉得有点心虚。她没有化妆,只蒙了面纱,不会被误打误撞碰见的宫女太监看穿。怎么有种她和楚尉霆幽会的感觉。
都怪她那位怪异的皇帝夫君。今晚江州王花烛之喜,他非要她去彤云殿“假戏真做”。
他这样诱惑她:“湘湘,身为王妃,洞房之夜哪有不和王爷颠鸾倒凤的?洞房鸦雀无声,值夜的宫人该奇怪了。”
牡丹提灯稳稳走在前头,忽然笑道,“你们两个,记着及时返回哦,这跋涉大,夜里是睡不好了咳咳。说到淘气,你家陛下自称第二,没人敢认第一。凝湘,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穆凝湘又羞又气又好笑。可不就是吗,其实今晚没必要这样,哪有值夜宫人去偷听壁角的?
心里对那位夫君做鬼脸,嘴上却还是维护他:“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殿下的淘气也不遑多让。”
“什么,嫂嫂怎能这样误解我。”牡丹煞有其事地长叹一声,“嫂嫂不知道,我自打出生就是个老实巴交的孩子,都是你家陛下带坏了我。”
“”
出暗道后果然是红艳艳的喜房。玉莲麻利地将穆凝湘打扮一番才离开,走的时候悄声告诉她,“奴婢一直守在外头。皇上就快回来了,让娘娘别急。”
“好。”
穆凝湘脸红了红,他这是暗示她,一定要耐心地等他回来,不许独自睡去
哎,牡丹还真是没说错。
因为是临时一用,彤云殿没有多少宫人,玉莲把他们都打发下去了。夜深人静,房内只有龙凤喜烛的烛焰偶尔迸发的噼啪声,铜炉里燃着芝兰香,丝丝缕缕,散发着乳白色的轻烟,满室馥郁。
穆凝湘坐了一会儿,开始打哈欠。席间喝了几杯薄酒,现在困意上来了。站起来在房里来回走动,最后停留在紫檀雕花妆台前。
镜中是位光彩照人的少妇,乌鬓如云,翠眉秀目,白皙的瓜子脸儿较初嫁入宫之时又圆润几分。微微一笑,眼波流转,梨涡乍现,益发显得妩媚,还带了几分满足的慵懒。
“哎,早就不是那个人了。”她慢慢坐下,挑剔地自言自语,“跟未出嫁的少女完全不能比。”
镜子里蓦地多了个男人,还穿着繁复华丽的亲王衮服,俊美无俦,满面春风。
她没有吃惊,也没有转身,只冲镜子里的他微笑,“尉霆。”
他现在是楚尉霆的样子。其实她更熟悉这张脸,倍感亲切。
“湘湘。”他抱着她坐下,低头吻她唇边的梨涡,五彩冕旒凉凉地滑过她已然发烫的脸颊,“你说得不对。”
“嗯?”
她忘记了刚才说的话,只不自觉地望向镜中相拥的新人。柔媚的新妇靠在男人肩头,他双手箍紧她的双臂,唇舌却在肆虐,已袭至她的耳垂,火舌扫过,令她战栗娇。喘。
“湘湘在我心里,永远是我第一眼见到的那个样子。”他咬下一粒珊瑚耳环,“湘湘,你还记得么?”
她闭上眼睛叹息,“记得。”
“那时我正躺着休息,你悄悄溜进来,还拿杌子抵上门。我就想,这脚步声怎么这么轻,难道是猫儿。后来听见你小声说话,冲着椅背上搭的衣裳”
他笑着将她另一边的耳环也咬了下来,“才知道来的不是猫,而是一只小狐狸。我睁开眼睛,你已经脱得赤条条的了。”
她羞愤地瞪镜子里的新郎:“你不许说了。”
“偏要说。”他的声音更低沉,气息更火热,“湘湘,我这辈子都忘不了你那副样子,那还是我第一次看见一。丝。不。挂的女孩儿后来,当我知道你就是湘湘,怎么忍得住。”
所以,他情不自禁地吻了她,被她当成轻浮恶少。
“所以,这辈子你是逃不掉了,乖乖做本少的女人。啊,我把你那时的样子画下来怎样?以本少的画技
“你敢!”
她跺脚,忽地觉得下面一凉,才发现两条腿儿都光着。下面系的裙子,衬裙,衬裤,乃至亵裤,不知不觉中都被解脱干净了。
“你、你这个无赖。”
她的浪荡夫君嘻笑起来,滚烫的大手更加不老实,“宝贝儿,我们不去床上,就在这里好不好?”
“不好!有你这么不正经的吗!”她恨恨地挣扎,可哪里敌得过他。
“怎么不正经了?本王可是想方设法,十成十地正经,为了要取悦本王的宝贝王妃啊。”
“谁取悦谁唔。”
她已感觉到那邪恶男人狰狞的凶器。镜子里看他还衣着完好,谁又能想到那里已开始火辣辣地入侵。
“湘湘,宝贝儿。”他吮吸着她的耳垂,“舒服吗,嗯?”
“”
她何曾经历过这样旖旎香艳的欢。爱,羞得不敢睁眼。他兴致盎然,技巧又娴熟,她觉得体内的浪潮层层叠叠,越来越汹涌澎湃,很快抵达极致,抑制不住地低吟出声。
他还是不肯放过她,将她剥得光溜溜地,连满头秀发都散落下来,自己也拽掉全部服裳,抱起她转过来,令她面对着自己。
“尉霆,不要了。”她软软地贴着他精壮的躯体,剧烈的心跳尚未平息,“我没有力气了。”
“好湘湘,你夫君还没有舒缓哪。”他挺身而入,发出惬意的叹息,“本王有多少力气都度给本王的亲亲王妃,别怕。”
“”
这人总能把索求无度说得这样理所应当。
“湘湘,你真美。”
火热厮缠中他痴迷地看她,如玉肌肤沁出细密的汗珠,唯有青丝笼罩其上,黑白交错,瑰丽妖娆,魅惑十足。
“尉、尉霆。”她喘息着,嗓音已沙哑,“太晚了,明天,上朝”
牡丹还暧昧地暗示,要他们节制。这是她能控制的吗?这家伙兴致上来,不折腾个够是不会罢手的。
他笑起来:“你忘了吗?明日休沐。”
“怪不得选今天,你不会闹一整夜。”
“快了,耐心点。”他用力将她拉向自己,把两人推上又一轮波峰。
终于事毕,他抱着精疲力尽的她躺下,边吻她的额角边低笑,“湘湘,楚尉霆娶了你,是不是终于圆满了。”
她已疲倦得眼睛睁不开,呓语般地回应,“你说什么。”
他拿过枕边的丝帛为她擦汗:“季元湛和楚尉霆,你更喜欢后者,不是吗?”
她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你一直都这么认为?”
所以他要两人跑这里恩爱。
“你怎么连自己的醋都吃。”她伸手去拧他的脸,“出息!”
“嘿嘿。”他傻笑,“现在两个我都娶了你,你喜欢哪一个多一点都没有区别。”
“本来就没有区别呀,傻瓜!”
第110章番外 三()
江州王纳妃次日还有大规模宴饮。按照对外宣布的计划;第三日王爷携妻南归;届时,穆凝湘便不必苦于在皇后与王妃两个身份之间周旋;她实在不具备那两个男人的高超演技。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松了口气的同时,建兴帝的心却抽紧了。
这日宴罢,牡丹特意来找季元湛,开门见山地说;“你是不是太疏忽了,施摄魂术独用的香料怎能给凝湘嫂子用?”
前一晚;牡丹引穆凝湘去彤云殿;在她的卧房里便嗅到了那种不太对头的香味。
季元湛吓了一跳,“我怎会那么做!”
他是很小心的。穆凝湘睡不好的时候用他给的促眠香料;那是一种稀有的西洋香料,但用多了会上瘾,他每次都会在她用完之后检查那两只银薰球。
牡丹撇撇嘴;“你现在日理万机;敢说能没有疏忽?”
“你确定鼻子没闻错?你在她的卧房里不过待了片刻。”
“废话!我是谁。”牡丹有点受伤;这可是他的专长;“不信就再带我去看看。”
季元湛十分惊怒。他的摄魂术是跟牡丹学的;需要配合使用的香料香炉,也都是出自牡丹那位鬼医师父之手。
靠着这项技能;他挖掘到不少有用的信息。继位后不再需要了;便把香料香炉都锁在御书房的密室,穆凝湘根本没有机会接触。
他先是去查看了那间密室;柜子锁得好好的,丝毫没有碰过的痕迹。
季元湛找机会支开了穆凝湘。牡丹在她的卧房仔仔细细地查探,最后锁定了一盒胭脂膏子,已用掉一半。
这是穆凝湘最喜欢的,涂在唇上色泽鲜亮自然,且有股清清淡淡的香。
牡丹挑了一点在鼻子下面嗅,然后抹在自己唇上,对着镜子照。
“哼,就是它了。昨晚她去彤云殿之前似也涂了一些。”所以他才嗅出来不对头。
“这里头糅了一点。”牡丹擦掉胭脂,把胭脂盒拿给季元湛,“唔,味道还不算太淡,你好好地闻一闻,应该辨别得出?你们两个平时那么亲热,咳咳,你竟然没觉察到?”
季元湛脸色铁青,重重一拳砸上墙面。
穆凝湘不爱浓妆艳抹,只在某些必要的场合才装扮。每次涂的也不多,过后就洗掉了。因此,这么浅浅一抹胭脂,其中掺杂的药味,他是嗅不出来的。
“牡丹,你看这份量,”季元湛咬着牙,“粗略估计一下,中毒深么?”
“五六分。”牡丹想了很久才答,“你我都知道,这药性要在今后的日子里。。。。。。慢慢地显现。”
对抗的药物虽有,但对于毫无功夫底子、从未涉足摄魂术的普通人来说,还是远远不够。
两人沉默地走出凤楹宫,一路上,季元湛双眉紧锁。
摄魂香不是致命毒。药,但却有个要命的特性,令人产生幻觉。
这幻觉,来自中毒者的内心。他们所担忧的,恐惧的,或者耿耿于怀、求之不得的东西,在这种药物的作用下,会渐渐地形成确切的影像,连成梦幻般的场景,在其脑海中反复地浮现。
这是摄魂术借以发挥引导作用的基础。季元湛在挑选施术者时慎之又慎,往往是极其恶毒奸诈的人。因为受术者中了香毒,神思会受到相当程度的伤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