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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问你为什么要晚上过来布阵,那个朱先生过来打岔没有说的成,后来我就忘记问了。”林梧借了庄园的书房画符,却总有不识相的人在门口溜达,后来朱先生更是腆着脸进来拉拉杂杂地说话,赵凤鸣直接冷了脸,那些人才意识到自己的莽撞,没有继续打扰。“现在说说呗。”
“边角往里面折,像这样。”赵凤鸣看林梧折叠的动作又错了,耐心地纠正着,不厌其烦地指导着林梧究竟应该怎么做。看他这一步掌握了,赵凤鸣才接住林梧的问题回答,“十里困杀阵是至阳刚猛的阵法,在白日阳气旺盛的时候布置极容易引起阵法与天地间的阳气共鸣产生震动,爆炸的可能性很大。我现在布置的改良版‘十里困阵’威力稍减,但刚猛属性未变,为了布阵的成功率提高,就要将布阵的时间安排在晚上。”
林梧未必能够用到布阵的知识,但赵凤鸣依然一一详细地解释着其中的原理,用一句老套话来形容林梧,那就是他如同海绵一般不断吸收着知识充盈着自己。林梧还学着先辈那样开始写笔记了,把自己的所见所闻、还有和赵凤鸣的相处中美好的画面记录下来,默默地给后人撒着狗粮林梧很显然忘记了一点,他和赵凤鸣生不出娃娃,哪里来的后人。
“布阵讲究的是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少了任何一样在修真之人看来便是强行布阵,后果有二。”赵凤鸣看林梧听得仔细,就忍不住起了谆谆教导之心,把一些布阵的注意事项也说了出来,“其一,你肯定是猜出来了,那便是失败,不需要做太多解释。其二,便是增加消耗。”
“消耗?”林梧稍微一想就领悟了其中关键,布阵是以阵法借天地灵气作为能源,天时地利人和齐全了,能源自然就源源不断。一旦缺少,势必抽取布阵之人的灵力作为运转的能源,这阵法小了倒是没有什么,要是很大,阵法会将人抽空。“类似于反噬。”
“对。”赵凤鸣看向林梧的目光充满了赞赏,还带着一些惋惜。修炼需要毅力、勇力更需要悟性,林梧的悟性极佳,可惜身体内没有丹田储存灵气,永远无法修炼。
时间在交谈中便过得很快,在林梧终于成功将符纸叠成了莲花形状的时候,手机屏幕上的数字已经是十一点十一分,可以行动了。林梧主动提着帆布袋跟在赵凤鸣的身后,看着他走方位,按照天干地支测算出来的方位对照天上星辰,每一次站定便是“星辰”落下的地方,林梧就会上前把一枚叠好的符纸交给赵凤鸣,赵凤鸣会挖个坑把符纸埋进去。
这样的“星辰”共计六十六枚,林梧考虑到耗损,画符的时候特意多画了一些,事实证明考虑的非常明智的,折叠中损耗的没有十张也有九张,全是他造成的
符纸不过是阵法的阵基,赵凤鸣是熟练工,做起来非常快,不过半小时便找准了所有阵基的方位、埋下了所有的符纸,现在就差阵法的核心、也就是阵眼了。
“阵眼用什么?”白日的时候林梧未见赵凤鸣提到的阵眼的事情,便以为他事先准备好了,但看他布下阵基之后一副要收工的样子,于是忍不住问了起来。
赵凤鸣说:“困杀阵的阵眼就是要困杀之物,明天请君入瓮便可。”
“好嘞。”林梧兴致满满,“真想知道地下的那位客人究竟是什么品种。咱猜猜,在地底下的究竟是什么物种呢,蛇、地鼠还是蚯蚓?”
“明日自有分晓。”赵凤鸣看了眼时间,快十二点了,“不早了,回去睡。”
“别这样嘛,猜猜啦,长夜漫漫,你又不肯在别人家那啥啥”林梧伸出指头捅了捅赵凤鸣的腰,郁闷地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狗窝,还是咱的万象楼舒服,爱干什么就干什么。”
本质上,林梧就是个不爱动弹的宅男,没啥事情可以窝在万象楼里好几天不出门半步,看看宅宅做菜、和阿紫姐唠唠嗑、关注一下楼上住户有什么需求一天便可以这么轻松愉快地过去。万象楼内的日子过习惯了,出来后总觉得不对劲,就连床睡得也不踏实,别说君子端方如赵凤鸣不肯在别家做缠绵之事,就是林梧自己也不愿意。
嘴巴上花花下逗弄逗弄自家一本正经的男朋友罢了。
知道赵凤鸣肯定又要说教了,林梧赶忙打了个哈欠岔开话题,“走了走了,好困啊,我现在肯定是沾上枕头就可以睡,管它什么床唔?”
林梧眨眨眼,伸出舌尖舔了舔唇,唇有些微微的干燥,舌尖舔过之后变得润泽,上面仿佛还残留着一触即离的轻吻的余温——属于赵凤鸣的温度。
“砰——”
帆布包落在地上发出不轻不重的响声,里面余下的一些符纸委委屈屈地从敞开的袋口掉了出来,散在了地上,但它们旁边的两个人并不怜惜这些娇贵的符纸,唇舌交缠的声音濡湿了夜色,就连旁边那些哀怨凄苦的鬼火看上去也可爱了几分,像是仲夏夜林间梦幻的萤火虫,飞上飞下中带着爱意绵绵的浪漫。
林梧用力地抱着赵凤鸣的肩膀,因为亲吻而变得口齿不清,“蜻蜓点水太没有诚意了。”
回应他的是赵凤鸣更加用力地拥抱。
天亮了,又一个漫长的夜走了过去,庄园餐厅内的长桌旁坐着几个哈欠连天的人,有朱家人,还有开车送林梧过来的司机师傅。司机师傅这两天可没有休息好,整天战战兢兢的,心被后悔吞噬,早知道就不接这单生意、接了这单生意也在林小哥提醒的时候放他下车,可世界上哪里有“早知道”,只能够哀怨地把苦水往肚子里面吞。
“赵大师,林先生。”
听到旁人问好的声音,司机师傅抬起头看向林梧的方向,那表情活像是被丈夫抛弃守了数年活寡的弃妇,“林小哥,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出去啊?我上有老下有小,不回家他们会担心死的。”
拉了一把椅子坐下,林梧拍了拍司机师傅的肩膀,“放心,很快事情就可以解决了。解决后麻烦师傅再送我们回火车站哈。”
司机师傅:“好。”他想改行。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十一章()
早饭厨房里已经准备好了;挺丰富的中式早餐,不说油条、豆浆、牛奶、小米粥;就是那在盘子里热气腾腾的羊肉烧麦、大葱猪肉包子、牛肉馅饼、蟹黄灌汤包便令人食指大动。不愧是大庄园;就算是被困了许久;储备依旧丰富,能够提供照常的一日三餐消耗;有钱人的生活就是不同。
不过,和丰盛的早餐相比;坐在桌旁的一众人面色却很寡淡,被困时间长了,又天天面对不科学事件,哪怕神经粗壮也有些扛不住了;特别是失去了和外界的联系之后;生活更加难捱。白天变得更长,夜晚也仿佛走不到尽头。
朱家人不敢得罪了有真本事的赵凤鸣,心里面有埋怨也没有表达在嘴巴上。不能够怪外人;便把怨气撒在了家人的身上,彼此埋怨着。
“油油腻腻的早饭,难吃死了,厨房今天谁干事情!会不会看健康食谱;我前段时间定的牛油果、猕猴桃难道被中饱私囊了。”
“中饱私囊,呵呵;别说的这么难听,就你喜欢健康、要漂亮、要瘦;你还吃什么肉!”
“少说两句,爸爸等会儿下来看到你们拌嘴又不高兴了。”
“哼,有什么不高兴,要是再不出去,全家死在这边,那就高兴了。不就是为了面子,为了面子活受罪。”
“别说了!”
“大哥你别管我,我就是要说,不是为了面子。发生怪事的时候就报警多好,说不定我们全家就不在这儿待着了,哪里用得着担惊受怕!面子面子面子,怕周围邻居笑话咱,屁,都是各扫门前雪的,谁管的到谁啊!”
朱先生小儿子气呼呼地说完了,从桌子上抓了两个包子推开椅子走人。小儿子走后,朱先生其他子女便不再说话,连一开始挑剔着饭菜不健康的二女儿也沉默地吃着饭,各怀心事。轻轻的脚步声传来,伴随着轻盈的香风,林梧身边的椅子被拉开,俏丽柔美的身子坐了下来,“打扰了。”
林梧奇怪地瞧了一眼朱家的表小姐,位置空了那么多,怎么就特意挑了自己身边的坐。在山间庄园不过住了一个白日,他就从无处不在的佣人口中听到了很多关于表小姐的话,身世如林黛玉,个性看似柔弱如水却很要强,是个比朱家所有正牌子女还要得人心的存在。
林梧说:“没什么。”
表小姐婉甄温柔地笑了,就是那种抿着唇微微的弯起了嘴角的笑容,连带着眼睛也弯起了同样的弧度,很柔很美,温顺乖巧。
“我吃饭的时候会有些声音,林先生不要见怪。”婉甄说话时看着林梧,眼睛中闪过想要沟通的光芒。
林梧说:“婉甄小姐自便,不用顾虑我。”
婉甄:“好。”
婉甄拿了一个奶黄包,撕了一点点送入口中,就看到她的面颊微微地起伏着,没有发出丁点儿的声音,宛如一副江南水边的仕女画,所有的动作、肢体摆放的角度都像是精心计算过。哪里有什么声音发出来,看起来根本就没有吃东西。
林梧等了好久,久到自己的早饭已经吃完了,对方的一个奶黄包还在吃着,依然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方才在婉甄眼中看到的“沟通”好似林梧的错觉。
吃饱了好干活,久等不到表小姐的回应,林梧礼貌地笑了一下,推开椅子和赵凤鸣准备去抓地下的租客。
在他们吃饭的时候,地面震动了两次,按照赵凤鸣多日观察总结出来的经验,下面的那位开始挪窝了。
路过司机师傅的,司机师傅可怜巴巴地拉住了林梧的手,像是刚上幼儿园的小朋友不想被家长抛弃,无助极了。弄得林梧差点儿去摸他的头,克制地手指头动了动,林梧说:“别担心,很快就解决了,明天就可以回家了。”如果事情顺利,不要明天,下午说不定就可以解禁了。
“很快?!”朱家大儿子惊讶地喊了一声。
林梧含笑地点头,“对,我们这就出门寻找困住大家的罪魁祸首,等我们的好消息。”
“好,好,好。”大儿子连着说了好几声好,僵硬紧绷的背一下子就放松下来靠在了椅背上,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要和林梧、赵凤鸣套套近乎,说几句表面上的客套话,人却已经走掉了。失望的低头,视线不轻不重地往婉甄那儿瞧了一眼,喃喃地说:“快解决了,真好。”
“大哥,要出去了,你怎么失望上了?”二女儿凑了过来,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
婉甄吃完了自己的奶黄包,“我吃好了,大家慢用。”
看着婉甄婀娜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二女儿嫉妒地捏着手上的筷子,“妖精,把别人迷得五迷三道的,不是好东西。”
婉甄出去后便去了三楼,脚步停留在老太太的房间门口,握住门把手的她往旁边的卧室门看着,握着门把手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发白,很快她松开了把手,往自己一直看着的房间走过去,手上变戏法似的多出了一把钥匙。
三楼安静的走廊内,多了钥匙插入锁孔转动的声音
山间庄园之所以被叫做这个名字,是因为他三面环山,拥有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优美风景,徐徐的清风越过山脊带着林间草木的香味吹到山下,庄园内的空气清新干净,含氧量高,而且温度适宜,真的是个养身的好地方。
晨起时的太阳如挂在枝头的绒绒的毛团,把整个山林照的更加透亮,视线从绿色的林木上挪开,落在了湛蓝的天空上,秋高气爽,今天是个好天气。
“要是下大暴雨,泥石流了,这边地势低,肯定第一个遭殃。”林梧伸了个懒腰,说的话却有些丧气。
赵凤鸣失笑,“可能性不是很高。周围山林植被茂密,水土流失的少,而且n市雨季的时候虽然多雨,但暴雨的可能性很低,综合看来,发生泥石流的可能性并不高。不过,万事都有例外,住在山清别墅群的人看似享受着乘龙跃虎的帝王风水,殊不知此龙俯首、此虎断尾,已经是穷途末路之相。”
林梧认真地听着,对风水一说他始终觉得神乎其神,太过深奥,山势比龙化凤、水脉随金带银,先祖笔记中提到的他始终觉得那些文字犹如隔着轻纱,能够看懂文字却看不明白文字要表达的意思。
现场教学,生动有趣,反而让林梧对书上的文字有了进一步的了解和认识。
“到了。”说着,二人到了山脚。指着地上的此块篮球大的碎石头,赵凤鸣说:“我会把这块石头打入地底,封住他的去路。”
“一块石头?”
“不,一条线上的九块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