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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这枚发叉终于成为她的嫁妆了,可是当年允诺亲手送给她们的那个人却早已经不在了。
她小心翼翼的收好,似乎不想和陆守信多聊什么:“我很忙,就不送你了。”
转身要走,陆守信连忙拽住她的手,她转身蹙眉看了一眼被牵着的手,脸色不太好,顾守信似乎意识到,缓缓的松手:“我能见见你丈夫吗?”
陆倾宁冷冷的笑了一声:“不必了,他不是白奕阳,没那么好心肠;我也不是姐姐,没那么容易轻易的去原谅一个人。”
陆守信脸色僵白:“不小宁,你误会了,我这次来找你是真的只想看看你和你丈夫,别无所求。”
她铁了心不给他面子,言词灼灼:“当初你求姐姐帮你劝白奕阳注资公司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那是姐姐心软,是姐夫心肠好,愿意拿钱帮你,可到我这你想都别想。”
她话音刚刚落地,门边就响起顾应钦清朗的声音:“倾宁,我听说有位先生找你,是这位吗?”
原来顾应钦去洗手间的时候路过陆倾宁的办公室,看见里面没人后来又听说前台有个男人找她,他有点好奇于是便亲自下来一探究竟。
陆倾宁性子倔,自从搬出陆家之后就铁了心不和陆守信来往,所以陆守信虽然知道小女儿在传承工作,顾应钦其人也是有所听闻的,但真正见面今天这还是第一次。
眼前这个气质霸道清华的年轻男人令陆守信眼前一亮,在他的印象里,大女婿白奕阳已经算的上是人中龙凤了,而眼前这个二女婿似乎比白一样还要强上一筹。
他主动伸出友好之手:“我是小宁的爸爸,陆守信。”
顾应钦闻言还算客气的伸出手回应了陆守信:“您好。”
陆守信脸色僵了僵,通常情况下女婿都是会巴结老丈人的,遇到刚刚的情况说不定早就爸爸爸爸喊个不停了,顾应钦却没遵循常理,由此可见这个年轻人是多么的会审时度势,他嗅到他和女儿的关系紧张,所以连称呼上都俩不得罪,即不惹女儿不开心又不得罪他这个岳父。
陆倾宁不想让顾应钦和陆守信有过多的接触,于是勾住顾应钦的胳膊就要出会议室。
她这样的动作多多少少折了陆守信的面子,他老年遍布尴尬之色。
顾应钦眼清名目的自然是早已经察觉这父女两人之间的尴尬,他多聪明啊,既不想让陆倾宁不开心又不想得罪未来老岳父,别看陆倾宁现在好像恨陆守信恨的牙痒痒的,可说到底毕竟是两父女,万一哪一天两个人冰释前嫌了呢?到时候这岳父还指不定看他怎么不顺眼呢。
所以他最终选择做和事佬,拍了拍陆倾宁的手算是安抚她毛糙的心情,完了转身对陆守信极和气的说话:“您老怎么来的?要不要我请司机送您回去?”
有了顾应钦这么从中一缓释,陆守信倒是搬回了几分颜面,他连忙从公事包里掏出一个红包,厚厚的一叠估计数目不小:“小宁结婚,这是我这个做爸爸该给的,你收下,我祝你们新婚快乐。”
顾应钦迟迟都没去接那个红包,等了片刻伸手将陆守信的手推了回去:“这个还是等婚礼那天,倾宁给您敬茶的时候您亲自给她吧。”
陆倾宁一听急了:“我不要”
陆守信脸色堪堪的,顾应钦牵着陆倾宁的手私下用了点力气,她感觉到于是隐忍着情绪,只是脸却还是黑着。
陆守信听顾应钦这么一说不禁激动的连声音都有些颤抖起来:“好好”
尽管陆倾宁不愿意,可最后她还是和顾应钦一起出门送了陆守信。
她看着他那辆黑色的奔驰慢慢驶离,心里暗想:难道他真的只是来祝福他们的?不是来求顾应钦给他那个面临破产的公司注资的?
顾应钦见陆倾宁发呆,于是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顶:“想什么呢?”
想到刚刚顾应钦邀请陆守信参加他们的婚礼,陆倾宁心里有点不爽:“你为什么请他参加我们的婚礼?”
顾应钦理了理她凌乱的刘海:“难道你真的不希望像普通新娘子出嫁那样,得到父亲的祝福吗?”
她眸子里的光黯淡了些许:“我从没奢求过这些。”
看她神伤的样子,顾应钦心里突然一揪,他轻轻在她的手心里画圈圈:“宁宁,我希望你能开开心心没有任何遗憾的嫁给我。”
终于她泪如雨下,第一次她打破底线,不顾禁忌直接在光天化日之下,在传承的大门口当着无数人来人往拥抱了顾应钦。
他的个子太高,她不得不踮起脚才能整个环住他:“谢谢”
他低头在她的额上印上一个吻,俯身在她耳边不怀好意的轻言:“这声谢谢你可以在晚上化成实际行动。”
她脸色绯红:精虫上脑的家伙除了床上那点事情还能想点别的吗?真是有够大煞风景的。
这次在传承正门口毫无顾忌的亲密彻底让公司的员工明白,陆倾宁成为老板娘的事情已经是板上钉钉子的事情了。
再接着接下的日子,公司的高层们开始陆陆续续收到两人的结婚喜帖,纯白色的烫金纸上裹着一层纯白色的蕾丝,请帖上只写了婚礼日期和时间以及g&l。
禹霖收到请帖之后在办公桌前愣了很久,虽然陆倾宁和顾应钦拿证了的事情他是早就知道的,可那毕竟是没有搬到台面上来说的,他心里好歹还能自欺欺人的安慰一下自己,一个男人要隐婚,那他爱这个女人的程度也有限。
Chapter92 临危受命帮顾应钦来接新娘()
可现如今请帖明明白白的放在他面前,他再也无法自欺欺人了,不管他愿不愿意承认,事实就是陆倾宁正真的嫁给顾应钦了。
伊思甜是和禹霖同一天收到的请帖,她除了加班加到半夜其它倒是没有太大的异常反应,仿佛她早就预料到这一天的到来似的。
陆守信的请帖是顾应钦派人亲自送到陆家的。当时一把年纪的陆守信在书房里对着请帖垂泪许久。
再说到医院里的顾晨,经过一段时间的恢复,他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顾应钦算是够狠的,愣是把请帖亲自送到了他的病床前,还美其名:希望那天他能准时出席。
他走后,顾晨扯了输液把自己锁在病房里整整嚎啕大哭了一个下午,后来林美凤得知之后从枕头下面找出那张请帖愤愤的撕了个稀巴烂。
很快婚礼的前一天悄然而至,市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结婚前的一个晚上,新娘和新郎不能见面,不然婚姻就会不幸并招来噩运。
那天陆倾宁住回了自己万水清华的公寓,嘉懿小朋友则被吕远接回了老家。
难得清静,晚上她一个人对着婚纱发呆,因为之前顾晨的冒犯事件,这件婚纱又重新回炉过。现在挂在灯光下纯白闪耀的就像美人鱼一般。
她触摸着那材质极佳的面料,想起这段日子里自己和顾应钦之间所发生的一切,她不禁唏嘘不已,一切似乎都和她原本设想中的背道而驰。她从没想过让孩子身份暴露,也从没想过要母凭子贵嫁给顾应钦,更更没想过自己会彻彻底底爱上顾应钦。
是的,现在她终于承认自己爱上顾应钦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她自己也不清楚,是那次车祸他的奋不顾身?是那次为她出气揍的顾晨断了条胳膊?还是之后他为她策划了一场盛大的求婚?亦或是他试图来缓和她和陆守信之间的关系?
总之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在一味的在付出,一个曾经流年花丛,两天换一个女人的男人竟然为她做出了本质上的改变,她想她还有什么理由不爱上这样的男人呢?
她出神正深的时候,手边的手机震动的厉害,吓得她猛的一回神,她摸过来一看。来电显示显示的是老公
她好笑的摇头,这男人本质还真是够骚包的,她一直存着他的名字是boss,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给改成老公了。
接通了电话,他清朗的声音在轰隆作响的音乐声中隐隐约约:“作为你的准老公。我想我有义务提醒你敷个面膜早点睡觉,不然明天顶着两个熊猫眼不漂亮了我可不要了。”
顾绍钦这眼下要结婚了,他的那些狐朋狗友们就给他办了告别单身pa。这会子应该正是在酒吧里嗨呢?
陆倾宁是识大体的女人,男人在外面应酬什么时候该管,什么时候不该管她拎的十分清楚,所以她顺着他的话应承下来:“好我去敷面膜。不过你也早点回家别太晚。”
他声音透着些许微醉:“放心,明天我一定准时到。”
挂了电话,陆倾宁站在窗口看着远处的一弯月亮,挂在天边就像一把镰刀似得,好可惜,为什么不是圆月。
陆倾宁只身一人在国内,这些年也尽是忙着工作了,连一两个知心的朋友都没有,第二天来帮她庆贺的都是秘书科的那帮女人外加禹霖这么一朵红花。
这帮人一大早就来了,换婚纱、刮脸、化妆、做头发、陆倾宁就像只玩偶一样一会被提到这边一会被提的那边,她忙不迭的在心里叫苦,这婚礼还没开始呢她就已经筋疲力尽了。
以前参加别人的婚礼,看人家那么开心幸福总觉得结婚真好,可眼下正真的落到自己头上来的时候,她才知道这个过程是多么的辛苦和累心,人家那句话说错了?人这一辈子结次婚容易么?
陆守信是一个人来的,这多多少少让陆倾宁心里好受了一点,他若是戴上他后娶的那个女人,她不敢保证这场婚礼她是不是还能心平气和的完成下去。
等顾应钦来接的时候,陆守信和陆倾宁父女两单独的谈了会。
陆倾宁大概有三四年没见过陆守信了,眼下她认真打量他的时候才发现原来他也是真的老了,两鬓的头发也快斑白了,后续的妻子是个会花钱的主,自从进了门之后到现如今也挥霍了不少,除了会花钱,别的什么都不管,也难怪他这个一家之主会老的这么的快。
她意识到自己在心软,连忙握拳逼自己回神,晚年不幸过的辛苦那有怎样?这些都是他自找的。
陆守信从怀里掏出个红丝绒材质的袋子来,一笑起来眼睛旁边的褶子丛生,他打开拿出里面的东西,在阳光下那东西闪闪发亮,他将那东西递到陆倾宁面前:“小宁,这是你小时候满月时爸爸妈妈送给你的金手镯,我记得你一直戴着到戴不下为止,爸爸一直给你保存着,这次你结婚我添了些金子按照原来的样式做了个一模一样大的,就当是爸爸送给你的结婚礼物,来,我给戴上。”
金灿灿的镯子被套进陆倾宁的手腕,挂在她细白的腕子上沉甸甸的。
陆守信看的有些失神:“好看,我小闺女戴什么都好看。”
陆倾宁心里酸酸的收回了手,人为什么都是这样,总是要等到失去了才知道要去珍惜?
迎亲的时间是上午十点,很快外面陆陆续续的有车子进来,一辆辆整整齐齐的在楼下排成了一条直线,纯一色的白,为首的婚车是辆全新的玛莎拉蒂ghibli。
陆倾宁记得,之前没多久的时候她故意装成拜金的样子问顾应钦要车,他想都没想就答应送她辆ghibli,现在在结婚的这一天他果真将戏言变成了现实。
秘书科的一帮女人在窗口张望,看豪车看的一个个双眼冒金星,口水直流的,直到车上的人下来,她们才回归现实。
一水的笔挺的黑西装,红色的玫瑰胸花,人很多,但还是有眼尖的发现,顾应钦呢?这新郎怎么没看见人影呢?
就在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表情千万种变化的时候,卧室的门被敲响了,大家陡然明了,或许这是新郎官玩的什么招数吧?刚刚没见着这会子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了。
于是一个个的都严阵以待准备讨要开门封,开玩笑,顾应钦结婚,怎么的也要讨个八千一万的才够吉利吧。
这门一开,看清楚外面站着的人时一个个的突然都没声音,来人也是一身的笔挺西装,举手投足之间的气质华贵的一点点都不输给顾应钦。
看一帮女人顿时石化,之前过来路上就把顾应钦骂个底朝天的右少卿又在心里诅咒顾二少了,好好的一个单身pa他中途开溜不说,第二天要结婚的人连个影子都找不着,手机也都关着,最后老爷子实在没办法分别派出去几波人,大多数都去找顾应钦去了,而他则是临危受命帮顾应钦来接新娘,你说这场乌龙唱的是不是有点过份了?土协估技。
他笑眯眯对着一帮女人摊开手:“怎么?红包都不要吗?不要那我就不客气了,帮新郎官把新娘接走喽。”
有人听见红包立马来劲儿了:“要当然要了,只是我们的新郎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