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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顾应钦恍然大悟,原来这女人在洗手间里待了那么久,就为了这事。
因为伤到了脑部,所以当初做手术的时候,陆倾宁那一头长而飘逸的黑发被剪掉了,医生的专业是做手术又不是做发型,那头发被剃的一个坑一个洼的,头皮上就像是长出了癞子一样,再加上那条长长的伤疤,硬是把一个天生丽质的美女给整成了猪扒。
其实陆倾宁早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可哪里想到正真看见自己这个鬼样子的时候,她的好不容易筑起来的心理防线立马崩塌了,虽然她对自己要求也不是像顾应钦那样的苛刻,可也总不能像现在这个鬼样子吧?
这个样子,嘉懿看见了不会怕吗?
顾应钦捏了捏她的脸蛋:“你等我一会。”
他很快折回病房,从自己包里拿出了一样东西来,然后又快步折回到陆倾宁面前,将自己手上的东西套在她的头上,然后抱手托着下巴上下打量了一下:“唔这样也不错”
说完,他扶着她的双肩带着她来到了镜子面前,俯首抵在她的肩头上,很快她的侧脸颊上都是他的温热的气息:“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适合粉色,来抬头看看,看看我们宁宁有多美”
陆倾宁在顾应钦的诱惑下抬头看向镜子,镜子里的她已然不再是刚刚那个满头坑坑洼洼的刺猬了,粉色的羊绒帽子耳朵两边是两颗白色的狐狸风毛,那风毛的品相极好,即便没有风也微微摆动着。
顾应钦伸手触了触那蓬蓬的毛球:“这是sunny闺女的胎毛”
她惊讶的抬头,凑近镜子伸手摸了摸那团绒毛,竟然不是狐狸毛,又想到他刚刚的话,她忽而开口:“sunny都有女儿了?它什么时候有女朋友的,我怎么都没听说过?”
顾应钦双手抱臂好笑道:“拜托,人家也是正值壮年的正常公狗,找个狗老婆,生一窝狗宝宝,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再说了,我们sunny品相那么好,很多小母狗都是慕名而来的排队还来不及呢,你还愁他没有女朋友?开什么玩笑,有我这么优质的主人,sunny还不是上赶着被倒追?”
陆倾宁扑哧一声笑出口,转身看着顾应钦:“所以你的意思是什么人养什么狗吗?”
顾应钦忽的就像只狗一样凑过去在陆倾宁的脖子里拱来拱去:“怎么?难道我说错了?我不优质?sunny不优质吗?”
陆倾宁脖子被他的呼吸扫的腻痒腻痒的,她躲着试图让开:“顾应钦,你怎么又来了,够啦”
他声音明显的产生了变化,从刚刚的清朗逐渐变的嘶哑:“不够这样怎么就够了呢?”
陆倾宁自然知道他要干什么,连忙拒绝:“喂,你说过的以后不会再强迫我的,况且这里是医院,你想让别人笑话死吗?
他慢慢的从她的脖子里收回脑袋,一脸的欲求不满,眉毛恨不得蹙在一起:“那就先欠着,嗯,我算算,从你来英国到现在已经是快三个月了,三个月的时间,九十三天,按我平日的战斗能力,就算三天一次,那也是三十一次”
陆倾宁彻底无语,哪有人连这种东西都算的?
“那也不是月月都三十一天啊,还有三十天的呢?”
某人才不管:“在我这就是月月三十一天。”
“那每个月总还有不方便的那几天吧,那这样算起来也可能总是三天一次吧。”
某人更加皮糙肉厚:“那就算两天一次,这样不就差不多了。”土介东技。
终于,陆倾宁彻底被打败,闭嘴拒绝回答任何问题。
于是后来的很长的一段时间,顾应钦就是抱着三十一次补偿的这一美好愿景在医院里渡过的。
有顾应钦亲自尽心尽力的照顾,陆倾宁恢复的很快,现在基本上已经能和以前一模一样,不再坐个两个小时就脑袋晕晕的要睡了。
陆守信每天都会准时准点的在下午来看女儿,而且每次都是挑好了顾应钦不在的时候,因为他不想打扰他们夫妻两人相处的时间,他希望他们能尽快的和好。
下午来的时候,陆倾宁正坐在病床上捣腾儿子的拼图,那是一副超大的狮子座的拼图,正真拼完了能有半面墙那么大,而她快四岁的儿子已经拼出了冰山一角,由此可见,这孩子的智商一定是遗传的顾应钦,她可没这么聪明。
Chapter113 你想要的答案在这里()
间隙间看见陆守信进来,她连忙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爸你来啦?”
陆守信将带来的新鲜欧月插好,才坐在病床边上和女儿说话:“这两天感觉怎么样,医生有没有说什么时候能出院?”
陆倾宁摸了摸脑袋上的帽子:“前两天听顾应钦说,过几天再做个磁共振,如果没问题就可以出院了。”
陆守信安心的点了点头。恰巧遇到下午医生来查房,给陆倾宁量了血压又叮嘱她还是要多多休息,完了才准备离开,都快到门口了,医生仿佛想到了什么似的,朝着陆守信开口:“陆先生,您的检查报告已经出来,如果方便的话请来趟我办公室。”
陆倾宁听见连忙问:“爸你哪里不舒服吗?医生,我爸他是什么问题?”
国外的医生要比中国的医生直接多了,于是便直接搭了陆倾宁的话:“怎么?陆先生没告诉你吗?”
陆倾宁一听就明白这是陆守信故意瞒着她不告诉她,她沉默下来不再说话,看着医生在陆守信支支吾吾的亲自打发医生出了病房。
两人刚一出来,陆守信就很诚恳的请求医生:“我女儿并不知道我的病情,以后请不要在她面前再提这事了。”
医生很诧异:“可是陆先生,片子显示您已经是晚期了,现在必须住院治疗。如果再拖下去也许您今年中国年都过不了,她们是您的女儿,她们有权利知道真相。”
陆守信摇头:“不不要告诉她们”
医生很无奈:“好吧,我们尊重患者的意见。”
再后来。陆倾宁暗里明里问了陆守信很多次,只可惜他要么不是不说话要么就是转移话题,他以为自己这样做就能瞒天过海了,可却没想到自己的闺女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他说什么就是什么的小姑娘了。
陆守信走的时候,顾应钦正好过来,翁婿俩又有的没的聊了几句,他送陆守信离开。
这两日英国难得云少阳光多,斜斜的从欧式的窗户里照射进走廊里,远远的看过去就像铺上了一条金色的地毯一样。
英国的天气太潮湿,顾应钦因为过敏患上了慢性咽喉炎,喉咙总是痒痒的让他动不动就想干咳。
陆守信走的很慢,说话也不似以往那样的中气十足:“都这么久了。你这咳嗽怎么还没好?医生看了吗?药吃了吗?”
顾应钦双手插在裤袋里,清了清喉咙:“又不是铁打的身体,生了病自然得看医生,正在配合治疗吃药,应该很快就没事了!”
陆守信点了点头:“嗯年轻的时候还是要多注意保养。别等到老了身体垮了才后悔。”
顾应钦忽的停住脚步:“爸,白奕阳公司那边正好遇上年度体检,我们商量着自作主张给您报了。”
陆守信转头一脸错愕:“不不用了,我前段时间刚刚做过体检,指标一切都很正常,不要再浪费名额了。”
顾应钦若有所思:“名额富余的很。一点都不浪费。您就听我们这一次吧。”
虽然相处的日子不长,但是顾应钦的脾气陆守信还是摸得一二的,这孩子不比白奕阳那么好说话,做起事情来也是利落干脆,绝不会受别人影响,当然了除了陆倾宁之外。
他沉下心来不在说话,老头子心思极重的样子,顾应钦一一看在眼里,他心里仿佛坠着一块大石头,随着重力越落越低。
送走了陆守信,折回病房顾应钦发现陆倾宁心情不是很好,于是顺手从沙发里拿起了一个儿子拉下的手套玩偶凑到她面前。
那是一只灰太狼的玩偶,他故意改变了自己的声音,学着动画片里灰太狼的声音和她说话:“老婆老婆谁惹你不开心了?”
陆倾宁看着那只在顾应钦手里灵活灵现的玩偶,冷不丁的来了一句:“我爸病了,这事儿你知道吗?”
顾应钦一听手里的动作立马停了下来,他怔怔的看着她许久没有说话。
看见他认真不说话的样子,陆倾宁心一下子跌到谷底:“你知道的对不对?告诉我,他究竟怎么了?”
顾应钦沉下声来:“这事我也不确定,我也在等结果。”
陆倾宁那颗心一瞬间沉到谷底,连顾应钦都不知道,看来陆守信这次真的是有心故意瞒着她们的。
她忐忑不安的渡过了几天,这几天顾应钦很少见着她笑,他自然知道是什么原因,再没有得到最终结果的时候,他除了按兵不动先稳着陆倾宁之外其它什么都做不了。
一直到体检前的一个晚上,顾应钦给陆倾宁去取换洗衣服,走的时候她还好好的睡着,这一来一回也就是十几分钟的事情,再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她蜷缩着身体坐在沙发上。
病房里只点了一盏壁灯,浅浅的晕出微弱的光线来,他看不清她的表情,但却耳尖的能听见空气中细微的抽泣声。
他暗暗叹了口气走近在她面前蹲下,伸手摸了摸她的脚,病房里明明暖气开的很足,可她的脚却还是冰的像块千年寒冰一样。
他干脆盘坐在地上解开了西装扣子,轻轻的将她的双脚捂在自己的小腹上,知道她心情不好,他的声音也连带着轻了好几帕:“宁宁,别这样。”
病房里太暗了,暗的连带着空气中的气压都低了很多很多,隐隐的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陆倾宁的声音有点嘶哑,他知道这是因为刚刚哭过的原因,她捂着脸似乎堕入无尽黑暗的记忆里:“二十五年的那场地震,五层的楼房轰然崩塌殆尽,妈妈整个人被压在楼板下面,脸上身上都是血,我亲眼看着她因为内脏受损而闭上眼睛,而我那个时候却什么都做不了。妈妈死后,陆守信又娶了妻子,这位后妈对我们也是极尽苛责,从家里搬出来的时候,我心里对陆守信是存着恨的,恨他三年一过就迫不及待的让另外一个女人进门,恨他没有能保护好我们姐妹。我们失去联络那么多年,直到今年我结婚的时候他突然出现,小女儿出嫁,他终于尽了一个父亲应尽的责任。还有姐姐这次自杀缺血,他竟然不远万里的从国内赶过来输血,他做的一切一切都慢慢的抹掉了我心里的恨,既然不恨了那就相安无事的继续生活下去吧,可老天遂不顺人意,他究竟怎么了?生了什么病?哪里不舒服?我这个做女儿的却一无所知,我好怕,好怕一切会像二十五年前那样重演一遍,眼睁睁的看着最亲近的家人离开,而我却什么都做不了,那种感觉真是糟糕透了。
顾应钦伸直手臂擦掉她脸上的泪:“不会的,你经历了那么多坎坷的过去,老天会垂怜你的。”
她将脸埋在他的手心里:“但愿吧,但愿一切都只是我多想了而已。”
顾应钦没再说话,只是安静的坐着,坐了很久很久,久到陆倾宁冰凉的双脚被彻底暖回来,久到她疲了、累了,沉沉的睡过去为止。
第二天,是顾应钦亲自去接陆守信的,到家的时候,客厅茶几上面两杯泡好的茶腾腾的散出热气来,他慢慢的走近用手指触了触杯壁,很烫,应该是刚泡上的。
很快陆守信从二楼抱着嘉懿下来,看见顾应钦来了,连忙招呼他坐:“应钦,别愣着,坐啊。”
小朋友一看见爸爸就跟脱了缰的小野马一样,从陆守信身上下来就往顾应钦身上蹦过去,他眼疾手快的一把抱住他:“臭小子,这些天被姥爷养的又重了嘛”
小朋友搂着顾应钦的脖子一个劲的撒娇:“爸爸,你和妈妈什么时候回来啊。”
顾应钦伸手刮了刮小朋友的鼻子:“快了,等妈妈彻底好了,我们就回家了,爸爸妈妈不在家,你要听姥爷的话知道吗?”
小朋友很认真的点头:“我一直很乖很听话的,不信你问姥爷。”土引长号。
顾应钦笑着看向陆守信:“爸,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走了。”
陆守信还是一副很家居的打扮,似乎根本没打算出门,他慢悠悠的喝了一口水,完了才从身后拿出一份档案袋来,径直推到顾应钦面前没有丝毫的遮遮掩掩:“你想要的答案在这里。”
顾应钦看了陆守信一眼,拍了拍儿子的小屁股:“嘉懿自己去玩,爸爸和姥爷有事要谈。”
小朋友像只企鹅一样圆鼓鼓的从顾应钦身上爬下去,一转眼就摇摇晃晃的撅着小屁股去了阳光房。
顾应钦开了那封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