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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宁,你先去洗个澡,不要敷衍,一定要人人真正的洗,一寸一寸的把身子洗干净。”
跟着林谈心心怀三分忐忑三分期盼剩下四分燃烧到快要爆的心思进入房间,然后就听见这只祸国殃民的妖孽说出这句不想入非非都不行的话。
张哲宁楞了楞,然后光速冲进洗手间,放水,冲澡,本来想三五分钟完事儿,后来想想,还是不敢忤逆这个不管是精神还是身体都有着严重洁癖女子的意思,每一寸肌肤细细揉搓。
足足洗了四十分钟的澡,这是张哲宁长这么大以来头一回把这么多时间用在洗澡上。
始终没那个光着身子如同一头不可理喻原始野兽冲出去翻江倒海的勇气,还是老老实实裹了一条浴巾,然后走出去。
林谈心正坐在床头,翻阅一本当地旅游类的书籍,两条修长的大长腿略微倾斜着交叠在一起,盘着一个古典精致的发髻,安静得像是山谷里从未有人涉足过的一汪翡翠湖泊。
和裹着浴巾,站在一旁心怀不轨的某头雄性牲口形成鲜明对比。
最终还是张哲宁打破僵局,“要不,你也去洗洗?”
林谈心合上书,将书放在原来的位置上,轻轻笑道,“不用了。”
“哦,那好吧。”张哲宁真的不介意这个,在他眼里,这个人间仙子洗不洗澡,这个世界上都没有再比她更干净的东西,而且他本来就不在乎这个。
“哲宁,你过来。”林谈心挪了挪身子。
张哲宁一咬牙,忍着狂飙鼻血的冲动,缓缓走了过去,然后紧挨着林谈心坐下,闻着这只妖孽身上迷魂的体香,心里告诫自己玩玩不可冲动,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然后林谈心起身,从行李箱里拿出一个张哲宁都能看出是上等乌木雕刻成的木盒子。
打开,里边只有几件看起来有些原始的东西,一枚大概一指宽的磨得圆润,看起来有些年头的竹片。
另一件东西就更简单了,像是一个锥子一样的东西,只是尖的那一头特别细,像是牛毛针一样。
剩下的就是三个拳头般大小的葫芦,不知道里边装的是什东西。
张哲宁心里诧异,难不成这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在干那事儿的时候,有什么特殊癖好?
再看看那柄细入牛毛的锥子,张哲宁身上莫名其妙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欲望也因为某种畏惧而减退半分。
有着一颗七窍玲珑心的林谈心,当然知道这头牲口心里在想些什么,却没半点愠怒,一只玉手摩挲着那只造价不菲的乌木盒子,“哲宁,这是一个老师傅临死前留下来的物件,我和他算是有些缘分,所以这件东西到了我的手里。”
林谈心没有介绍那柄造型奇特的竹片和那柄怎么看都有些诡异的牛毛锥子,而是对着那三个小葫芦,道,“每个葫芦里边都装着一种颜色的颜料,不是化学品,而是在雪山之巅的峭壁上,或者是火山口离岩浆距离不超过百米,或者是南极洲某一种生长万年大小却不超过半尺高的植物中提取的。”
“一共红黄蓝三种颜色,这三种颜色被称作三原色,只要调配得当,世界上任何一种颜色都可以用三原色调出来。”
张哲宁听着神奇,但还是不知道什么意思,怎么就扯到他不怎么擅长的美术上了?
然后林谈心再没说太多,对张哲宁道,“哲宁,你转过身,把浴巾脱了,当然,上半身露出脊背就可以。”
继续想不明白的张哲宁楞了楞,只好照做,把浴巾褪到腰部,露出并不算粗狂但是极为协调的后背。
林谈心伸出一只玉手轻轻在这个不知道承受了多少苦难,依旧挺拔的脊背上摩挲了一下,这个细微动作让张哲宁的身躯不由的微微抽搐了一下。
“哲宁,我现在要送你一件礼物,我知道你现在最想要的是什么,但是我暂时不能给你,我这个人思想始终有些刻板墨守成规,可能是从小家教的原因,我的身子要留在洞房花烛夜。”
张哲宁有些失望,但并不无伤大雅,虽然不知道林谈心要对他做什么,但是却毫无由来的感觉到一种仪式感和庄重。
“哲宁,你想好了,江湖路不好走,我也不多说,相信你自己心里明白,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不然等你接受了我的礼物,就再无回头路了。”
林谈心看着这个不算强壮,但是无比协调,流畅得行云流水的男人脊背,神色肃穆,喃喃道。
张哲宁不假思索,“不会后悔,也没后悔的余地,江湖路,我走定了!”
这件事儿张哲宁早就想明白了,所以一点不拖泥带水。
“好!”
林谈心轻轻吐出一个字,然后张哲宁的被上就传来一阵刺痛。
林谈心手法娴熟,左手持那柄造型怪异的竹片,卡在张哲宁的脊背上,右手的拇指,中指和无名指捏住牛毛锥子的尾部,有点像是兰花指的意思,以每秒钟至少七次的在张哲宁背上刺了起来。
她要送张哲宁一个纹身,一个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纹身。
两个小时之后,大功告成。
林谈心用纸巾小心翼翼将张哲宁后背擦拭干净,然后找来一块镜子,然后张哲宁站在门口的仪容镜,再把另外一块较小的镜子放在他身后。
这样一来,张哲宁就能清楚的从仪容镜里看见自己后背的图案。
不是什么饿虎猛龙,也不是关公夜叉,这点就算不用看张哲宁也能猜到,林谈心没那么俗气。
而是一个色彩层次分明,既不鲜艳也不单调的诡异图案。
有些不知名的植物,一张性别模糊的脸庞,女人的柔媚,但却又透着一股子男人的阳刚,脸上有着几朵鲜红色旖旎花朵,四周是一些诡异植物盘根错节。
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副画的内容,但大致可以用一个比较熟悉的文字来表达:妖!
不阴不阳,似笑非笑,诡谲旖旎,似邪非邪,纹满了整个后背,毫无半点单调刻板的俗气,随着背部肌肉的活动,那张脸似乎变得鲜活,竟然会有意无意的流露出喜怒哀乐的神情。
这不是妖是什么?
突然一种肃穆的仪式感陡然在张哲宁心头升起,驱散了原本还残留一二的龌龊欲火。
他站在镜子前,盯着背上注定这辈子永远无法用肉眼不经过任何载体直接看见的诡异图案愣愣出神。
“哲宁,这个东西一旦纹上去,这辈子你的路就注定了,这种颜料一般的手段洗不掉,就算把背上的皮扒了,后边还会随着血液里残留的特殊色素慢慢重新长出来。”
林谈心轻轻到。
张哲宁轻轻叹息一口,“不后悔,永远也不后悔。”
然后他转过身,神情肃穆,看着林谈心,“这条路我会一直走下去,就算没有尽头,我也要比所有人都走的更远,远到所有人只能远观我的背影,望尘莫及!”
林谈心微微一愣,随即笑了,不是莞尔一笑,却是放肆的哈哈大笑,笑得花枝乱颤,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然后她突然一把搂着张哲宁的脖子,将自己整个人都靠在这个她这辈子同样认定永远也不会后悔的男人怀里。
张哲宁出奇的平静,只是用一只手轻轻摩挲着林谈心的后背。
“哲宁,本来有很多大道理想要跟你说的,但现在想一想还是觉得有些多余,因为你所做的超出我的想象,什么大丈夫能屈能伸啊,什么成大事者不计较胯下之辱啊等等等等的一切,小孩子都懂的俗气道理,不过却字字都是大实话。”
“只是能够做到的人寥寥无几,但你却把这些俗套的道理做到了极致,给人跪下,像条疯狗似的朝着东北虎狠狠下嘴,对仇人卑躬屈膝,挨了耳光回之一笑,被人吐了唾沫甚至为了表示尊敬而不去擦拭,等着慢慢风干,这一切听起来很窝囊,但其实都是大智慧。”
“哲宁,这些东西你全都具备,也不知道为什么,你对我来说是种是个扑所迷离的谜一样的存在,许多许多的东西,绝对不应该在你身上出现。就比如说,上位者的姿态,看破生死的云淡风轻,或者是笑里藏刀的奴颜婢膝,我感觉你就是一个有着几十年沧桑阅历的传奇人物。”
“但你偏偏却是个没有任何背景没有任何特殊经历普普通通长大的穷学生,我不知道这些东西为什么会突然在你身上迸发出来,我也不想去计较,因为我知道我想一辈子也肯定想不透,但是我却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直觉,我总觉得我和你像是认识了几千年,陪着你你一起经历了许多许多,有时候睡梦中也会出现你的影子,但就是想不起梦的具体内容是什么”
林谈心依偎在张哲宁的怀里,说了许多许多。
而张哲宁其实心知肚明,只不过那段奇异到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诡异经历,他肯定不会对外人说起,即使是林谈心。
“谈心,也许我们上一辈子,上上辈子,上上上辈子,乃至在史前文明我们就认识了,也许我们在很多很多年前一起发过誓,要生生世世在一起,所以我这只啦蛤蟆就莫名其妙的捡了个天大的便宜,然后我还相信,如果有下辈子的话,我们依旧会在一起。”
张哲宁说了一段听起来有些荒谬,但其实却是亲身经历过的言语。
当初在异界,他和那个她,不是在天神面前发过誓,要生生世世在一起吗?
最后林谈心轻轻从张哲宁怀里离开,看着张哲宁,轻叹一口气,神色肃穆道,“哲宁,我还要送你一件礼物。”
然后她转过身,开始解自己的衣衫,甚至胸衣也解开后边的扣子,把她自十二岁后就再没任何异性见过的后背裸露在张哲宁面前。
而张哲宁却半点那方面的心思也没有动,整个人就像呆了一样。
林谈心的后背,有着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纹身,唯一的细微差别,就是那张妖物的诡异脸庞,一个微微向左侧着一个微微向右
第一百三十二章 白了少年头()
林谈心走的时候丝毫没有拖泥带水,张哲宁并没有送她,甚至一出门就像是陌路人一样,连个招呼也没打,直接拦了辆出租车就钻了进去。
一辆飞往首都的飞机在轰鸣中起飞,一个坐头等舱的女子,微微倾斜着侧脸,就像是刚刚为那个男人刺上去的刺青一样。
她凝视着黑漆漆的窗外,自言自语,喃喃道,“哲宁,你祸害了我一辈子,如果下次我们还能见面,我保证是一生一世。”
张哲宁以为晚上会睡不着觉,结果恰恰相反,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睡得特别香甜,甚至连个梦都没有做,罕见的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
然后他就开始努力的寻找资源,寻找项目,至于人脉应酬公司管理那一类的事儿,就由方一鸣去完成,他只需要提供有效的信息,和解决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事儿。
这个在硕大蜀都来说暂时只能算是沧海一粟的麻雀小公司,开始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极具膨胀,方一鸣,这哲宁,这对天生的搭档默契得就像一块没有任何缝隙的钢板。
这半年是张哲宁过得最充实最舒服的半年,每天生活特别有规律,闲暇时间除了修炼内劲和用急速狂奔法子强化自己的身体,就是像是一块海绵一样最大限度的从无数本书籍当中吸取这个世界的营养。
率先出事儿的却是理所当然的路南。
虽然路南现在是公认的整个东门上,和冬瓜并驾齐驱的两头绝对大佬之一,但并不代表可以呼风唤雨一呼百应。
总有人不信这个邪,卯着一股子邪劲儿想要碰一碰这个有着活阎罗的心肠却长着一副书生脸孔的混世魔王。
比如说郭二狗子。
自从半年前他那个表弟被路南在脸上戳了两个对穿后,他心里就憋着一股邪劲儿,天天琢磨着这事儿该如何收场。
然后半年下来,闹腾得最欢畅的不是路南也不是冬瓜,这两头盘踞在东门上的地头蛇已经很少有机会和人动武了,都在潜心用自己的名声去最大限度的转换成金钱。
然后郭二狗子抓住这个空档,南征北战东伐西讨可谓战功赫赫,甚至有好事者在对东门大佬排名时,也把郭二狗子给加了进去,成为继路南和冬瓜以外的第三号大佬。
然后郭二狗子就开始飘飘然,又想起路南和他的那个仇恨,然后觉得自己羽翼丰满了,是该找找那个人见人怕绰号活阎罗的白面书生。
对于郭二狗子此人,方一鸣对他有个精准的评价: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混混。
冬瓜和路南都懂得把自己的名声转化成金钱,利用自己的名号经营着各种各样的生意,每天钞票大把大把的往兜里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