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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哲宁一头雾水,不知道这个女人怎么一下那么开心,好像自己说了什么笑话似的,难不成叫她一声姐姐这种事情很搞笑?
其实张哲宁也就是随口那么一叫,并没有半点心机,按道理说,苏梅和方婷是同一个辈分的,张哲宁既然称呼方婷为方姨,也理所当然称呼苏梅为苏姨。
只不过张哲宁觉得苏梅特别年轻,叫他为苏姨似乎有些不妥当,所以才叫了一声苏姐姐,没想到这个称呼竟然让苏梅笑得花枝乱颤。
其实张哲宁压根儿就不知道,苏梅的年龄其实让他叫声阿姨都不为过,只不过苏梅保养得特别好,一般人根本看不出她真实年龄,要说她是二十五六岁的少女,恐怕都不会有人怀疑。
但苏梅也没有对张哲宁道出真相,因为上了一定岁数的女人的年龄本来就是个不能说的秘密。
“我要你帮我杀个人。”苏梅突然收敛了笑容。
张哲宁也没感到多大的意外,苏梅能拿出那么大的筹码,让他办的事自然不会是小事。
“把那个人的资料给我,越详细越好。”张哲宁表情漠然,虽然他从不滥杀无辜,但他也不是菩萨心肠,特殊情况特殊对待,江湖这条路,许多事情本就是身不由己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素不相识的两人可以展开殊死搏杀,为的只是生存下来而已。
“那个王八蛋毁了我的幸福,杀了我这辈子最爱的人,虽然他现在已经死了,但我还远远没有解恨,他对我所做的一切,我都要连本带利偿还给他!”
说这些话的时候,苏梅的声音依旧温柔软糯,但却无端的透着一股子让人汗毛倒竖的寒意,这是一个女人被逼到彻底绝望私心之后的怨毒,这种怨毒足以让一个天使变成刽子手。
“他以为他隐藏得很好,其实我都知道,他女人无数,但也有放不下的东西,也许那个王八蛋料到将来或许会有这么一天,所以这件事他从来没对外人提起过,我也是在一次偶然的机会才知晓的。”
“这个王八蛋作恶多端,我,程静,还有方婷都没能给他生出一子半女,可能这就是报应,但是在这之前,他其实是有一个女儿的,只不过那是他发迹之前的事。”
“后来因为某些原因,他的这个女儿身份绝对不能公开,他只能秘密的养着,其实这些年这个王八蛋挣的钱远不止公司上的这点账目,他实际挣的钱至少比账目多一倍,而那多出的一倍,他统统都给了他那个见不得光的女儿。”
“现在他死了,并不代表什么都过去了,我不甘心,我要他最在乎的那个人死,我要把他给我的痛苦连本带利的还给他!”
张哲宁静静的听着苏梅把话说完,然后缓缓道,“这个女人现在在什么地方?”
“滇南!”
“那个女人势力如何。”张哲宁问。
这点用脚趾头也能想出,那个女人肯定不是泛泛之辈,否则的话,苏梅要杀她雇几个杀手就行了,既然苏梅迟迟不动手,说明苏梅没这个把握和能力,从侧面就能想到那个女人肯定不是寻常之人。
“和她那个王八蛋老子一样,都不是好东西,拿着这么多钱,却还不满足,在滇南那边做伤天害理的事,我知道的,就有拐卖小孩,逼良为娼,人体器官,开赌场,总之,坏事恶事做尽,比她老爹还恶毒。”
说这番话的时候,苏梅一脸的恨意。
而张哲宁则感到微微轻松了一些,如果对方只是个普通女人,对其下手良心上还有点过不去,但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就没半点负罪感了。
“好,你把她详细资料给我一份。”张哲宁淡然道。
苏梅轻轻吐出一口气,“你准备什么时候动手?”
“明天我就去滇南。”
张哲宁语气平静,实则心里并不轻松,他在滇南没丝毫人脉和势力,要在那边做掉一个又权势的女人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
但正如同他和苏梅刚才所说的一样,他现在已经没有第二条路可选择。
“好,事情如果办成,我答应给你的东西绝对不会少一件,我不是背信弃义的小人。”苏梅眼里带着怨毒。
张哲宁活动了一下微微有些僵硬的脖子,长长吐出一口气,道,“我没兴趣相信只是嘴上的承诺。”
苏梅微微皱了皱眉,“那你想怎样?视频我肯定不能先删除,不过,你要别的东西的话现在离天亮还有些时间。”
苏梅这番话绝对意味深长,此时要换做是别的男人,恐怕直接喷鼻血,然后把这个传奇尤物就地正法了。
她之前提的筹码之一就有她自己的人,加上她刚才说的这番话,意思非常明显。
苏梅站在原地,等待着那阵她并不情愿的暴风骤雨。
可是片刻之后,却没一点动静,苏梅扭头,竟然看见张哲宁正朝他露出个玩味的笑容,但肯定没有半点那种雄性牲口的肮脏意思。
苏梅诧异,她自信说出这番话后,这个年轻男人定然会猛扑上来,可是,对方却是这么一个表情。
“你不必感到奇怪,不是你没有魅力,说实话,我是个身心都健康的男人,要是对你没点儿想法那就不正常了,只不过,我心里已经有人了,虽然她和我没半点关系,但是至少现在看来,我对除了她以外的女人真没什么兴趣,因为她实在太优秀了,优秀到今天如果她出现在你面前,你也会自行惭秽。”
说这些话的时候,张哲宁面带微笑,那种发自内心的暖心笑容,也只有想到那个奇女子的时候,他才会有这种表情。
苏梅微微错愕,随即眼里闪过一抹悲凉和苦楚,看着张哲宁苦笑着说了一句,“不管她是否有你说的那么优秀,但是我很嫉妒她,要是我的那个他还活着,他肯定也是这么看我的,在他的眼里,不管我变成什么样,我都是最好的!”
张哲宁没有反驳,只是继续面露笑容,其实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优秀和美好的人或事。
如果你喜欢上了一块普通的石头,那么在你的眼里,哪怕是价值连城的翡翠和璀璨夺目的钻石放在眼前,也没这块普通的石头来得顺眼。
当你彻底喜欢一个人的时候,那个人即使是个乞丐,也会瞬间变成全世界最美好最完美的人。
“对了,在我去滇南之前,你是否能答应我一件事?”张哲宁回到正题。
苏梅道,“你说吧,只要我能做到的。”
张哲宁点点头,道,“你刚才也说过,你对金钱和名声地位都不在乎,那么还请你把方婷放了,我也不瞒你,我想要涉足六哥遗留下来的这份家业,不说一口全吞下,但至少要涉足其中。”
“方婷是我一手扶持上去的,我只有靠她才能达到我的目的,不管你和她有什么恩怨,出于什么原因,请你把她放了,她对我很重要。”
苏伟听完之后,表情微微错愕,道,“方婷被人绑架了?”
张哲宁也是一愣,对着苏梅的脸凝视了片刻,确定对方不是在说谎之后,诧异道,“不是你干的?那还会是谁?”
就在这个时候,下边突然传来一阵发动机的轰鸣声,三辆越野车风驰电掣开上山顶,开着大灯照射在张哲宁和苏梅的身上。
然后从三辆越野车里窜出十来个凶神恶煞的男人,个个手里都提着明晃晃的砍刀。
张哲宁几乎是本能的将苏梅朝自己身后一拉,沉声道,“看来,你真的不是绑架方婷的人!”
第二百三十一章 响马()
苏梅心机再重城府再深,可始终是个女人,面对十来个手持明晃晃砍刀的凶徒,赤裸裸的暴力之下,她毫无办法,不由得脸色大变。
“呆在我后边别动,没人能伤到你!”
张哲宁目露寒光,身体里的血液开始一点点沸腾起来,也许是太久没有和人激战过,现在看着眼前十几个凶徒,竟然涌起一股莫名其妙的兴奋。
苏梅一瞬间平静了,这种平静让她感觉极为不可思议。
因为她惊讶的发现,她的这份平静和踏实竟然来源于站在面前这个并不算太宽广的肩膀,和那副不强壮但却格外协调的男人身体。
呆在我后边别动,没人能伤到你!
这句话,像是狠狠刺中苏梅心里最软弱的地方,简简单单一句话,没有煽情,没有慷慨激昂,但却让苏梅感受到一股只有和曾经那个他在一起的踏实和欣慰。
那个男人虽然不优秀,虽然再普通不过,但是碰见危险却总是会挡在自己的面前。
就像此时此刻站在自己面前这个才第一次见面的年轻男人。
接着就是极其震撼眼球的一幕,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足以毁天灭地天崩地裂。
这个身材算不得高大魁梧的年轻男人,突然嘶吼一声,然后整个身体就像是一只凶悍的猎豹,闪电般朝着十几名手持凶器的凶徒猛冲过去,率先发起攻击。
先下手为强,夺取先机,这是以少胜多的一个普通战术。
对方人多势众,手里还有家伙,所以张哲宁必须攻其不备,在第一时间打乱对方的势气和部署,并必须在第一时间夺取一件趁手的兵器。
嘭!
一个站在最前边的凶徒几乎没有任何反应,下颚上就重重挨了一记刚猛而迅疾的右摆拳,整个人眼前一黑,直接侧飞了出去。
几乎同时,张哲宁左脚脚尖点地,右脚猛的往上一抬,精准的踢在了那人拿刀的手腕上。
一柄弯刀腾空飞起,张哲宁身形一跃,在半空中牢牢抓住这把弯刀的刀柄,然后在落地的同时,准确无误的将弯刀在眼前划出一条如同精密仪器划出来的弧线。
银光如匹炼,迅如闪电。
两个凶徒只感觉眼前白光一闪,然后喉头微微发凉,接着一股巨大的疼痛席卷全身,不到两秒钟时间,就一头栽倒在地什么都不知道了。
二人的脖子上,各出现一条极细的红线。
“上!”
还未动手,变一瞬间折了三个人的凶徒这才反应过来,领头的一声怒喝,众凶徒立刻猛扑过来。
接着苏梅就看到了她这辈子都没见过的那副震撼场景,一副将男性荷尔蒙演绎得淋漓尽致的凶悍场面!
不是武侠片里那种你来我往的玄幻打斗,也不是躲躲闪闪。
刀法没有任何花巧,连砍带劈,一个男人挥舞着一并明晃晃的弯刀,和十几个手持凶器的凶徒激战在一起。
鲜血四溅,偶尔非出两条胳膊,不断有人倒下,受伤的人捂着被砍掉胳膊的手臂嗷嗷惨叫。
张哲宁的眼睛已经变成了骇人的血红色,像是一头发疯的野兽一般疯狂的挥舞着手里的那柄弯刀。
能看出这帮凶徒训练有素,绝对不是只会抡刀猛砍的寻常混混,即使被张哲宁先发制人打乱了阵脚,但还是层次分明有条不紊。
他们的刀法路子很野,有点像是北方响马遗留下来的勇悍刀法。
北方响马,说得直白点就是一群在清末和民国时期赫赫有名的土匪,他们不屑用枪,全靠手里的刀,刀法路数简单,但却无比实用,一砍一劈都是冲着人的要害去的。
建国之后,北方响马也随着历史大流销声匿迹,但却有几个小头目却将这套刀法保留了下来,然后继续暗中以另一种方式经营着响马的行当。
他们也属于江湖中人,最大的特点就是不涉毒不涉枪不涉黄,也不像别的江湖组织那般利用暴力和名气获得利益。
他们只做一件事: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可以说,如今的北方响马,就是一群不折不扣的杀手!
一番恐怖的血战之后,地上躺下一片,鲜血将四周的土地全部浸润通透,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张哲宁穿的是一件白体恤,只不过此时已经全部被染红,像是身披红色战甲的将军!
身上至少挨了不下五刀,所幸都不是要害,但依旧血流如注。
地面上一个响马还没断气,只是被削掉了一只手臂,疼得捂着伤口在地上挣扎。
张哲宁侧过脸看了对方一眼。
“兄弟,我们的规矩你懂,麻烦给个痛快。”这名响马读懂了张哲宁的眼神,咬着牙说了一句。
张哲宁面无表情,然后缓缓走过去,那响马将脖子伸出,然后闭上眼睛。
嘶——
一柄弯刀闪电般划过他的喉咙,他几乎没遭什么罪,就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张哲宁扔掉手里沾满鲜血的弯刀,然后站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也没有任何言语。
苏梅在旁边已经看呆了,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在梦里,否则的话,这种比电影里还要血腥十倍的场面怎么会真实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