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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决书厚厚的一摞,审判长直接念了足足两个小时,白寡妇涉及的犯罪多达十几项,贩毒,杀人,私藏军火,组织黑社会性质团伙
每一项都足以让她被枪毙,所以判决结果不言而喻。
当审判长做出一审判决为死刑的决定,询问白寡妇是否提出上诉的时候,白寡妇微笑着表示不上诉,服从判决。
两个月之后,白寡妇被验明正身押赴刑场执行枪决。
据说那天白寡妇只提了一个要求,那就是要穿着一条粉红色的裙子上路,很多人都不理解她的这个做法,因为在所有人眼里,白寡妇最喜欢的颜色应该是白色才对。
在去刑场的路上,白寡妇一直哼着一首歌,没人知道这是什么歌,但却觉得很好听,而且白寡妇的脸上一直挂着幸福的微笑。
“还有什么想说的话吗?”刑场上,负责监刑的工作人员按照法律流程问了一句。
白寡妇轻轻摇了摇头,“没有了。”
监刑官随即下令,行刑!
一颗子弹洞穿了这个漂亮女人的头颅,鲜血喷溅在她那条艳丽的粉红裙子上边,她的嘴角挂着微笑。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其实最喜欢的是粉红色,某个人也说过最喜欢她穿粉红色裙子,所以她这辈子注定只会把粉红裙子穿给一个人看,所以她之前一直穿的是白裙子。
现在一切都结束了,一切都解脱了,她终于重新穿上最喜欢的颜色,并且,永远都不用再换了。
直到死刑执行完毕,判决告示在法院门口张贴出来的时候,所有人才知道,原来这个白寡妇有着一个非常秀气的名字:苏薇薇。
就在同一天,另外一处刑场上,阿三也被执行死刑,人们也这才知道这条让人不寒而栗,最喜欢背后阴人的毒蛇真实名字叫做张志豪。
张哲宁,路南,樊胜军,方一鸣,那天他们四个一个都没有掉眼泪。
因为人被伤到极点,是不会流泪的。
也许是心灵感应,刺猬头在苏薇薇被执行死刑的当天晚上,眼角突然流出一滴清泪,然后露出一个微笑,随即停止了呼吸
也许,他们在另一个世界继续相爱,他们都做了不少坏事,死后肯定要下地狱,不过,在他们二人眼里,不管是什么地方,只要有你在身边,就都是天堂!
东郊后边那块荒地上多出一排崭新的墓碑,墓碑上面的照片全都笑得特别灿烂。
看着墓碑上这些照片的笑脸,张哲宁似乎听见了他们的声音,听见了他们的嬉闹,他们喋喋不休,他们吵来吵去的声音。
或许,他们现在已经在某条路上结伴而行,依旧嘻嘻哈哈无忧无虑,刺猬头一定揽着苏薇薇如胶似漆,安小天一定被林萧损得面红耳赤,阿三一定在旁边发出他那特有的无声的笑。
小宝,黑皮,海娃他们几个,一定像是最忠诚的护卫跟在他们身后,只要有“人”找麻烦,他们必定第一个冲上去。
张哲宁,路南,方一鸣,樊胜军四人,在墓碑前边一人灌了一瓶白酒,然后重重把酒瓶子摔在地上,抓起一把黄纸撒向天空。
“一路走好,来世我们还做兄弟!”
某个夜晚,张哲宁,方一鸣,樊胜军,路南四人几乎在同一时间同时惊醒,他们同时听到了外边有人嬉闹的声音,是刺猬头他们几个的声音。
四个人连忙打开门冲到楼下,抬头一看,却是漫天繁星。
近来无限伤心事,谁与话长更。
从教分付,绿窗红泪,早雁初莺。
当时领略,自尽断送,总负多情。
忽疑君至,漆灯风飐,痴数春星。
第二百八十八章 过年了()
时光荏苒,一晃又是一年过去了。
除夕。
本应是最热闹的时候,可是蜀都这座城市却偏偏不一样,显得特别冷清,以前堵车极其严重,现在畅通无阻。
这座城市大部分居民是外来人口,真正蜀都本地人很少,所以每到过年的时候,这座城市就显得无比安静,像是劳累了一年的一部巨大机器,终于得到片刻的小憩。
江湖中人过年没那么多讲究,也就是聚在一起大块吃肉大碗喝酒,樊胜军表现得最积极,也不顾人家方一鸣的感受,硬是拉着李慕儿上街买了许多年货,又是贴春联,又是挂灯笼的,倒是被他装点的有些红红火火的年味儿。
张哲宁,路南,方一鸣也被樊胜军抓了壮丁,充当苦工,还有一众小弟,忙里忙外的无比热闹,樊胜军又干起了他的老本行,不知道从哪里搞了个建筑工地上的安全帽扣在头上,插着腰唾沫横飞的指挥,俨然一副工头的做派。
“卧槽,路南你傻逼啊,春联是你这样贴的吗?”樊胜军监督着路南把一副春联贴在门口,估计整个蜀都敢骂路南傻逼的人,也就只有他樊大将军了。
现在张哲宁是整个蜀都公认的大哥,不过别人大多是敬重张哲宁的为人处世,要说真正畏惧的,肯定是路南,他只需眉眼一皱,绝对能把大部分人吓得屁滚尿流。
经历了那么多事,路南那双本就渗人的眼睛更加寒气逼人,用樊胜军的话来描述,就是路南脸上那俩窟窿眼儿阴沉沉的,被他盯着就跟被死人盯着一样,真他妈渗人。
“你大爷,那你说怎么贴?”要说砍人,路南肯定是一把好手,不过让他贴个春联,却把他折腾的满头大汗。
“你上联和下联的位置弄反了!”樊胜军一脸严肃道。
路南皱了皱眉,然后打量了一阵子,道,“我怎么不觉得?这上联和下联有啥区别?”
樊胜军摇头晃脑,“我靠,没文化真他妈的可怕,这事儿给你说了你也听不懂,就按我说的做,把两张春联的位置调换一下”
“操,就他妈你有文化,你一个杀猪的装个毛的逼!”
路南气冲冲的从凳子上跳下来,表情很是不爽。
这个时候,张哲宁走了过来,笑道,“干嘛呢,大过年的吵吵嚷嚷的。”
樊胜军大声道,“我让路南贴春联,他把上联和下联都贴反了,我说他几句他还冲我发火”
“操,你他妈有能耐你自己贴!”路南也是火气不小。
看着两人又要吵起来,张哲宁连忙笑道,“行了,大过年的,我来贴吧。”
说着,就扭头朝门上的对联看了一眼,接着脸色直接就僵住了,“这对联谁买的?”
“我买的!”樊胜军甩了甩手。
“慕儿当时和你一起去的,她没说什么吗?”张哲宁的表情很是惊讶。
樊胜军咧嘴笑道,“当时她去挑别的东西去了,我瞧着这副对联意境不错,就买了下来,怎么样,还可以吧!”
“嗯,可以,相当可以!”
张哲宁冲着樊胜军用力点了点头,然后指着这副对联的横批,问道,“可是横批上的六畜兴旺是什么意思,你给解释一下,这是个什么意境?”
原来樊胜军从事肉食食品加工行业太久,自己也经常亲自跑屠宰场操刀子杀猪宰羊什么的,所以对牲畜情有独钟,当时一眼就看上了这副对联,六畜兴旺,对他来说特别有意境,特别喜庆。
这副无语的对联当时没有继续贴着,否则他们几兄弟肯定名动天下,最后还是让李慕儿赶紧开车出去重新买了一副回来,至于六畜兴旺的这一副,樊胜军直接拿回去贴在了他的屠宰场门口,看起来倒是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手下一众小弟们喝得特别开心,吆五喝六,划拳喝酒不亦乐乎。
而张哲宁等几人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以前过年的时候,有安小天,有林萧,有阿三,有刺猬头,可是今年,人突然少了一半,总感觉空落落的。
也许是触景生情,几人都开心不起来,最后早早的就各自散去,回家蒙头睡觉。
过年用的这间酒楼是安小天和林萧开的那间,他俩走后,张哲宁等人接着经营,算是他们的食堂,大部分接待或者聚会都在这里完成。
头一天的酒可以随意喝,不过第二天,大年初一的酒就由不得他们了。
按照江湖惯例,大年初一是江湖中人相互拜访的日子,张哲宁等人作为蜀都首屈一指的大哥,在这一天自然门庭若市,整个蜀都大大小小的江湖大佬几乎都来齐了。
一间酒楼三层,加上包厢,直接爆满。
张哲宁和路南等人就没停歇过,一桌一桌的挨个儿敬酒,虽然他们是大哥,但基本的礼数还是要讲究的,来的就是客人,他们是主人,总得有个主人的样子。
这就是张哲宁等人和刘皇叔不同的地方,以前过年的时候,众江湖大佬去给刘皇叔拜年,刘皇叔从来不会挨个儿敬酒,只会坐在主宾席高高在上的等人主动过来给他敬酒。
以前这些个江湖大佬对刘皇叔恭敬仅仅是出于畏惧。
但现在,他们尊重张哲宁等人,更多的却是因为尊重,这就是差距。
企图让人畏惧自己的人,通常都是弱者,因为他们心虚。
强者从来都是平易近人,因为他们的内心坚定而勇敢。
第三天,大年初二,就是走得比较近的人聚会,地址在石竹山庄,除了张哲宁等几兄弟和熊三等接小兄弟以外,还请了方婷,苏梅,程静,徐丹珠等人,以及平日里几个关系不错的生意伙伴。
如果说昨天的酒是应酬的话,那么今天这顿酒就真的是大部分出于感情。
因为张哲宁如今的地位,力德时代早已不同往日,发展速度犹如火箭一般,各行各业畅通无阻风声水起,而张哲宁也很讲信用,在自己成功上位之后,并没有去插足方婷他们的利益,反而还利用自己的影响力对其提供了巨大的便利。
苏梅和程静以及几个关系好的生意伙伴早早的就到了,张哲宁站在门口微笑着迎接他们,徐丹珠是倒数第二个来的,看见张哲宁后出手就是一个大红包,“新年快乐,大吉大利!”
张哲宁也没有客气,双手接过红包,“谢谢徐姨,也祝您身体健康,越来越年轻!”
这一下旁边的苏梅等人就不干了,冲徐丹珠闹道,“不公平,我们也要红包,凭什么只给哲宁一人啊,徐姐您偏心啊!”
徐丹珠没好气的瞪了她们一眼,道,“你们叫我姐,哲宁叫我姨,我是长辈,给小辈红包天经地义,你们一边儿凉快去。”
这个时候,张哲宁眼珠子忽然骨碌一转,扭头冲着苏梅等人嘿嘿笑道,“你们是徐姨的姐妹,意思就是辈分比我高,这红包的事儿,你们是不是”
“哎呀,肚子饿了,走,姐妹们,先吃饭去!”
听见某人想占便宜,苏梅直接大手一挥,拎着一众莺莺燕燕转身就开溜,看得旁边的徐丹珠哭笑不得。
方婷是最后一个到的,人来齐之后,聚会正式开始。
气氛自然无比融洽和欢乐,这群人坐在这里,估计就算捅破天了也不敢有人来找麻烦。
因为张哲宁成功上位,在座的所有人都得到了巨大利益,每个人都拥有了他们想要的东西,这是张哲宁对他们的回馈和感恩,当初自己还很弱小的时候,是这群人不有余力的拉他。
这份情义,张哲宁不敢忘记,如今他终于发迹了,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
张哲宁不会忘记,当初苏梅为了自己,是如何费心费力的,当初方婷为了自己,几乎说破了嘴皮子跑断了腿,特别是和刘皇叔对上以后,她们二人更是毫不犹豫的冒天下之大不讳站在自己这边。
程静虽然和张哲宁没多深的交情,但毕竟她和方婷还有苏梅有着特殊的关系,而且人品也好。
至于徐丹珠,那就更不必说了,和刘皇叔对上的时候,徐丹珠虽然没有直接出面,甚至连个电话也没打过来,但张哲宁他们不管如何闹腾,每次事儿都能压下去,着其中的奥妙不言而喻。
还有那几个通过苏梅认识的名媛和那几个生意伙伴,都在自己弱小的时候出手拉过自己,张哲宁爱憎分明,对敌人绝对不留情面,但对自己有恩的人,他绝对没二话。
席间,张哲宁看到方婷的脸色有些不大对劲,似乎有什么心事。
也没当场点破,只是接着方婷起身去卫生间的间隙,连忙跟了上去。
“方姨,有心事?”张哲宁递过一张纸巾,方婷洗了手,接过纸巾将那双保养得特别好的玉手轻轻擦拭干净。
“你知道孔元在什么地方吗?”徐丹珠叹息一口。
张哲宁一愣,没料到方婷竟然会问起孔元,便说道,“他堂哥孔文走了以后,他就消失了,一直没消息,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儿,方姨,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方婷眼里闪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