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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换上一条白衬衫和牛仔裤,外加一双深蓝色运动鞋。这样的穿着适宜户外活动,并且看上去整个人显得明艳靓丽。
我正要出门,忽然想到一抹什么,回到房间找出一张白纸,在上面写下一行字,压在一本书下。
门被关上,白纸随风不停扇动。
此时八点,廖教授已经站在宿舍楼门口。得体的笑容,成熟韵味的打扮,让人的目光不禁想要在他身上停留几分。
廖教授看上去已经等了我一会儿。此时目光落在我脸上,罕见的亲切的笑着。
说实话,直到现在我依然不清楚廖教授为什么对我这么好?突然地好像是晚间新闻说明天有行星撞击地球。
一阵风吹来,我猛地打了个哆嗦,意识到廖教授就站在我面前,清醒过来,“廖教授,让您久等了。您可以不等我,我……”
“这是绅士应有的品格。”
廖教授眸光深沉的射在我身上,我一下有些无所适从,一下低垂目光。僵硬笑了笑。
“你很准时,不必拘束。”廖教授看出我的窘迫,继续道。“我们出发吧。”
我一时征愣,看到周围再无旁人,“只有我们两个人吗?”
“两个人不是更好?”
廖教授脱口而出。
我一时大惊,僵硬的说不出话。
第二十四章:户外实践课()
晨风拂过面颊,发丝在脸上浮动。枝桠不停摩擦,我的心也扑通乱跳。
廖教授的话意味深长,我究竟要不要跟他去参加户外实践课?
廖教授走了几步,忽然停下,他回头看我。我勉强笑着,“廖教授,这户外实践课的名额只有一个吗?我学习成绩一般,把这么重要的一个名额给我对班里的优质学生不公平,我看我还是别去了。”
廖教授眸光一瞬间深邃如水井不可见。
我和他对视着,从他的眼底却看不到一丝情绪。
微风习习吹过,廖教授脸上很快露出和煦的笑容,几步来到我身旁,好笑的看着我,“难道我对你扯个谎作为你迟到的惩罚也不行?”
脑海“轰隆”一声,我明白廖教授的话,脸颊瞬间被烧的滚烫。
廖教授看了一眼手表,“你稍微迟到了一小会儿,所以我让他们先去,自己留下来等你,一会儿大家在会合地点集合。”
原来是这样。
尴尬的气息弥留在空气,我扯唇尴尬一笑,“不好意思,廖教授,是我误解您的意思。”
廖教授看似不在意的一笑,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上下打量一番,“你今天的打扮……”廖教授语气停顿,我一下紧张起来。
难道是我身上还有血迹不成?
“很是清丽脱俗。”
我握紧的手缓缓松动,廖教授唇间挂着温文体贴的笑容,此时略微赞赏的目光落在我身上,“表里如一,不像是外面那些浓妆艳抹的女人。”
话毕,廖教授向前走去。
廖教授的背影映入我的眼帘。
总觉得他刚才的话意有所指,他穿着品味有佳,做事绅士有品格,这样成熟又有魅力的男人想必会有不少女人倒贴。
难道是最近被什么人缠着了?
我摇摇头,认为自己不该对与自己无关的事胡思乱想。
明亮的车窗玻璃映照出我的脸颊,我盯着车玻璃看着。天生自然的美人胚子,不管怎么穿都美丽。
我自恋的弯唇一笑,开门上车。
刚坐好,却见廖教授并没有发动车子,反而是一阵轻笑声溢于空气中。
我以为是自己做了什么可笑的举动,不解的看向廖教授。
廖教授摇着头,看着我仿佛是在看一个小孩子般。他的身体蓦地靠近,一股特殊的香气扑面而来。一颗心紧张的扑通乱跳。
“咯噔!”
廖教授拉过一旁的安全带给我系好,他若无其事的发动车子,不忘调侃,“对我都开车技术这么信得过?”
我回神,有些尴尬的笑道,“上次做廖教授的车就很稳当。”
廖教授回眸意味深长的看着我,我保持微笑,一只手抓紧安全带。
“出发了。”
廖教授的目光从我身上移开。
车子发动,窗外的风景像是流水线般从眼前一晃而过。我看着窗外,车里响起音乐。
还是上次的那首,等音乐单曲循环了几遍之后我意识到不对劲。
难道廖教授的车上只有这一首歌?而且这首歌很熟悉,我曾经听过,却又怎么都想不起。
“廖教授,您很喜欢听这首音乐?”
车里有些沉闷,我开口道。
廖教授视线落在前方,我看不清他的面色,“算不上喜欢,但是习惯听了。”
忽然一个急刹车,车子猛地停下。
廖教授蹙眉停车,下车察看。透过车窗玻璃我看到他脸色难看。跟着下去,见车子的轮胎此时瘪了。
轮胎周围有一些碎玻璃渣,大概是这些东西扎进轮胎,导致这样。
阳光正好,地上的玻璃渣晶莹亮眼。廖教授刚才在车上应该能看到,为什么没有避开?
“那车上有备用轮胎吗?”
廖教授蹙眉,“有,不过我昨天工具借给邻居,所以现在……”
我明白廖教授的话,我们已经开了好长一段时间的路。要是走回去是不理智的。
廖教授靠坐在车上,他双手环抱在胸,挑眉看我,“离目的地至少还有五千米的距离。这里是高速,我们只能等路上的朋友下来帮忙。”
我点头。
路边的风徐徐吹来。
十分钟过去,这条路上并无车辆来往,今天的户外实践课看来上不成了。
“阑珊,你来讲个笑话吧?”
廖教授忽然道。
我神经蓦地紧绷,惊讶的指着自己,“我?”
我是一个笑点高的人,别人认为好笑的笑话对我而来就是一记喝下去不痛不痒的白开水,没有一丝感觉。让我讲鬼故事还可以,笑话真是有难度。
“阑珊,你这个表情很有意思。”
廖教授忽然看着我笑着。
我透过车窗看着自己的脸颊,有些呆愣。
除了幕婆婆,别人叫我阑珊时我总是有些别扭。廖教授和我认识没多久,他便叫的这么亲昵。我虽然无法阻拦,但一颗心却像是沧桑了岁月的皮肤,起了褶皱。
“廖教授,我不会讲笑话。”
廖教授目光从我身上移开,“像你的性格,遇事波澜不惊。”
我直觉廖教授话里有话,正琢磨时。一辆车带着悦耳的响声疾驰而来,在我们面前倏地停下。我看着这辆车有些熟悉,车窗摇下,我蓦地瞪大眼睛。
竟然是好久不见的铭家琪。
怎么会这么巧?
“嗨,丁美女!好久不见!”铭家琪唇间勾起他特有的迷人微笑对我打招呼。
我僵硬一笑,压抑着快要跳出来的一颗心,“好久不见。”
铭家琪目光落在身旁的廖教授身上,唇角的弧度又加大几分,“不错嘛,身边又换了帅哥?”
我的心瞬间揪紧,之前在铭家琪面前说我是驱鬼师,这件事可不能让廖教授知道。
“不是你想的那样……”
“哟,车坏了?”
我话没说完,铭家琪便注意到身后车子瘪掉的轮胎,他吹了一记口哨,“我后备箱里有备胎和工具。不介意的话可以用。”
说着,铭家琪利索的打开后备箱。
我本能的想要远离铭家琪,却听廖教授道,“好,多谢。”
廖教授已经去后备箱拿工具,而我们此时确实需要铭家琪的帮助,但我该怎么办才能跳出这个困局?
铭家琪没有下车,反而是盯着我的脸看着,“下次有机会我请你吃饭吧,丁美女。”
我僵笑着,“有机会。”
廖教授此时已经换好轮胎,将工具还给铭家琪。
铭家琪朝着我随意摆手,“记得请吃饭!”
他一阵风般疾驰而去。
就好像他出现真的只是为了解决我们的燃眉之急。
上车以后,我不安的系好安全带。原以为廖教授就算不会刨根挖底,也会适当调侃几句。但他却和上次在实验室里发生的事情一样,秉持若无其事的态度。
我靠在座椅上,那首悲伤又熟悉的轻音乐的旋律一直在耳边萦绕,渐渐进入梦乡。
睡梦中,有近乎冰块的东西抚在我的脸颊上。那股寒气如同来自地狱,让我的身体猛地一阵颤抖,却无法动弹。
知觉告诉我,这是一个不好的开始。
第二十五章:冰冷的手()
很快,意识便模糊,我朦胧中仿佛听到有谁在说话,正想要听得更仔细,便失去意识。我仿佛是在一个空白的空间里,无法动弹,也丧失了触感。仿若是一个失去重心的东西任意飘荡在空气里。
仿佛是有羽毛在脸上拂动,我心中不悦,睁开双眸。一颗心瞬间停止跳动。
狭窄的车子空间里出现了一张干瘪难看的脸,此时,那张脸上的一双充血的眼睛正充满恶念的紧盯着我。
“啊!”
我几乎是用尽生命在吼叫。整个人不停用力向后退,但身后是车座,根本越不过去。那张脸除了盯着我,竟然丝毫不动弹。
我的身体仿若是瞬间变成石头,丧失一切感官和听觉。
一阵冷风吹来,我的意识恢复一些。看到干尸的身后有一双白嫩的手在搀扶着,那双手抖动着,还有人隐忍的笑声陆续传来。
隐约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
此时那个干尸已经“自己”后退,然后两个女同学憋笑着出现在我面前。
“哈哈,原来医学院还有这么胆小的学生?平时看了那么多尸体,还会害怕?”
原来是他们趁我睡着时的恶作剧,怎么会行为如此卑劣?
我抚着不停跳动的心口,深吸一口气。手指很凉,耳边一直有“嗡嗡”的声音在响。
之前的梦境,让刚才突如其来的惊吓更具恐惧感。
两个女同学互相看着,其中一个靠近我,一只手在我面前摆了几下,“嗨?你没事吧?我们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我缓过神,不悦的盯着她,警告道,“这种玩笑不能随便开,会死人!”
那女同学大概没想到我会这么说,愣在原地,她一旁另一个女同学不满的小声嘟囔,“不就是开个玩笑吗?怎么这么胆小?还发脾气?”
我气急,本来还想再反驳几句。但想到自己这种行为愚蠢可笑,立刻制止。医学院的学生从来都是信奉无神论,只会将我的话当做笑话去听。
那女生也回过神,“一个玩笑都开不起,没劲。”
“这干尸你们从哪拿来的?”
我不理会她的冲劲,瞟了一眼那干尸询问道。
“在楼上拿的,怎么?你喜欢啊?”
那女生无所谓的把玩着那干尸的鼻子,对此毫不在意。
这女生说话很冲,我因为很少来学校上课,对学生的名字记不清楚。只记得她好像是系里学习成绩很好的一个女生。
“不要乱碰尸体。”
我盯着她的手。
或许是我紧张的语气震慑到她。这女生一瞬间征愣的看着我,僵硬的笑着,笑声竟然越来越大,最后竟然夸张的捂着肚子笑的眼泪都流出来。
“你干嘛这么紧张?我们上户外实践课不就是要碰尸体吗?”
我无法对他们解释,也无法理解她此时突然被戳中的笑点。
我蹙紧眉头,为自己的好心感到浪费。他们这般无所谓的态度,要是我之前碰到的那些鬼神此时被他们遇到,不被吓死才怪。
“咳咳……廖教授让我们来叫你,你下来我们就走吧。大家都在实验室里等你。”
跟我开玩笑的女同学此时收起笑容,神情倨傲道。
像我这样学习成绩一般,平时课都不好好上的同学,古往今来都会被他们这样的好学生鄙视。而他们这样所谓的好学生好像也总是习惯高人一等,人前人后都抬高着下巴,目中无人。
我点头,从车上下来,见是在一处森林里。树木不多,并且还有条林间小道,前方隐约可见一栋苍老的建筑物。
这么说在我睡着的这段时间廖教授已经去了实验室。我的心不安的跳动,我居然睡得这么死态,一点动静都没听到。
而且,他为什么不叫醒我?反而舍近求远让同学来叫我?
想到梦境里的那个冰凉的感觉,我浑身一阵哆嗦。
整个事情发生的过程都透着浓郁的诡异。
林间小道很快走完,我看清刚才那栋隐约的建筑物。破旧的大楼上依然有医院的挂牌,墙壁被风蚀许多。
这是一栋废弃的医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