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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穆容轻叹了一口气,解释道:“其实我之所以征召免费室友,是因为有一个鬼魂从我的手底下逃走了,那个鬼魂很固执,曾经趁着我灵魂出窍的时候潜入我家,弄爆了水管,又附身到小区保安的身上警告我别再抓她,虽然这段时间没有出现,我怕她会趁机来找麻烦,那个替身女鬼也不见了,一般来说这种替身鬼就算是挣脱了符纸,也一定会回到她的死亡地点,可她并不在那儿,这让我有些不安。”
穆容止住了话头,薄薄的嘴唇抿成一个“一”字,透出一股子倔强。
桑榆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穆容一定要把肉身放在设有禁制的房间里,原来如此。
“你搬进来的时候,我没有告诉你,很抱歉,我”
“没关系的,我理解,你的身份这么特殊,我想若不是我有一双特殊的眼睛,我也不会相信的。”
穆容的表情一松,嘴角勾了勾:“谢谢。”
“我具体要怎么做呢?”
“你先上街去采买食材和生活用品,买足七天的,在我没回来之前,你不能出去,我在家里准备一下,其他的事情等回来再说。”
“好。”
“阿喵留下来。”
“是,穆容大人”
桑榆拿着钥匙出了门,穆容掏出了一张符纸贴在了额头上,“唰”的一声,肉身和灵魂分立开来。
阿喵一个飞扑,以树袋熊的姿势挂在了穆容的身上:“谢谢穆容大人送我的大鸭梨x,我好喜欢”
“你下来。”
“哦,好的”
“把手机给我。”
“嗯”
穆容拿过阿喵的手机,输入了一串数字:“如果七天以后我没能回来,你就拨通这个号码,记住,必须要确认我彻底死亡的时候,才能打!”
“啊!?”
“记住了吗?”
“记住了那我打过去和对方说什么?”
“你就说,‘穆容同意了,立刻执行。’”
“什么意思?”
“别多问,也不许告诉别人。”
“好。”
阿喵挺了挺胸膛,现出了难得的认真神情。
交代完毕,穆容不再理阿喵,她掏出了一杆大毛笔,忙碌了起来。
从大门开始,到所有的窗户,甚至是墙壁,天花板和地上,快速的画着一些阿喵看不懂的字符。
画好以后,掏出了三张符纸递给阿喵:“黄色的这张,可以让活人强制魂体分离,蓝色的这张,你见过的,若是替身女鬼找上门,想办法贴在她头上,白色的这张,可以让鬼魂暂时占据活人身体,且对活人的身体没有伤害。”
阿喵将符纸接了过去,又听穆容继续解释道:“之前从我手上逃走的那个鬼魂叫黄亚楠,画像已经发到你手机上了,万一她闯了进来,你就自己贴上白色的符纸,钻到我的身体里面去避一避,让桑榆装作看不见她,你们无冤无仇,她不会伤害你们的,如果是替身女鬼来了,你就把黄色的贴到桑榆的头上,符纸可以保护肉身,替身女鬼只能蛊惑活人,不能诱惑灵魂,至于那张蓝色的,如果你有把握,就帮我把替身女鬼封住。”
“穆容大人您不是阴差吗?我怎么感觉,下地府对你来说是件很危险的事呢?”
“地府有地府的规矩,我是生魂,没有阴诏,我去地府的流程和死人是一样的,唯一不同的就是,我可以回来。”
说完,穆容躺到了自己的肉身上,睁开眼睛撕下了额头上的黄纸。
起身回了房间,拿出三张大黄纸,其中一张足有一米长,剩下的两张,稍小一些。
她拿过一个碟子,在里面撒了两小包红色的粉末,又找来一把小刀在手指上割了一个小口,挤了两滴血进去,兑了些水,将粉末冲开。
铺开黄纸,穆容捏着蘸了“料”的毛笔,深吸一口气,行云流水的在黄纸上画了起来,直到落下最后一笔,才如释重负的吐出了一口气,擦了擦从额间的汗水:“阿喵,你千万不要靠近我画的这三张符,否则谁也救不了你。”
在穆容看不到的地方,阿喵已经闪到了一边,抬起手挡着眼睛,嚷道:“这个符好刺眼!”
穆容将三张符贴在了桑榆的房间,最大的贴在了房门上,两张小的分别糊在了窗户上,做完这一切,桑榆正好进门。
“桑榆,你快问问穆容大人,在你房里贴的是什么,好刺眼啊,我要瞎了!”
桑榆也看到了自己房间门上的巨大符纸,放好了采购的物品,问道:“阿喵说你贴的符纸好刺眼,问是什么。”
“刺眼?”
“嗯。”
穆容想了想,用剩下的黄纸做了一副眼镜烧了,阿喵的手上立刻出现了一副太阳眼镜。
“哇塞!毛驴牌,穆容谢谢穆容大人。”阿喵戴上了眼镜,立刻感觉好多了。
“时间不早了,我要走了,记住千万不要给任何人开门,也别让阿喵出去,整座房子我都下了禁制,灵体出的去进不来,还有你的房间,别让阿喵靠近,晚上你就睡在里面,不用时刻守着我的肉身;对了,我房间里有一个纸扎的书包和木棒,从现在算起,72小时后烧给我,不要早也不能晚。”
“我记住了。”
黑袍穆容飘到门前,停了下来,沉默良久,最终没有再说什么。
来到银行,门口的一对石狮子看到穆容,突然动了起来,发出低沉的咆哮。
穆容从容不迫的掏出一方小令牌,石狮子的眼中闪过一道幽蓝色的光芒,变回了石头模样。
迈进立在大厅正中间,旋转着绿色漩涡的门。
急速身体下降,犹如蹦极一般的感觉,落地后,远处隐隐显出一座小庙,匾额上的三个大字金光闪闪,纵然相隔很远,却能看的清清楚楚,正是:土地庙。
在穆容的面前,排了长长的队伍,队伍两侧,每隔一段路,便会站立一名身穿白袍,手持锁链的人。
穆容迈开步子,朝着土地庙走去。
一路上,不少人注意到穆容,但看到穆容身上的衣服,无人阻拦。
“下一位!”
“穆容。”
土地庙前,设了一方小案,后面坐了一位穿着西装的男子,正埋头翻动手中的册子。
听到报名,男子翻了几页,不耐烦的“啧”了一声:“怎么死的?”
一抬头,看到穆容,皱眉道:“夜部的学生?凑什么热闹,没看这么多人排队吗!下一位!”
“我要去一趟地府,劳驾土地公给我出示一份文书。”
“你们死神学院的学生不是有一条直达酆都的路吗?怎么来我这?”
“我是生魂,您可以查查,穆容。”
土地愣了愣,定定的打量着穆容,似乎回忆起了什么。
复又低头翻了翻册子:“哦,原来是你,十五年前,你带了一只大黑狗来过一次,对吧。”
“嗯。”
“阴诏呢?”
第161章 混乱维度()
本文首发;请勿阅读盗版,谢谢这是防盗章门外的保安用钢锥疯狂的凿门;阿喵和桑榆看着被震落的墙皮,慌成了一团。
“阿喵;怎么办啊!”
“先别慌;让我想想!”
桑榆跑到了厨房,拿了一张平底锅握在手上,跑到门前,使出九牛二虎之力;将鞋架挡在了门前。
阿喵看了看躺在沙发上熟睡的穆容,灵光一闪;摸出了三张符。
她冷静下来;分析了一下目前的状况;抽出了三张符纸中,白色的那一张。
可以帮助魂魄暂时进入活人躯体;且对活人的身体没有伤害。
阿喵咬了咬牙,将白色的符纸贴到了自己的额头上;随后高高跃起,往穆容的肉身上一躺!
下一秒;躺在沙发上的穆容猛地睁开了眼睛,一把撕下了额头上的黄符,揉成一团;丢到一边。
她缓缓地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低头看了看自己摊开的双手;又摸了摸沙发靠背:触碰到了!
“嘿嘿。”
阿喵怪笑了一声,跑到了镜子面前打量自己,顿时豪情万丈。
桑榆听到声音回过头来,神色一振:“穆容!你回来啦!”
她冲到了钻进穆容身体的阿喵面前,高兴的像个孩子。
就连阿喵也被那泛着水光的双眼晃到了,情不自禁的回应给桑榆一抹灿烂的笑容,抬手抱了桑榆一下,伏在她耳边轻声说道:“看我的。”
然后抓过桑榆手中的平底锅,迈开四方步,雄赳赳,气昂昂的向门口走去。
桑榆一脸不可置信,愣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心脏跳的飞快:穆容笑了?还,抱了自己?
阿喵一把拉开了鞋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知道这么做有些冒险,但若是真的穆容,面对上门放肆的野鬼,定不会龟缩在家中!
阿喵拧开了锁,大力的踹了一脚,“碰”的一声,门重重的打在保安的身上,后者一个重心不稳,坐到了地上。
保安抬头一看,狰狞的笑容凝固在脸上,阿喵见了,心中一定:果然,这就是所谓的天性压制。
可,这保安身体里面的是谁呢?赌一把!
“穆容?”
“黄亚楠,你好大的胆子,找上门来了?”
“你你,不能抓我,这个保安的阳火就要灭了,我若离体,他必死无疑!”
阿喵冷哼了一声,一个箭步冲到了保安面前,抡圆了手中的平底锅朝着保安的脸就是一顿猛拍:“我让你狗仗人势,我让你趁人之危,会附身,了不起是不是啊?嗯?看我今天不把你打个魂飞魄散!”
楼道里回荡着保安的惨叫和平底锅的撞击声。
阿喵刚才也被吓的不轻,拍了这几下,心中的怨气消了不少。
她看着已经变成猪头的保安,抬腿蹬在他的肩膀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吼道:“给我滚!”
适才还凶神恶煞的保安,居然连一句话都没敢回,连滚带爬的下了楼。
阿喵叉着腰,一手捏着平底锅,看着落荒而逃的保安消失在视线里,觉得自己真的是太厉害了。
她弯腰拾起保安遗落的钢锥,反身回了家。
直到听到了关门声,桑榆才恍然回神。
见穆容将平底锅和钢锥随手放到一旁,脸上挂着三分痞气的坏笑,正在看着她。
桑榆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
“嘿嘿”
阿喵心中暗笑,来到了桑榆面前,用“含情脉脉”的目光看着她。
桑榆慌忙的低下了头,不敢看穆容的眼睛。
下一秒却被穆容挑起了下巴,强迫与之对视。
桑榆感觉一股热流直冲头顶,双颊的温度持续升高,就连呼吸的节奏也乱了。
“穆容,你,怎么了?”
对方邪魅一笑,低声回道:“怎么了?不喜欢吗?”
“我”桑榆的舌头打结,说不出话来。
“桑榆?”
“在,在的。”
“你”
“嗯。”
“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
“嗯?”
“才,才没呢我,我”
穆容笑的愈发灿烂,继续用那撩人的腔调低声道:“你喜欢我就说,你要是不说,我怎么知道你喜欢我啊?”
“穆容,我”
“嗯?”
“我,我还不了解你,我,我是一个对感情很认真的人,你,你,可不可以给我一点时间,我”
“噗,哈哈哈哈哈!还说对穆容大人没感觉,叫你骗我。”
桑榆瞪大了眼睛,猛地退后一步。
“我啊,我是阿喵!”
桑榆尖叫了一声,冲回了自己的房间。
阿喵快步跟了上去,在门口停住,伸手探了探,见黄符没有攻击她,便放心的走进了桑榆的房间。
桑榆正趴在床上,用抱枕挡着自己的头,阿喵轻笑出声:“桑榆?”
“你走开啦,我再也不要理你了,出去!”
说着将抱枕丢了过来,阿喵抬手接住,脸上仍旧带着笑容,坐到了桑榆的床边,笑着看着她。
桑榆面红耳赤,又羞又怒,眼眶也红红的,一副被欺负了的样子,仿佛随时都要哭出来。
阿喵将抱枕放到一边,看了桑榆好一会儿,才用商量的口吻,轻声说道:“桑榆,我可以抱抱你吗?”她们认识了三年多,却从未触碰过彼此。
桑榆看着对方真挚的目光,心中所想与阿喵别无二致,她气不过,蹬了阿喵一脚,却从床上坐起,张开了怀抱。
“姐妹儿我终于碰到你了。”阿喵用浓浓的东北腔,说出了最质朴的感慨。
桑榆听了,鼻子一酸,紧了紧胳膊,眼泪无声的流了出来。
曾几何时,桑榆本以为大学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