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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年年底刚刚竣工了殡葬中心,就坐落在城郊。
殡葬中心一竣工,附近的房价大跌,不少住户对此十分不满,有条件的都选择了搬走,穆容找准这个机会,以非常便宜的价格买下了欣欣家园的某栋的403号。
从穆容的扎纸店再往西骑车十五分钟,就是山阳市殡葬中心,由于占了地利,扎纸店的生意还不错。
穆容中途在一家早餐铺门前停了一次,老板娘看见穆容,笑呵呵的拎着两个口袋走了过来。
里面装着一杯无糖豆浆,四个菜包;穆容将袋子挂在自行车把手上,朝老板娘点了点头。
“今天也是三块五,还剩两百六十二块五!”
老板娘看着穆容走远,摇了摇头:“这姑娘,吃了两年也不换换样。”
穆容停好自行车,拎着塑料口袋,从裤兜里掏出一串钥匙,弯腰下去开了锁,向上一提,“哗啦”一声,铁门卷了上去。
“呼”的一声,店里面吹出了一股阴风,穆容冷着脸走了进去。
店铺是废旧车库改的,里面摆了不少“大件”,纸扎的黄牛白马,粉衣裳,绿衣裳的小人儿,都是没点眼睛的。
当然还有其他的“交通工具”比如轿子和帆船;以及大量的香烛用品和挂着空白挽联的花圈。
开了灯,店铺里还是有些阴森,她走到办公桌前,打开袋子吃起了早餐。
一吞一吐之间,氤氲了他的表情。
二人沉默良久,香烟过半,郝解放继续说道:“穆容的生身父亲穆海俊是个赌棍,把好好的家输的家徒四壁,债台高筑,债主紧逼,丧心病狂的想把穆容给卖了;而穆容的母亲唐洁性格比较软,穆海俊就像温水煮青蛙一样,一步一步将唐洁压的连话都不敢说。”
“那后来呢?”
“后来啊”郝解放吐出一个烟圈,陷入了回忆。
“也许在你们活人看来,穆容的母亲很可怜,是可以原谅的;但是在地府无论是自杀还是杀人,以及抛下遗孤,都是重罪当年这件事情震惊地府,穆容的父母是被牛头马面二位大人亲自押解到地府的。”
“牛头马面真的存在吗?”
“那当然了,牛头马面,黑白无常都是真实存在的,这四位大人在死神学院各司一部;像我,隶属于死神学院昼部,我的先生啊,也就是我的老师,直属上司;是七爷谢必安;穆容则是夜部学生,归八爷范无救管辖。”
说完,郝解放抱着拳,向四方拜了拜。
“那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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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夺命刺青()
本文首发;请勿阅读盗版;谢谢
比如说其他的鬼魂不需要睡觉;即便是想睡也睡不着;可穆容会。
其他的灵魂不会“死”;穆容会。
穆容紧紧的咬着下唇;支起了身体,可还没彻底爬起来,胳膊一抖;再次摔到了地上。
但她并没有放弃;就这样反反复复,不知道摔了多少次,终于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身上穿的白衣又皱又脏;利落的马尾也变的凌乱不堪。
穆容舔了舔嘴唇,可口腔里已经没有什么水分了;舌尖划过干裂的嘴唇,除了激起一阵阵的疼痛,什么都没有留下。
她努力的向前看去;除了白雾;什么都看不见,迈开踉跄的步子,再次上路,时间已经不多了。
“阿喵;穆容什么时候回来?”
“你都已经问了十几次了;这才过了两天而已。”
“那你说;她就这么躺着不吃不喝,身体没关系吗?”
“这个我也不清楚啊,也许阴差的身体和普通人不一样吧,穆容大人也没交代啊。”
桑榆小心翼翼的坐到了穆容的身边,打量对方:穆容的轮廓和五官,将北方人的棱角和女孩子的柔和完美的结合在了一起,辨识度很高。
这张脸虽然不会让人一眼惊艳,却令人难忘,而且属于耐得住端详的类型。
熟睡时的穆容少了些冰冷的气息,看上去很恬静。
桑榆忍不住抬起了手,最终还是忍住了,没有去触碰对方。
飘在一旁的阿喵,看着这文艺电影中才会出现的一幕,忍不住吐槽:都这样了,还说对人家没有意思,连鬼都骗,真是太过分了。
“笃笃笃”
一阵突兀的敲门声,打破了403的平静。
桑榆想到穆容的嘱咐,一颗心悬了起来,她看了阿喵一眼,见对方也是一脸严肃,心中愈发没底。
“笃笃笃!请问有人在家吗?我是物业的,暖气例行检修维护,麻烦您开一下门。”
“阿喵,你去看看”桑榆的声音有些颤。
“穆容大人设了禁制,我也出不去啊!”
“笃笃笃,403的业主在吗,开一下门好吗?”
桑榆犹豫了一会儿,起身,蹑手蹑脚的走到门边,透过门上的猫眼向外看去
“啊!”桑榆大叫了一声,坐在了地上。
对方竟然趴在门上,顺着猫眼向里看,桑榆透过猫眼,正好看到了一个眼珠,盯着她。
“怎么了!?”
阿喵飘了过去,桑榆坐在地上向后挪了下,才站了起来。
快速跑到穆容脚边坐下,抓过靠垫抱到怀中,挪了挪身子,将大腿贴在了穆容的脚上,才找回了些许的安全感。
“怎么了桑榆?”
桑榆心有余悸的看向大门,缓了好一会儿,将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
“猫眼是单向的,外面是绝对看不到里面的,保安这么做未免也太奇怪了。”
阿喵的话音刚落,敲门声又起,比刚才的要急促大力许多。
“开门,我知道你在家。”
桑榆感觉自己全身的毛孔都炸开了,忍不住惊呼了一声,缩紧了身体。
“穆容,阿喵”
“你别怕,我去看看。”
阿喵飘到了门前,透过猫眼向外看去,看到保安直挺挺的站在门外,一直没有报修的感应灯不住的闪烁着,对方的脸也随着忽明忽暗。
保安似乎知道阿喵在看他一样,竟然对着猫眼咧了咧嘴。
“我靠!”
阿喵的话音刚落,保安猛地挥起了拳头,一拳打在了猫眼上,吓的阿喵“嗖”的一声,闪到了沙发后,躲在了靠背下面。
保安对准猫眼,一连捶了好几拳,手已经皮开肉绽,力度和速度却丝毫不减,似乎根本不知道痛一样。
很快,就将猫眼的外镜片,弄的一片血肉模糊,从里面只能看到刺目的猩红。
“桑榆,外面那个保安运势极低,三把火都快灭了,一定是被附身了,就是不知道是替身女鬼,还是穆容大人放跑的那个!”
“怎么办!”
“报警吧!”
“不行,警察要是来了,一定会让我们开门的,万一女鬼趁机进来了,伤害穆容的肉身怎么办!?”
“这房间有禁制,女鬼进不来的!”
“可是警察也会找户主了解情况吧,一看穆容这幅样子,我们怎么解释?穆容的肉身无论如何也不能动!”
“那怎么办啊!难道等邻居发现吗?这一层只有两户,对面的阿明早就搬走了,现在是上班时间,谁会管这个闲事儿啊!”
屋内的二人陷入慌乱,突然,砸门声停了。
桑榆和阿喵对视一眼,连大气儿都不敢出,谁也没有动。
就这样过了好一会儿,二人稍稍松下了紧绷的神经。
“阿喵”
“啊?”
“穆容什么时候回来?”
“我也盼着穆容大人回来,这个,这个附身的鬼,有点凶啊。”
“他,不会再回来了吧。”
“应该”
“啊!”
“啊!!”
二人齐齐发出了刺耳的尖叫,随着撞击和破碎的声响,一根钢锥击碎了猫眼,从外面穿了进来。
去而复返的保安,趴在了门上,嘴贴着门上的破洞,说道:“开门,就凭你们两个,是保不住穆容的。”
声音清清楚楚的传进了屋里。
穆容的胳膊上已经缠了二十八根头发,却依旧在黄泉路上打转。
其实她很清楚:这个时间并不准确,八万太长,有好几次都数乱了,只好挑了一个大概的数字继续。
穆容万念俱灰,身体和精神上的痛苦,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她。
昏暗的天空,浓浓的白雾,周围没有一点声响,她甚至已经有些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要到这里来。
此时心中唯一的念头就是:快点结束这痛苦,让她死都可以!
穆容低下头,重影摇晃的视线,停在了手中那方小小的令牌上。
“穆容,自杀是重罪,念你年少无知,又一片孝心,既然你阳寿未尽,肉身也未死,本座可以准你还阳,可是你已窥探天机,如此”
“启禀阎王殿下,今日乃地藏王菩萨圣诞日,实不易出现枉死魂魄,不如破例收了她入死神学院,积功累德,也可成全她一片孝心呐。”
“如此,你去办吧。”
“是”
“我穆容,自愿将两魄压给地府,成为死神学院的学生,生生世世为地府服务,积累功德,回向给我妈妈,希望她不再受苦”
“啊!”往事回现,穆容大叫了一声,使出全身的力气,向前疯跑。
这已是她最后的力量,也是她最后的努力。
可穆容实在是太累了,还没跑出多远,双脚就绊在了一起,向前扑去。
她重重的摔在地上,心中无比绝望,她没力气,真的没力气了,爬不起来了,完了
突然,四周的雾气尽数消失,天空虽然还是那么昏暗,但能听到声音了,而且还出现了其他的灵魂。
他们有的喜极而泣,有的坐在地上癫狂大笑,有的发疯般的撕扯自己的衣裳和头发,有的扇自己的嘴巴,有的就地打滚,这些人都和穆容一样,刚从黄泉路出来,经历了一番钉在灵魂上的折磨。
穆容回头看了一眼,一块石碑,上有两行大字:黄泉路已过,前缘尽勾销。
穆容扯了扯嘴角,这段路她一辈子都不想去回忆。
可说什么前缘尽勾销?却是万万不可能的,哪怕再让她走无数遍,也绝不可能勾销!
简单休息了一会儿,便再次上路了。
没走多远,面前赫然出现了一个岔路口。
穆容站在岔道中间,心头闪过一丝疑惑:通往酆都的路只有一条,何时出现了岔路呢?
奇怪的是,在穆容身边经过了不少鬼魂,竟无人驻足。
他们毫不犹豫的走了右边的那条路,好像根本没看到岔路一样。
穆容沉吟良久,踏上了左边的路,她心中有一个感觉:或许前面等待她的,会是一场机缘。
行百步,在路的尽头,出现了一栋古色古香的建筑,门口柱子上挂着一幅古怪的对联。
上联是:黄泉路上无客栈,下联却是一片可白,未书一字。
当穆容默念完对联后,匾额上现出三个大字来:半步多
“半步多客栈!”穆容大喜,快步走了进去。
曾听郝解放说过,在通往地府的路上,有一处神秘的所在。
它独立于三界之外,没有固定的地点,每天只出现一次,一次只招待一人,它就是:半步多客栈,一个连接三界的枢纽。
“客官,您来了。”
“您好,请问”
“半步多客栈,可通三界,客官您状态不是很好,先喝了这杯茶吧。”
说着将一杯碧绿色的液体,推到了穆容面前。
穆容拿起茶杯,一饮而尽,随着一阵清爽划过喉咙,饥饿和疼痛一扫而空,甚至连黄泉路留下的心灵创伤,也减轻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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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千年画妖()
本文首发;请勿阅读盗版;谢谢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恶臭;野狗的狂吠声远远传来。
两座犹如刀锋倒置的大山,不见一点绿色;一片荒芜。
中间有一条蜿蜒盘亘的小路;路边立着一块石碑;上书三个血色鲜红的大字:恶狗岭。
不少灵魂望而生畏,踌躇不前;却被守在路口的阴差无情的赶了上去。
穆容来到阴差面前;亮出那方小小的令牌:“还请二位容我片刻。”
二人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穆容道了谢;信步来到石碑下;盘膝而坐。
她身上的白衣有些皱;发带在也断了,青丝披散;看上去有些落魄。
远处;不时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和狗吠;但穆容却并不在意这些;她漠然的看了一会儿,便闭上了眼睛。
仿佛入定的老僧;纹丝不动;世间万物皆与她无关。
大约又过了十几分钟;一个军绿色的背包;从天而降;落在了穆容的面前。
穆容缓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