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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妆艳抹的女人浑身跟没骨头似的,趴在他的怀里,花枝『乱』颤:“你好坏呀天哥~”
范伟天调戏她:“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
说着,腻歪到了一块儿,当着何鸢的面就来了一段热吻。
何鸢这时候,到显出一点儿自己的脾气来。
颇有些厌恶。
她假扮陈静的时候,眼神也很到位,这下有个一两秒恢复自己本来的模样,却叫范伟天无意间看了去。
何鸢的眼神如沉寂的深海,如暴雨前的平静,压抑又沉重,隐藏在眼底最深的是深海中不可见底的冰川,数百年来无人可撼动,无人可融化,她眼底的寒意一直到达心底,叫人只看一眼,便能终生难忘。
范伟天怔了一秒,连忙眨了眨眼睛,一回神,何鸢已经恢复成了‘陈静’那瞧不起人又倔强的模样。
他怀中的女人亲着亲着,便发现自己的金主似乎没什么耐心,反而怔怔的看着陈静。
女人当即恼了,撒娇道:“天哥,她是谁啊?”
范伟天回过神,确认是自己看错了。
他搂着美人往里面走,神『色』鄙夷:“一个女傻『逼』,自以为是,不用管她。”
女人道:“那你怎么喊她嫂子?”
“霍明的老婆。”
一提霍明的老婆,女人突然惊呼:“原来是她啊!”
还挺有名的。
这全是陈静当年刚嫁入霍家时做的孽,那时候,她的脾气比现在更加倔,霍明当时若胆敢在外面找女人,她就非得闹得满城风雨不可,搞的整个淮京上流圈子都知道霍明家里有个母老虎。
她越这样,霍明越不喜欢她,久而久之,夫妻感情越来越僵。
何鸢本就不懂情爱一事,现下就更不明白陈静最后到底是怎么爱上霍明的。
换做是她叫人如此看待,这个霍明恐怕早就魂飞魄散,三界六生之内都不会有他的一席之地。
她虽不懂,但陈静确实和她做了交换,何鸢如要取得相应的报酬,便要帮陈静还怨。
范伟天走进去之后,何鸢跟着进去。
那保安似乎犹豫了一下,倒也没有拦着她。
甫一进门,光线比外面更暗。
除此之外,还有一股铺天盖地而来纸醉金『迷』的暧昧气氛。
两条走廊边上,各站着数十位迎客的小姐,穿着统一——少的可怜。
身上仅仅穿戴了堪堪蔽体的衣服,形骸放浪的同进来的男顾客们招呼。
各种幽暗的灯光伴随着震耳欲聋的音乐灌进何鸢的耳朵,她神『色』淡定,却不见慌张。
走过这一条长廊之后,里面的空间开阔起来。
包厢在二楼,一楼的大厅都是一些沙发,最里面的是吧台。
形形『色』。『色』的小姐穿梭在里面,中间有个舞池,分为两层,一层是高台,一层是平地。
不同的地方,要价也不一样。
最贵的是包厢价格,便宜点儿的是吧台,大厅里的沙发则居中,价格在三万到五万左右。
何鸢一进去,便由一个服务员领着去了沙发,她坐了会儿,要求这里的领班来见她。
指名道姓,要梁凡。
梁凡正在前台调酒,听到有为女客人点他,乐意之极的为其服务。
结果上前一看,沙发上坐的,不是陈静是谁?!
梁凡的脸一下子就垮了。
这个陈静,三番两次到斜坡里面来闹事,每一回都弄得霍明颜面无存。
多来几次,霍明到后来都不愿意上斜坡喝酒。
斜坡损失这么大一个顾客,全都拜这位‘霍太太’所赐,他看见陈静,能高兴起来才怪!
但是出于礼貌,他还是上前说道:“陈小姐,今天霍先生没有来斜坡。”
这儿的人都有些瞧不起她,碍于吕薇依的面子,也没几个叫她霍太太,通通管她叫陈小姐
何鸢翻着菜单,对着上面最贵的两杯酒点了一点。
“给我上两杯。”
价格高的可怕,一杯就三四千。
梁凡挑眉,心道:这疯女人转『性』了?来这儿不滋事,真来喝酒了?
梁凡当即吩咐下去:“给陈小姐拿过来。”
他转过头,微微弯腰,问道:“陈小姐,还需要什么服务吗?”
何鸢撑着头,开口:“叫吕薇依过来陪我聊会儿天。”
梁凡愣住。
陈静和吕薇依,只要是在斜坡里工作的,或者是经常来斜坡寻欢作乐的人都知道,这是一对死对头。
一个是千方百计想嫁给霍明,最受霍明宠爱的情人。
一个是嫁给了霍明,却最招霍明厌恶的妻子。
吕薇依虽然万般宠爱在身,却始终因为身份原因,无法嫁给霍明,因此对陈静怀恨在心。
而陈静也因为得不到霍明的爱,对吕薇依嫉妒有加。
要是把这两个女人单独放在一起,势必要造成一些不可挽回的灾难。
上一回,陈静来找吕薇依,便闹出了一场大事儿,梁凡对此影响深刻,所以何鸢找吕薇依,便叫他头疼。
梁凡心道:这女人恐怕脑子不好,明知道这里是依依的地盘,还三番两次的来这里找茬,不是傻『逼』是什么?
他面上却说:“依依现在正在陪客人,不方便过来。”
何鸢道:“多少钱,我开双倍,叫她过来陪我。”
“要是叫不过来她,别怪我欺负你们服务生。”
一副阔气的模样。
梁凡见‘陈静’的样子,今天是非要找不痛快了。
他就知道,每一回这个疯婆子来,一定都要闹得斜坡鸡犬不宁才善罢甘休!
梁凡无奈之下,只得找到了吕薇依。
吕薇依光是听了陈静的一个名字,就气的牙痒痒。
她根本没有陪客人,只是梁凡想出来的借口。
“我现在就去见见她,可能是上回给她的苦头不够,这次又来找我犯贱了。”
吕薇依下来的时候,引起了楼下男人的起哄声。
她模样上乘,带着一股风月中人的浑浊之气,姿态妖娆,放在古代就是‘花魁’一说,追捧她的公子哥倒也有那么几个,便造就了她这一副不可一世,又想故作谦虚的模样。
何鸢在沙发上安安静静的等着她,她那两杯酒早已上来,和她的人一样,放在桌上,也是娴静懂礼的。
吕薇依面带微笑下来,可惜这微笑没来得及带到何鸢身边。
她一走过来,何鸢便站起身,顺势拿起桌上的酒杯,往她的脸上猛地一泼。
辛辣的酒水猝不及防的滚进吕薇依的双眼里,她尖叫一声。
周围的人动作都停了下来,诧异的看着大厅里的这一幕。
震耳欲聋的音乐依旧敲击着鼓膜,耳鸣声嗡嗡的响,衬的众人的刹那安静更加诡异。
吕薇依还来不及丢掉她的伪善模样,破口大骂之时——
何鸢第二杯酒,准确无误的从她的头顶浇下。
何鸢:“吕小姐,上回你请我喝了两杯酒,现在我礼尚往来,请你喝回来,味道如何?”
她手上的戒指像是得到了满足,怨气骤然大增,继而缩小。
在陈静的记忆中,她上一次来斜坡,吕薇依便是这么众目睽睽之下,‘送’了她两杯酒。
如今何鸢连姿势带酒的品种,一模一样替陈静奉还给这位‘花魁’。
半晌,追捧吕薇依的公子哥反应过来,骂道:“哪里来的疯女人!”
第19章 疯狂打脸()
何鸢那两杯酒倒的很有想法。
一杯泼吕薇依的脸上; 泼脏了她的漂亮脸蛋。
一杯从她的头上倒下来,弄湿了她精心呵护的发型。
双管齐下; 直接叫她从‘凤凰’变‘山鸡’。
任她平时如何在诸位有‘志’青年面前卖弄风『骚』; 此时这模样; 断然好看不到哪里去。
何鸢泼完了水; 并没有离去。
她坦『荡』『荡』的站在原地,似乎不怕与人对峙。
方才一人喊:哪里来的疯女人。????何鸢听了,不急不缓; 慢吞吞道:“比起我,吕小姐现在更像疯女人吧; 我说的对吗?”
她说的确实是事实。
哪怕‘陈静’穿得土里土气; 没有打扮过,脸上也只画了淡淡的妆——在这灯红酒绿,暧昧的强光之下,这点儿妆等于没画。
尽管如此,她也比现在的吕薇依体面地多。
梁凡连忙招呼人拿来了『毛』巾和干净的水。
酒是两杯好酒。
喝下肚子里是好酒,叫人身心畅快,但糊在脸上就令人黏腻难受。
吕薇依眼睛难以睁开; 方才闭眼闭的不够及时; 小部分的烈酒倒进了眼睛里; 导致她现在无法睁开自己的双眼。
梁凡亲手服侍她,将『毛』巾打湿; 轻轻的擦拭她的脸蛋。
吕薇依气的浑身发抖; 梁凡刚刚给她把脸清理干净; 还未来得及清理头发,吕薇依已经一把推开梁凡。
她来势汹汹,上前一步,眼睛尚未睁开,只眯起一条缝,透过缝隙模模糊糊的看见何鸢的身影。
吕薇依气的头脑发胀,找都没找准她的脸在哪儿,一巴掌就打了下去。
她从一个农村小妹到斜坡的当家花魁,整整花了八年时间,后面这四年,她再也没有从谁那里收过如此欺辱。
这个疯婆子竟然敢在斜坡里——在她的地盘上——用斜坡的酒泼她,而且还是当着这么多公子哥儿的面!
吕薇依最讲究的就是一个面子,一个体面,何鸢对她的羞辱让她几乎发了狂,双眼发红,这巴掌眼见得就要落到何鸢的脸上。
可最后,也没落下来。
她的手叫一个男人抓住了。
这男人,就是孙凯。
孙凯中午的时候从霍明的办公室里出来,想起在楼下见到的陈静,一副楚楚可怜,无依无靠的模样,看得他心里抓心挠肺的痒。
在别人看来,陈静相貌平平,打扮一下勉强算得上是美女,唯一出众的就是她的学历和头脑。
但嫁给霍明之后,这两个出众的东西也没了什么用处。
没人瞧得上她,她却偏偏入了孙凯的眼。
如果陈静不是霍明的妻子,她换成是任何一个人的妻子,孙凯恐怕都已经对她下手了。
他有一个没人知道的喜好,就是爱睡高材生。
看到那种高高在上的文化人被他压在身下狠狠侵犯,会叫孙凯产生一种妙不可言的征服感。
陈静下午的模样,便勾出了他体内的邪念。
孙凯总不能真的对自己的嫂子下手,霍明那个男人是个占有欲强的可怕的变态,他就算不喜欢,也不可能把陈静送给兄弟几个玩一玩。
因此,他从耀辉集团出来,便急着来斜坡找个高学历的小姐泄火。
火还没泄,便看见大厅里这一幕。
彼时众人围的还不算紧,透过一丝缝隙,叫孙凯看见:人群中间起冲突的,正是陈静和吕薇依。
孙凯赶过来的及时,吕薇依那一巴掌到底没有打上陈静。
孙凯抓住了她的手,开口:“依依,有什么话好好说,动手就没意思了?”
吕薇依恢复了一丝清明,见眼前的人是孙凯,没有发作。
她对男人向来宽宏大量。
孙凯回过头,说道:“嫂子,你这是在干嘛?”
何鸢站的笔挺,却是一句话都没说。
按照陈静的『性』格,现在说话了才有问题。
她需要给吕薇依一个表演的舞台。
果然,见何鸢没说话,吕薇依整理好头发,当即把刚才的一切说了出来。
这一回都不用她去颠倒是非黑白,因为事实就是——何鸢泼了她两杯酒。
吕薇依:“孙哥,哪儿都有规矩,我们斜坡也有斜坡的规矩,陈静今天泼了我的酒,让我在大家伙面前丢了人,我教训她,是理所当然的,你说对吧。”
孙凯道:“你之前也做过这些,依依,适可而止,别闹了。”
吕薇依知道孙凯对陈静一直有点儿什么旖旎的意思,见他不帮自己,全然一副帮着陈静的模样,吕薇依翻了个白眼,登时连孙凯的面子都不想给。
人群中,一人附和道:“孙凯,你这可就强词夺理啊!”
出来的,是何鸢在门口碰到的范伟天。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人群里面的,端了一杯酒,舌头在口腔里顶了一下,站了出来。
范伟天头上那撮『毛』,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灯光环境的影响,显得更加油腻。
孙凯和范伟天两人虽然是霍明的狐朋狗友,但也是面和心不和。
范伟天看不起孙凯明明都是一起出来嫖的,却还要在家里端个长子认真努力的好青年形象,认为他虚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