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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明一直被偏爱,所以有恃无恐,任『性』妄为。
他甚至到现在都还没明白自己的心意。
像个任『性』又霸道的孩子,拽着自己的糖果,他不吃,不爱这颗糖,但是也不给别人。
谁要来吃上一口,他就会大哭大闹,极尽所能的搞的众人鸡犬不宁。
霍正山只把这一次当做夫妻两人普通的闹矛盾吵架。
却不知道霍明手上拽着的风筝线已经断了,他不用再去解成千上百的死结,风筝已经坠入了深不见底的深渊,手上的糖果也融化在了手心,黏腻成了一片。
陈静死了,和她肚子里未出生的孩子一起。
人死不能复生。
然而霍明一无所知。
与此同时,莲花山路的盘山公路一侧,出现了一辆跑车。
bugattiveyron,时迁十八岁的时候,时妗给他的生日礼物。
这车他很少开,时迁平时开的是一辆二十来万的代步车,攒了好久的工资付的首款,现在每个月还在4000块的还款。
何鸢显然对跑车的价格和牌子都不感兴趣,对她而言,坐自行车后座和坐跑车副驾驶的体验都是一样的,直接归纳总结成两个字:坐车。
二人从车上下来,何鸢站在盘山公路边侧。
这下面是一处陡峭的斜坡,几个简单的防护栏保护了一下,栏杆从来没有清洗过,上面积满了灰尘。
发现尸体的现场已经被封锁起来,在场的只剩下一个小警员。
时迁和他打过招呼,直接往斜坡下面走去。
斜坡上杂草横生,树枝劈叉的歪七扭八。
何鸢观察道:“树枝上有血。”
时迁:“早上来看过,范琼从这里被扔下来,应该是死后不久就被抛尸了,血『液』没有凝固,滚下来的时候被树枝和尖锐的石头划破,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是血迹,一路下去,就是发现范琼的地方。”
何鸢:“树枝上怨气很重。”
时迁:“被杀了还能阿弥陀佛吗,她才二十岁出头,人生还没开始就死了。”
何鸢没说话。
二人已经走到了范琼死亡地点。
“尸体在法医那里,放在技术科了。”
何鸢:“通知父母了吗?”
时迁:“哭着呢,全警察局最慈眉善目的女警察都去安慰他们了。”
何鸢:“隔离范琼的尸体,她怨气不散,很可能诈尸。”
时迁诧异:“不是吧,我还以为当法医的医患关系都很稳定,她可能是头一个搞医闹的,怎么办?抓捕归案?”
何鸢瞪了他一眼。
这一眼,把时迁瞪的有些飘飘然。
虽然她脸上覆盖着面具,但那双眼睛看过来的感觉,确确实实的就是何鸢。
他连忙转头。
何鸢蹲下身,打量着这一块土地。
范琼死前大量出血,这一小片土都被染成了深红『色』。
时迁原本还是站着的,后来站着站着,就站不住了。
他问道:“喂,何处,你今天见到霍明了,他怎么说?”
“没怎么说。”
“你有没有对他有一点点心动?”时迁状似不经意的问。
何鸢淡然:“我是一个冷酷无情的杀手。”
时迁瞪大眼睛:“你偷看我手机表情包?”
何鸢:“它就放在桌上。”
意思是: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是你的手机强行要被我看见的。
时迁笑道:“那你有没有对我有一点点心动。”
何鸢正全神贯注的观察地面。
她闻言,心思根本不在时迁身上,皱眉敷衍道:“好喝。”
时迁:……
“你听我说话了吗,我说的是一点点心动,不是一点点『奶』茶。”
何鸢站起身,得出结论:“她的死亡时间有点奇怪,恩?什么时候喝?”
她抬头,目光清澈的望着他。
时迁:……
“一会儿下山。”
何鸢点头:“我不要珍珠。”
她拍拍手,说道:“范琼的死亡时间是一个礼拜之前。”
时迁:“法医鉴定出来的结果也是这个,但是徐靖说了,她前天晚上才找过他要钱。”
何鸢:“她也是前天晚上才来找的我。”
时迁:“什么意思?”
何鸢:“人死后如果有怨气,怨灵会第一时间报复仇家,或者第一时间找到我。范琼在死后的一个礼拜之后才来找我。”
时迁:“说不定她中间喝了杯咖啡,耽误了一点事情,比如——”
何鸢盯着他,转了转手腕。
时迁连忙:“您说,何处,有话好好说,别动手。”
很是狗腿。
何鸢:“她的魂魄被人抓住了,七天之后,她自己逃了出来。”
时迁蓦然醒悟:“你是说,她什么都不记得是因为魂魄有损?”
何鸢点头,给了他一个表扬的眼神。
时迁撒娇道:“有奖励吗?”
何鸢:“奖励你喝珍珠。”
时迁:……
那绝对是因为你不喜欢喝对吧!!
第25章 她的报复()
莲花公路山下没有一点点。
时迁直接把车开到市中心; 绕了一个大圈,定位到『奶』茶店。
下车的时候; 一直没有动静的何鸢突然转过头; 警告道:“不要珍珠。”
时迁:她是有多讨厌珍珠。
买好『奶』茶; 何鸢喝了一口; 喝到了珍珠,她皱眉:“去丽华山庄。”
时迁:“丽华山庄?你去那里做什么?”
何鸢闭着眼:“开车。”
意思就是叫他不要废话。????时迁驱车到丽华山庄,跟着何鸢一到下车。
丽华山庄名字叫山庄; 实际上是一个富豪扎堆的别墅小区。
建在城南郊区的群山之下,边上就是人文自然博物馆。
山庄管制严格; 安保众多; 想进去是一件难事。
时迁:“你有卡吗?”
何鸢从兜里翻出一张卡,扫描成功后,保安放行。
时迁:“还真有啊?”
他左右打量。
丽华山庄里面比外面更加奢侈,溪水引了山上的活水,环绕了整个山庄。
山庄的正中间有一处人造园林,园林建在一片大湖之上。
湖岸附近就是丽华山庄的别墅。
何鸢目不斜视,径直往中间的一套别墅走去。
时迁看了眼门牌:丽华山庄1号馆。
他抬头望了眼; 这别墅目测有七百多平米; 古朴庄严。
大门建筑是复古的中式建筑; 推开门,首先看到的就是一条青石板路。
大门内侧的右边是一口古井。
别墅内部自带的小院子; 没有杂草; 靠墙全都贴着一片一片的绿竹。
清静优雅。
何鸢沿着青石板路一直走; 穿过一个白墙黑瓦的石头拱门,往右拐,便是内门。
她推开门,时迁往里面望了一眼,发现内部装修十分典雅,一看就能看得出,这是出自大师手笔。
堂屋内有一处月洞门,正对面是楼梯。
何鸢往二楼走去,时迁跟着她到了二楼。
二楼的温度极低,时迁说道:“这里怎么这么阴森?”
何鸢:“别说话。”
她推开门,走到外面的阳台。
阳台外面是一条波澜壮阔的人造河,河对岸就是山头。
丽华山庄位处郊区,靠山建筑,往后面一路走下去,就走出了淮京的地界,直接到了深山老林里去。
时迁纳闷:“这是你的房子?”
何鸢依旧没说话。
她从后面的阳台走下去,阳台是纯木制作,相当古风,整个院子的建筑都充满了一股民国年代的气息。
时迁连忙追上何鸢:“你还没说呢,你到底要干嘛?”
何鸢下了楼梯,拐进了另一间房间。
时迁啧了一声,追上去。
甫一推门,一股寒意直『逼』天灵盖。
时迁搓了搓双臂,把羽绒服给裹紧了一些。
他刚想喊出来,话到嘴边,变成了:“我『操』。”
房屋正中间的床上,躺着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陈静。
时迁三步跨两步往前走,站在何鸢身边。
一会儿看眼何鸢,一会儿又看眼陈静。
何鸢这时候用的脸还是陈静的脸,在这种阴森森的房间里看到两张一模一样的脸,胆子小一点的现在闯进来,恐怕已经吓死了。
时迁盯着陈静,突然注意到这张床的材质很特殊。
他伸手一碰,诧异道:“冰块?”
时迁望向何鸢。
何鸢:“不降低温度,尸体很快就会腐烂。”
时迁:“你是小龙女吗,这年头你上哪儿定制的一张冰床?”
他很是惊讶。
虽然何鸢让他惊讶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但是每一次从她身上知道一些东西,依旧能让时迁大开眼界。
“昆仑冰。”何鸢在桌上一阵『乱』翻,解释道。
“昆仑冰……”时迁『摸』着下巴,低头看着陈静。
陈静在酒店割腕『自杀』,手上还有一条很深的口子。
面『色』苍白,睫『毛』和眉『毛』上隐隐结冰。
“你一直冻着她?”
时迁回头:“你在找什么?”
何鸢被问的头疼。
转过身:“你还有什么想问的,一起问。”
时迁举手:“没了,我只有想到的时候才有问题,没想到的时候就没有。”
他眼睛一眨,笑的很甜:“阿鸢,有个关于终生大事的问题想问你。”
何鸢:“陈静的手机。”
她晃了晃手,回答了时迁的上一个问题。
时迁:“我记起了我之前行走江湖的一个艺名。”
何鸢打开手机,发现里面全都是霍明拨打过来的电话和发过来的短信。
无一例外,震怒非常。
时迁:“时万个为什么……你在看什么?”
他探过头:“霍明?”
何鸢:“他还不知道陈静死了。”
时迁浮夸做作:“当然,您扮演的惟妙惟肖。”
何鸢把手机放进口袋里。
时迁:“你到这里来就是为了拿手机?你拿手机干什么?”
何鸢实话实话:“和霍明约会。”
时迁虽然知道她的‘约会’不是真的约会的意思,但心里还是不爽了很久。
不爽完之后,又觉得自己莫名其妙。
诚然,何鸢身上确实谜团重重,也确实很吸引他,时迁嘴上总爱占人家便宜,但是真要说喜欢,却也谈不上。
好感度倒是很高。
他对研究何鸢这个人这件事的本身充满热情。
只不过现在听她说出这话,心里知道不是这么一回事,嘴巴上却管不住自己,说道:“约会吗,怎么约会。”
何鸢:“与你无关。”
时迁听罢,更憋屈。
二人走出丽华山庄,按照何鸢的要求,时迁把她送到了警局。
顾翎正在调查霍梅,整整审讯了一个下午,什么东西都问不出来。
时迁一进来,他走出审讯室:“不肯说,不配合,我估计她爹过会儿就要把她弄出去了,你证据找到没有?”
时迁:“没有。”
他:“徐靖呢,带过来没?”
顾翎点头:“祖宗,是你说霍梅是嫌疑犯的,我相信你才去抓人,你现在证据拿不出来,她回头去网上舆论引导一下,我们公安局的信誉会毁于一旦。”
时迁:“放心,我不会搞错人。”
顾翎正说着,往后瞥了一眼,挑眉:“她是谁?”
问的,正是站在门口的‘陈静’。
时迁:“陈静,霍明的老婆。”
顾翎道:“你和她一起来的?”
时迁:“你干什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找打吗?”
顾翎:“不敢不敢,对了,问你,何处的微信号二维码,你答应给我的。”
时迁呵呵一声:“她不用微信。”
顾翎瞪大眼睛:“我……靠!你这个没信用的小人!”
时迁:“让开,听见没,我去审一审霍梅。”
顾翎:“哎,你别『乱』来啊!”
时迁:“今天礼拜几?”
顾翎:“礼拜二。”
时迁眨了下眼睛:“老杨轮休。”
顾翎:……
“你小心点儿!他回来要是知道你自己给自己复职了,扒了你的皮!”
时迁:“放心,我皮厚的很,扒了一层还有一层,虚什么。”
他走进审讯室。
霍梅双手抱臂,高傲的坐在一旁。
一有人进来,她就喊:“问完了没,问完了让我出去。”
时迁:“急什么,霍小姐,这不来人问你了吗?”
霍梅看了他一眼,坐直了身体。
神情也不似刚才那般骄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