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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明手上全是玻璃渣,没有专业的工具,根本不敢轻易的去动。
他此时像是感觉不到自己的痛苦似的,直勾勾的,死死的盯着‘陈静’。
高小甜:“来,手给我看看,活人当死人医了算了!”
霍明极度不配合。
霍正山:“你疯了!手不想要了吗!”
霍明道:“陈静,你过来给我看。”
何鸢:“我不是医生。”
霍明:“我要你过来给我看!”
何鸢:“不要幼稚了霍明,你三十多岁了。”
霍明:“你过来看我!”
何鸢一愣。
霍明说这话时,竟然有些哭腔。
她手上的戒指作怪,针扎的痛感更强烈。
何鸢作为一个业务能力十分高水平的业务员,对于委托人提出的要求,不得不依从。
她叹了口气,正想过去。
时迁却突然拉住她的手臂。
顾翎一惊,心道:祖宗,你又要干嘛!
“小心点。”时迁开口,这话是对何鸢说的,不是陈静。
何鸢挑眉,突然来了兴致,问道:“你觉得我需要小心什么?”
时迁脸一红。
他皮肤很白,红起来就很明显,且还有一些恼羞成怒的感觉。
他能叮嘱何鸢小心什么,还不是小心霍明那个王八蛋对她动手动脚?!
这张脸虽然是陈静的脸,但是身体确实何鸢的,万一被霍明占了便宜怎么办!
他难不成还能担心何鸢被人揍了吗!
但是,时迁说不出口。
他这不是……有『毛』病吗!
何鸢与他非亲非故,两人又莫名其妙的住在一起,莫名其妙的一起行动,现下自己还莫名其妙的担心她被占便宜。
时迁眼神一瞥,嘟囔道:“总之你小心一点,别让他……”
何鸢淡定:“不会。”
时迁抿着嘴,不说话了。
霍明盯着‘陈静’。
直到‘陈静’如他所愿的来到他身边。
“现在我来了,可以了吗?”
霍明道:“你果然是在乎我的。”
何鸢扶额:“霍明,你不要想太多,你自我感觉未免太好了!”
她演陈静演的十分像样,霍明竟然看不出一丝破绽。
高小甜说:“别演偶像剧了,来,手给我看看,我真是服了你们这些痴男怨女了,为情所困?伤害自己?想一套是一套。”
“老顾!把镊子拿来!”
顾翎:“你放哪儿了?”
“就你边上的抽屉!”
顾翎一听,火大:“高小甜!你丫又把自己东西放我这儿,丢了又算我头上!”
高小甜嚷嚷:“放一下能死不,大老爷们儿怎么这么小心眼儿!”
顾翎把镊子递给她。
霍燕担心道:“没事吧,我弟弟的手行不行啊,法医能给活人治病吗?”
高小甜冷酷的看了她一眼:“你治病我治病?不相信我的话你一巴掌把你弟拍死,我对治死人的业务很熟练,技术高超。”
霍燕抿着嘴。
顾翎油腔滑调的搭话:“你要相信我们小高女士,看病这么多年,没出过医闹,医患关系稳定的一比那啥。”
高小甜:“闭嘴!”
霍明也趁着这个机会问道:“你和时迁在一起了?”
他这句话问出来,话里隐藏的暴怒,甚至还有一丝细微不可察觉的恐惧。
何鸢没说话。
霍明继续问,这一问,他的声音都在抖:“你们睡过了?”
戒指的怨气更浓了些。
针扎似的感觉环绕在她的手指上。
何鸢:“与你无关。”
霍明:“和我有关!”
他动静一大,作势就要去捉何鸢的手臂。
哪知道他这时候的左手正在高小甜的手里,高小甜头一回治会动会跳的玩意儿,下手中了些,镊子一戳,伤口又多了一条。
“哎!你干嘛呢!”
霍明好似察觉不到他手上的伤口:“陈静,和我有关,和我有关的,我不要你和他好,我也不要你和他睡觉,你没有对不对?你没有对吗?”
何鸢看了一会儿他,突然笑出声。
“霍明,你这个人真的太利己主义了。”何鸢道:“为什么你可以和别的女人睡,却要管着我不能和别的男人睡。”
“你听听你说的是什么混账话,好不好笑?”
霍明呼吸猛的一窒。
“我是因为……”
何鸢摆摆手:“我不想听了,你把手包扎好,然后从我的生活中消失,我不欠你的,谁也不欠你,霍明,签了离婚协议之后,我们两清。”
霍明最听不得她说离婚协议的事情。
心里的怒火一层又一层的往上叠。
他大吼:“你他妈的到底要干什么!陈静!你别给脸不要脸!签你妈的离婚协议书!”
何鸢薄凉的吐出一句话:“你真是无可救『药』!”
她转身要走,霍明心中的恐慌更甚,仿佛‘陈静’这一走,以后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他这几日心神不宁,冥冥中仿佛感受到什么,陈静对他若即若离的关系让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特别是……特别是……
明明陈静就在眼前,明明伸手就可以触碰到……
可他好像感觉——自己已经失去她了。
霍明愣神,脸上突然爬满眼泪,他伸手一『摸』,心里问道:我怎么了。
他在这混『乱』不堪的场面,突然感觉前所未有的孤寂和恐惧。
一片静谧之中,他听到几个月前的陈静,在房间里问道:霍明,你有心吗,你喜欢我吗?
霍明讥讽十足:你有什么地方能配得上被我喜欢?
第27章 过情人节()
霍明最后被五花大绑带回霍家。
霍燕和霍正山原本是来领霍梅回家的; 被霍明这么一搅和,彻底黄了。
霍明一边嘶吼一边被霍正山的保镖带走。
大老远的都能听见他在『操』时迁的祖宗十八代。
顾翎啧啧感慨:“疯狗啊这人是!”
他不着痕迹的看了眼时迁和何鸢。
顾翎现在憋了一肚子疑问想问时迁; 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先问他‘你怎么搞起婚外情’还是‘你怎么把别人的老婆搞上床了’这两个问题; 无论哪一个; 他都能收获时迁的‘男子单打’套餐一份。????这时候; 顾翎选择闭嘴不问。
他看了眼时间,也差不多闹到了晚上□□点了,这时间点; 该下班回家。
顾翎:“迁儿,你什么时候走?”
时迁把扣子放在手里; 数了数; 正好四粒。
“一会儿就走。”
时迁:“一起?”
他看着何鸢。
顾翎也看着何鸢——在他眼里,现在这个人是陈静。
何鸢点头。
二人走出警局,没开车回去。
时迁嘴角破了个口子,伤口正在结痂。
在马路上走了会儿,看了眼四周的装饰,时迁道:“今天是情人节?”
何鸢显然不知道情人节是什么。
时迁道:“倒霉,情人节过得太不痛快了; 阿鸢; 你得赔我。”
何鸢淡然的看了他一眼。
时迁委委屈屈的撒上娇了:“阿鸢; 我这什么情人节啊,被人打得这么惨; 你就在一边看; 现在也不哄一下人家; 郎心似铁……”
何鸢:“作,继续,我给你十秒。”
意思就是:十秒之后,开始揍人。
时迁眨了眨眼睛。
他眨眼睛的技巧不知道从哪儿学的——也可能是他的天赋。
时迁是超标准的大眼睛双眼皮,睫『毛』长长的落下来,能在脸颊上面形成一片阴影。
但凡他要撒娇,这双眼睛湿漉漉的,跟小狗似的,就占了百分之五十的重要成分,一旦他用这种被遗弃的眼神盯着任何一个女人,那女人都没办法硬起心肠拒绝他。
时迁深谙其中道理,因此拿捏自己为非作歹的程度很准确。
他就这么盯着何鸢。
时迁:“阿鸢,我嘴巴好痛哦,你亲亲我,我就好了。”
何鸢冷酷道:“勾搭有夫之『妇』,活该。”
时迁一听,险些跳起来:“你不讲道理!你是有『妇』之夫吗!你还装上瘾了!”
何鸢诧异,心道:他为何突然生气?
时迁自己也不知道,他之所以这么爆炸,其中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吃醋。
但他本人没有意识到,自己是非常不愿意听到从何鸢嘴里说出任何她和别的男人有关的事情。
时迁不免发散思维,想到这家伙以前会不会也是这样,为了完成任务而假扮别人的老婆,会不会为了达成任务的完美程度,和别的男人做这样那样的事情……
他越想越投入,越想越气愤,心里泛起一股无名火,烧的他的嘴角疼。
关键是,他还不能表现出来。
时迁刚才和霍明的那一架,他起先是被动承受的,后来是真的起火,往他身上揍了两拳。
明明何鸢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他凭什么光明正大的宣布归属权。
时迁火大的想道:妈的!烦人!
时迁压下心中那股奇怪的妒意,追上何鸢。
“你是不是为了报复我?”
“我为什么报复你。”
“因为我给你的『奶』茶里面加了珍珠,你不喜欢喝珍珠,所以你报复我。”
“……不是。”
“你就是!”时迁瞪大眼睛:“你犹豫了!阿鸢,你这人真的很记仇,还斤斤计较。”
何鸢看着他:“我没有。”
时迁可怜兮兮:“你有,我还为了你和别人打架,现在也没给我什么奖励,我的嘴角还在出血……”
何鸢皱眉,显然是看不惯他这幅『奶』味儿十足的样子。
也有因为她拿这样的时迁没办法的原因,所以开口制止他说话:“你嘴角已经结痂了,闭嘴。”
时迁:“你赔我的情人节。”
说的自己以前好像有这个节日可以过似的。
时迁脑子一转,想了个很好的办法:“要不然你今天跟我过情人节,后面就能把除夕春节一块儿过了。”
今年的三个节日正好连在一起。
时迁怂恿她:“怎么样,三个节日!不过白不过啊,阿鸢,情人节还能吃到蛋糕。”
这才是重点。
何鸢听到蛋糕,不为所动。
但言语之间分明软化了不少。
“你很烦人。”
时迁笑眯眯的挨着她:“你以后会知道,我是一个非常烦人的人。”
何鸢:“我不知道怎么赔。”
时迁心情大好:“没关系,你不用知道,我知道就好了!”
他双眼亮晶晶的,不晓得要搞什么事情。
时迁:“在此之前,你能不能把你脸上的面具给摘了。”
何鸢古怪的盯着他。
时迁:“我不喜欢陈静这张脸,你原来的脸好看一些。”
何鸢犹豫片刻。
时迁决定发大招:“昭阳路的那家新开的甜品店有个招牌芋圆烧仙草,啊……一直都没去吃过……”
何鸢:“我摘。”
众所周知,何鸢是个身无分文的穷光蛋。
时迁不知道她在遇到他之前,一日三餐都是怎么解决的。
但是她绝对是看起来外表风光,内里过得很不如意就是了。
她酷爱吃甜点,热衷于甜到发腻的『奶』油。
时迁无法理解她的口味,却把这个当做一个突破口,每一次有求于何鸢,他总要装模作样的感慨一番哪里哪里的甜点好吃。
何鸢从随身戴着的小包里面翻出工具,三下五除二的把脸上面具摘下来,『露』出里面她真实的面容来。
时迁未免看的有些愣住。
哪怕是见了这么多次了,他看见何鸢的面孔,都会忍不住发愣。
这实在是一张……好看的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脸。
他干巴巴的张合嘴巴。
何鸢疑『惑』的看着他。
时迁偏头:“没事。”
他随口胡扯道:“你眼睛下面的两颗小痣好像是对称的。”
何鸢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
时迁切入重点:“距离情人节过去还有三个小时,我决定做一件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情。”
何鸢:?
时迁花了半个小时,带着她来到了一所废弃的游乐园。
何鸢:“这里阴气很重,你来干什么。”
时迁脚步一顿:“阴气很重?”
何鸢:“发生过大型伤亡事件,这里死了很多人,冤魂不散。”
被她这么一说,时迁背后发『毛』。
但也只是一瞬间。
“三年前这个游乐园的过山车失控了,上面坐着的一列车游客全都死光,没有一个活下来,大概死了四十多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