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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他所料,这个碟片果然是私人刻录的,大屏幕上先是出现一段雪花点,跟午夜凶铃有几分相似。
不过时迁见多了真人版的猛鬼出笼之后,对午夜凶铃的惧怕程度也没有以前那么严重。
他耐着『性』子等了会儿,脑子里思考道:阿鸢这个人会看什么东西?还是私人录制的?
在时迁的印象里,何鸢除了吃的和甜食,对电视剧、服装、化妆品等等生活化的东西并不感兴趣,这样的人能藏个碟片在抽屉里,还为此特意买了一个影碟机回来看,他百思不得其解。
何鸢事实上,也没打算藏,她如果想藏一样东西,恐怕时迁翻遍全世界都找不到。
所以时迁直接把碟子给放映出来。
很快,他的疑『惑』就得到了解答。
片子在雪花点之后,出现了一个男人。
时迁猛地坐直身体,这男人不是别人,就是他的祖爷爷的亲哥,元帅时勉。
时迁诧异:阿鸢藏着这个干什么?
毕竟,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她何必放在抽屉里不给他看?
时迁看下去,发现这个碟片的前半段都在拍摄时勉。
时勉这时候不过二十出头,却已经在当时的旧社会上有了很高的威望。
时迁听过家里人提起过这位元帅,对他的好评是赞不绝口,时迁当然也佩服他,『乱』世出英雄,时勉就是这样的英雄,无论是脑袋还是武力,无疑都是天赋异禀的。
也只有这样的人,在近百年前的『乱』世中能够统一江山。
时迁看到碟子的前半段,理所当然的找了个理由。
何鸢扮演苏婉杏拍摄江山的电影,而电影的内容就是讲述时勉的故事,何鸢通过一些特殊的渠道,或者也可能是彭敬林弄来给她的——那老头子是个电影『迷』,为了拍摄出心中的电影可以不择手段。
时迁自圆其说,给何鸢找好了理由:参考影像资料,为了更好的还原人物角『色』『性』格。
他看到这里,点点头,继续淡定的看下去。
结果三分钟之后,他淡定的脸『色』全然破功。
那黑白影像资料中,出现了何鸢的脸。
时迁整个人愣在了沙发上面。
他看的这一段,就是何鸢看的那一段。
视频虽然是黑白的,但是何鸢的脸很清晰,清晰到时迁想找个借口糊弄过去都不行。
眼尾下面的两颗小痣,有些上扬的嘴唇,无一不彰显着影像里穿着黑『色』素衣的女人就是何鸢。
视频里,时勉兴致冲冲的走到何鸢边上,朝她介绍自己新认识的朋友,他那个口型,显然是‘阿鸢阿鸢’喊得亲热极了。
何鸢也没有推开时勉,二人中间虽隔了一些距离,但是很明显能看的出,何鸢对时勉的态度十分友好,至少没板着她的死人脸,甚至有时候时勉说到兴起时,何鸢还会点头微笑。
这其实没什么暧昧的。
在何鸢看来,时勉是她选中的,并且一手带大的小孩儿。
她教他知识和智慧,教他武功和计谋,教他如何带兵打仗,如何长袖善舞。
何鸢见到他的时候他只有六七岁那么大,这么一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何鸢当然有一副长辈的架势,并且绝无情爱可言。
她若是动情,天地不忍,众生浩劫——更何况,她还没有那么容易动情。
但是时迁不知道这一切,他压根不知道时勉是何鸢带大的。
他只知道何鸢异于常人,能有呼风唤雨的本事,那活的长久一点的本事也不是不能有的。
她如果活的长久一些,视频里的女人就是她本人也是有可能的。
看两人的姿态与行为,时迁心脏越跳越快,这回不是小鹿『乱』撞,而是心如『乱』麻。
他生在时家,从小就听自己老妈说过,当年他的大爷爷是如何痴『迷』一个女人,后来那女人又如何消失,元帅如何翻遍了全国,甚至恼怒之下还发了一份绝密的通缉令。
时勉终生未娶,用了一生的功夫去等一个人,这个人——现在看来,估计就是何鸢。
他小时候听到大爷爷的事情,还不懂什么样的女人可以把时勉这样的男人给『迷』得神魂颠倒。
现在换成何鸢,他竟然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如果是何鸢,那一切都解释的通。
为什么突然出现,突然消失,为什么翻遍了整个国家都没找到她,这一切因为代入了何鸢之后,时迁小时候纠结的问题全都迎刃而解。
因为这女人本身就是一个解释不通的存在。
他浑身血『液』凉了半截,一半盯着影像资料醋的热血翻滚,一半看到时勉和她的关系凉的彻底。
如果何鸢真的是……
他不敢再想。
时迁看完了整个光碟,碟子里无非就是一些时勉的日常,跟拍的似乎是个外国人,出镜了几次。
他关上没多久,何鸢就从剧组下班回家。
她回家通常都是躲过众人的耳目,接着换下苏婉杏的装扮,坦『荡』『荡』的往家里走。
只要她下班之后不在外面『乱』搞,周倩也懒得管她的私生活。
所以何鸢下了班就不跟周洽一起。
只不过她今天走到门口的时候,感到了一点儿不对劲。
往天一开门就像只小狗儿似的往门口跑的时迁,这会儿没什么动静。
她换好鞋,看到了沙发上的时迁。
对方看到她,慌里慌张的站起来,匆匆忙忙拿遥控器关了电脑。
尽管只有一瞬间,但何鸢还是看到了电视机里的内容。
她的目光往下走,看到了亮着的影碟机和打开的抽屉——那个抽屉里,原本放着她的光盘。
何鸢瞬间就猜到了,不过她表现的很淡定。
她既然把时迁划进自己人的范围里面,何鸢就没有打算对时迁有所欺瞒。
这女人孤孤单单几百年,从有记忆开始,她身边的人和事物就在不停地轮回,她从来没有打算留住任何一个人,对于时迁——她活了这么多年,头一回出现把一个人划进自己领地的行为,可见时迁对她实在是一个很特别的存在。
何鸢因此纵容他纵容的很过分。
她淡然的开口:“你看了?”
时迁听罢,不用想也知道何鸢在问什么。
“看了,那个女人是你吗?”
时迁问她。
尽管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性』是何鸢,但时迁就是抱着百分之一的期望,希望何鸢说:那个人不是她。
可惜何鸢没有给他这个希望。
“是我,还有其他要问的吗?”
时迁没想到何鸢承认的这么干脆利落,他顿了一下,心里想问:那你和时勉是什么关系?
但是问出来怪怪的,好似争风吃醋。
他……他和一个早就长眠地下的男人争风吃醋,这个男人还是他的大爷爷,这说出来未免太搞笑了!
时迁一时半会儿,不知道怎么问。
更何况,何鸢不是他什么人。
他只不过一厢情愿的喜欢她,撩拨她,得了几次乖之后,正想乘胜追击,得寸进尺的强调一下自己的存在感,也就是在这时候,现实给他迎头痛击。
时迁张了张嘴巴:“那你……岂不是活了很久。”
何鸢点点头。
她道:“怎么,现在来怕我吗?”
时迁心里很不是滋味儿,他心道:我怕什么,我只怕我自作多情,只怕你不喜欢我。
第63章 我的女人()
直到吃晚饭的时候; 时迁都没有多问一句。
他的脑子有些『乱』; 一边吃饭一边整理思绪。
何鸢诧异的看了他一眼。
按照她对时迁的了解; 对方应该是不问个底朝天不肯罢休的难缠货『色』。
今日十分反常; 看到光盘之后,竟然安静如鸡; 甚至连吃饭的时候都不说话了——虽然夹菜还是给她夹菜的。
何鸢默不作声的吃完。
晚饭后; 时迁还是没说话。
何鸢本来就不是一个爱说话的人,平日里房间只有时迁叽叽喳喳的声音,现在他叽叽喳喳的声音没有了; 倒显得格外安静了些。????洗漱完毕; 上了床之后,何鸢躺好; 准备入睡。
她这副模样彻底把时迁肚子里剩余的妒意全都勾起来了。
——明明在视频里对时勉笑的那么甜; 轮到我就是这个冷冰冰的样子。
他醋意大发,上床的时候重重的躺在床上; 制造出来一些很刻意的动静。
时迁知道何鸢睡眠很浅,这么一搞,她就算是睡着了都会醒过来。
他像个小孩儿似的,自己不高兴; 就拼命的想要引起大人的关注,好叫大人放下身段; 把他抱在怀里哄一哄; 亲一亲。
但何鸢极度不配合; 她确实醒了; 也确实睁开眼睛了,可就是不回头看时迁。
何鸢只睁开了一瞬间,立刻就闭上了。
时迁老老实实的躺了一会儿,何鸢偏偏不理他,他立刻作妖作起来。
先是左右翻滚——二人不知道何时开始,渐渐地盖上了一床棉被,时迁这么翻来覆去的滚,自然会牵扯到何鸢。
现在虽然是夏天,不过屋内的空调开得低,被子起伏的时候,冷空气就从外面钻进被子里,凉飕飕的。
何鸢不会感冒,也不怎么怕冷,昆仑山常年冰雪皑皑,她如果怕冷,早就冻死在山上了。
只是时迁这么折腾,恐怕会感冒。
他作了一会儿妖,何鸢说:“快睡。”
时迁听到她终于出声了,心里郁卒:“我睡不着。”
何鸢:“闭着眼睛就睡着了。”
时迁翻身起来,半撑着身体看着她:“如果我一直睡不着呢?”
何鸢:“我会把你打晕。”
时迁想了一下对方的实力,更加郁卒的倒回了床上。
“你活了多久,阿鸢。”
他问道。
这句话问了过后十分钟,他在黑暗中睁着眼睛,快睡着了都没得到回答。
『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何鸢说了两个字:“很久。”
时迁又清醒过来:“很久是多久,我问你,你是阿鸢吗,在……元帅身边的那个女人?”
何鸢:“这个问题你已经问过一遍。”
言下之意就是:她刚才就回答过了,她是。
何鸢就是当年他的大爷爷等了一生的女人。
她不会老,也许还不会死,所有的人都是她漫长人生中的匆匆过客,这所有人里面,包含了时迁。
时迁惊恐的想道:那她也喜欢他吗?
后来又想,不太可能,何鸢要是喜欢他,为什么最后又要离开?
这两点在他的脑子里混『乱』的交叉成了一团。
时迁不免感到了一丝恐惧。
他二十多年来头一回喜欢的女人,对方特殊的有些可怕,淮京公子哥曾经开玩笑说什么样的女人才能被你时迁看上,现在答案呼之欲出,何鸢这样的,全天下仅此一个,与众不同的超出科学能解释的范畴了。
时迁心如『乱』麻,睡不着了。
他一想到他也会像时勉一样,会生老病死,会长眠地下,而何鸢照旧在人世间活蹦『乱』跳的,也可能在他死后的几百年里,人家找到了自己的真爱了——那我算什么?
时迁心想。
这件事情不能细想,越想越钻牛角尖,越想越害怕。
时迁不畏惧死亡,出任务的时候总是最坦然,最直率的一个,他有些时候出任务,都是把脑袋别在裤腰上,哪怕被子弹打中的时候,他都没有畏惧死亡,但是这一刻,时迁切切实实的在害怕。
他死了,不就意味着看不到何鸢了。
他们的生命线是不对等的,无法相伴一生,也无法白头到老。
时迁之前的种种瑰丽幻想,如今碎成了饺子馅儿。
他的心跳声太快了,何鸢的耳力极好,对方这『乱』来的心跳被她听见,叫她有些疑『惑』:他在怕什么?
何鸢只能判断出时迁的情绪不稳定,不过没能猜出时迁在害怕什么。
她这时候不好放任不管,何鸢对他很有好感度,这好感度谈不上爱,只能说是占有欲。
古今中外的龙都这个德行,找到自己喜欢的东西,就会牢牢地拽在手里不撒手,她就算用不着,也要把这些珠宝钻石藏进自己的洞『穴』里,谁来了就杀谁。
她的身份具体来说不是龙,但她在昆仑山上成日和这些生物混在一起,难免学了一点儿去。
时迁是她自己找到的感兴趣的人,她一样心生出了一个理所当然的占有欲,并且丝毫不顾忌别人愿意不愿意,她心中已经有了决定。
活人和死物又有一些不同,如果是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