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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形色匆忙;“不了,我还有事,拜拜。”
我飞也似的跑了,高富帅也没难为我,然后我走到网吧门口,犹豫一下,还是进去了。尽管没有覆水难收,但有我们共同存在的那个世界,也能让我安心。
幸好还有覆水难收,有这么一个感情的寄托,不然今天王昭阳的出现,可能会吓死我。
覆水难收不在,我一个人在城镇和风景区跑着,感觉屏幕上的那个人物好孤单,仿佛游戏中,我们是彼此的影子。
我已经习惯了,山里朵旁边有覆水难收,覆水难收旁边有山里朵。
第二天中午,小五给我打电话,说帮会聚餐的事情:“朵儿,定好了,今天下午六点,在xx饭店。”
我一下就激动了,又抱怨:“不是说最好定白天吗,我晚上要上班的。”
“会长白天有事情啊。”
“你有没有说我要去?”
“没有,这次坚决没有!”
请假、洗澡、化妆、穿上最漂亮的衣服,我整整打扮了一下午,结果出门撞上下班时间堵车,迟到了。
找到那个饭店门口,我还在紧张以什么精神面貌进去,我给小五打电话:“别告诉他们你在接谁的电话,说话注意点。”
小五:“哎。”
“哪个房间?”
“南箕。”
走到标写南箕的房间门口,我手里的电话还没有挂断,小心脏蹦跶得都快跳出来了,憋一憋脸上的笑意,我把门推开。
电话还举在手上,小五转过头,也举着电话看着我,但我没看他,我看的是坐在主陪位置上的那个人。
我终于见到了他,覆水难收——王昭阳。
王昭阳抬起头看着我,眼神有一丝惊慌,更多的是意外,甚至可能还有点后悔的意思。我们俩就这么对着看,屏蔽掉其他人疑惑的眼神。
小五放下电话走过来迎接我,拉了下我的胳膊,才把我从晃神中拉出来。
小五温和地介绍:“这是咱公会的山里朵。”看了王昭阳一眼,“会长的徒弟。”
王昭阳已经垂了下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我只想盯着他看,但在场人太多,每个人都在跟我打招呼,我只能恍惚地挨个儿点头回应过来。
那边的位置已经坐满了,我就被安排坐在小五旁边,坐下之前,小五指着王昭阳介绍:“那是你师父,覆水难收。”
王昭阳微微抬了下唇角,饶有兴致地看着我,表情中甚至有些讽刺的意味,一种“原来是你”的感觉。我却回避了眼神,轻轻在椅子上坐下,这场饭局,在我喝开了之前,我所有的动作都是一顿一顿的,仿佛一个坏掉的木偶。
有人问小五:“山里朵怎么不说话?”
小五解释:“估计是不好意思吧。”
我也勉强笑一下,旁边人说:“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都一起玩儿那么长时间了。”说着端着酒杯过来,“来,咱俩喝一个,你随意,我干了。”
碰了下杯子,我勉强看了王昭阳一眼,他仍然目光淡淡,不管不问的态度。
他们聊天,叽叽喳喳说了什么我不知道,我就低着头在想,王昭阳是覆水难收?王昭阳是覆水难收?
王昭阳怎么能是覆水难收呢!
我能说,此时我的反应不是激动,而是失望吗?在我心里,把覆水难收当作一个可以发展的对象,可他是王昭阳,王昭阳不是可以发展的对象,我有一种王昭阳把覆水难收吃掉了的感觉。
可王昭阳为什么会是覆水难收?不对,我跟他开过视频,他在视频里见过我,他知道山里朵就是燕小嫦。
他当时一点也没表示意外,他早就知道山里朵是燕小嫦。
想到这里,我忽然抬头看着他,对上他也在看我的眼神,那眼神仿佛有话要说,却又不想多说。我就盯着他,一直盯着他看,盯得他不好意思把目光挪开。
我努力回想,回想记忆中的王昭阳,回想记忆中的覆水难收,无论如何无法把这两个人重合。
我用目光骂他,骗子!骗我这么久,大骗子!
但其实我可能已经快哭了。我想等王昭阳跟我说句话,也许是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也许是因为隔着大桌子太远,又也许是因为在场人太多。
那天我喝了很多,因为现在见到了,王昭阳不主动跟我说话,我生气。我喝酒气他,我觉得我喝多了,他就会管我。
王昭阳对小五说:“你让她少喝点。”
小五很无奈:“我管不了她啊。”
他们向我介绍,这个是xxx,那个是xxx。在覆水难收还是覆水难收的时候,这些人对我来说都还是有意义的,因为他们是我和覆水难收共同的朋友。但在覆水难收变成王昭阳的时候,其实他们对我而言,完全没有意义。
眼睛已经花了,看不出这几年王昭阳的改变,从25岁到30岁之间,他的改变不会有多大,反而是我的改变要大很多,就像他说的,出落成大姑娘了。
终于受不了了,我去吐,小五过来照顾我。
他说:“聚个会你喝这么多酒干吗呀,都给大家喝尴尬了。”
我说:“没事儿,我回去就不喝了。”
一回去我就把刚才的话给忘了。这饭局我没怎么吃东西,但我不能走,我得耗着,耗到其他人都走了,就剩下我和王昭阳的时候,我要找他算账。
大家有些担心,让小五送我回家,我不干,趁着酒劲儿胆子大,指着没跟我说过话的会长大人:“你,送我回家。”
王昭阳看着我,在场的兄弟们已经看出苗头来了,准保是徒弟看上师父了。王昭阳也没推辞,拿了外套走过来,很自然地把我从小五手中接过来,对大家说:“你们好好吃。”
大家眉开眼笑,没人打算耽误我们俩的好事儿。
王昭阳拖着我往外走,其实我还走得动,但也不挣扎,多久了,我还能马上分辨出他身上那股味道。
走出饭店,王昭阳站在路边打车,我说:“我不打车,要打你自己打。”
我想和他一起走走。
王昭阳转身看着我,仍是那种不想解释的表情,我晃晃悠悠地站在他面前,看着他,死皮赖脸地笑:“你住哪儿啊,我送你回去。”
王昭阳表情严肃:“小嫦”
话没说完,我拍着胸脯说:“我是混北京的,你来了我得招待你,我送你回去。”
仿佛在刻意保持距离,他说:“我住得离这儿很近。”
其实这种距离让我有些难受,我也不知道拿他怎么办,干脆厚着脸皮挽上他的胳膊架着走:“那正好顺路,走,我送你。”
我现在,一方面是喝酒了不太清醒,另一方面就是掩饰突然见到他的紧张。王昭阳还是想拒绝,他说:“你喝多了。”
我噘嘴皱眉:“我喝那么多你都不管我!有你这样给人当师父的吗,我不管,我要送你!”
王昭阳是真拿我没办法:“那走吧。”
我直接挽上他的手臂,把头就靠了上去。
“你是不是没想到我会来,我告诉你,今天的这局就是我提的,就是我撺掇他们的。”抬头看他,“王昭阳,你这个骗子,你骗我多久了?”
王昭阳脚步顿下,转头看着我,伸手理了理我蹭乱的头发,笑了笑:“你也没问过我。”
好了,不跟他追究了,其实覆水难收就是王昭阳,这不是个很好的结果吗,我应该很高兴才对。
没走几步就到了王昭阳住的酒店门口,他说:“我到了,打电话叫他们来送你回去吧。”
我可怜巴巴地看着他:“你要进去啦?”
“那我送你回去?”
“不用不用。”我不想回去,但也不想让他进去,看见旁边的路灯,我说:“我给你上个管儿吧。”
王昭阳没反应过来,我已经跑到路灯下面,直接把这个当钢管了,扒了两下,分腿就要往上爬。
王昭阳把我从路灯上拉下来。我很难过,我觉得我已经没有什么再挽留他的办法,无奈:“好吧,你进去吧,我打车回家。”
他看着我皱眉叹了口气,我一直推他:“进去吧进去吧进去吧。”
他被我推着向前,走到了酒店大堂门口,没回头看我,默默走了几步,大概是掏手机打算打电话。
“王昭阳。”我叫了一句,他可能没听见。
“王老师!”
王昭阳听到我的呼唤,蓦然回头看我,我踩着高跟鞋颠颠地飞奔上去,想也没想就扑进了他的怀里。
我抱着他,抱得很紧,双手环住他的腰,其实这样已经很满足。王昭阳也缓缓抬手将我搂住,还是个礼貌的力道。我只能抱得更紧一点儿,让他明白我到底在想什么。
我不撒手,他也没有推我,只劝了一句:“别这样。”
我想我该跟他说点什么,憋出来的第一句话是:“我长大了。”
抱着他,脸靠在他的肩膀上,我说:“我长大了,王昭阳,我长大了。”
他喉头哽动,咽下情绪,缓缓叫我的名字,声音一如当年那个严苛又温存的师长:“燕小嫦。”
顿一下,想把我从怀中推出来,身体做了个前进的姿势:“我还是送你回去吧。”
我知道他有顾忌,顾忌我们之间年龄的差距,顾忌曾经的师生关系,因为那层关系,在感情上就不容易那么理得清楚,说不准是当年延续下来的一份师生照顾责任,还是直白的男女感情。
但我觉得这不重要。
我拉住他,紧紧抱住他的腰,说:“别让我走好吗,我好不容易见到你,别就这么让我走了行吗?不管你是王昭阳还是覆水难收,我今天就是想跟你在一起,想一直这么抱着。”
我抬起头看着他,手臂仍然束缚在他腰上,我不想分开。我要这副躯体,要他在我身边,给我依靠的温度,哪怕只是一时半会儿。
王昭阳也那么看着我,目光深深,眉头轻锁间带着些许动容,他仿佛在思考什么。终于,他说:“你还小。”
“对,我还小。”我用坚定的目光看着他,“但是我知道我要什么,我不怕主动,我只怕错过了这一次,和上一次一样后悔。”
我看到王昭阳皱起的眉头渐渐展平,眼底那层防线也跟着放松。他说:“在我眼里你还是个孩子。”
于是我吻了他,我需要做些什么向他证明,我已经不再是个孩子。
那一刻我看不到王昭阳眼底的变化,只感觉他手臂一松,把我从怀里拉开,带着我往电梯的方向走去。
第113章 我们网恋吧(2)()
电梯门识趣地打开,我依然厚着脸皮去亲他的嘴巴,他抿着嘴巴不动声色地按下一个数字。
然后到了王昭阳的房间,刷卡的声音听上去很暧昧,没开灯,关了门我就往他身上扑。他轻声吩咐:“别动。”
他拉着我到床边,让我坐下。我乖乖坐下,扬起脸看着他,就像一朵等待被采摘的花。
他脸上没太多表情,轻手轻脚地除去我的外套,说:“进去躺着。”
我听话地脱了鞋子进去躺着,王昭阳把我的外套拿到衣柜那边挂起来,把自己的也挂起来,没去洗脸,直接走过来,在我旁边躺下。
我不知道我应该干什么了,只是依着他的动作,微微侧身,将一只手搂在他的腰上。王昭阳搂着我的肩,他说:“我今晚陪你。”
“就这样?”
“嗯。”
我睡不着,缠着他说话:“你为什么是覆水难收?”
“名字而已。”
“那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你为什么叫山里朵?”
“朋友给起的。”
王昭阳想了想:“就是开始和你玩儿游戏的那几个朋友?”
“嗯。”
“还联系吗?”
“有的联系,有的不,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是覆水难收?”
王昭阳勉强笑一下,糊弄我:“巧合。”
“可是你早就知道我是谁,我还跟你视频来着,你忘了?”
王昭阳只拍了拍我的肩膀,他是知道我在想什么的,只是不愿戳穿吧。
忽然伤感,我说:“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你。”
这一觉睡得异常香甜,梦里全是我和覆水难收,两个人在游戏里走来走去的样子。我真的玩儿游戏玩儿魔怔了,有点游戏和现实分不清了。
睁开眼睛,没有青山绿水,只有穿透窗帘的细弱阳光。我一个人躺在这张异常舒适的床上,留不住昨夜短暂的温存。
王昭阳和王昭阳的行李都不见了,他已经走了。
枕边有张纸条,是王昭阳的笔迹:“早上八点的飞机,我先走了。你好像有点感冒,起来先喝点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