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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昭阳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你朋友怎么了?”
我咽下嘴里的食物:“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
王昭阳有了些兴趣:“那你说说,怎么样叫该爱的人?”
哎呀,给我问住了,什么叫不该爱的人,什么叫该爱的人?在我过往的认知中,你爱他他爱你,这就是该爱的人。
王昭阳说:“我觉得没什么该不该爱的人,能爱,已经是幸运了。有些人一辈子可能都碰不到一个很爱的人。”
我说:“不至于吧,那大部分人不都结婚生孩子了,一辈子也过得很好啊。”
王昭阳说:“那只是合适的人。你怎么不说,还有好多人爱得死去活来,最后也分手了呢?”
“那是因为不合适?”我看着他的眼睛。
王昭阳眼神淡淡的,微微皱眉:“人是会变的。”
不排除这会儿王昭阳有跟我倚老卖老的嫌疑,但我喜欢他,不管他拉屎放屁还是倚老卖老。我眨眨眼睛,伸出手去想摸他的脸,学他一样装出深沉的姿态来说两句深情的话,王昭阳似乎已经洞悉了一切,及时捉住我的小手,看了眼桌上的饭菜:“好好吃饭。”
吃完东西他带我在当地看了看,没什么特别好奇的,我说:“你对这里很熟,经常过来吗?”
“偶尔会。”他回答。
第116章 一念起,天涯咫尺(2)()
从他的表情中,我仿佛也看出了一丝漂泊的味道,我知道王昭阳是个不爱折腾的人,爱折腾的,当初就不会踏踏实实地去当三年老师。
而这种偶尔的漂泊,大概也是他的无奈吧。
与其说我希望他能给我一个家,不如说,我也希望自己能有那个能力,给他一个家。
挽着他的胳膊,幸福降临得有些突然,但其实已经非常漫长,为了这一天,我足足等了五年。
之后他在河北,我在北京,两个间隔不算遥远的城市。我们每天都会打电话,每天上网玩游戏。
有人调戏我,说了些猥琐不堪的话,我打算骂他,在角落研究装备的覆水难收过来了,打了两个字:“单挑。”
当时没反应过来他跟谁说话呢,调戏我的人还在继续,我说:“你再这样我师父要跟你单挑了。”
那人看一眼,鼎鼎大名的覆水难收,不敢打,问:“这就是你师父?”
我站到覆水难收后面:“嗯。”
这人急忙给覆水难收做个弯腰的动作,打字:“师父好。”
覆水难收没理他,这人说:“我想跟你徒弟说说话,可以不?”
覆水难收敲字:“可以,先打赢我。”
打了半局,覆水难收把人吓跑了。
我打字;“至于吗,说句话你就打人家。”
王昭阳:“他那是在说话吗?”
我:“是调戏?”
王昭阳:“那你就给他调戏?”
“你在吃醋啊?”
“没有。”
“那你干吗打人家?”
“手痒。”
我怎么这么喜欢他这股傲娇劲儿呢,于是调戏他:“你吃醋你就承认嘛。你不告诉我,我怎么知道呢?我不知道我怎么防止你吃醋呢?”
我一连发了好几句,他终于说话:“你想怎么防止?”
我:“那我以后不跟游戏里的男人说话了行不行?”
“可以。”
但我想了想,一句话都不和别的男人说不现实,我说:“那‘公会’里的行不行?”
“不可以。”
“小五呢?”
“可以。”
“卖东西?”
“可以。”
“买东西?”
“不可以。”
“为什么卖东西可以,买东西不行?”
“赚钱可以,花钱不可以。”
我看着对面这个人物,那小脸俊的啊,身姿风流的啊,背把大剑转的啊。看了好久,我叫他的名字:“王昭阳。”
他发了个问号。
我说:“我想抱抱你。”
我说:“我是你的。”
他说:“游戏里你是我的。”
“游戏外呢?”
“你先是你自己的,其次才是我的。”
“好复杂,有区别吗?”
“傻瓜。”
我总是在追问,开始的时候他为什么要躲着不肯见我,而他说:“我不是在躲你,我是在躲我自己,我不能确定,你说的爱是怎样的,如果是因为学生那段的事情,我会觉得我在占你便宜。”
“那你现在怎么不躲了?”
“你让我没办法抗拒,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那就不抗拒,为什么一定要抗拒?
我面试了新的工作,一档电视节目,邀请一些半红不红的明星做嘉宾,观众席旁,另有一个角落,摆着十张很花哨的沙发,每张沙发上坐个年轻的姑娘,问嘉宾一些傻里傻气的问题,活跃气氛。
对这些姑娘,电视台方面没有太特别的要求,就是年轻、漂亮、身材好。
得到这个机会以后,很快我又得到了些做平面模特的机会。
日子渐渐也就过起来了,只是忙碌一点,人忙起来,就不是那么操心感情上的事情。游戏里,我和覆水难收一直做着神仙眷侣;游戏外,我做着两份工作,根本顾不上思念他。
我这个充实的状态,王昭阳还是很喜欢的。
我和节目组的两个姑娘一起,找了个小套间,比较老的楼,但在北京租价也不低。后来王昭阳又专门过来一次,一次性给我把到过年之前的房租付齐,我嘴巴上说着不需要,其实他非要付也没什么。
我们俩关系已经到了一定的地步,让他为我做点什么,不是什么太过分的事情。
后来谢婷婷奉子成婚,我回老家去参加她的婚礼,做她的伴娘。
回到吴玉清的足疗店,她在看电视,依然不冷不热。我放下包认真看了她两眼,人到了一定岁数,就开始老得很快,才一年不见,我觉得吴玉清老了很多,这种苍老,让我对她生出几分亲切来。
笑一眼,我说:“我回来了。”
吴玉清只看了我一眼,然后扭头接着去看她的电视:“饭在微波炉里,自己拿。”
我去微波炉里拿饭,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热的,现在还是温乎乎的,吃起来刚好。
快吃完的时候,外面防盗门响了,陈飞扬拨开帘子走进来,肩上扛着大桶水,对吴玉清叫了声“阿姨”。
陈飞扬应该是小区里少有的对吴玉清有点礼貌的人。
扛着水又看我一眼,眼神闪烁中带点惊喜,我冲他礼貌地笑一下。
他急忙把大桶水放下,手法熟练地拨开盖子,倒扣在饮水机上。吴玉清要给陈飞扬拿钱,无奈我吃饭这张桌子挡在了中间,我急忙拿自己的包:“不用,我给。”
我给就我给,吴玉清也不拦着,从钱包里拿出被夹得特别整齐的十块,递给陈飞扬。
陈飞扬却显出一丝局促,手掌在衣服上蹭了一下,说了这么一句话:“算了,下次再说吧。”
我蒙了:“为什么啊?”
陈飞扬干笑:“我没拿零钱。”
吴玉清沉了下脸,想把自己的零钱递过来,陈飞扬看一眼:“那我先走了。”飞似的跑出去了,跑就跑吧,脸红个毛线啊他。
收拾桌子的时候,吴玉清问我:“待几天?”
我说:“后天走,要回去录节目。”
吴玉清依然沉着脸,说:“你一年没给他们去上坟了,自己抽空去一趟。”
谢婷婷的婚礼,伴娘加我一共四个,陈飞扬是伴郎团的一员。婚礼基本是照着流程走的,并没有太多意外。吃大席之前,伴娘作为娘家人要先行离开,我想着吴玉清交代我的事情,打算直接过去给办了。
在村儿里买了烧纸,谢婷婷觉得我一个姑娘自己去山上不安全,跟老公商量之后,让陈飞扬开车陪我去。
我坐在副驾驶座上,告诉他我爸妈埋骨的位置。
看着前面的路,陈飞扬终于打算跟我说话:“唉。”
“唉什么唉,叫姐姐。”
我比他大两岁多,可不得叫姐姐,而且我们俩虽然没正面说过话,我觉得也算挺熟的了,看他这么腼腆,我就大方点儿。
陈飞扬笑笑,挺老实:“姐姐。”
小声音还挺甜。
他问我:“你在外面做什么?”
我不太喜欢人家问我这个问题,因为我的工作性质有些复杂,我说:“卖肾,你信不信?”
陈飞扬猛然看我一眼,笑:“不信。”
我就胡诌开了:“真的,把人骗到个荒山野岭,弄晕他,然后醒来的时候你就发现自己躺在浴缸里了,身边全是冰块儿,死不了。一个肾三五万收,卖医院少说十万二十万的。”再笑一下,“哎,你最近缺钱不?”
陈飞扬又笑了:“哈,姐姐你别吓我。”
我在这边得意地笑,他看起来蠢蠢的。
“你以前不是运动员吗?”我问。
陈飞扬忽然变得有些不大愉快,但没怎么表现出来,挺洒脱的模样:“退役了。”
“哦,怎么退了?”
陈飞扬低头笑一下:“他们不需要这么高的人。”
他都快一米九了,在我印象中,搞散打啊什么的,基本都是些矮矮壮壮的人,陈飞扬这个头是有点欺负人。
我心里替他感到遗憾,想起去年见陈飞扬,他那个落魄的模样,大概就是刚退下来不久,不太适应吧。
不知道说什么能安慰他,我们的关系也没到我非要安慰他的地步,我接着好奇:“那你们这种退下来能干什么?保镖?”
“保镖挣的是玩儿命钱。一般就和平常人一样了,我现在在我师父的武馆帮忙,也可以打打比赛,挣点奖金,比如那个武林风。”
他说的这些,我就不太感兴趣了。
路上又聊起谢婷婷的这桩婚事,跟谢婷婷结婚的不是别人,就是之前那个撺掇我们离家出走的谢婷婷的干哥。
谢婷婷虽然脑子有点缺陷,但人家模样说得过去,我总觉得这是好白菜让猪拱了。
我说:“也真行,谢婷婷居然真的和她干哥结婚了。”
谢婷婷家觉得她老公没出息,她老公家觉得谢婷婷不贤惠,结婚都是因为孩子。
“他们结婚以后住哪里啊?”我是在帮谢婷婷发愁,让谢婷婷和她公婆一起住,绝对得委屈这妮子,但我知道她老公家庭条件不好,买不起房子。
陈飞扬就鄙视开了:“那个不要脸的,谢婷婷家陪嫁了二十万,让他们买车,第二天他就拿钱去把房子首付交了。”
我说:“也没不要脸那么严重。”
陈飞扬:“吃软饭!”
“嗯?你不喜欢吃软饭?”
“当然了,男人就应该养着女人,怎么能花女人的钱?”
这想法我喜欢,我问陈飞扬:“那如果你找的老婆,就是比你有钱呢?”
陈飞扬咬牙:“那我就努力变得比她更有钱!”
小伙子挺爷们儿的,不错。
“姐,你真是卖肾的?”
“嗯,你别去举报我。”
“不会的。”
“你就不怕我在这儿把你弄晕,然后把你腰子割了?”
“那你得多卖点钱,我很强壮,一个腰子顶普通人好几个。”
我笑:“现在不割你的,缺钱的时候记得找我。”
“姐姐,你有男朋友吗?”
“有啊。”
“哦”
这趟回来我真是忙,路上给邵思伟打了个电话,本来说一起吃个饭,我明天就要走。邵思伟说我既然来了,就再帮他做件事情。
给他装一回女朋友,在他爸妈那边顶一顶。
陈飞扬把我送到邵思伟指定的地方,我和邵思伟见了面,很激动嘛,一见面就飞奔上去和邵思伟抱了抱。
然后去跟陈飞扬说谢谢,让他回去。
陈飞扬看了看邵思伟,眼神里稍微有点不爽的意思,估计是以为邵思伟就是我的男朋友。我也没去注意他的不爽,也没必要去解释他的猜想。
然后邵思伟带我去餐厅和他爸妈见面。装人家女朋友,不就是演戏嘛,我跟邵思伟熟到这个份儿上了,这戏演起来游刃有余。
演着演着,我电话响了,是王昭阳。
哎呀,我忘了,王昭阳估计还等着我一起吃饭呢。我去洗手间接电话,说现在有点事情,但是这个事情说来话长,一时有点不好解释。
王昭阳问我接下来什么安排,哪有安排,我唯一的安排就是尽可能多地和他泡在一起啊。于是我告诉了他这个餐厅的地址,我说:“你到了先别进来,在外面等我,我结束了出去找你。”
王昭阳:“嗯。”
邵思伟的爸妈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