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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依然无话可说,我并不想跟任何人抢什么东西,太麻烦了,我这人特别怕麻烦。
方可如说:“他是个很本分的人,我相信他一定很喜欢你,如果不是这样,他不会这么做。你呢?”
我?这之前,我是很爱王昭阳的,这之后,已经说不上是不是在生气了,我甚至根本没有生气,就是忽然觉得爱他的那股劲儿,泄下去了。
后来我想明白了一点点,这时候我爱王昭阳,爱的是他的保护、他的照顾,他像一杯温水轻柔地安抚我生活中的烦恼,他让我觉得踏实,可以依靠。
而王昭阳没有告诉我这件事情,也是因为不希望这件事情在没有结束前,给我带来烦恼。但王昭阳每每都算不透女人心,算不透当初我会在网络里把他挖出来,也没算出,一直不愿向人低头乞怜的方可如,会为了挽回这段婚姻来找我。
而此时我还想不透这些。
我只是每每想起他对我的那些温存,又想起他将过去的婚姻隐藏,一次次表现得云淡风轻,我觉得我根本看不清他这个人。
感情上,我已经完全蒙了,也许见到他本人的时候,会有所不同。但我现在也不想见他。
方可如呼了口长气,看我没有回应,终于说:“如果你不那么确定,或者你可以不爱他的话,把他还给我,好吗?”
听到“还”这个字,我眼神抖了抖,差点儿要哭,但忍住了。还什么,我本来就没想抢啊,我是无辜的好不好,可是这个字好扎我啊。所以如果我还的话,那些幸福的过往,就成泡影了,成玩笑了?
第119章 一念灭,咫尺天涯(2)()
方可如也很伤心,但撑着:“并且,就算我今天签了这份协议,昭阳这些年经营的事业和父母之间的感情,什么都没有了。过去他在边境跟人一起倒卖皮具,赚了钱自己做,可是现在,他腰椎、颈椎都不太好,身体已经吃不了那时候那些苦,我们也不舍得让他吃苦。我想你应该不是势利的女孩子,但贫贱夫妻百事哀,我也了解过你的一些情况,你能带给他的,除了现在还保留的激情,难道你们两个打算一直打游戏打到老吗?我想,我应该比你更有能力,知道怎么照顾他。”
她的话使我再次陷入了沉默,这女人有张很会说的嘴,说着说着就把我绕进去了。我的情况那是一塌糊涂,要啥没啥,我会拖累王昭阳,而更恐怖的是,我们现在还有激情,如果激情耗尽了呢?
方可如低下头:“我知道有点过分,甚至有些无耻,但我想救我们的婚姻,如果没有你的话,也许还有救。”
我抿了抿嘴巴:“对不起”
方可如苦笑,声音越来越淡:“我真的不想难为你,但是也不想难为自己。”
我点头,她说:“你考虑一下,我先走了。”
方可如离开,我独自坐在这里,除了很伤心,其实没想太多的事情。方可如表现忒好了,如果她今天像所有被出轨的怨妇一样,跑来跟我撒泼打架,那别管我自己怎么决定的,我肯定先跳起来跟她干一架。
我这人表面从不饶人,她要是敢骂我,我能说一百句不重样的骂回去。但她没骂我,她在检讨,她一直说是自己错了。
一个女人为什么能大度,她为什么能理解王昭阳,还不是因为她还爱他?方可如很好,真的很好,除了不喜欢黏着王昭阳这一点以外,哪里都好。
就像方可如拖着不离婚一样,我也拖着不去考虑,一考虑就心烦得要死。我唯一能做到的,就是暂时不主动联系王昭阳。
这件事情,也没让我哭过几次,只是经常恍惚。曾在幸福中的人,常常有那种一睁开眼睛,就被幸福环绕的感觉。这种感觉是有惯性的,每当我睁眼,尽管王昭阳不在我身边,我也会记得有那么个我很爱的男人,在爱着我。
可现实是,当你眨眼想一下的时候,想起来这都是一场空梦,特别让人沮丧。
还是不自觉地上了游戏,跟他们一起去打了副本,看着那个手持大剑的高大战士,才能在片刻间欺骗自己,好像什么都没有改变。
我状态不好,很快就挂掉了,王昭阳守着刚从怪物身上掉下来的药,打字:“来吃。”
我走近两步:“不了,让小五吃吧。”
“你怎么了?”
我手指抖了抖,打出一行字:“不想打了。”
强退下线,我看着电脑桌面。我和王昭阳没什么合照,只有游戏里的那些,看着桌面上自己用画图工具,把我和王昭阳并排拼在一起的照片,还有一张游戏截图,我们的笑容很甜。
我哭着在删自己的空间,删掉那些所有和王昭阳有关的东西。
相册里,游戏的所有截图,两百多张,删着删着手腕就累了。
山里朵:“小心肝。”
覆水难收:“小心肝。”
山里朵:“小宝贝。”
覆水难收:“小宝贝。”
山里朵:“我爱你。”
覆水难收:
覆水难收:“我也爱你。”
方可如说:“难道你们两个打算一直打游戏到老吗?”
我终于开始有一点点明白,王昭阳为什么要一直隐藏覆水难收这个身份,原来有些东西,得到就意味着失去的开始。
他原本没打算要跟我开始。
他曾侧面表达过,是我太执着,我让他无法回避,所以他接纳了。可他却不曾告诉我全部的事情,我不能理解他的隐瞒,甚至将这定义为欺骗,我怀疑他在给自己留退路。
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只能装死。
厕所里的姑娘又念叨起来了,说自己刚买的洗发水,还没用呢,这就半瓶下去了。又说有些人懒得啊,一天就知道闷在房间里玩电脑,也不知道收拾收拾。
我今儿没心情,实在懒得出去跟她吵,这姑娘每次抱怨的时候都是唱独角戏,没人搭理她。
大概她今天心情也不好,直接过来敲我的门了,我开门瞅她,她说:“今天是不是轮到你值日?”
“今天周几?”我早活晕了。
姑娘拉着我往厕所那边走,她说:“你看看、你看看,这都成什么样了?”
我刚哭过,这会儿还有点没劲儿,劝她:“算了,明天我弄,几点?”
姑娘:“一会儿我男朋友过来了,看见像什么样子。”
嘿,我就不乐意了,欺负我没男朋友怎么着?
我端着胳膊数落:“这地,我可以给你扫,姑娘们我麻烦你们,扔东西有点准头行吗?垃圾桶都换成垃圾盆了,你那用过的卫生巾能不能扔进袋子里,扔地上等着谁帮你抠呢!还有你和你男人花俩钱儿去开个旅馆能咋地,成天半夜咕叽咕叽,你们不睡别人还睡呢。”
合租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比如水电费平摊,就总有人觉得自己吃亏了;比如公共区域的打扫,哪个地方都有那么一两个懒蛋,坏掉所有的规矩;再比如往屋子里带男人。
这姑娘被我训完,不服气啊:“我们晚上干吗关你屁事!”
我瞥她一眼:“是啊,你缺男人关我屁事,一个月领十个,八次不是一个人。”出来骂个人心情真是愉快多了,我打算回房间睡觉。
好死不死,这姑娘来了一句:“那也比你当二奶强。”
“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她冷笑:“你敢说不是?跟些三十多岁的男人勾勾搭搭,你敢说人家没老婆吗”
我没让她说完,直接送了她一个嘴巴。其实无所谓她有没有污蔑我还是怎么样,我就是不高兴了,想打她。
这合租房房租也要到期了,我也不想接着住下去了,我再也不想和人合租了,我想有个自己的家,想怎么弄怎么弄,弄乱了再自己收拾,也没有怨言。
来北京这一年多,除了帮吴玉清还了三万块钱,一事无成。我并不想在这里长待,因为我在这里没有朋友。
工作辞了,家也搬了,人也走了。
我找到邵思伟,打算在他那边先躲一阵儿,我心里明白自己对王昭阳是怎样的感情,看不见他的时候,我觉得他这人忒卑鄙、忒无耻,脑子里想的全是他的坏。如果他活生生在我眼前了,我根本不可能把持得住,所以在我想明白之前,我不要见他。
邵思伟坐在沙发上:“说说吧,你这是因为什么事儿逃难来了?”
我懒懒地看他一眼:“跟你一样的事儿。”
“嗯?你爱上女人了?”邵思伟瞪眼。
我把事情的经过讲给邵思伟听,邵思伟说:“你这算是失恋吗?”
我摇摇头:“我觉得这算是上天对我的考验。”
邵思伟拍拍我的肩:“多看点偶像剧,把自己活得跟一傻瓜似的,过段时间就忘了。”
学校的学生陆续放假了,这边其实挺清静的,我回来的事情,还没有告诉吴玉清,我得防着王昭阳去找吴玉清。
当然我和吴玉清这关系,我就是失踪个一年半载,死在外面了她都不一定能感觉到,我觉得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王昭阳,是那个男的吧?”邵思伟来给我送粮食,翻着茶几上的碟片问。
我一愣,没回话。
邵思伟说:“他找我了,就今天。”
“他怎么找到的你?”
邵思伟无奈地解释:“还不是你以前跟他说过的太多了,我是学校老师,档案太好查了。”
“找你说什么了?”
“打电话问我知不知道你去哪儿了。”
“嗯,你怎么回答?”
邵思伟淡然的模样:“我说我知道。”
“你”
“但是我没告诉他。”
“哦那你们说什么了?”
邵思伟:“没什么。”
“也没让你转告什么?”我看着邵思伟问。
邵思伟说:“我怎么琢磨着你有点失望?你到底是想躲还是不想躲?”
好吧,人是纠结体,潜意识和外在表象往往不能完全统一,但理性告诉我,还是该躲下去的。
邵思伟说:“其实有那么句话,是让我转告来着,但是我不敢说,说了怕你哭。”
我茫然地看着邵思伟。
他说:“我问他跟你是怎么回事儿,想玩儿玩儿还是怎么着,他说不是,他是真的爱你。”
邵思伟说我太任性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他之前没说清楚,肯定有原因。我既然真心喜欢他,就该相信他,而不是一上来就把人家打到地狱里,贴上坏人的标签。
再说这个事情,说到底本来只是他和方可如的事情,当初他们既然已经签好了离婚协议,感情上确实是离婚了,反悔的是方可如,错的并不是他。
这世界上很多事情是比较无奈的,很难要求每件事情都像齿轮一样卡得刚刚好。我这样逃避,是对自己、对别人都很不负责任的表现。
但我终究没能打开心结,我还在生气,为王昭阳的隐瞒生气,更为他曾经完完全全地属于过别人而生气。
我终于回了家,带着大包小包回家,路过商店被看店的陈飞扬看到,非要帮我扛回去。
我已经是身心俱疲了,完全不忌讳别人的帮助,陈飞扬扛着大包,问我:“回来怎么不打个招呼?”
我说:“我跟你打什么招呼?”
“这样我可以去接你啊,你拿着这么多东西。”
我苦笑,反正这么远自己也拎回来了。其实没什么事情是能真的累倒一个人的,真能累倒,很多人是不会去做的。
走到楼下,陈飞扬把大包往肩上颠了颠,打算一鼓作气爬上去,我说:“累了就歇会儿吧。”
他笑笑:“不累。”
我也无力地笑了,我说:“我想等等再上去。”
上去有吴玉清,这个时间她应该已经睡觉了,我也不了解她现在的作息情况。我只是喜欢还在路上,没有到达终点的感觉。
我坐在行李包上,陈飞扬活动了下肩膀,问我吃饭没。
我在发呆。
他问我:“你怎么好像心情不好?”
我特冷漠:“你要是看出来我心情不好了,就别跟我说话。”
陈飞扬脸色变了变,可能会有点不高兴,但是很识趣,闭嘴了两分钟。没多久又忘记了:“姐姐,姐姐,姐姐?”
我看他一眼,他笑:“我给你讲个笑话吧。从前有个猎人,在森林里遇到一只很凶猛的熊,他先扔过去一个飞镖”这时他做了扔飞镖的动作,很标准,习武之人十八般武艺都会一点儿的,接着说,“被熊接住了,然后猎人又扔过去一个飞镖。”还是那个动作,“熊用另一只爪子接住了。猎人正准备扔第三个飞镖,一抬头,看到熊倒在地上死了。你猜它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