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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蓄谋已久-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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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我站在陈飞扬旁边,眼睛红得很厉害。我经常见吴玉清哭,见她歇斯底里地哭,但从来没见她这样绝望过。

    她那么哭了一个多小时,哭得脸上都是泥土,我过去拉她:“走吧,阿姨。”

    她不走,已经哭得没力气了,神神道道地念:“老子没有家,老子要死在这坨。”从二麻村到我们回来,这句话她念了一路。

    我一直不懂的是,吴玉清记得回家的路,却没有动过回家的念头,原因就是怕即使回去了,也找不到家。

    火车站外,我带着内心受创的吴玉清,看着这个我长大的城市,第一次懂得没有家的迷茫。

    陈飞扬去打了辆出租车,我扶着疲惫不堪的吴玉清上车,不知道该对司机说出哪个地址。这一刻我才开始意识到房子的重要性,哪怕是租来的。

    陈飞扬说了自己家的地址,但我知道我是不会带吴玉清去他家的,如果是他自己住,我真的借住几天也就算了。

    在小区附近下车,附近总是有旅馆的,现在只能先跟吴玉清过去凑合。我手里的钱已经不多了,接下来的日子,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过。

    如果只是我自己,什么都好说,找工作有宿舍,每个月有工资,但现在带着个有病的吴玉清。可我又不能不管她,尽管我非常想不管她。

    医生说,她这个病倒是不怕真的砍伤人,那种过激举动不会太多,很多时候发病是看不出来的,最容易出现的症状,是自杀。

    我总不能让她死在外面都没人知道,哭都没人给哭一哭。

    到了旅馆,吴玉清太累了,没怎么吃东西就睡觉了,我也不知道她是真睡还是假睡,我已经习惯跟她没有太多交流,也不知道怎么交流。

    走出房间,我坐在旅馆前台的沙发上,陈飞扬不太懂得人的心事,在旁边劝我吃点东西。火车上颠了一路,我是吃不下饭的。

    摆摆手拒绝,我沉默着想了很多东西。

    其实从毕业到现在,我是挣了些钱的,只是吴玉清欠债,不小心把我拖累了。

    陈飞扬傻傻建议:“要不送去敬老院?”

    我摇头:“你以为敬老院是收容所吗,她这个年纪人家不收的,再说敬老院也得给钱,她身体还不好。”抬头望着天花板:“这些年要是没有她,我也不知道是哪里的草了,我上大学的钱是她给的,我这身跳舞的本领,工作挣钱的本事,都是她给的,这恩我得记着。”

    陈飞扬于是没说话。

    愣了一会儿,我说:“接着去找房子吧。”

    陈飞扬把我按住:“别找了,找了那么多再说你现在手里的钱,也不够租房子了。”

    陈飞扬这么一说,我忽然撑不住哭了。陈飞扬把我拉他怀里让我靠着,我低头念叨:“到头来我还是什么都没有,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一点儿都不知道。”我很怪自己,“我怎么什么办法都没有!”

    陈飞扬安慰我:“我有钱。”

    他有钱,那是退役以后国家给的一次性补贴,那是他最青最青的青春。我不能借他的钱,我都没有把握能还,并且现在也不是钱的问题。

    我和吴玉清需要的,不是钱,而是家,或者说是个男人,是个依靠。我甚至在想,他一定有办法的,如果王昭阳在我身边,他一定有办法的。

    想到这里,我哭得更加厉害。为什么这个时候他就不在了,他以后都不能在了,为什么我需要依靠的时候,他偏偏不在了?

    陈飞扬年纪小,当然是不懂我的伤悲,轻轻抱着我,他一边哄一边劝:“有什么呀,有什么过不去的呀。你想想我,为了梦想、为了国家,十一年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流了多少血,被打断过骨头,被打晕过,就这样被几张破纸,几个字就我不都挺过来了吗?”

    我哭着听他说话,他说:“你知道我那时候多难受,我们家门口那棵树,都快被我捶断了,我每天都去打它,我想把我身体里所有的力气都用光,然后就能死了这条心,当世界冠军的心。那段时间,我天天喝酒,在家没日没夜地上网,人都捂白了,我还想过自杀,我差点儿都去抢劫了你知道吗?要不是我师父把我带出来,我现在应该就在监狱里面蹲着了。你看,我现在不是也过来了吗?”

    每个人的人生,都需要一位恩师,一个给你指引方向、把你带出低谷的人。这个恩师可能是你的家人父母长辈,可能是你的朋友,甚至也可能只是一个陌生人。

    在陈飞扬落魄的那段时间,家里谁都劝不动,最后还是他师父出马。给了他生活下去的希望,带他进入野派,走南闯北和各个派别交流,让他去自己的拳馆帮忙,每天还能训练,还能带自己的徒弟。

    师父是要给他工资的,但是他不好意思要。

    我说:“你好歹还有个师父。”

    陈飞扬说:“你有我啊,我不能当你的师父,但是我可以做你的依靠,我可以给你一个家,你有家,你阿姨就有家了。”他说:“小嫦,你让我照顾你好不好,我太想照顾你了,我不想看见你哭,我不想看见你为别人流泪”

    这文盲,成天学人家说话文绉绉的。

    晚上,我躺在吴玉清旁边,她从回来就一直这么躺着,面向墙壁身体蜷缩。

    吴玉清虽然身体不好,但块头还挺大的,一身肥肉,挺占地方。房间里就这么一张床,我只有一个角落可躺。

    以前我们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时候,我连一张沙发都不愿和她同坐。我承认我嫌弃过她,嫌弃她不堪的过去;我鄙视过她,认为她是世界上最肮脏的女人;我利用过她,一次次伸手讨要她出卖尊严换来的金钱。

    但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是世界上和我关系最亲密的人,不尽我所能让她过得好一些,我良心不安。

    旅馆的暖气是温的,根本不冒热气儿,被子硬硬的,摸着厚也不保暖。只有两床,开始是我和吴玉清一人盖一床,我渐渐开始感觉到冷,中年女人体寒,吴玉清一定更冷。

    我把自己的被子分给她一些,自己就只能盖一点点,更冷了。

第122章 我们需要一个家(2)() 
这么冷着也睡不着,迷迷糊糊半睡半醒,脑子里全都是事儿,就在想去哪里弄钱。朋友我是有的,邵思伟之类的,小钱我不是弄不来。

    只是我不喜欢借钱。

    感觉到有人在摸我的肩膀,我睡得不深,身体一哆嗦,把正给我盖被子的吴玉清吓了一跳。正常的吴玉清,是不会好好跟我说话的,看我睁眼,吴玉清把脸撇去一边,装模作样继续睡。

    “阿姨,冷吗?我再去要床被子吧。”我说着要起身,她冷冷地回答:“不用,我盖自己的。”

    我还是去要了被子,横过来盖在我们两个中间。

    吴玉清睡不好,说了一句:“你不用管我,你们上班的地方都有宿舍。”

    一个人真的怎么都能过,但前提是一个正常人,而吴玉清不是。对着她我也说不出什么感人的话:“阿姨,你睡觉吧,这两天先在这里凑合一下,等我把房子布置好了,我们就搬过去。”

    小学那边还没开学,我暂时需要些外快,于是找了家夜店去跳舞,出场费每天一百,一次半个小时,不用打卡,去一天算一天,小费是自己的。

    有这么份工作,等我小学老师那工作落实以后,再兼职干这个也忙得过来。

    这些天我的任务就是,在夜场捞小费,攒够钱租房子;白天在旅馆安抚好吴玉清,让她不要跟我乱来。

    陈飞扬不想让我在夜场跳舞,觉得那个不正经,容易受人欺负。但我执意要这么干,他管不了我。只能每天晚上把摩托车停在门口,等我结束了,骑车带我走人。对此我没有意见,省我一打车钱。

    我不知道陈飞扬这两天都干啥呢,身上成天一股油漆味儿。

    走出店里,早春依然很冷,从陈飞扬手里接过护膝,我自己绑上,坐上摩托车。能闻出来,陈飞扬今天喝了酒,酒味儿混着油漆味儿在身上,我有点嫌弃他。

    我说:“你慢点儿。”当年王昭阳喝酒,在路上开飞车,把我脚边刮破老大一片的情景我还记得呢。

    所谓为情情爱爱伤心,有时候我觉得那就是闲得。我最近这么忙,还真没空去想王昭阳,即便想起来了,也不会往深了想,不痛不痒的。

    陈飞扬点下头,听话地开慢了点儿,这也忒慢了,敢情是遛弯儿呢。我也不吱声。热舞是什么,就是狂扭,每次扭完下来都特别累,我趴在陈飞扬背上,恨不得没有骨头。

    到旅馆的时候,吴玉清去洗澡了,房间里没地方坐,我和陈飞扬坐在床边,累,我让他给我拿根烟。

    他不给,说:“女人别抽烟,以后生的孩子容易不健康。”

    我不耐烦:“你管我。”

    陈飞扬说:“我管我的孩子。”

    “谁给你生孩子!”我就这么念叨了一句,陈飞扬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噌一下就用胳膊把我圈住了,然后凑上来亲我的嘴巴。

    我黑着脸把陈飞扬轰走,那是陈飞扬第一次跟我抱怨,甚至是想吵架。吴玉清回来以后,躺下睡觉,我也躺着,手机里不停地在蹦陈飞扬的短信。

    他说:“我这么喜欢你,你喜欢我一下会死啊。”

    他说:“燕小嫦,你早晚是我的女人。”

    他说:“老子就是要你,要你给我生孩子。”

    他甚至说:“想贴老子的女人多了,可是我偏偏就喜欢你。”

    他就是个小孩子,每次生气了就会老子老子的,显得自己多厉害了。

    忍无可忍,我发了条短信,我说:“你在我这儿浪费时间没意思,谁喜欢你你找谁去,我不会喜欢你的。”

    他说:“我这么帅,你凭什么不喜欢我?”

    诚然陈飞扬长得还行,但我现在不能考虑他的主要原因是,我忙。我白天忙着照顾吴玉清、找房子加备课,晚上还得去应付夜店那帮老流氓,根本分不出心思。

    想了想,我不喜欢他什么呢,说他小,我愕然发现,其实姐弟恋也没啥,他只是不成熟,可他说,总有一天他会成熟的。他说:“男人永远不会忘记陪自己成熟起来的那个女人。”

    这句话,让我想起了王昭阳。是啊,当初就算我一咬牙,撬走了王昭阳又怎么样,他的心里也永远会给方可如留下一个位置,因为那是陪他成熟起来的女人。

    陈飞扬说:“我就是想给你一个家!”

    再发我也就没回了,心情不大好,做梦又梦到了王昭阳,梦到他和方可如在一起,方可如肚子都大了,两个人过得可好了。然后我出现了,他还来找我,要我跟他好,方可如在旁边摸着肚子说:“没关系,你们去玩儿吧。”

    这对我来说,是个噩梦。梦里我告诉自己,这是个渣男,我必须摆脱他,可我又还是那么的想多和他待一会儿。

    某天在夜店里,一大老板喝多了,让我去他包间里跳舞,经理过来沟通了下,看在钱的面子上,我去了。

    之后老板得寸进尺,提出更多的无理要求,我不答应,他们不准我走,僵持了很长时间,满桌子都是散落的人民币。

    他们试图用这个诱惑我。

    因为今天我到了正常时间没出来,陈飞扬等不及杀进来了,想都没想,冲到这边,拉着我的胳膊就往外跑。

    陈飞扬是练过的,跑起来飞快,从他出现到把我拉走,那是风一样的速度。

    一直把我拉到酒吧外面的小广场,我冻得瑟瑟发抖,身上穿的半截t恤和短裤。我说我要回去换衣服,陈飞扬对我吼:“不准回去!”

    “冷!”

    我咋呼一句,陈飞扬一把把我抱住,用自己的衣服把我裹在怀里,然后又亲我的嘴巴。我差点儿打他,陈飞扬说:“你是我的女人,你的身体只有我一个人能看!”

    说得特别大声,场面挺非主流的。对于这种话,我已经有点无力反驳。

    但是有个人反驳了,旁边树丛那边,一个女人正呕得声嘶力竭,我和陈飞扬不禁看过去,那边扶着女人的男人也朝我们看过来。

    那双微皱的眉眼,我一生不忘,四目相对时,我看到他眼里的震惊与张皇。

    陈飞扬又不认识他,用胳膊夹着我的小身体:“衣服不要了,跟我回家。”我是被陈飞扬夹走的,走的时候一直用目光锁定刚才那个方向。

    那女人吐够了,抬起头要纸巾,我看清了她的脸,方可如。

    冷是真冷,但是我顾不上了,陈飞扬这人风风火火的,夹着我跑得飞快。

    我依然死死盯着王昭阳和方可如的方向,仿佛不可思议,想再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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