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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走进一间宿舍,我忽然有种做贼的情绪,嗯,有点小激动。想着这是女生宿舍,王昭阳不方便进,于是我自己进去了,这看看,那看看的。
王昭阳顺手开了灯,挺嫌弃:“你怎么跟做贼似的?”
啊?这不是在做贼吗?我没问出来,王昭阳说:“你拿了什么,明天买了还回来就是。”哦,是这样的啊,我饿傻了。
我找到一包方便面,但是学校里没有热水,王昭阳指了指柜子:“你看看里面有没有热得快。”
学校里不准学生私自用这些东西,怕不安全。我一边拎着水壶去接凉水,一边说:“你是不是经常偷学生的东西啊?”
他无语:“我是主任,我大大方方检查他们好吗?这些学生也真是,东西就藏那几个地方。”
我笑,他说:“你笑什么?”
我还是笑,不说话,把装着方便面的饭盒放在桌子上,王昭阳又有意见了:“你垫张纸,桌子上有灰。”
我说:“怎么了,我又不会舔桌子。”
他说:“你扑腾扑腾就把灰扑腾起来了,能不能过日子了。”
于是我听话地垫了张纸,低头吃着方便面。王昭阳在旁边静静地看,我稍微觉得有那么点不自在,问他:“你是不是觉得我过得特别不好?”
“你自己觉得呢?”他问。
我觉得,还行吧。
没等我回答,他说:“其实总有不顺心的,干什么都有,什么时候都有,不能说明什么。你打算在这儿待多久?”
我说:“看心情吧。”
他问:“吵得很严重?”
我摇头,用纸巾擦了把嘴,把饭盒盖上:“就是随便吵吵。”
“什么叫随便吵吵,你们经常吵架吗?”
“没有。”我笑得很虚伪,反应有点夸张。我怎么能告诉他我和陈飞扬经常吵架呢,显得我在巴望他的解救一样。再说家丑不可外扬。
他忽然从对面坐到我身边,而且距离还比较近,我能闻到他身上的味道,但已经不是过去那款迪奥运动型香水的味道。
可以肯定的是,在这间宿舍方圆一百米以内,除了我们俩之外,不可能有别的活人,王昭阳要是现在兽性大发对我做点什么,我真的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答应。
所以我觉得有点紧张,身体呈一个别扭的姿势,往距离他远一点的地方挪了挪。他就这么偏头微笑着看我,看的我心里有种小鹿乱撞的感觉。
亲,不要啊亲,我怕我把持不住的呀亲。
他说:“其实你不欠他什么。”
“啊?”我都让他吓蒙了。
他沉重地呼了口气:“每个人都得为自己的选择负责,就好比我和方可如结婚,然后离婚。又像你们,在选择的时候,谁也不知道结果,但我们都该知道,结果不一定是好的。我不觉得你欠他什么,他也是自己选的。”
“这么说,有点自私了吧”我小声回应。
深吸一口气,他看着我。但我不敢直接看他,可余光能瞟得见他那种目光,这个时候我走神地在想,如果陈飞扬忽然出现在门口,得是个多么令人激动的悲催画面。
王昭阳抬手,我不确定他想干吗,但是自己的身体抖了一下,他一笑,手在半空中顿下,然后在我脑袋顶上揉了揉:“看把你吓的。”
我干笑,呵呵呵,是吓坏了,吓坏了。
“那个,雨好像小点儿了。”
“嗯。”
“那”
“我走了。”
“嗯。”
他再看着我笑一眼,沉沉地呼了口长气,眼神淡淡地带着宠溺,看我目光闪躲,他也就不干什么了。
起身走人,我贱兮兮地又问了个问题:“王昭阳,你觉得我算好女人还是坏女人?”
“没什么好女人坏女人。”他这么回答,我也就没什么好问的了。
想了想,他说:“我不会逼你做你不想做的事情了,不过”放松地笑一下,他接着道,“你要是真想做什么不好的,我可以奉陪。”
我想我听懂了,被方便面那股余味呛得咳嗽了一下:“你还是走吧。”
“嗯,有事打电话。”
坐在床上,两栋楼之间,几十米的距离,我看着窗外的楼下,那把打开的黑伞,大雨中,他步伐从容,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呢?
第135章 心动,不能行动(1)()
雨后,清晨的阳光洒进来,我不小心朝对面的窗台看了一眼,虽然没有看到王昭阳,但想到他就在里面,做着我看不见的事情,心神一阵恍惚。
这边已经到了雨季,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下雨,只是我不能在这里继续窝着,走出宿舍,空气很凉爽。我去外面包子铺吃早饭,碰到了王昭阳。
有缘的时候,或许怎么都能碰到吧。
相视而笑,王昭阳夸我:“不错,知道自己吃早饭了。”
我以前经常不吃早饭,吃,也是别人给买了,或者王昭阳打电话催着我吃。但现在上了年纪了吗,渐渐知道吃早饭的重要性了,而且我现在身体不是很好。
我勉强笑,露天棚子,找了张桌子坐下,王昭阳盛了两碗粥,坐在我对面,推给我一碗。
我们似乎很久没有一起吃过饭了,在我眼前吃饭的,从斯斯文文的王昭阳变成了狼吞虎咽的陈飞扬。其实最开始,我有过想建议陈飞扬吃饭含蓄一点的打算,但我又想,怎么吃饭那是人家的习惯,我不能因为自己不习惯,就剥夺他享受习惯的权利。
看着对面的王昭阳,我又开始拿他们做比较了,虽然知道这样很不好。
两个人无声地吃,王昭阳说:“别忘了买方便面,给学生还回去。”
我点头:“嗯,待会儿多买几包。”
他说:“方便面那种东西还是少吃。”看我一眼,“不过你好像胖了一点儿。”
是,结婚以后我是壮了些,脸盘也圆润了点,但不代表这样就身体好了。
王昭阳用筷子夹着笼里的小包子,我特别喜欢看他拿筷子的样子,他的手指虽然没有陈飞扬的长,但也是很斯文很漂亮的一双手,骨节分明,指甲总是显得异常干净,也不会有留指甲的小癖好。
王昭阳说:“开学就得考证了,别的都好说,你找个班的学生准备下。”
我点头:“哎你,现在就这样当老师?没别的打算了?”我有点好奇,忍不住想要关心,当老师什么待遇我清楚,即便是主任,待遇也高不到哪里去,看王昭阳现在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他的未来,我是有点忧心。
他笑:“我的路很多,就不用你操心了。”
也是,他一向能把自己安排得很好。他吃完了,用纸巾擦嘴,然后把剩下的半包纸巾扔到我这边。我两口喝完汤,也抽了张纸巾来擦,王昭阳就这么看着我,微微眯眼,看得我有点别扭。
路上行人走来走去,我垂了下眼睛,王昭阳忽然抬手,在我眼睛底下摸了一下。
我很紧张,退开一点,但没能躲开他的指腹,揉了揉,他说:“你这儿怎么了?以前没有。”然后手指点到另一边,似乎也发现了什么。
似乎没擦下什么东西来,我从包里翻出化妆镜,撇开头就着阳光看,呀,我这是长斑了?
我长斑了!我露出了悲愤的表情。以前我一直觉得自己挺幸运的,不怕辣、不怕晒,青春期的时候没长过青春痘,大了化妆没生过脂肪粒,但居然,长斑了。
这是说我老了的意思吗?
王昭阳笑:“至于吗?又没人嫌弃你。”
一个两个黑点当然不至于,但这个长起来说不定就没完啊,如果以后长很多,作为爱美的女人,能不伤感吗?
我照镜子,他看着我,旁边停下来一辆摩托车,陈飞扬风风火火地过来,直接抓我举着镜子的手腕:“老婆。”
我瞅他一眼,又瞅了眼坐在对面、垂落眼神的王昭阳,黑脸对着陈飞扬:“干什么,撒手!”
陈飞扬肯定会到学校来找我的,就算他没想到我跑宿舍来住,总该想得到,我白天可能来舞蹈教室练舞。
陈飞扬对旁人视若无睹,放开我的手,耐心地劝:“跟我回家好不好?”
我黑脸坐着,王昭阳已经拿了钱包去给钱,自然把我这份儿给结了,走过我们旁边,没打算掺和这场夫妻之间的争吵,他打招呼:“走了。”
我收起黑着的脸色,点了下头。
陈飞扬面色古怪地看了王昭阳一眼,有那么点吃醋的意思,他只要我跟男人随便打招呼都会吃醋的。
“你昨晚去哪儿了,我把你朋友都找遍了,还下着雨,你接我一个电话不行吗?”他面色着急地问。
我得给他点儿颜色,不能这么快就软下来,拿着包往学校走,也不理他。陈飞扬骑着摩托车在旁边慢悠悠地跟着,不停地说:“你跟我说说话不行吗,我都不知道到底哪里惹你了,没关系,你不高兴,你想让我怎么样都行,你先跟我回家行不行?”
受不了了,我吼一句:“大白天的回什么家啊!”
“你阿姨担心啊。我不担心,你阿姨还担心呢。”陈飞扬说。
我心里微微一动,但这个架还没吵完呢,我说:“行,你要是觉得麻烦,我今天就回去把我阿姨接走,不脏了你家的地方,行了吧。”
“我不是那个意思。”他着急。
“我管你什么意思。”
进了学校大门口,这时候大门不放行,陈飞扬的摩托车进不来。停下摩托车,他追进来的时候,我已经快走到舞蹈教室门口了。
拉着我的胳膊,他求我原谅。
我皱眉:“你先想明白自己哪儿不对再找我原谅,再说了,你看谁家吵架是劝一下就回去的,那也显得我太没骨气了,等着吧你!”
甩开他胳膊,我接着朝前走,陈飞扬没办法了,塞给我一把伞,可怜巴巴地说:“我怕下雨,你出门没带伞。”
我心里又是一动,咬牙,这气还得接着生,不然功亏一篑。
开了录音机,听着音乐,陈飞扬没打扰我,一个小时以后把他姐给我揪过来了,不知道是怎么求的陈姗姗,陈姗姗沉着脸,站我跟前给我道歉。
“对不起。”她说。
我没看她:“您别对不起,您对不起的是自己弟弟,我是什么人啊,你往我身上泼点脏水算什么,这么窝囊自己弟弟的姐姐,哼。”
陈姗姗脸一变,也不打算跟我叨叨了,扭头就要走,陈飞扬拉她:“陈姗姗。”
陈姗姗瞪他一眼,扭头接着走。
陈飞扬也就没再拦着她,坐在我旁边伸胳膊来揽我,我躲一下,他接着揽:“你也行了,跟我姐关系不好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她那个破嘴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黑着脸不看他,他说:“你一个人在外面我多担心啊。”
我承认,我已经心软了,事情的起因在陈姗姗那里,我纯是跟她赌一口气,现在甭管她的态度,话说出来了,我就认了。
王昭阳说,每个人得为自己的选择负责,我选择陈飞扬,就得面对这个陈姗姗,这也是我该的。
鼓着腮帮子,我说:“就这么跟你回去,我多没面子。”
“那,那你要什么面子,你还跟我谈什么面子呀。不行我八抬大轿抬你,我把我徒弟都叫上,让他们守着来请你,你早晚得跟我回家不是。”
他拉我的手,我别扭地回避下身体:“你也给我道歉。”
“我错了。”他说。
“错哪儿了?”
“我我对不起党和国家对我的良好教育,对不起父母和师父的栽培,对不起你的体贴和信任”
“我没体贴你,也没信任你。”我说。
陈飞扬接着认错:“我错了,你说什么,我都马上改。”
“我说什么你记得住吗?”
他点头:“记不住我拿笔记,实在不行你写我身上。”
我说:“我嫌你睡觉打呼噜!”
“我把嘴巴鼻子蒙上。”他说。
“那就憋死了!”
他想了想:“那我把你耳朵堵上。”
我瞪他一眼,他说:“那我以后晚上不睡觉了,肯定不吵着你。”刚说完,他在我大腿上打了一巴掌,倒是也没把我打疼,就是惊了我一下。
他看着自己的手掌,又给我看看:“蚊子。”然后捏死这只蚊子,念叨,“敢咬我老婆。”
“脏不脏!”我把他的手推开,找出纸巾来帮他擦手,他于是笑了:“老婆,我们以后都不吵架了,你说什么我都听着,也不能让别人欺负你。谁要是敢欺负你,下场有如此蚊!”
邵思伟来了以后,看到陈飞扬也没什么好气儿,就是不搭理他,我们是太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