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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秒,醉眼迷离。
我们对视几秒后开始拥吻,从门口一路吻到客厅,我必须让自己的感情放纵一回,也让他有机会放松一回。
闻得出来,他喝酒了。王昭阳心态再好,再懂得化解一切,他也还是个人,我这些天对他的冷落,一定让他的心情很差。
沙发上,他吻干我的眼泪,像是诉求又像命令,声音低低沉沉:“留下来陪我。”
我将他抱住,让他的脸埋在我的肩窝,享受女性的柔情。“我爱你。”我说。
他把我抱紧一些,习惯性地揉揉我的头发:“我知道。”他说,“我也爱你,燕小嫦。”
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我们在沙发上拥抱很久,我躺在他怀中,平静而满足,那些困扰了许久的烦恼,这时候统统忘记了,这个夜晚虽然不会很长,但有一刻是一刻吧。
后来他把我打横抱起来,带进了卧室,放在床上靠墙一侧,自己躺在外面。拉开被子把我们盖好,他将一只手臂垫在我的脖子下面,侧身又吻了吻我,并不打扰,只是轻轻地用嘴唇在脸颊游移。游着游着游到了脖颈的位置,他伸手,解了我一粒纽扣。
但他却也没继续,沉沉呼一口粗重的气,将欲望压下,把我搂进怀里睡觉。
我以为见他,我们会有很多话想说,但其实也不需要多说什么了,知道彼此就在自己身边,已经很好,一切尽在不言中,我想说的他都懂。
我半夜醒来,脑子里自然还是浮出那些心事,也就不舍得睡了,不舍得在睡眠中浪费了这样一个久违的相拥的夜晚。
我转身在黑暗中看着他,转身的动作把他扰醒。“怎么了?”他问。
“想多看看你。”
他笑:“得绝症了?”
我也笑了,我说:“如果我真的得了绝症,我就什么都不管了,最后的时光,一定要每天都和你在一起。”
再度接吻,夜色撩人。
他说:“我不是圣人。”
我以为他在要,刚好我也想给。于是我爬到他身上,开始撕扯他的衣服,但王昭阳把我阻止了。
捉着我的手,他把我压到怀中胸膛紧贴,他说:“你知道吗,人在晚上的时候最容易冲动,我不想你因为我,有一丝一毫的后悔,我不急,你慢慢处理。”
醒来,他微笑着看我,浅吻我的额头,他说:“要去工作了。”
我点头。
他仍然笑容淡淡:“起床,我们去吃早饭。”
我微笑着继续点头。
王昭阳找了新的牙刷,给我挤好牙膏,站在厕所门口笑吟吟地看我。
我在东张西望,看这个他生活了很长时间的地方,家具摆设很简单,从每一盏小灯到软装饰配套,都搭配得很好。
王昭阳随着我的目光一起看,他说:“这地方挺久没人住了,这几天有空我就回来,每天收拾一点点,差不多收拾完了。”
他说:“我也想过,这是她住过的地方,你会不会介意,但是想想,觉得这些应该也没什么,你不会太计较。”
就好像他不会计较,曾经只属于过他的燕小嫦,也曾在别人身边停留。
我在想,想他自己收拾这个家的时候,擦过边边角角的灰尘,那时心里在想什么。满满的都是爱吧,怀着那种以后我将在这里,在他的照顾下一起生活的快乐希望。为什么那些充满爱的画面,我想来却如此伤感?
“我只是想给你留好一条退路,如果你决定了,随时都可以搬过来。”他说。
我看着他,有些感动得想哭,又感动得想笑,王昭阳在我背上推一下,把牙刷递给我:“去刷牙,臭死了。”
我翻他一个白眼,总算露出些俏皮的神色,在他眼里,总还是把我当个小女孩儿在疼爱,他说想起我曾经是他的学生的时候,他会有一种莫名的罪恶感。
但师生,只是我们相识的方式而已。
我现在的首要目标,就是帮陈飞扬还钱,还清了这些钱,我才能干干脆脆地离开。
跟陈飞扬再次吵架,是一个周末,我在舞蹈教室带学生,现在温度越来越低,孩子们跳舞衣服穿得少,有两个已经感冒了,我去校长办公室,想问下供暖的事情。
办公室里校长和王昭阳正一人捧着一个茶杯闲扯。看到王昭阳还是有点尴尬,那天晚上回来以后,我还是没怎么搭理他。
我刚坐下,屁股还没捂热,手机收到一条信用卡消费提示。我这张卡是托朋友给办的,透支额度一万,但我很少用信用卡,怕还不上,这不最近我和陈飞扬缺钱,我就把信用卡留在家里了。
提示消费三千多。
话我都没跟校长说,出去给陈飞扬打电话。
“你刚才买什么了?”
陈飞扬:“没什么。”
“卡呢?不会被偷了吧?”
“没有。”
“那你到底买什么了?”
他说他那边有点事,回家再跟我说。
我不放心,打电话到银行那边,查到陈飞扬订了一张飞机票,是飞往泰国的。
王昭阳站出来问我怎么了,我看着短信里的消息,蓦地想到什么,坏了!
陈飞扬跟我讲过泰国的事情,泰国是一个非常偏爱打黑拳的地方。我给陈飞扬的师父打电话,问他们是不是要去泰国交流,师父说没这回事儿,他说陈飞扬刚到拳馆,正在和老黑过招。
扔下王昭阳我就跑了,杀到拳馆揪走陈飞扬。
他师父休息的房间里,我抿嘴瞪着陈飞扬,他沉默许久,终于说话:“你别跟师父他们说。”
“为什么不能说!你也知道不能说啊,你也知道你说了他们不会让你去。陈飞扬,你要玩儿命是不是,你真当自己是打败天下无敌手吗?”
陈飞扬低头,想了想,认真地问我:“那我还能干什么,除了打拳我还能干什么!你不是想分手吗,我要是没从拳台上下来,你也不用麻烦了。”
我劈手甩他一个嘴巴子,点头:“行,你有种,陈飞扬,打从一开始我就看错你了,你去吧,你最好死在上面别下来,你要是死在外面了,连尸我都不给你收。”
从房间里跑出来,陈飞扬不反驳我什么。我是想走的,但我不能真的不管他的死活,我去找陈飞扬的师父,告诉他陈飞扬订了晚上八点的票,要去泰国打黑拳,请他们务必把他拖住。
回到学校,放走了学生,我没吃晚饭,在舞蹈教室发愁。
我觉得不是什么大事儿,不就是钱吗,挣就完了,为什么陈飞扬就不懂,明明吃了亏,为什么还要犯傻?
王昭阳到底还是溜达过来了,我心情不好,什么也不想跟他说,就说我想静静。
“到底怎么了?”王昭阳还问,我就简单回答了:“他要去打黑拳,我拦下来了。”
“你们缺钱?”
我垂了下眼睛,我还是觉得这不是钱的问题,反正也没人催债,慢慢还就是了,我一女人都不着急。
王昭阳在我旁边坐下:“缺钱我可以帮你。”
我摇头。
他说:“你知道赌徒心理吗?”
我看他一眼,他说:“比方开红和开黑,是百分之五十的概率,而在赌徒眼里,如果连续几把都开了黑,那么下一局开红的概率就很大,如果下一局还是黑,下下局就更可能是红,其实开红和开黑,永远都是百分之五十的概率。”
“你想说什么?”
他说:“我们总说人要越挫越勇,所以总有一部分人逆流而上,又像谈恋爱,谈了一个不合适,分手,也许下一个就是幸福,下一个不是,下下个就是。但追求不是坚持就可以,盲目地追求,只会让你走进更深的死胡同,所以古人说,退一步海阔天空。”
叹口气:“你说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不知道你现在到底遇到了什么麻烦,但是我想告诉你,许多事情需要的只是时间,你要学会等待,学会让自己真正地平静下来,一旦心平静了,除非世界末日,那么任何事情都打不倒你。”
“那你平静了吗?”我问。
他微笑一下,点点头:“所以我愿意等你,等你把这些事情都处理完,即使最后开的是黑也无所谓。你可以把人生当成一场历练,只有傻子才能每天都乐呵呵的,苦与愁永远都会伴随我们,不需要把它看得太重。”
太哲理了,我这脑袋瓜不行,看他一眼:“谢谢你安慰我,虽然我没怎么听懂。”
他笑:“那你现在心情好点儿了吗?”
我点点头。
他说:“听不听得懂,有用就好,我也是瞎说。”
这句话才真的让我笑了,他站起来,伸出一只手要拉我:“走吧,我带你去吃饭。”
我愣了下,并没有把手交给他,撑着身后的休息凳站起来,拿了自己的东西,锁了舞蹈教室的门离开。
饭还是要吃的,吃饱了才有力气和明天战斗。
刚走出学校大门,王昭阳正要打车,那边陈飞扬已经一步步走过来了。现在已经过了晚上八点,陈飞扬登不了机了,票也已经被我退掉了,他师父也就把他放出来了。
我看着陈飞扬渐渐逼近的脚步,忽然感觉有些害怕,王昭阳正打车什么都不知道呢。左边还是右边,我有些进退两难,算了,还是先管陈飞扬。
我朝陈飞扬跑过去,张口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陈飞扬却好像没看见我,眼睛里就盯着王昭阳,脚步越走越疾,王昭阳打到车正打算叫我,回过头看着这个朝自己逼近的小青年,微笑着跟出租车司机道了歉,站在那里,晚风拂动衣角,那个瞬间宛如游戏里手持大剑的侠客。
我了解陈飞扬,也算了解王昭阳,陈飞扬这个眼神儿,肯定是要动粗了;而王昭阳,即便知道自己打不过,也肯定不会在这个时候脱逃。
在即将走近王昭阳的时候,陈飞扬渐渐放慢了脚步,才给我时间冲过去,想都没想,我挡在了王昭阳面前。
警惕地看着陈飞扬,他猩红而散漫的目光,让我也不确定此时他到底想做什么。
王昭阳拨了我的肩膀,似乎打算把我从他身前拨开。王老师,这个时候不要逞能了好吗,你面前站着的是个活生生的国家级运动员,不是游戏里的那些小喽啰,我知道你不怕事儿,知道在游戏里只有你削别人的份儿,这时候咱现实一点好吗?
我扭了下身体,执着地挡在王昭阳面前,陈飞扬用愤怒的目光看着我们,嗯,姑且说看着我们这对奸夫淫妇。
其实挺欺负人的,我和王昭阳年纪加起来,都快能超过他一倍了,真像两个大人欺负一小孩儿的感觉。
“飞扬,有话好好说。”我还是先劝。
陈飞扬的拳头紧紧握起来,一张脸挤出愤怒而委屈的表情,看着也怪叫人心疼的,他那脑容量本来就不大,估计现在整个脑袋都是热得发烫的。
我想去拉下陈飞扬,手还没碰到他的手臂,陈飞扬一把把我丢开,我差点儿就被他扔在了地上。
扔开我,陈飞扬就拎起王昭阳的领口,没有直接动手,只是恶狠狠地问:“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我觉得陈飞扬应该知道他是谁了,他真正想问的,是“我到底哪里不如你”。我吓死了,锲而不舍地上去拉陈飞扬的胳膊,他的肌肉硬硬的,整个人像一钢筋打的机器,我这点儿力气根本影响不到他。
王昭阳还是淡定得很,虽然被人揪着衣领这个动作非常之不雅观,连门卫大爷都拿着橡胶辊从传达室走出来了,站在几步外,没有靠近。
王昭阳微微眯眼看陈飞扬,又看我一眼,被他拎着,不可避免地要仰着脖子,他还没有陈飞扬高。
他说:“我打不过你,我不会还手。”再瞟我一眼,“如果你有这个需要,我希望你在小嫦看不见的地方打,我不想让她看见。”
陈飞扬气得呀,就剩下喘粗气了,抓着王昭阳衣领的手抖了抖。我急了,声音有些撕裂:“陈飞扬,你给我放手!”
眼泪顺势滑落,我含着眼泪望着他,算是乞求。
王昭阳依然淡然地看着陈飞扬,不再多说什么,他知道自己很可能跑不掉了,说什么都没用了。
陈飞扬到底还是放手了,一张脸憋得通红,放手以后,他转过身开始漫无目的地游走,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找不到出逃的方向,找不到发泄的出口。
第149章 我在副本门口等你(2)()
绕了几圈以后,他发出一声号叫,习武之人那种撕裂的号叫,听得人心里都一颤。
暴走几圈以后,陈飞扬弯腰从地上捡了一板砖,噌噌地又朝我们走过来,我紧张地挡回王昭阳面前,陈飞扬在两步外站住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