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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还觉得,其实蓝恬比我还顽强。
在北京,我一直以一个打工族的身份自居,虽然住的是高档社区,但从来没觉得自己有什么身份。而蓝恬活得比我精致很多,她就像很多千金小姐一样,除了等工作,就是逛街、化妆,没事儿自己在家开瓶红酒什么的。
今天蓝恬是有备而来的,打扮得很赞,妆画得让人看着也很舒心。
吃饭的时候,蓝恬想一出是一出地当着我们的面给黎华妈妈打了个电话,内容很简单:“妈,您放心,我在这边优优很照顾我的,每天都来陪我。”
在北京,我照顾不了她什么,也得她乐意给人照顾才行。我唯一能保证的,就是她随叫我随到,她遇上麻烦了,我死皮赖脸去求李拜天帮忙摆平,仅此而已了。
吃完饭,蓝恬又提议去我家里打牌,我说打牌不必,聊聊天还可以,于是回了家。到了家,蓝恬又提议招呼李拜天,我说:“他估计不在,这个时间在外面忙呢。”
黎华又不是李拜天什么人,凭什么黎华来了,李拜天还得伸头等着!蓝恬笑嘻嘻地说了句:“不会是华子来了,他故意不回来吧,你们”
她一笑,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
那天我们把蓝恬送到外面打了车,然后我和黎华上楼,一进房间他就把我抱住了,按在门上亲了亲脖子,他嗓音迷惑地说:“我想你了。”
因为上个周末,我工作太忙,没有按照约定去浙江看他,所以这次分开的时间稍微长了点。
我把他推开,绑了头发去洗手间洗漱,回来的时候,黎华的脸色就不对了,特别特别不对,转头看着我,一丝愤怒、一丝质问。那表情把我吓着了,而他之前一直在看着卧室里的垃圾桶。垃圾桶里闹耗子了?我正想走过去,黎华用严肃的口气问:“你还自己在家玩避孕套?”
“神经病啊,可能吗?”其实我觉得黎华在跟我开玩笑,但他的表情太严肃,又不像是开玩笑。
他转身,表示很生气不想看见我,冷冷地说了句:“自己看。”
我就起来朝垃圾桶里看一眼,很仔细地看一眼,发现里面横着个套套,可是我这还没跟黎华干吗呢。
“这个,这什么情况?”
黎华不说话,背对着我。
我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我家里为什么有这玩意儿,我有丝焦急地说:“我不知道它哪儿来的!”
黎华依旧不悦,只是忍着,他说:“你这儿还有别人来过?”
我傻了吧唧地解释:“没有啊,钥匙只有我才有,李拜天都没”
黎华忽然转头看我,这次是完完全全地瞪着我了,完了完了,我知道他是误会了。肯定要误会的呀,要是我在黎华的垃圾桶里发现这个,我估计直接跳起来扇他嘴巴子了。
我就慌了,起来想拉他的胳膊,我说:“你听我解释。”
“你解释什么?”他皱眉,还是瞪我,并且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我。
“对啊,我解释什么?”
我让他的目光瞪怕了,他瞪得我感觉,好像我真的干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而没话解释一样。还好他没有扭头就走的打算,这说明问题他是想解决的。
我又看了垃圾桶一眼,确定我们两个的眼睛都没有出毛病,那个凭空出来的套套不是幻觉。我说:“我真的不知道它哪儿来的,你”算了,暂时解释不清楚,咬牙来一句,“你就说你相不相信我吧!”
我跟人说不明白话的时候,就干脆把问题抛到别人身上,俗话讲就是逼人。
黎华又抬头瞪我一眼,没说信也没说不信。
但他没说不信,这说明他还是愿意相信我的。
我一咬牙,有办法了,跑去厨房拿了双筷子,风风火火地走回来,扒拉着垃圾桶往里面伸筷子。
“你干吗!”黎华微微呵斥我一句。
我背对着他蹲在垃圾桶旁边,用筷子把那个不该属于这个垃圾桶的避孕套夹出来。我没回话,黎华看不下去了,扯着我的胳膊把我从垃圾桶旁边拉开。我筷子就掉地上了,被夹出来的套套也掉在地上。
我说:“你要是不信,我们就拿它去做dna,看看上面有没有我的体液。”
黎华眉头一皱,瞥了地上的套套一眼:“恶不恶心!”
我说:“那我怎么跟你说啊,这东西不是我用的,我没用过,我就没有和别人”
我急得五官都快拧一起去了,黎华重新坐回床边,问:“你这儿真的没有别人来过?”
“没有,那你想想,我要真干什么了,我还能扔在那儿等你发现吗?我傻呀?”我想,我特别认真地想,想是不是来过谁,但是我忘记了。
黎华抬了下眼皮:“那可说不准。”
“好,你不相信!”我去捡地上的筷子,还是打算去做鉴定。黎华也快抓狂了:“恶不恶心,不准碰!”
“那你到底怎么才能相信我?”
他说:“不是相不相信,我是问你它哪儿来的。”
黎华似乎想到点什么,转头不经意看向李拜天家的方向,我说:“不可能是李拜天,他怎么能干这么龌龊的事儿呢?”
我帮李拜天说话,黎华又瞪我一眼,我底气就弱了,说:“我觉得他不会这么干的,这也太”
到底追究不出个结果来,黎华转头皱眉:“赶紧收起来,别让我看见!”
第二天送黎华去机场,他要走之前,我信誓旦旦地说:“我一定会查出那破玩意儿哪儿来的,证明我的清白,你等着!”
他严肃中带着一丝宠溺和无奈地看着我,伸手把我搂到怀里贴着,低头狠狠咬我的嘴巴,咬够了,在我耳边说:“不准背叛我,一次都不准。”
我小鸡吃米似的点头。
他就轻轻地笑了一下,释然地微笑,又在我嘴巴上亲一口:“走了。”
回家以后,我还是在想套套的事情,我非得弄清楚,这玩意儿哪儿来的,怎么来的,得给自己也给黎华一个交代。
所以我坐在沙发上,一直竖着耳朵听隔壁的动静,一听到有动静,我就开门冲出去了。
李拜天正准备开门,被我忽然露出的头吓了一跳:“你干吗?”
我挤出个笑来:“天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落在我屋里了?”
李拜天认真想了想,伸头朝我屋里看:“我什么落你那儿了,给我。”
“呵呵呵也没什么。天哥,你有我家钥匙吗?”
“你干吗呀,遭贼啦?”李拜天用浑不知情的目光看着我。我咬咬牙:“就是我屋里垃圾桶里吧,出现了点不该出现的东西”
“什么东西?”
“一个套套”
“什么?”他表情夸张,没听懂的样子。
我说:“哎呀,就是一个用过的避孕套,就在我卧室的垃圾桶里,昨天还被黎华看见了。”
李拜天于是笑得眼睛快挤成一条缝了:“丛优,你居然背着我偷人,你真行。”
我看着李拜天这个反应,说了句:“好吧,看来不是你干的。”然后我准备关门。他把我的门给按住,没让我关。
“你这儿这两天没有别人来过?”
我抿了下嘴:“有,除了我和黎华,还有恬恬。”
“哦,蓝恬啊。”李拜天笑得意味深长,“那你怎么不问问她去啊?”
谁也不傻,我能怀疑李拜天,就能怀疑蓝恬。但是我不想这么怀疑,我不想把蓝恬放在一个比较龌龊的位置上。
之后我给蓝恬打过电话,装作像平常一样问候。蓝恬说她在外面玩儿:“要不你和天哥一起过来吧,人多热闹。”
我听那边音乐很吵,大约是在夜店,我问她和什么人在一起,她就说是在剧组的时候认识的朋友,总之让我不要担心。
我感觉我现在已经劝不动蓝恬了,我一点儿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想关心她,却无从入手。避孕套事件就这么过去了,没人再追问结果,又好像是在逃避,不想知道结果。
之后蓝恬又接了一部戏,没工作的时候,就在北京待着、混着。
然后她又一次失恋了,我跑到她家里去安慰,她还是那样,坐在地上喝红酒,总把自己灌得很醉,好像这样就能逃避一次次被抛弃的现实。
她跟我哭,她说:“优优,你知道你多幸运吗?为什么你这么幸运我就不行,我想不通,我到底哪里不如你,为什么这些事情发生在我身上?”
她说:“黎华今天还跟我打电话了。”
“哦,说什么了?”
“没什么啊,就问北京冷不冷,一个人睡怕不怕。我说我怕。我怕又怎么样,我怕也不会有人陪我。”
她喝多了有些胡言乱语很正常,我只是觉得有些心疼,安慰她说:“你要不要我搬过来,我陪你?”
她眯着眼睛摇头,把我推开,跌跌撞撞地在房间里没头没脑地乱转,转了一会儿忽然说:“优优,你回去吧,我要睡觉了。”
她站立的地方,旁边有个精致的置物柜,我只是顺着看了一眼,看到半截注射器。
我走过去看,还没走近,就张口问:“家里怎么有这个,你生病了?”
蓝恬“哦”一声:“我在做手工啊,你无聊的时候不是喜欢在家做手工吗?我学你。”
我是有这个爱好,我也知道有些手工是用得到注射器之类的东西的。蓝恬笑吟吟的,眼神有些涣散:“快走吧,再晚就不安全了。嗯,李拜天是不是会来接你?”
她总是喜欢在我面前提李拜天,甚至在黎华面前也故意提。那点儿小心思,我不是不懂,而是我没什么好的立场去管她,她想过嘴瘾,那就让她过去吧。
又是半个月过去,蓝恬进了新的剧组,两天后被剧组开除,打包回了北京。被开除的事情,她没对我们说,这件事情是李拜天告诉我的,他还特意多打听了两句,剧组开除蓝恬的理由,是说她身体状况不太好。
我追问李拜天下面的事情,他说他朋友也不太清楚,也可能是知情的人不愿意说。然后李拜天又提醒我一句,他说:“蓝恬手里有多少钱,哪儿来的?”
蓝恬的钱,是黎华给的,她的卡就直接拴在黎华的卡上,平常她怎么刷,黎华都是不会管她的。李拜天说完这话,让我有点听不懂,但决定查一下蓝恬的账单。
我问黎华要了账单信息,查下来之后发现,除了商场、夜店开销,蓝恬这三个月下来,总是定时往一个卡号上转账,每次的数额还不小,而那张卡,和我们认识的所有人都没有关系。
我想不能再坐视不理了,打算找蓝恬问清楚。这天给她打过电话,在一家夜店找到她,她正和一帮红男绿女在喝酒,玩儿得正疯。
我要带蓝恬走,那些人不让,说让我坐下一起玩儿。
蓝恬还指着我跟她的那些朋友介绍:“这是我闺密,大学的时候就一起玩儿,我跟你们说,她可能喝了,一个喝你们好几个呢!”
我勉强笑笑,对蓝恬的朋友说:“她喝多了。”
那些人非拉着我喝酒,他们说我只要喝了,就让我和蓝恬走。我忍着火喝了两杯,觉得差不多了,也开始生气了,把蓝恬从一个花枝招展的女人身边拉起来:“走,跟我回家。”
蓝恬想甩开我:“我不回去,我还没玩儿够呢,要走你自己走。”
我就恼了,我要不是觉得心里欠着蓝恬的,我就揍她了。我有数,我陪她这样耗下去,结果很可能是我俩都走不了。
那帮人就不乐意了,就和当初菲菲他们为难我的时候一样,早知道今天把李拜天带出来了,但没想到的是,在我最为难的时候,出现了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是周问雪,周问雪没打招呼,直接过来帮我拉蓝恬。拉拉扯扯的时候,蓝恬拽断了身旁女人的彩金手链,那女的就火了,一把把我推开,我一屁股撞在桌子角上,疼得半天都没站起来。
第38章 忍忍忍,心字头上一把刀(4)()
又是要开战的阵势,但幸亏有周问雪在前面挡着。那个被拽断手链的女人指着周问雪的鼻子说:“你他妈的又是谁啊?”
周问雪清了下鼻子,笑得委实够冰冷,说了三个字:“你姥姥!”
他们那边最后打没打起来我不知道,周问雪有自己的朋友,大概吃不了亏。
我趁乱带走了蓝恬,回到家,她还是一直在闹,我把她扔在屋子里由着她扑腾,她开始哭,流着眼泪吸着鼻子哀求我:“你走行不行,你不要管我行不行?我最不想的就是你管我!”
我没打算走,也没打算管她,等她酒醒了再说。
蓝恬急眼了,敞开门开始把我往外推。我也急眼了,一把给她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