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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颂可能以为我是来找他求情的,不知道他现在还有没有趁机逼我嫁他的意思,但是看见我这冷冰冰的眼神儿,沈颂就怕了。
我已经不想好声好气地跟他聊了,他已经提供假供词了,这无赖必须耍到底。
“有事儿吗?”他谨慎地问我。
我走到病床旁边,也没坐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有事儿快说!”
看得出来,沈颂怕了,怕就对了。
我从抽屉里翻他的病历,翻了翻,冷冷地问:“要多少钱?”
“哼,我不要钱。”沈颂此刻显出非一般的骨气。
我冷笑一下:“哟,骗房的事儿不担心了?”
沈颂也冷笑一下:“你说了算吗?”
我歪下头:“我说了是不算,你告吧,大不了我也豁出脸去,告你一强奸未遂,看看你妈在街坊邻居那边怎么抬头。”
这个,我问过律师,律师说的是,反正不大好告,还是因为没证据。
沈颂就不跟我说话了,不知道这是谁教的,我急眼了,看着外面也没人,拽了垂下来的小吊针,指着沈颂的眼睛说:“沈颂,我告诉你,到现在我也什么都不怕了,你要么给我到法庭上有什么说什么,把谁先掏刀子这事儿说出来,我赔你一笔钱;要么咱也来个你死我活,我真给你弄残了,大不了我进去和他一起蹲,我们两口子出来,照样好好过,你一毛钱拿不到,你自己什么结果,你看着办!”
他咽了下唾沫,说:“丛优,不带你这样的啊,你这是威胁。”
我轻笑一下,握着针头的手一抖没抖:“我就威胁你怎么了,你威胁我威胁得少啊?”
沈颂有点儿紧张,估计在琢磨我是真疯还是假疯,故意朝门口的方向看了一眼。我当然是假疯,我还能真给他弄残了吗,不是没那胆量,是根本还没到那个地步。
他问我:“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说:“你傻啊,我什么也不想干,我就想大事儿化小,小事儿化了。”松开手里的针头,那针头就在病床上面晃啊晃的,我说,“沈颂,你心里不是不清楚,这件事情根本不至于闹这么大,原本就是一斗殴,让你妈闹一通,都闹成刑事案件了,那刀子谁先掏的,你心里不是没有数。”
就是因为事情被闹大了,如果沈颂承认刀子是自己掏的,他就也得被抓进去,所以现在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而是他打死不肯说,坐牢多丢人啊。
沈颂不理我。
我说:“你不承认也行,但你起码不能往黎华身上泼脏水吧。”
沈颂表示不屑,他说:“你们不是有钱吗,你们有钱人什么干不了啊,抓进去了花钱弄出来呗。”
我点头:“是,怎么着都能弄出来,但我现在就想跟你把事情弄明白了。本来就不是多复杂的事情,你大不了说,自己脚底滑了,不小心碰着一把刀子,然后误会了,就误伤了呗。我看你这伤也不怎么严重,挨一刀换个一两百万也值了。嗯?”
沈颂大概之前没想这个问题,他不想承认是自己掏的刀子,可以换个别的说法啊,反正我是唯一目击证人,只要我们俩证词一样就行了。
第47章 苦尽甘来,是最甜的蜜(3)()
沈颂说:“凭什么啊,凭什么我挨一刀,他就什么事儿没有啊?”
我说:“不行你给我一刀,成不成,你觉得怎么着你能出气?”
看了看他,我换了平和些的态度:“你不就是不服吗,感情的事情有什么不服的?我跟你说过了,这玩意儿它不能强求。我现在是挺烦你的,但这会儿的烦,不能说你以前对我好就不算数了。所以我一点也不想为难你,我觉得你也没必要为难我们。说真的,就算我们没钱,他家就一特普通的平头老百姓,他这次就进去了,就关了,你还真就被捅得怎么着了,判刑,十年二十年,我都不在乎,我能等他。”
“不是,他什么好啊?”沈颂问。
我没怎么犹豫,张口就来:“压根也不是好不好那么简单,你知道我们一起经历了多少事吗,现在他这个人在我眼里,已经不是好不好的问题了。他就是这么个他,即便身上有多少污点,也还是他。”
沈颂听不懂:“他不就是比我有钱吗!”
“对,他就是有钱,没有钱他可能不会长成现在这个样子,我爱他,爱他的全部,也许他没钱,我们可能没机会遇见,我也没机会爱他,就是这所有的东西,让我们在一起了。不过他就算以后没钱了,我也不在乎。”
沈颂表示不爱听这些。
那我说点他爱听的吧,我说:“其实我觉得,你也不算特别倒霉,我要真嫁给你了,你才是真的倒霉。你说要是自己的老婆成天躺床上想的是别的男人,你什么心情?那才叫真窝囊。沈颂,你这么多年花在我身上的心思,要是花别人身上了,修成正果了,多好啊。不过现在还来得及。”
话罢,低头一瞬间,我想起了蓝恬。这一点沈颂和她很像,都是痴人罢了。
后来沈颂方面就改口了,黎华妈妈出面去谈赔偿的事情,我和沈颂也尽快办理了离婚手续。
黎华妈妈陪我去医院做检查,b超做出来,医生告诉我们,两个孕囊
黎华他妈激动得差点儿没昏过去。一直以来,他妈在我面前都是个淡定的妇女形象,这是我第一回见她傻笑,就是有点疯疯癫癫的意思,除了笑不知道干什么好了。
我们的运气真的很好很好,这么一次次地折腾,却总还有下一次机会,这是老天爷在帮我们。帮到最后,还赏了我们这么大个惊喜。
我怀的是双胞胎,是龙是凤就不知道了,但我真的觉得特别幸福。
黎华妈妈话都不会说了,我还躺在做b超的床上,他妈妈就拉我的手:“哎呀我的宝啊,哎呀,哎呀你看妈妈”
我总有种不敢相信的感觉,回家躺在床上,反反复复地把b超单子拿出来看,反反复复验证它的真实,然后兴奋得睡不着觉。
黎华妈妈过来关我房间的灯,催我睡觉,我太激动了,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把b超单藏在身后,问:“妈,黎华什么时候回来啊?”
“已经没事儿了,得有些手续,个把来月吧。要是着急,我明天再去问问,看看先给领出来?”
我低头笑笑:“没关系,我不着急”犹豫一下,“那个你先别告诉他好不好,我自己说。”
黎华是忽然回来的,该处理的处理完了,人就放出来了。
黎华妈妈在做饭,我去开的门,看到他被剪成平头的脑袋,一个没忍住,嗤声笑出来了。这个时候,其实我已经有点肚子了,穿的松松垮垮的家居服,倒不显得很邋遢。
黎华看着我脸上的笑,短时间内有种不知所措,然后我收起这不合适的笑,换成甜蜜收敛的笑容,在笑容里抒发着想念。
他也笑了笑,伸手想摸我的头发,我直接扑上去了。在他耳朵上狠狠咬了一口,咬得他想躲,发出低微一声呻吟。我掐出娃娃音,在他耳边说:“英雄,欢迎回家。”
黎华就直接把我抱起来了,差点儿给举起来,估计是在里面憋得力气太多。我也没反应过来,黎华妈妈拿着铲子从厨房走出来,“啊”,发出一声见鬼的尖叫,然后反应过来是自己儿子来了,又反应了下:“放下放下放下,不能这么抱!”
黎华把我放下,我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抿着嘴巴羞羞地笑。黎华先叫了声“妈”,然后他妈就识趣地又回去做饭了,我站在门口玄关的位置,勾勾他的手指头,迫不及待想把肚子里的秘密告诉他,又感觉现在不是个特别好的开口时机。
房间里飘着做饭的香味儿,黎华像以前一样摆弄着我的手指,轻轻地说:“我想你了。”
然后我们目光对视一秒,然后开始接吻。他抱着我,我抱着他,在玄关的位置吻了好久,一边吻他一边蹬掉鞋子就把鞋给换了。
闭着眼睛,他的舌头有点凉凉的感觉,在我嘴巴里游来游去,嘴唇软软的,微微张合,吻得很柔很柔。这种感觉让我就想一直和他这么黏着,感觉亲不够。
回到房间,黎华把我揽进怀里紧紧抱着,说:“我就想好好抱抱你。”
我徜徉在他的怀抱,内心激动而平静着。从此以后,我们之间将再无波澜,即便有小波小澜,那也根本不是事儿。
从此我们会一直这样相拥携手下去,陪彼此经历对方的人生,从两个人变成一双人,一家人。
从此,我是他的。不管生老病死,我就赖着他了,给他生孩子、养孩子,什么事业不事业的,那些等我有心情了再说,他才是最最重要的,和自己的生命对等的重要,我们是一体的。
曾经我是那样没有安全感的人,总觉得不到死的那一天,什么时候都不可能消停。总担心自己可能会被抛弃,然后拼事业,拼各种关系,时刻做好不惧怕被抛弃的准备。
可是现在不同了,我相信黎华,也相信生活。我相信生活不会残忍地对待认真对待它的人,我也相信自己已经淬炼出足够强大的内心,不是说生活从此就一定会一帆风顺了,但已经不至于患得患失。
抱够了,我说:“亲爱的,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情,你做好心理准备。”
“嗯?”他依然让我坐在他的腿上,用自然的表情看着我。
我低头看看肚子,把他的手放在我的小腹上,我问他:“感觉到什么没?”
黎华用不解的目光看着我。
我对他比了个“二”的手势,黎华还是不懂,我另一只手指着肚子:“两个,里面有两个!”
他反应了下,懂了,做了然状,然后把手抄进衣服里,贴着肚皮摸了摸,笑:“没什么区别啊。”
我说:“你怎么不激动啊?”
和我设想的一点儿都不一样,我还以为他会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呢。他现在脑袋可清醒了,说:“你不是让我做好心理准备吗?”
我说:“那你装一下也应该的呀,是不是你妈已经告诉你了?”
“没有啊。”他依然淡定。
我就不高兴了,从他腿上跳下来,不悦地瞥了他一眼,他脸上还是没啥表情,也不上来哄我。我又瞥他一眼,还是没反应。
“哼。”
我是真不高兴了,他居然不激动,感觉好像我自己白激动一场似的,不解风情,没劲!
然后我去了厨房,黎华妈妈饭已经做好了,端上桌子以后,妈妈让我去叫他吃饭,我不情不愿地走到房间门口,黎华还坐在原来的位置没动,也没发现我又出现了。
然后他自己在那里笑,还是偷着笑,那种根本忍不住的偷笑。
我就知道这孙子能装,刚才还装得一派淡定,老娘走了他在这儿偷乐。装什么呀,他高兴我又不会笑话他。
发现我在看他,他急忙收住脸上的笑,我也憋着脸上的笑:“发神经啊,吃饭了。”
然后我转过头,学着黎华刚才的样子,偷偷笑起来。
黎华整理了下情绪,出来吃饭,吃了两口,又开始笑,反正就是忍不住,我们俩一边扒着自己碗里的饭,一边对着笑,不说话。
虽然我身体不大方便折腾,但我还是想在孩子出生之前结婚,黎华妈妈不怎么同意,怕结婚忙坏我的身体,但是黎华表示十分能够理解。于是他着手开始忙结婚,我就在家养着就行,除了试婚纱,没有需要我亲自做的事情了。
结婚的事处理得很快,亲戚朋友叫了一大堆,因为我想得到很多很多人的祝福,特别特别多的人,来祝福我们,让他们看看,老娘还真就嫁出去了,嫁的就是黎华。
这是我这辈子最骄傲的事情。
结婚那天,燕小嫦他们肯定都来了,连李拜天都千里迢迢赶来了。他开玩笑地说他最喜欢的一个妹妹要给别人当老婆生孩子了,他表示很不开心。
踏上婚礼的台子,看着我的王子,按照我的意思,黎华穿着一身纯白色的西装,站在华丽而梦幻的灯光下。
这个时候,他们要求我走路走得端庄一些,但其实,我完全是一种张了翅膀想飞过去的心情。
我一步步向他走近,整个场子,除了摄像师跑来跑去,其他人都没有动。
他们注视着我们,虽然这并不应该是一个紧张的时刻,可能这就是所谓婚姻的神圣所在。
然后有个程序,是新郎要跟新娘再求一次婚,就是问:你愿意嫁给我吗?
结果黎华在叨叨了一通有的没的之后,问的是:“亲爱的,你说你怕黑,一个人睡觉的时候总要开着灯,从现在开始,你愿意让我做你房间里的那盏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