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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蓄谋已久-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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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拜天不是逞嘴上强的人,急忙应了:“服了服了服了。”

    袁泽于是把李拜天放开,刚想站起来,感觉不对劲,急忙又趴下。李拜天不让他趴,打个滚滚到一边,站起来时手里拎着条白色腰带,得意地问袁泽:“你服不服?”

    “你玩儿阴的?”袁泽拎着裤子,他这人还爱穿个低腰裤,很松垮的那种,要是没有腰带裤子能直接掉下来。低头一看,李拜天不知道什么时候,把人家的拉链都给拉开了。

    袁泽赶紧背过身去拉拉链,李拜天还拎着袁泽的腰带,转头看我,嘚嘚瑟瑟地挑了下眉毛,嘴巴上居然还做了个亲亲的动作。

    我急忙再看刘舒雨一眼,她对着李拜天清了下嗓子,可是李拜天没搭理她。

    我不知道李拜天一直让刘舒雨留在自己身边的原因是什么,但从李拜天在北京的朝三暮四可以看出,他对刘舒雨绝对算不上真心。我觉得真心喜欢一个人,怎么可能容忍其他人参与自己的生活呢。

    所谓的花心,都是因为没找到真爱,没被降服住。那时候我是这么认为的。

    袁泽系好裤子转过来,伸手问李拜天要腰带,李拜天还是问:“你就说你服不服吧。你要不服,内裤我都能给你脱了。”

    “善解人衣”一直是李拜天出来混的招牌。

    他们这么一闹,场子更热了,那天大家这饭吃得很开心,唯一一个让人感觉不开心的,大概就是刘舒雨了,尤其是她看我的眼神儿一直怪怪的。

    王美丽的评价是:“刘舒雨不是什么好货,等着看吧。”

    袁泽喝多了,大概因为高兴吧,神志还有,就是走起路来太晃悠。我们在附近宾馆开了个房间,本来说好大家一起打牌的。

    李拜天和刘舒雨不知道干吗去了,这边加上我和王美丽,还剩下七个人,袁泽醉成烂泥一样,已经什么都不能干了。剩下六个,刚好凑一桌够级,一种六个人的牌类游戏。

    他们下去买牌,袁泽从床上爬起来,拉我的肩膀让我扶他去厕所。

    我以为他要去厕所吐,就勉为其难地伺候了。陪袁泽到厕所以后,他对着马桶,也确实有吐的打算,可是没吐出来,让我把门关上。我听着外面太吵,顺着这个酒鬼,就关上了。

    然后袁泽就臭不要脸了,吐了几下没效果之后,忽然把我按在厕所墙壁上,凑上来把我亲了。

    舌尖被触碰到的时候,我急忙把他推开,又羞又恼地骂他神经病。

    袁泽拉着我,摆出一张和李拜天特别像的笑脸,说:“我不管,反正我已经亲到了,我一会儿就去告诉李拜天,告诉所有人。”

    我可能天生对无赖没有抵抗力,人家跟我耍无赖,我装生气都装不出来。我说:“你不能那么说。”

    袁泽醉醺醺的脸变了变,挺认真地对我说:“我刚才跟李拜天说,我要管他要了你这个发小!”

    信息量有点大,我琢磨下,就是袁泽问李拜天要我,嘿,我什么时候就成李拜天的了?我问:“那他怎么说?”

    袁泽眯了下眼睛:“他说我追不上你。”

    “什么意思?”

    袁泽摇摇头,大概自己也不懂,他只说:“我觉得他肯定喜欢你。”

    “没有。”我急忙掩饰。

    “我不信。李拜天肯定喜欢过你。”

    我又推他一下:“信不信随你。”

    我勉强干笑,顺手打开了厕所的门。

    袁泽不参与牌局,我们把他扔在床上,宾馆房间里有两张床,然后在两张床中间搭一张桌子,大家坐沙发的坐沙发,坐床的坐床,再不够就坐床头柜,六个人生生挤下了。

    我就坐在袁泽躺着睡觉的这张床边上,他在那儿歪着,还挺老实。

    打了两个小时扑克,刘舒雨穿着双拖鞋进来,身上的打扮也不怎么清爽,冲大家笑笑,让坐床头柜的那个哥们儿,把放在那边的避孕套给她。

    刘舒雨走了以后,哥们儿摇摇头咂咂嘴:“哎呀,小天儿火力挺旺啊,这一会儿造完两个了。”

    我这才知道,原来李拜天哪里也没去,就是在隔壁开了个房间,和刘舒雨干柴烈火去了。

    王美丽随口问了句:“他俩不是早分了吗,怎么又搞一块儿去了?”

    一哥们儿回答:“好像是刘舒雨的爸爸死了,然后怎么怎么的,不清楚。搞呗,反正搞完了又不用怎样。”

第54章 李拜天,你可长点儿心吧(3)() 
李拜天大概脑子里根本就没有“负责”这个概念,呵,他要是想负责,就只能去阿联酋一夫多妻了。

    我看着手里的牌,精神恍惚了一下,仿佛就在这个瞬间,我对李拜天的那点儿执念,荡然无存。

    李拜天要回北京那天,和袁泽一起来我家楼下找我,没什么事儿,就是三个人一起溜达溜达。

    溜达到小沙河,河边有个公园,公园里有秋千。

    李拜天和袁泽现在是好兄弟,谈些兄弟之间的话,我在一边看着那边的小孩子荡秋千。

    李拜天冲我吐了口烟圈儿,朝秋千那里看一眼,问:“想玩儿不?”

    那边有两个秋千,我想玩儿自己就过去了。其实我也想玩儿,只是考虑到现在天气太冷,那秋千板是铁做的,一定很冻屁股。

    我摇摇头,但李拜天却看出来了,走到荡秋千的小朋友旁边,笑眯眯地问他:“小朋友,你一个人玩儿啊?”

    小朋友谨慎地看着李拜天,点了下头。

    我跟着走近一点,李拜天还是笑着,一只手拉着秋千上的锁链,说:“那让给我玩儿,不然打死你。”

    我眼看着小朋友的眼睛都被吓红了,急忙从秋千上蹦下来,跑得远远的。李拜天站在秋千旁边笑得花枝乱颤,我也特无奈地笑着。

    李拜天冲我招手,示意让我坐上去,我一边往上坐一边说:“你怎么这么坏,你吓唬人家干吗,再说这不还有一个吗?”

    李拜天在后面推了我一把,让我坐的这个秋千上荡起来,自己又坐到旁边那个上面去,冻得打了个哆嗦,他说:“你坐的那个,刚才那小孩儿屁股都给暖热了。”

    还真是体贴啊。

    我们在这里荡着,袁泽蹲在几步外抽烟,大概听不到我们说话。晃悠了一会儿,李拜天说:“周问雪,你怎么也不找男朋友啊?”

    我愣了一下:“没有啊,干吗一定要找?”

    “玩儿呗。”他若无其事的模样。

    我鄙视地看他一眼,“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

    “我这样怎么了?”李拜天看着我,幽幽地说,“也没什么不好的啊,学我也学不好,也没人逼着我学。我都不知道我一天天能干吗。唉,你知道我有多无聊吗?”

    “没看出来。”

    他叹口气:“其实我挺羡慕你的,一直都知道自己该干吗不该干吗,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就知道玩儿,玩儿完了还不开心。”

    “可我看你玩儿得挺开心的,你们学校漂亮姑娘都快被你泡遍了吧?”

    李拜天想了想,转头问我:“我这样是不是不好?”

    我点点头,他说:“男人想搞定一个女人,就是让她认为他会对她负责,女人要搞定一个男人,就是让男人认为自己不需要被负责。我就纳闷儿了,现在的女孩儿怎么就比我还奔放,真不是我想玩儿她们,但一个个往上贴,你能受得了吗?”

    我说:“不要强词夺理,你就是个花心大萝卜。”

    李拜天:“我真不花。”

    “证据呢?”

    李拜天想了想:“我其实喜欢一个女生可久了,但是她不喜欢我,唉”垂了下眼睛,他又看着我问,“周问雪,你有喜欢的男生吗?”

    “有啊。”

    “谁?”

    “关你屁事,又不是你。”

    “怎么不关我事儿了,咱不是哥们儿嘛,你说喜欢谁,我帮你去追,他要敢不从,我就打死他!”李拜天咬牙切齿地说。

    我被他逗笑了,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收回目光看向袁泽。

    我有喜欢的男生,那个男生的名字叫李拜天,可是他不喜欢我,他喜欢好多好多人,就是不喜欢我。

    各怀心事地再晃一会儿,李拜天双手撑在秋千锁链上,很懒散的模样。他看着袁泽,对我说:“袁泽也挺好的,多爷们儿啊。”

    袁泽正掐灭烟头,回过头来问:“说我什么呢?”

    我看着他笑笑,袁泽把手套摘下来递给我,我正要戴上,李拜天在旁边喊:“你不给我一只?我也冷!”

    我扔过去一只手套,李拜天动作麻利地戴上,笑得傻傻的。

    我们送李拜天去车站坐车离开,他离开的时候,总是喜欢背对着我们,潇洒地挥挥手,不回头。

    我和袁泽看着他走,一起走出车站,其实我还好,我回学校还是能经常看见李拜天的,只是袁泽不能常见他,男人之间也不是很爱写信。

    袁泽评价:“李拜天这人真的挺好的,出去吃个饭,从来不让朋友花一分钱,其实谁也不缺那顿饭钱。”

    我也想明白李拜天爱花钱的原因了,点点头说:“他就是不知道怎么表达,除了花钱,没别的招了。”

    李拜天不是不懂得心疼钱,他是不懂得心疼自己的,但他心疼朋友的。他知道这帮朋友都没他手上宽裕,多给朋友省一分,朋友就能拿钱去干别的,而他手里的钱,反正怎么都是花了,他无所谓。

    李拜天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仗义,带着点洒脱,和他相处起来很舒服。

    “他在学校挺照顾你的吧?”袁泽问。

    我说:“还行吧,不在一个学校,主要还是各过各的。”

    把我送到我家楼下,袁泽笑着说:“我还是想追你,就是咱俩离得太远了,不知道怎么追。你真行,给我骗去上海了,自己到了北京。”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我不是故意的。”

    他大方表示不打算跟我计较,说:“等毕业吧,等毕业了你要是还没有男朋友,就跟我处处试试?”

    “毕业还两年多呢,到时候都不知道你在哪儿了。”

    袁泽:“也是。”

    后来袁泽作为交换生去了日本。

    回到学校以后,学校联谊去盲人学校看望盲童,我碰到李拜天。他今天穿得很清爽,白色球鞋刷得也很干净,拿着相机在对盲童们拍照,不停地对他们说话,好让他们凭听力找到镜头的所在,然后指导他们怎么笑。

    我在几步外看着他,不禁牵开唇角笑了。

    他有很善良很阳光的一面,可是他这个人就是调色盘,会表现出什么颜色来,完全要看把他放在什么环境里。

    环境越混乱,他所表现出来的品格就越混浊。

    李拜天放下相机,看着我笑了一眼。想起点什么,急忙端起相机来对准我,镜头闪光的时候,我抬手挡了下眼睛。

    李拜天走过来跟我聊天,说:“没想到你也来了。”

    我说:“这话该我问你吧,没想到你还这么有爱心。”

    他不悦地挑了下眉毛:“哥一直很有爱心。”

    “嗯,就是没用在正经地方。”

    我太鄙视李拜天的滥情了,哪次碰见他身边没点儿莺莺燕燕?李拜天也知道我很鄙视他这点,但是明确表示,自己改不了。

    盲人学校的环境很好,可谓鸟语花香,只是很可惜,这些盲人孩子看不到。小教室里,我教他们唱歌,他们张着嘴巴很争气地学着,李拜天就一直在端着相机拍照,不过我不准他拍我,因为我今天没有打扮。

    李拜天鄙视我:“你根本就不懂什么叫天然美。”

    我曾经问过李拜天,为什么喜欢拍照。他说因为美丽的东西需要被发现、需要被记忆,就好像一朵花开,看到的人越多才显得越绚烂。

    我说:“没准儿人家孤芳自赏呢?”

    李拜天说:“我不相信有任何东西不希望被喜欢。”

    我说:“那是因为你滥情才这么认为。”

    “我不滥情,我只是懂得欣赏,懂得欣赏女人。”

    “哟,那你怎么不来欣赏欣赏我啊?”我不禁这么一提。

    李拜天就欣赏了一下,说:“你在我眼里就是一男人,脱光了我都不带碰你的。”

    我狠狠瞪他一眼,不服地说:“我36c。”

    “真的?”他急忙伸头往我胸口看,“衣服敞开我看看?”

    “滚!”

    就这样平淡地又相处了一年,李拜天在我心里的分量,越来越白菜了。

    大三下学期,我开始着手准备考研,图个清静,打算搬出学校宿舍,到外面自己生活。

    李拜天朝摄影的方向越走越远,拍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袁泽依然在日本,经常给我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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