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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撇撇嘴,厚着脸皮建议:“要不咱们换个场子?”
他挑下眉毛:“待着吧,来都来了。”
这是他对我的惩罚。
第58章 你越来越不阳刚了(3)()
小沫的生日蛋糕放在我面前,我也没好意思吃。我无聊,就有意无意地盯着小沫看,我能从那个女孩儿的眼神中感觉到,她是真的喜欢李拜天的,也可能是因为这种真心,才让李拜天在对我讲她的时候,有维护的意思。
我觉得我的出现,有点伤害小沫的意思,心里感到抱歉。
小沫喝多了,凑过来趴在桌子上,迷迷糊糊地说:“天哥,你女朋友真有气质,是咱们学校的吗?”
李拜天淡然地回答:“北外的。”
小沫看看我,认同地点头:“哦哦哦。”然后端起杯子,“学姐,走一个。”
我就勉强笑笑,和她走了一个。她手里还拎着杯子,食指跷起来指着李拜天,跟我聊:“嫂子,天哥是我们社长,哦,不,前任社长,都好长时间没和他一起玩儿过了。”
我笑,客气说:“他工作忙。”
这妹妹已经喝迷糊了,挥了下手,抬举我:“什么呀,肯定是嫂子管得严,呵呵。嫂子,你真漂亮,比以前那些都漂亮。”
她就是想恭维我,无奈喝多了不大会说话,李拜天清了下嗓子,说:“沫儿,你喝多了。”
“我没多。”妹子特委屈地看了李拜天一眼。“上次生日就是和你一起过的,你忘啦!”
怎么听着有点要哭的意思,难不成上次生日,是个很宝贵的记忆?小沫不说了,被朋友拉走唱歌了,唱的都是些伤感的抒情歌,伤感完了又跟大家一起傻傻地笑。
看着蛮让人心疼的。
我小声跟李拜天说:“要不不装了吧,我去告诉她我不是你女朋友?”
李拜天看了小沫一眼:“得了,你还是接着装吧,她那样唉,早点死心得了。”
我问:“那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她?”
“有吧,我也记不清了,都快一年的事儿了。”李拜天无奈地说。
我撇了下嘴:“那我们走吧。”
我和李拜天离开,小沫还殷勤地送到了ktv门口,迷迷糊糊地说:“天哥、嫂子,慢走,常联系,不送了”
走出几步,李拜天回头朝灯红酒绿的门口深深看了一眼,我想对小沫,他总还怀着几分慈悲和怜惜,但就是真的进行不下去了。躲着不见,这是最好的办法。
收回目光,李拜天瞟我:“高兴了吧,啊?嫂子?”
我不高兴,有种内疚感,我说:“我怎么觉得跟我抢了别人东西似的?”
李拜天叹了口气,用胳膊揽着我往家的方向走,我也没有挣脱。
我说:“你跟人家什么程度?”
“什么什么程度?”
“睡了吗?”我直截了当地问。
李拜天的脸色沉了沉,大概等于默认。我追问:“什么时候?去年她生日?”
李拜天转身抿嘴瞪我一眼,一副我很欠揍的样子:“我说你怎么就这么聪明呢,怎么什么都瞒不过你呢?不是你什么都知道你非要问出来干吗呀,你这不给心里添堵吗?”
枉他还自认是蹚过女人河的男人,女人的心细,他还是不能完全参悟的。
我只小声说了一句:“你别告诉我她跟你的时候是第一次。”
李拜天沉默。
我又懂了。
我说:“李拜天你真不是个玩意儿!”
他站住看我:“那你说怎么才是个玩意儿?”
我说:“你是个男人,就该对别人负责,人家清清白白的大姑娘,凭什么给你糟蹋啊?”
李拜天用复杂的目光看着我,仿佛想到了什么,张口问:“我还想对你负责呢,你同意吗?”
我一愣,看着李拜天有点愤怒而坚决的目光,只是心里受了点惊,语气放得很低很低,我说:“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不知道李拜天为什么突然这么说,只是忽然感觉气氛很怪异。
我低着头往前走,李拜天却站在那里没动,嘴巴里好像嘀咕了一句什么。
如果我的耳朵够长,如果当时我少迈开两步,也许能听到,他说的是:“我知道我配不上你。”
那天我们回到家,怀着各自的心事,我睡我的床,他睡他的地板。
之后就装没事儿发生,我偶尔会想起小沫,那个为李拜天喝醉的女孩儿,李拜天的这些风流债,以后到底得用什么东西来还?
隔壁那个唱征服的,又开始发神经了。奈何我们这是隔板房,完全没有隔音可言,他唱得又特别难听,好几次在他唱歌的时候,我会忍不住敲敲我们之间的隔板。
某天李拜天在报纸上看到一条新闻,说某人在网吧唱歌,网管忍无可忍,将其拉出网吧捅了十三刀。李拜天用小刀子把这条新闻规规整整地剪了下来,贴到隔壁的门上,几天以后,唱征服的哥们儿不住了。
那天吃饭的时候,李拜天面色凝重地对我说:“借我点儿钱?”
我有些吃惊地看着他:“哦,你要多少?”
“两千。”
“啊,这么多?”我不禁张口。
李拜天垂着眼睛,说:“我想把旁边那个房间租下来,总不能天天打地铺吧。”
“哦。”我的反应有点低落,可能我已经习惯了床下睡着个人,李拜天主动要搬出去,这感觉也有点小奇怪,我说,“那我直接跟房东说吧?”
他脸色不是很好看,跟女人张口借钱,估计这辈子也就这一次了,点了下头,没说什么。
李拜天搬出去了,然后工作了,我忽然彻底清静下来了,每天回到房间,看不到那个碍眼大障碍物了,还是有那么点儿不习惯的。
他找了份影楼的工作,他说天天都能看见新娘子,心情特别好。我每天在这里看书,听着李拜天下班回家,吹着口哨用钥匙开门的声音,就会觉得心里特别踏实。
我已经适应了校外的生活,九月份开学,北京依然很热,那两天热得离谱,我想了个办法,就是在房间里放个盆,然后不停地往身上擦水,对着风扇吹,把身体吹干,好凉爽。这方法我连续用了两天,第三天来大姨妈了,在床上疼得打滚。
我给李拜天打电话喊救命,他翘班回来,进了我的房间,看见在床上疼得满头大汗的我,过来背着我就往外跑。
都快跑出大门了,我揪着他的头发:“你干吗去!”
他说:“你不是阑尾炎吗?”
“我没有阑尾炎,你哪只耳朵听我说阑尾炎,我痛经”
李拜天脸色变了变,又把我送回房间,放到床上,无奈地看着我:“那我能怎么办?”
我电话里说得清清楚楚,让他去给我买益母草,他个傻x当时脑子不知道想什么呢,根本没有听见。
我像一只濒死的鸟,软软地躺在床上,看李拜天给我吹着杯子里的水,特不服地说:“凭什么呀,凭什么女人要受这个罪”
李拜天悠悠地倒换着杯子,说:“你知道为什么男人明明在染色体上比女人弱小那么多,却依然强壮有力,成为种族的主导吗?”
我不吱声,李拜天接着说:“因为上帝忌惮女人的力量,所以给你们设定了一个每月持续掉血的系统,hp常年不满,打怪得来的钱都用去买药、买零食、买卫生巾,导致装备和经验跟不上。”
“什么跟什么啊!”
他说:“那你看,小学的时候,还没开始掉血的你们,把我们男生欺负得多惨。”
我依然表示不服,李拜天忽而狡黠一笑,看着我说:“要不这样,你给我一晚时间,我还你十月安宁?”
我一脚踹在他屁股上:“滚,淫贼!”
李拜天伶俐地避开我的攻击,坐到床边把我抱起来,让我喝他吹好的益母草。我这边喝着,他那边在讲:“你可以说我是淫棍,但绝对不能说我是淫贼。”
“有区别吗?”
他说:“因为我要女人从来都是手到擒来,不偷不抢的。”
我又瞪他一眼:“你现在马上给我滚出去!”
“又怎么惹你了啊”
“滚!”
早上他会把我拎起来去跑步,如果我不去,他就给我带早餐回来。晚上我要去自习,他下班回来得早,就跟我一起去学校,美其名曰保镖,不过我自习的时候,他一般就是塞着耳机趴在旁边睡觉,睡醒了就对我笑笑,咂咂嘴巴接着睡。
家里换灯泡,没有合适踩的东西,李拜天会让我骑在他脖子上,换完了故意不放我下来,这么嘚瑟着转两圈,直到我求饶。
有时候我希望,就这么一直平淡地相处下去也好,无所谓他拿不拿我当个女人。我们都在认真做着自己的事情,他在摄影方面很有天分,从搬器材的学徒,很快做到实习摄影师。
可惜手里有钱了,他又开始嘚瑟了。
和老朋友陆续有了联系,我要准备考研,并不想管他,也知道自己管不着。
后来他因为打架进了次警察局。
孙鹏出现了,李拜天风风火火地杀过去,把孙鹏揍了一顿。酒吧的人报警了,孙鹏还算老实,到了局子以后,老实巴交地说就是普通斗殴,李拜天被关了一晚上,放出来了。
大清早,我在派出所门口接到李拜天的时候,本来憋了一肚子教训他的话,看到他脸上的伤,忽然不想说什么了。
拉回家,我给他处理伤口,李拜天坐在床上,脸色很不好的样子。
他说:“我真没想到孙鹏会骗我。”
我说:“嗯,你就是太相信他了。”
“不是,我就是太傻了,以后不能那么傻了。”
“没关系,就当吃一堑长一智。”
他抬眼看我,忽然拉住我拿着棉签的手腕,认真地一字一字地说:“小雪儿”
“啊?”
他目光深深,却又摇了摇头:“算了,你又不喜欢我。”
我一愣:“什么?”
他说:“有你这么个朋友,我李拜天这辈子,真值。”
我只好苦涩地笑笑。
时至今日,其实我早已经不知道,我到底还喜不喜欢李拜天了,喜欢不喜欢似乎也不那么重要。我只知道他是我的朋友,我要做朋友该做的事情,我还知道,明年我们就毕业了,毕业以后我们的人生方向会有大大的不同,那些搞不清楚的事情,也许等到毕业就搞清楚了。
也许我们真的太亲密,亲密到无法完全地把对方当作男人或者女人来看待。只有我痛经的时候,他才知道我是个女人;只有他蛋疼的时候,我才知道他是个男人。
那天我从图书馆回来,看见李拜天屋里开着灯,他不是说这两天要跟影楼出外景去天津,不回来过夜的吗?
我敲敲门,李拜天过了很久才来开,开门以后又躺床上去了,病歪歪的样子。
我说:“你怎么了?”
“我头疼。”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
我准备去给他弄点水,大大方方地说:“头疼不是病。”
李拜天脸色变了变:“下面头疼”
我就惊呆了,看着他可怜兮兮那个样子,往后闪了闪身体:“你性病?”
他也快哭了:“不可能啊,我都多长时间没有哎呀,你不要管了,丢死人了。”
我心里还干抽干抽的,很怀疑李拜天是性病,但是作为朋友,咱不能把嫌弃表现出来,我说:“要不你还是去看医生吧,别再啊,是吧。”
李拜天给我形容了下他的病况,他就是感觉下面蛋疼,走路尤其疼,然后就请假回来了,回来以后自己扒拉着那地方看,摸到一个硬硬的好像肿块的东西,然后他觉得自己完蛋了,可能过不了正常人的生活了。
第二天还是疼,我陪他去医院了,到医院挂号的时候,医生问他挂哪里,他说:“外科。”
医生认为不准确,于是让李拜天描述一下自己的病情,他就在那里措辞啊措辞,半天也没想好怎么说。
还是我咬了咬牙,对窗口小声说了句:“蛋疼。”
李拜天用别样的目光看了我一眼,医生倒是很坦然地给他挂了男科。
还好,李拜天不是性病也不是什么睾丸癌,就是单纯地发炎了
拿药挂水,我问他:“发炎怎么能发到这地方?飞机打多了吗?”
李拜天很痛心疾首的模样:“你不要问了好吗?我觉得很丢人!”
后来在我的一再追问下,李拜天以一句“憋的”终结了我的拷问。
这场病,再次让李拜天思考了一下人生,因为刚开始他很怕自己真的得了性病。性病是怎么来的,乱搞来的,所以生病的时候他在想,以后再也不要乱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