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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那我姐都生完孩子的女人了,再出去怎么嫁呀,还能是头婚这样吗,谁能保证再找一个比现在这个强。”
我说:“那你这意思,你姐也出去玩儿得了,两人都不好好过了,就留那么一结婚证有意思吗?”
“女人能玩儿吗!”李拜天冲我吼,他说:“她当初嫁这人的时候就该知道,那有钱人家什么样啊,哪个男人不花天酒地的,又不是没人劝过她,现在事儿到了就光想着离婚,离婚了孩子怎么办,她自己怎么办,你以为一个女人拉扯一孩子那么容易!”
我说:“是不是你们有钱的男人,就必须得这样,你结婚了也打算这样?”
李拜天扬着下巴冲我瞪眼:“我不会让自己的女人受委屈,也不可能让自己的孩子管别人叫爹!我都跟他说了,让他好好对我姐负责!”
“负责,你觉得他能改?”我挺不屑的,我一看那个男人的态度,就不像准备改的样子。
“他不改,我就揍他揍到改为止。”
“揍揍揍,你除了打人还能干什么?”
“我姐他们吵架,你跟我吵什么啊?”李拜天就不懂了。
“我就是看不惯你们这些臭男人,要是我老公敢这样,我就天天出去鬼混,气不死他!”
“你说什么?!”
“你跟我瞪什么眼!”
“周问雪,你再跟我把刚才的话说一遍!”他可凶了,凶得好像自己被戴绿帽子了一样。
我正在气头上,也没想那么多,句句说的都是心里话,我说:“凭什么女人就该受这委屈,凭什么男人能花女人就不能,这就是大男子主义。你还说你姐夫,让他负责,你想想你自己,和你姐夫有区别吗,你玩儿了那么多女人,你怎么不去负责!”
“你想我怎么负责?”李拜天看着我的眼神儿很奇怪,好像我很不可理喻而他很心痛的样子。
我不依不饶地说:“你哄人家上床的时候怎么说的?”
他冷笑一下,好像我伤害到他了似的,然后他故意说话伤害我,他说:“我不用哄女人,我想要女人招招手就来了,谁都跟你一样?!”
我也没想到自己反应这么快,劈手就甩了他一个嘴巴,瞪着他的时候,我感觉眼睛很酸,眼泪在酝酿,但是没有掉下来。
李拜天被抽得脸有点蒙,面无表情,目光不知落在何处。
我转身跑得飞快,他太让我失望,到如今他竟还有脸把这拿出来炫耀。什么叫谁都跟我一样,我觉得他在讽刺我没有人要!
李拜天还站在街角我们争吵的地方,跑了很远之后,我听到一声碎裂的声音,不知道他是把什么摔了,顺带咆哮出一句脏话。
我一口气跑回家,灯也没开,直接坐到了床上。月光从窗户里照进来,阳台上晾着我和李拜天的衣服,在房间里投下奇形怪状的倒影。
李拜天过了很久很久才回来,开门,然后没有动静。我们之间,其实就只隔着一层不足一厘米厚的复合板,薄薄一层板,你看不见我,我看不见你。
我和李拜天冷战了,冷战的结果是,没有人给我做饭了,而我自己做饭太难吃,还总搞得一屋子油烟味。
想起李拜天的用处时,我也会反省,想自己那天少说两句也不会死,明明是李唯姐的家事,我跟李拜天吵架有什么意义。
第61章 我要抹去你这个败笔(3)()
可这些天,似乎很难见到李拜天,他早出晚归,有时我睡觉了,也不见他归,而我自己的工作生活也渐渐忙碌起来。
工作中我认识了一个金发碧眼的英国小伙小迈,是临时调度来北京的外媒记者,几次交流相处下来还算愉快,渐渐成为生活中的朋友,我也自然而然地培养出新的生活圈子。
偶尔会去一些比较有格调的酒吧,听听舒缓的乡村音乐。
然后某一天,我跟小迈在酒吧碰到了李拜天和小沫。
角落豪华卡座里,李拜天带着小沫和几个人眉飞色舞地吹牛,小沫一直挂着几分羞涩的笑容,不时与李拜天对视一眼,满满的愉悦。
李拜天打扮得也很精神,没戴表,肢体动作时手腕显得光秃秃的。
看,他又变回老样子了。
我失望地转回目光,继续和小迈说工作上的事情,他给我介绍了一份新工作,是在一家外企公司做分部总裁助理,不需要行政方面的经验,主要是需要英语交流能力强的,年轻且能服从公司调动,男女不限。
这件事情我还在考虑,毕竟我现在还没有正式毕业,又或者说,在这北京城里,还留有一份牵挂。
一个周末,李拜天霸占厕所,在里面嘣嘣地放屁,我也想上厕所,出租屋狭小的通道里,接了个外国友人打来的电话,简单说了几句挂断。
我挂断电话以后,李拜天出来了,面色不大好。
瞟了我一眼,李拜天说道:“叽里咕噜讲什么呢,学几天外语,真拿自己当洋鬼子了?”
我瞟了眼他的肚子:“哟,榨菜吃多了,山珍海味消化不了啦?”
他愤愤地看我一眼,肚子又来感觉了,转身又往厕所里冲。我憋尿憋了半天,当然不让他,跟着往里面冲,然后我们俩就堵在门口了。
我说:“我先,我就半分钟的事儿。”
他说:“你憋一下能死啊?”
“能,你让开!”
李拜天长胳膊长腿地堵在门边不让我进去,威胁:“再不出去我放大招了。”“不就放屁吗?小心把屎崩裤子上。”
李拜天一咬牙,放开撑着门框的手,钻进厕所直接开始扒裤子,我一眨眼,瞅他下面一眼:“咦,真小。”
然后退出他的领地,李拜天在里面喊:“关门!”
我又憋了一会儿,李拜天从厕所出来,我冲进去解决掉,洗完手出来的时候,李拜天又摆出那么副流氓造型,把手肘往门框上一撑,眯着眼睛问我:“你刚才说什么?”
“什么什么?”我甩甩手上的水。
“你说谁小呢?”
我摆出不屑的态度往房间走,李拜天伸手揪着我的后衣领把我拉回来,很不解地问:“我很小吗?”
小不小关我屁事啊,我把他揪我衣服的手推开,拍拍他的肩膀平静地说:“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省着点儿用,嗯?”
李拜天石化了。
回到房间以后,不知道为啥我有点得意,甚至开心。也许是因为我终于和李拜天说话了,有些人的关系,就是亲密到不管冷战到什么地步,只要一句话,就能把恩怨一笔勾销。
李拜天的生日快到了,逛商场的时候,我看到一块男士手表,不算特别贵,四五千的样子,我的存款担负得起。我忽然很想买下来送给李拜天,因为我发现李拜天的手表没了,大概是那天跟我吵架的时候,被他给砸了。
四五千的手表,李拜天大概会看不上眼吧,他个土豪,怎么不得戴一上万的。
犹豫之后,我还是买下来了。
李拜天生日那天,我自己在家,头天喝了两瓶冰镇啤酒,今天大姨妈,又疼了个死去活来。
扒拉扒拉手机,不知李拜天此时在哪里风流,到底没给他打电话。我缩在椅子上,翻着这些天都没舍得收起来的工作室资料,打开自己给他买的那块手表,想想李拜天的样子。
听到敲门的声音,李拜天站在门口。
“今天回来这么早啊。”扯出虚弱的笑,我跟他打招呼。
李拜天点了下头:“啊”
“喝酒了?”
他点头。
“有事儿吗?”
“想在你这儿坐坐。”
坐下以后,李拜天犹豫了片刻,背对我说:“上次说的话太混账了,你别往心里去。”
“什么话呀,我都忘了。”
他又愣一下,温温吞吞的:“你说得对,我是得负责。我把小沫介绍给一家经纪公司了,还有一些其他的,能联系上的,我觉得有必要交代一下的,都交代了。”
稍微提起点兴趣,我问:“怎么交代的?”
“就是她们想要什么,就给什么呗。”
“哦。”
“嗯那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
李拜天的口气是犹犹豫豫的,仿佛这句话很难以启齿的样子,我看着他的背影,有稍稍弯曲的弧度,肩头承载着一丝落寞。
微微一笑,我说:“咱俩又没什么关系,说什么胡话呢。再说你也给不了我什么。”
李拜天的头又往下低了低,想了想,说:“是啊,我觉得我能给你的,你都不需要,我要是能帮你点什么就好了。”
我又笑了笑,不明白他今天又是想起了哪一遭,而他对我,哪有什么责任可言,要是有也好,如果有的话,关系可能不会这样被动。
我看着李拜天今天好像情绪比较低落的样子,便说了两句宽心的,从今以后好好做人认真改造,过去的就过去了云云。
他说:“你看得真开。”
我好笑不笑:“我有什么好看不开的。”
李拜天的头却往下低了低,轻声说了点什么,似乎是:“我最怕的就是你都能看开。”
我不懂,所以认为自己听错了,李拜天平复了下心情,叹口气说:“我知道用钱用关系,给那些女孩的,都不一定是她们最初想要的,但是我只是一个人,我只能对一个人做到真正的负责,但是,我觉得她们都不是。”
“那谁是?”我依然淡定地问,好奇李拜天觉得最特别的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他又看了看我,浅浅一笑:“她不喜欢我。”
我也抿着嘴巴笑了,原来如此啊,也许李拜天心里也有一特喜欢的姑娘,但这个他真爱的姑娘,心里没他。
我怎么有种活该的感觉呢。
觉得嘴巴有点干,我轻声吩咐:“帮我倒杯水吧。”
他于是去给我倒水,拿杯子的时候,目光落到那只表盒上,正要转身,我说:“李拜天,今天你生日。”
“我知道。”
“生日快乐。”
他仍在倒水,但精神不知道恍惚到了何处,杯中的水满溢,我眼睁睁看着刚烧开不久的开水洒落在他的手指上。
但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和李拜天都这么淡定。
我愣是坐在床上一动没动,就看着他,他急忙放下杯子,去厕所开冷水冲了冲手,回来接着给我把水吹凉,递过来。
那只被烫的手有意背在身后,他是真不知道疼,还是只有我才认为那可能很疼?
我抱着杯子,心里一软,用眼神指了下桌子,说:“给你买的礼物,便宜货,别不稀罕。”
李拜天惊讶地看我一眼,走过去把表盒打开,唇角勾起一丝微笑,对我说:“谢谢。”
“你这两天忙什么呢?”
李拜天说:“就以前那些事儿呗。”
“处理完了?”
“啊,能联系到的,都差不多了。”
“嘁!”我不屑地笑一下,“你这是玩儿了多少个别人未来的老婆?我要是个男人,我就弄死你。”
李拜天也不屑地瞄我一眼,那眼神儿好像是在说:“就你那小样,弄死谁呢?”
打个哈欠,我说:“行了,你回去吧,我睡觉了。”
刚走不久,李拜天又回来敲门,找我借针。
他说手上起水疱,要挑开。
看着几片一个挨一个的小水疱,我对着他的手指吹了吹,叮嘱道:“疱不能挑,你不管它自己就好啦。”
“痒啊。”他皱着眉头说。
我就又吹了吹,一边吹一边埋怨:“那谁让你自己不小心,连个水都不会倒。”
李拜天挺痛苦的模样,我小时候也被烫过,知道这感觉不好受,但其实他就算挑开了,也还是会痒的。
女生有指甲嘛,我就用指甲在起疱的边缘轻轻挠,缓解痒的感觉,我是又挠又吹,李拜天的手指抖了抖,也没好意思再动。
很安静,他问:“周问雪,你喜欢的那男生到底是谁啊?”
我低头看着他的手指,特冷淡地说:“你不准打听我的事情。”
“他也不喜欢你?”
“放屁,他敢不喜欢我!”
“那你俩怎么不好啊?”
“因为”我胡诌,“他出国了。”
“你不会说的袁泽吧?”
我瞪他一眼:“关你屁事,问那么多。你姐和你姐夫怎么样,离了没?”
“还没,不过也快了。”李拜天淡淡地回答。
我说:“早点离了算了,看你姐夫那样也改不了,我要是你姐,我就不找个那么有钱的,找一平头小老百姓,什么时候都还能压着他,多爽。”
“你这女人什么思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