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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蓄谋已久-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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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床边,我看着他的睡姿恍了下神,到底还是伸手在他肩上拍了拍。

    刘舒雨是要到预产期了,这两天就准备送医院的,怎么忽然生了?显然李拜天还没有做好准备,他可能是想等着刘舒雨住院以后,再开始做心理准备?

    李拜天还没动,我反应比他快,急忙开李拜天的衣柜揪了件衬衫给他。我扶着李拜天坐起来,帮他把那件破衣服脱掉,然后给他套这件新的,李拜天就由着我摆弄,我给他扣扣子的时候,他才忽然来了一句:“刘舒雨要生了?”

    “你姐姐刚给我打的电话,现在马上去医院。”

    李拜天跳起来,穿了鞋一边扣扣子一边风风火火地往外走,我拿了他的手机跟在后面。

    我们到医院时,产房外只有李唯在等着,刘舒雨已经进去了。李拜天的爸妈确实没来,这是两个十分淡定的长辈,对于刘舒雨怀孕这事儿,一直没表现出太大的热情来。

    他们的态度是,等孩子生出来,证实了是李家的,就要,该怎么对待怎么对待,如果不是,刘舒雨和孩子爱滚哪儿滚哪儿去。

    可那天的生产却并不顺利,我们在外面足足等了五个小时,反复和医生确认产妇情况,一个小时之后,医生再次出来,戴着口罩的脸依然平静,她说:“已经生出来了,产妇正常,现在孩子不好,正在抢救。”

    李拜天愕然地瞪了下眼睛,我和李唯同时愕然。又过二十分钟后,医生向我们宣布,新生儿死亡。

    李拜天的身体晃了晃,瞬间面如死灰,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整个人僵在那里了。

    我跟李唯同样也被震惊了,我不禁张开嘴巴眨了眨眼睛,身体微微发颤。

    怎么死了呢?我们一个个急成这样,等的就是他的出生,等他生出来给我们添更多的麻烦,我们都等着他呢,他怎么

    李拜天的脊背弯曲成落败的弧度,我不知道那一刻他在想什么,是为孩子生命的惋惜,是对这件事情的难以接受,还是哪怕有一丝丝的,解脱感?

    后来医生拿来死亡报告,让李拜天签字,李拜天握着笔的手,在纸上抖了抖,似乎下不去笔。

    他一行行看着上面的字,也可能什么都没看进去,笔尖接触纸张,留下一个黑点。

    进去看过孩子后,李唯深深看了李拜天一眼,对我吩咐:“你去看着天儿吧,我去安排亲子鉴定,他不问暂时就先别提了。”

    我忽然又觉得挺心痛的,一个鲜活的生命,因为成人的错误无辜夭折,在失去生命后,还要被做亲子鉴定,证明自己的来历。

    李拜天心里会怎么想我不知道,但以李家人的个性,他们是一定会弄清楚这个问题的。

    我在李拜天旁边坐下,不禁伸过手去覆上李拜天垂放在膝盖上的手掌,我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安慰他,只能传递这一点点的力量。李拜天却用另一只手把我的手缓缓拨开,并不是拒绝我的安慰,仿佛是在告诉我,他可以,他不需要安慰,我也不必担心。

    微微沉默,李拜天低着头开口,声音凝重而无力:“刘舒雨刚来的时候,我是很不情愿,我想过很多种可能,比如孩子不是我的,或者刘舒雨用孩子让我娶他。因为这个孩子,我的生活乱了,很多很多,我也怪自己以前不老实,但是我从来没想过这个结果,从来没想过。”

    李拜天接着说:“你知道这叫什么吗?”

    我想到了那个词,李拜天自问自答,已经先一步说出来:“这是造孽。我以前只想着玩儿,开心、自在,觉得没什么摆不平的未来,没想过这就是造孽。现在该怎么还,我拿什么去还,根本就没有机会”

    李拜天眼睛红红的,只是低着头。犯错的时候,我们经常安慰自己,错误是可以弥补的,小学寓言故事教导我们,亡羊补牢为时未晚,课本上传递给我们美好的知识和道德,然而社会和经历告诉我们,现实是很残酷的。

    李拜天依然在沉思,我也不再说什么,这件事情,要说受伤害最大的,想必还是刘舒雨吧。

    刘舒雨醒来时,脸上仍有一丝疲惫,她对李拜天笑,李拜天却对她笑不出来,只是看着她。

    刘舒雨问我们:“宝宝呢?我什么时候能看?”

    李拜天没说话,我的眼神也愣了愣,还是李唯淡定一些,撒了谎说:“现在还不行,在保温室。”

    刘舒雨脸上露出一丝失望的表情,我和李唯也不说话了,李拜天却忽然张口:“别骗她,早晚要知道。”

    刘舒雨有点蒙,不明白我们的意思。我鼻子一酸,直接扭过脸去。

    李拜天垂着眼睛,淡淡地陈述:“孩子没了,生下来就没了”

    他把脸撇到一边,不看刘舒雨的表情。

    刘舒雨的目光呆了呆,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再看看我们所有人脸上的沉重,眨眨眼睛,睫毛就湿了。

    但她并没有哭得很放肆,大概也是觉得荒唐,边哭边露出一丝苍凉的笑意。李唯好心,走到旁边安慰,她就靠在李唯的肚子上哭,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李拜天看不下去了,转身走出病房,我站了一会儿,也看不下去了,跟着出了病房。

    黄昏时分,医院的绿化带没什么人散步,小路上端着饭盒去打饭的病人和家属,行色匆匆。李拜天坐在一张椅子上,背后是花和树,眼前是蒙眬泪眼。

    他到底也还是哭了,这个爱哭的大小子。

    但没有哭得多么惊天动地,只是用手掌捂住眼睛,那一片的皮肤一定是潮湿的。

    我在几步外站着看他,看了半个小时。

    之后李拜天在医院陪刘舒雨,两天后房东过来找我们结算押金。

    现在也不方便搬家啊,我跟房东说再稍等两天,看了眼隔壁的房间,我说:“那一间也一样,等搬的时候我再联系您,应该不用太久。”

    房东于是走了。

    我看着自己的房间,已经算是简单收拾过,好多东西啊,这搬起来可真够头疼。

    然后去看了看李拜天的房间,他虽然东西不多,可完全没有收拾过。不知道他打算在医院待多久,我要不要给他送点换洗衣服过去。

    然后我看到放在桌子上的碘伏和棉签,想起来李拜天胳膊上还有一条口子。

    微微犹豫下,我还是给李拜天打了个电话。

    我说:“房东过来了,我说过几天再搬,你看看什么时候有时间?”

    李拜天愣了下:“这么快。”

    “是啊,在这儿住了也快一年啦,走还有点舍不得。这两天就搬的话,我就先帮你收拾收拾东西。”

    李拜天又愣,沉思片刻:“你也搬吗?”

    “嗯。”

    “搬去哪儿?”

    “准备去上海,东西可能先寄回家一部分吧。”

    “先等等吧,等我这边忙完,看看帮你忙。”

    “哦行,对了,你手臂上有伤,正好在医院,就去看看吧,别发炎了。”

    “嗯”

    “还有,你救人那天的事儿,对不起,我这人就这样,心直口快的,别放心上。”

    李拜天似乎浅浅笑了下:“没事儿。”

    帮李拜天收拾东西的时候,发现了一个笔记本,很眼熟,翻开来看,里面我的字迹依然清晰,只是纸张已经有些泛黄。

    一页页歌词,一页页相思。

    我想起那年夏天,李拜天请我帮他去给刘舒雨寄情书,而我为了掩饰,把笔记本交给他。这个本子他居然还留着。

    看到过去的信物,忽然有些伤感,不知道该联想些什么,也许什么都不联想才是最正确的。

    我把笔记本放进李拜天的箱子,它既然已经跟了李拜天这么久,应该就算是他的东西了。

    烂泥、白雪,纵然我不是什么白雪,他也不是烂泥,但在毕业这个分岔路口上,还是不能幸免地要分道扬镳。

    我必须接受这个事实,也能接受。

    北京那家公司,并没有再给我发第二次面试的通知,我估计是没戏了。上海那家,虽然我去应聘就能上,但我继续这样一拖再拖的话,人家也不会总给我留着位置。

    可是我很纠结,我并不想在这个时候离开李拜天,虽然我在他身边,也帮不上么忙。只是还是有些牵挂,想看着事情解决了,放心了再走。

    我偶尔也会去医院看看,大多在病房外看两眼,不进去,我和刘舒雨也没什么关系,她不见得希望我前来慰问。

    我看着李拜天像伺候我大姨妈一样伺候刘舒雨月子,倒换着杯子把水晾凉,递到刘舒雨手中的时候,刘舒雨笑得很平静、很甜蜜。而李拜天面对她的目光,也是心疼且温柔的,再加上一点点的歉意。

    李拜天从病房里出来,意外地撞见我,我笑着说:“随便过来看看。”

    他看了病房里一眼:“我有点事儿要出去趟,你要是有时间帮我看一下?”

    “哦,好,没问题。”我很仗义地答应下来,问,“你什么事儿啊?要不”

    李拜天说:“给她看了套房子,得去交下订金。”

    哦,跟钱有关的事情啊,那我还是不掺和了。

    李拜天走了,我也没进病房,就在外面看着。李拜天要给刘舒雨买房子了,按照我之前想的,他确实是打算对刘舒雨负责的。

    行,挺好,这样做才算个男人。

    那天李拜天还没到医院,李唯的孩子生病了,在医院看病,她去陪着,托我帮忙把亲子鉴定的报告取来。

    报告拿到手上的时候,我也不免有一丝好奇,看着手里的档案袋,打开它需要一点点勇气。但这个结果,我想知道。

    看到结果的时候,我也不知道自己具体是怎样的心情,仿佛心里一块大石悬起而后又落下,此时也无法分辨,这个结果到底会带来什么。

    李唯很细心,这件事情并没有通过李拜天,抽的是李拜天爸爸的血样,经鉴定,刘舒雨的那个孩子,和李家没有直接血缘关系,确定不是李拜天的孩子。

    我想起当初我问刘舒雨时,她信誓旦旦地说,孩子就是李拜天的。她明明知道,李家一定会做亲子鉴定。

    回到医院,李唯还没过来,李拜天也没过来。

    刘舒雨已经睡醒了,我透过玻璃窗看她的时候,我们两个对视一眼,我没打算进去。握着档案袋,在外面坐着,刘舒雨脚步不稳地走出来。

    我淡定地看着她,刘舒雨看了看我,看了看我手里的档案袋。

    “你拿的,是亲子鉴定的报告?”

    让她猜中了。我没有回答,她朝我走近两步,带着丝微笑问:“可以让我看看吗?”

    我说:“不是,你先进去吧,一会儿李唯姐就回来了。”

    刘舒雨却有想直接夺我手里报告的意思,我把手往后背了背,自然不准她动。刘舒雨拉了下我的胳膊,开病房的门:“我们进去说。”

    走进去,刘舒雨背对着我站在床边,她问:“结果你看了吗?”

    我也不想瞒她了:“看了。”

    她转过头来,半边屁股坐在病床上,没看我,问:“意外吗?”

    实话讲,不太意外。

    我不想回答:“你想跟我说什么?”

    刘舒雨抬起头来看我,眼睛里噙着一汪眼泪,她求我:“周问雪,我孩子已经没了,我什么都不想要,我也不想拿李拜天怎么样,我也不能拿他怎么样。你能不能先不告诉他们,就几天,再给我几天时间,等我出月子?”

    我说:“你放心吧,李拜天家里不管,李拜天也不会不管你的,他不是那样的人。”

    刘舒雨摇头,有些激动,她说:“我求你,我求你好不好?”

    说着就朝我身边走,拉我的袖子,呈一副可怜兮兮乞求的姿态。当初人家说刘舒雨下跪求李拜天不要分手,我不信,现在她求我的这副样子,让我信了。

    我说:“刘舒雨,你这样也没用,该知道的他们迟早要知道。做错事情是要负责任的。”

    刘舒雨哭了,坐在病床边,抹了下眼泪说:“可是他不给我负责,谁给我负责。我也不想骗人啊,可是那个男人我找不到了,他骗我,没人管我,我妈都不管我,我已经生过孩子了,我以后怎么办啊。”

    我想安慰刘舒雨,但话可能说得不够漂亮,我说:“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个男人有老婆孩子,你从一开始就不该招惹他。一个人有那么难吗,你还这么年轻,又这么漂亮,做点什么不能养活自己,会喜欢你的男孩儿也很多。”

    “先别说行不行,我不会缠着你们不放,我只是想要点儿钱,拿到钱我马上就走,周问雪,你就帮帮我吧”

    我不禁皱起眉头,原来刘舒雨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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