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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喝羊肉汤,xx胡同那一家。”
“成。”
把王美丽送到电影院,我放了袁泽鸽子,然后去买羊肉汤,敲门的时候,李拜天红着鼻子满脸憔悴,特委屈地看我一眼,用纸巾拧了把鼻涕。
李拜天坐在沙发上喝汤,我帮他把房间简单收拾了下,脏衣服收一收扔进洗衣机,没什么事儿,就也坐在沙发上,点了遥控器,看刚才暂停的片子。
是个文艺片,画面大多昏昏沉沉的,房间里灯光太暗,也是昏昏沉沉的,只有李拜天喝汤的声音。
我问李拜天要不要去床上躺着,他说不要。我问为什么,他倒是很实在,他说:“为了防止一会儿想起床尿尿。”
我就笑了。
李拜天跟一尊大佛似的缩在被子里,问我:“工作怎么样?”
我说:“都还好,挺适应的。就是无聊了一点点。”
我的工作因为太简单,所以有些无趣,没什么挑战可言。总经理助理,因为不涉及业务,竞争方面并不激烈,给经理安排行程,这些事情我做得得心应手,翻译文件更是不在话下。
李拜天看我一眼,想了点什么,似乎纠结了很久才说出来,他说:“雪儿,你不说要考研吗,最近王美丽一来,也没听你说这事儿了。”
第69章 因为你没文化(4)()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回答,李拜天说:“等王美丽稳定下来了,你自己也该有点数,碰见事儿多走走心,有什么困难就跟我说,可别跟她一块儿浑浑噩噩的,你俩不一样。”
李拜天这么一告诫我,我心里挺感动,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你怎么突然跟我说这个啊,交代遗言似的。”
李拜天仰头,眯着眼睛说:“这不好久没跟你好好说说话了嘛。”
“怎么,想我啦?”
李拜天装不屑地看我一眼,说:“你坐那么远干什么,过来点儿。”
我直接一屁股挪到李拜天坐的那张沙发上,影片里的两个洋鬼子还在谈情说爱,画面唯美至极,看了两眼,李拜天打了个哈哈,我让他吃过药,吃药以后他就困了。
但他还是不想上床,就直接躺在我腿上,闭着眼睛睡了一会儿,觉得这个姿势不舒服,干脆转身搂住我的腰,脸埋在我肚子上接着睡。
被子很轻薄但也很温暖,他像个大蚕蛹一样把自己裹在里面,就露出一个脑袋。我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有一层薄薄的汗意。
许久之后,李拜天起来上了个厕所,我扶他回了房间,他躺到床上乖乖睡觉,顽皮地看我一眼,眨眨眼睛继续睡。我摸了摸他的额头,没有再发烧了,然后倒了杯水放在他的床头,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王美丽已经回来了,情绪不大高涨的样子。
我简单收拾,问她约会怎么样,王美丽愤怒地看我一眼,说:“小雪儿,你太不够意思了,你居然把我和袁泽丢下就走了。”
我说:“这不是你希望的吗?”
王美丽把脸扭到一边,想了想说:“明明是你约的袁泽,结果你放人家鸽子,你想过人家袁泽怎么想的吗?李拜天感个冒又不会死,这事儿你干得太不地道!”
这几个朋友,确实提醒了我一件事情,我最近的精神状态不对,安于现状,做事情总欠考虑。
李唯姐给我推荐的好工作,李拜天给我住的好房子,这些资源条件,本是给我提供了更自在的发展空间,我却把它当成了绝对的安身之所,在安乐中丧失了发愤图强的欲望。
于是第二天早上,我定了闹钟起来,穿着运动装出去跑步。
买了早点回来,敲敲李拜天的门,没有人回应。以为他还没睡醒,就没打扰,早饭拿回家里去,王美丽倒了晚班,还在睡懒觉。
简单收拾,洗漱化妆,我换上职业装准备出门。出门前再敲李拜天的门,还是没人回应,在路上给李拜天打了个电话,他很快就接起来了,还是有很重的鼻音。
我说:“你没在家?”
李拜天:“到香山取晨景来了。”
“那你几点起的?”
“四点多就出门了。”
我说:“感冒了就别这么拼,别忘了吃药。”
“嗯,有数,忙去了。”
挂了电话以后,我被李拜天这种工作精神震撼住了,再反观我自己,完全是在退步。
下午我去找刚出差回来的宋总签汇报工作,宋总却精神不大好的样子,看了几眼会议记录,忽然问我一句:“小周,你和李唯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跟李总的弟弟是同学。”
宋总了然地点了下头:“现在还有联系吗?”
当然有联系啊,我真没反应过来忽然问这个干什么。我于是笑笑,说:“还好。”宋总又了然一下,接着问:“我这次出差的行程计划,还有什么人知道吗?”
“没有。”我正正经经地回答,忍不住问了句,“宋总,有什么问题吗?”
“没事,你去忙吧。”
我退回外间办公室,回想宋总忽然问我的这几句话,到底还是没理出什么头绪来。
国庆放假前,我去宋总办公室交假期工作安排,听到了两句里面的对话。
和宋总谈话的,是业务部的二把手。前面他们说了什么,我没听到,就听到最后一句,宋总说:“小周是李唯介绍的,不用了也给李唯打个招呼,等国庆回来再说吧。”
我手里的文件松了松,差点儿掉在地上,准备敲门的手停顿了一下。从门边让开,我简单捋了下思路和信息。
暂时我还不知道我的工作出了什么问题,但可以感觉到的是,我的工作成绩是不被宋总认可的。第一,肯定是有问题;第二,我是通过李唯姐推荐进来的,并不是靠自己的能力面试,这本身就容易让人不信任。
我不能再放纵自己了。
我去问过宋总对我的工作有没有不满意的地方,宋总说“该做的都很到位”。这话挺值得玩味。
我是一个听话办事的员工,只要他交给我的工作,我肯定会踏实做好,但只听话办事,却不见得是最好的员工。因为上司毕竟不是自己,许多下属分内的工作细节,他照顾不到也没义务去教导。
那天宋总问我,他的行程安排有没有其他人知道,这个我是不会乱说的,可既然他这么问,很可能就是被其他人知道了。
老总出差,不是开会就是谈订单,而且老总出面谈的,肯定都是大订单。行程被其他人知道,这个事情可大可小。
市场资源需要占领先机,比方你提前知道某个公司近期需要提交一笔订单,然后最先出面去谈,就比后来谈的占些优势。
我开始核对几个月下来,宋总的出行规律。从笔记本上一行行密密麻麻的小字里找线索,翻了两天,整理出几个比较重要,但最后不了了之的业务出来,然后去找业务部的人打听,这些单子最后结果怎样。
很巧合的是,这其中绝大部分,签给了同在北京的另一家公司。
而国庆假期很快到来,我不得不暂时放下手里的工作跟袁泽一起回家。
这两天我在琢磨工作的事情,也就没来得及针对上次放他鸽子的事情向他道歉。但袁泽表现得很大度,没有提。
我没带什么行李,袁泽搬了两个大箱子,我问他是什么,他说北京烤鸭之类的,地方特产。
其中有一箱是帮我准备的。
他说:“我就知道你得什么都不拿。”
唉,我现在还哪顾得上这个啊,而且我觉得现在运输这么发达,想给家里送东西,寄过来就好了。袁泽说:“自己带回来和邮递寄的,心意不一样。”
送我到家门口的时候,刚好碰上了我妈。
我妈一准儿以为我带男朋友回来了,我简单介绍了下,就让袁泽先走了。
把这个大箱子抬回家,我搂着妈妈的脖子撒娇,我妈觉得肉麻,嫌弃地把我推开,去厨房给我弄饭。
我这边用刀划着袁泽弄的箱子,虽然这些玩意儿不值太多钱,但就像袁泽说的那样,心意感很浓厚,我是真的感受到了。拿了袋烤鸭去厨房,我妈问我:“那个小袁,家庭条件怎么样啊?”
我说:“那就是我一高中同学,现在都在北京工作,你想哪儿去了?”
“我没想哪儿去啊,这不刚好合适吗,都在北京,老家还是一个地方的,可以就相处下,你要是能嫁在本地,妈妈不知多高兴哦。”我妈削着土豆说。
我没搭理我妈,她继续在那儿絮叨:“你看人家都给你送家里来了,肯定是对你有意思。”
我说:“你哪儿来的自信?”
我妈不服:“我女儿哪里不好!”
我就喜欢我妈这股对我盲目骄傲的劲儿,我妈让我抽空叫袁泽来家里吃饭,我说没什么理由,我妈说:“不就是朋友在外面相互照顾下,这理由还不够?”
也对。
于是我跟袁泽商量了下,袁泽表示没有意见,来的那天还带了礼物。
饭吃到一半,我去旁边接了个电话,是李拜天打来的:“你到家了吗,怎么也不知道给我打电话说一声?”
咦,我们俩之间还有这规矩呢?似乎以前是有的。
我说:“回家太激动了,忘了。”
那边袁泽去厨房打下手,我妈很不见外地嚷嚷:“小袁,醋拿来一下,架子上那瓶。”
袁泽应了一声。
李拜天沉默了一下:“袁泽在你家?”
“嗯。”我心里忽然漏了一拍,像做了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情一般,“他来我家吃顿饭。”
“嗯”李拜天一顿,而后无所谓地一笑,说,“好啊,那不打扰你吃饭了,回来的时候路上小心,在家好好玩儿吧。”
“只是随便吃个饭”我在这边解释,他却匆匆挂了电话。
回到饭桌上,我把心事收起来,拿出良好的精神面貌,陪我的爸妈和袁泽吃饭。这俩老人很热情的,袁泽又大方,很快就混熟了,熟得跟我是个外人似的,根本插不上话。
袁泽吃完这顿饭,没怎么逗留就走了,我送他出小区的时候,他说:“你爸妈和我想象的差不多。”
“你想象的什么样子?”
“大方,实在,也不多事儿。”袁泽说。
袁泽说看看我就知道了,肯定是和谐家庭教育出来的和谐人类。
“那电话李拜天打的吧?”袁泽问。
“是。”
站在小区门口,袁泽看天也不早了,不打算让我接着送,若有所思地问了句:“如果你跟李拜天约好干什么,我生病了,你会扔下他走吗?”
我会我会带着李拜天一起去看袁泽。
我说:“袁泽,你不要这么小心眼儿吧?”
他说:“我就是好奇,其实他要真在你心里这么重要的话,我觉得也没什么,我从来也没打算缠着你,嗯?”
袁泽这么一说,我挺动容,更觉得自己放鸽子那事儿干得不地道。
我说:“你生病了,我肯定也会去看你的,请假去都可能。”
袁泽笑笑,说:“我身体壮着呢,几年没感冒发烧过了。”
第70章 三观不同,早晚吵架(1)()
待了三天,我就回北京了,然后自觉到公司加班,因为我心中还有很多疑问没有解开。我去找了公司法务,请他帮我查一下公司员工的邮件,法务告诉我,不用查了,他已经接到宋总命令加班查过了,该查的已经查清楚了。
公司里那个在泄密的人究竟是谁,其实宋总已经知道了。
假期结束以后,公司开会讲了一笔单子,一笔过去几年都是交给我们公司,但这次却被其他公司先一步谈下的单子。
这个订单,占公司全年业绩的百分之二十三,比重非常之大,会产生很多复杂影响。会议结束后,我去交报告,宋总跟我说话。
他问我:“知道行程计划怎么泄露的吗?”
我点头,我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因为我打印文件的时候,为了怕文件丢失,习惯性点桌面备份。文件打出来以后,我会把备份扔进回收站,但并没有清空回收站的习惯,信息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流出去了。
宋总也点了下头,说:“你还是没有经验啊,公司最近有次人事变动,做下心理准备。”
工作出错,公司要处分我,这我能接受。但我回到办公桌前以后,心里越琢磨越不是滋味,我不服,不是不服处分,而是不服这个错误就这样没有机会弥补了?
于是我又去找了下宋总,问他那个单子是不是真的没戏了,宋总说:“业务那边基本谈不上了,那边报价比咱们低。”
“是不是那个xx公司?”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