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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拜天没搭理我,我真着急上厕所,因为不想污染自己的房间,所以打算把这个屁留在厕所里,放完我就走人,但没想到,它是响屁。
李拜天手里皮搋子一丢,扭过头来把脸上的毛巾摘了,瞪着我问:“你跟袁泽在一起的时候怎么就没这么多恶趣味呢!”
说完,闻到味道,急忙把鼻子捂上,做一脸痛苦的表情。
我愣了愣:“不好意思啊”
转头出了厕所。
李拜天把我问住了,明明你在意一个人,就会比较在意在他面前的形象,而我对李拜天的这种大大方方,并不应该说我完全不在意他吧,可这是因为什么呢?
我纠结这个问题的时候,手机来了通电话,正打电话的时候,厕所传来一阵冲水声,啊,马桶终于通开了!
李拜天从厕所出来,低头看自己身上有没有被溅到污秽,听我在对电话讲英文,一脸不屑的模样。
“跟哪个假洋鬼子”
我急忙把手指竖在嘴唇中间,让李拜天噤声,和电话这头说完话,挂掉电话,眉开眼笑地走到李拜天面前,顺手就拉了他的胳膊。
激动,我说:“学校跟我预约面试了,我材料通过了,马上就要面试啦!”
“什么面试啊?”李拜天语气有点低沉。
“留学啊,出国留学的电话面试。”
李拜天皱眉,看了下我拉着他的手,我也低头看一眼,只看到了李拜天那条颜色特别显眼的大短裤,他没穿上衣。
我急忙把手松开,李拜天去拿自己的睡衣,说:“你还要出国?”
“嗯。”
“你不是都和袁泽好了吗?”
“那关我出国什么事儿?”
李拜天看我一眼:“你俩异地恋啊?”
“那怎么了,反正好几年都过来了。”我说。
李拜天抿着嘴巴勉强笑了一下,说:“不一样。你们以前是分开的,没什么联系也没什么矛盾,那是因为你们不在一起,没必要去干涉对方的事情,也就没有制造矛盾的机会。但是你们现在在一起了,很多矛盾就跟着来了。”
“比如?”
“比如那时候,袁泽身边要是出现个不错的女孩儿,你会祝福他、鼓励他,要是现在出现一个,你试试你什么感觉?”
哎呀,是这么回事儿啊,我坐下,问:“那你说怎么办?”
李拜天皱眉问我:“你一定要出国?”
我表情有些坚定。
李拜天说:“那你还是不够爱他。”
我说:“这跟爱不爱有什么关系啊,当年我爸在z市自己工作四年,我妈才带我过去的,不也好好的吗?”
“你爸那是为了生存,为了让你和你妈过日子,你是为了什么?”李拜天问。
我又愣了,我是为了什么,我是为了个人发展,为了追求发展这个理想想去深造自己,我爸是为了我妈和我,而我想离开,并不是为了袁泽。
我没说话,李拜天又说一遍:“所以你还是不够爱他。”
李拜天说完就走了,我陷入了新的深思。他的观点可能是,爱一个人,就会心甘情愿死守一个人身边。我不是非要出国才能生存,我还是可以去找工作,或者在国内读研究生,虽然我已经错过了今年的考试。
走在一条小湖边,我看着袁泽的背影,心里在想李拜天的“我不爱他”之说。我真的想不明白我爱不爱他,又或者说,我可能真的不知道爱是什么东西。
袁泽回头看我,对我笑一下,来牵我的手,他说:“我爸说我妈肝不太好,这两天住院了,我最近可能得回去一趟。”
“嗯,不严重吧?”
袁泽摇了下头:“说不上来,一直就不太好,这挺多年没注意的了。”
“那还要我跟你一起回去吗?”我问。
袁泽想了想:“我想着是不用,毕竟是看病,你在也不一定帮上什么忙,要是没什么事儿,我过几天也就回来了。其他的我再给你打电话。”
“嗯,好。”
我对袁泽他爸妈印象还是不错的,属于跟我爸妈一类的吧,就是实实在在的普通老百姓,不像李拜天家里,爸、妈、姐姐的个性一个个都硬得像钢似的。
他们是在生意场里厮杀出来的,我们这些小老百姓,是生活中磨平的,多少有点不同。
袁泽走了,对我来说倒是没多大的影响,我每天还是该怎么过怎么过,无非就是晚上那阵儿,平常跟袁泽约会的时候,有些无聊。
那天在路上闲溜达,手里拎着个煎饼果子,是打算给王美丽送过去的,接到李拜天的电话。
他问我:“你在哪儿呢?”
“溜达。干吗?”
“你能不能到二院来趟?”
这时候天已经黑了,我距离二院倒不是很远,我记得球球就住在二院,我问:“那小孩儿怎么了?”
“不是不是,是我有事儿。”李拜天说。
情况是,李拜天来医院看球球,在绿化区捡到一个信封,信封里有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就坐在原地等,等了两个小时了,还没人来找。但是他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所以打算换个人来等。
我找到他,问:“多少钱啊?”
李拜天把信封拿给我,说:“我也没数,五六千吧。”
“要不你交给门卫?”
李拜天表示对门卫根本不能信任,我说:“那给警察叔叔?”
李拜天:“你还真当现在是我在马路边捡到一分钱的年代啊。”
我想了想,说:“要不这么得了,这钱你自己拿着吧,然后看看有什么做好事儿的地方,就帮失主捐了。”
李拜天摇头,面色很严肃,他说:“别的地方也就算了,在医院捡到,说不好这钱到底是干吗的,没准儿就是人家的救命钱,你说帮人捐了就捐了,你怎么那么好心呢。”
说这话的时候,李拜天的表情是很严肃正经的,这会儿又是晚上,他坐在医院的休息椅上,手里握着信封,不时还左右看两眼,看看有没有过来找失物的。
这副模样实在不能不令我刮目相看。李拜天这是个很负责任的表现,我说他拾金不昧,他可能会说他根本也看不上这点小钱。这钱我也不见得看得上,主要是自己留下了,于心不安。
但如果放在我身上,我不确定自己能等这么长时间,我可能会交给门卫或者警察叔叔,之后被怎么处理了,我并不能确定,但起码我心里踏实了。
而李拜天考虑的确实不是自己,他想的是失主的心情,在这方面,他就是比我品德高尚。
李拜天的高尚品德感染了我,让我跟着想高尚起来,我问他:“你不是有事儿吗?”
“对,我要去接我奶奶回家,她烧香去了。这老太太,为了烧香拜佛满地儿跑。”
我把信封接过来,说:“那你去吧,我在这儿等着。”
他着急走,就没废话什么,正要走的时候,李拜天看见我手里的煎饼果子:“这给谁的?”
“本来打算去找王美丽。”
李拜天就不客气了,把我手里的煎饼果子拿过去,拨开塑料袋咬了一口:“走了啊。”
看来晚饭也没吃。
他就这么走了,一边走一边低头咬煎饼果子,看着有点好笑。谁能想这个男人身家妥妥过亿,一个豪门贵公子,活得这么朴素没架子。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我忽然觉得很温馨,早春的夜晚,也不感觉那么凉了。
小路上不时会有人经过,我总是睁着眼睛看他们,期待下一个就是来找钱的失主,可是走过一个又一个,渐渐令我感到失望。
我想那几个小时的时候,李拜天也是这样的心情吧。
袁泽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他妈妈的病情似乎有点严重,肝硬化。
袁泽说发现得不算晚,暂时还能控制住,让我不要担心,但我能听得出来,他语气中难免有丝伤感。因为这个东西,如果恶化下去的话,也就意味着他妈妈可能就没有几个年头了。
我想安慰他,但感觉说多少都好像是风凉话,于是为了不让他担心,他问我在哪里,我说我在家。
就这样挂了电话。
又是将近三个小时过去,依然没人来找钱,李拜天送完奶奶给我打了电话,知道我还在这地方等着,就带了杯热奶茶回来。
“你回去吧。”他说话的时候,嘴里还隐隐有股煎饼果子的葱花味儿,我嚼着嘴里的珍味,摇了摇头。
“干吗,不舍得我?”
我说:“不是啊,你自己等怪无聊的,我在这儿等了几个小时,可知道这滋味了。”
李拜天就笑,说:“反正我明天也没事儿。”
“我也没有。”
他忽然转眼看我:“那你陪我等一晚上?”
一晚上想想是挺折磨人的,我倒是不怕别的,就是觉得有点冷了,到晚上起风会更冷,我怕感冒。
我说:“那要是我在这里有事情,你陪我吗?”
“陪,肯定得陪。”
“为什么?”
“你一个女人在这里,我怎么能放心?”
我没想什么,吐槽一句:“现在拿我当女人了?”
李拜天又忽然看我一眼,略带苦涩地笑一下:“一直都当。”
我就愣了,总感觉这笑容有些耐人寻味,可我接不上什么话来。于是把腿盘在椅子上,四下张望几眼。
李拜天清清嗓子问:“你冷不?”
“有点儿。”
他点点头,把自己的衣服拉链往上拉了拉:“我也是。”
我嫌弃地看他一眼,忍不住说:“靠,李拜天,活该你没有女朋友啊!”
李拜天抱着胳膊老农民似的哆嗦两下,也很不屑的样子:“就你说的,脱衣服那是男朋友干的事情,我又不是你男朋友。”
我说:“是啊,我今儿陪你等了这么久,你以后的女朋友得谢我,帮她干了这么大个事儿。唉,你以后得找个什么样的女朋友啊?”
李拜天依然在哆嗦:“不知道,你觉得呢?”
我想了想,也不知道,如小清那般单纯,我觉得她镇不住李拜天;如顾岚那般有风韵,又感觉经历太复杂的女人,不适合李拜天。
我说:“你只能找王美丽那样的了,作,俩人对着一起作,那日子得多热闹。”
李拜天叹了口气,说:“其实王美丽也没什么不好,就是一没什么坏心眼儿也没什么脑子的小姑娘。”
“其实见过这么多女人,觉得除了表面那张皮,其他都是一样的,越了解越一样,不都是人嘛,七情六欲的。”扭头看我一眼,挺惆怅的模样,“我觉得我现在对女人都没什么兴趣了。”
我说:“一样归一样,但感情是相处出来的,你看这路上过去的人,除了长得不一样以外,对咱们来说没区别吧。可是对有些人来说就有区别,因为有相处出来的感情,你都不和人相处,没有感情,当然每个人都一样。”
第77章 犹豫着,就错过了最好的机会(2)()
李拜天问我:“咱俩认识多少年了?”
我没怎么细想,回答:“十一年,从我第一次见你到现在,十一年。”
“第一次见我?”
“嗯,在那个篮球场,当时你穿一件红色的衣服,一个人打篮球,然后走了。”
李拜天想了想,摇头:“不记得。”
果然,我第一眼就记住了他,但是他对我完全没有印象。
“十一年。”李拜天颇为感慨地念着这个数字,“快赶上我半辈子了,除了我爸妈、奶奶、我姐,身边儿认识时间最长的就是你,不容易。”
是,我也是。
“幸亏袁泽是我兄弟,要不以后你跟人结婚了,我都不好意思再联系你。”
我愣一下,听到“结婚”这个词,觉得有点别扭。
我没回话,李拜天说:“袁泽最近忙什么呢?”
“他妈生病了,肝硬化。”我回答。
“你怎么没回去看看啊?”
“我一定要去吗?”
李拜天说:“当然了,他妈不就是你妈吗?”
我舔了下嘴唇:“哎呀,我们还没发展到那种程度。”
李拜天表示质疑:“难道你们不是朝着那个方向去的?”
“是啊。”我回答。
李拜天又说:“那不完了,那不就是迟早的事儿吗?”
我很坦诚地说:“主要是去了不知道能干什么,怕帮不上忙,还给人家里添乱。”
李拜天摇头:“那你还是不够爱他。”
“这怎么又跟爱不爱有关系了?”
李拜天:“你又没什么正事儿,这时候你不陪着他,就是不爱他。”
“唉,我说李拜天,你故意的吧,你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