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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摇了摇头,坦诚回答:“除了年初的广告招标,和李拜天有过一次接触。”
宋总皱眉:“上次招标是他们自己退出了?”
“嗯。”
宋总点点头,又问:“为什么会退出,你给我讲讲具体原因。”
“因为”这个怎么讲,因为我没给李拜天面子,李拜天和我赌气?可是当时的情况,选择他家就是不合适的。
说白了,因为我得罪了李拜天。
“这次的事情,跟那个有关吗?”我不禁问。
宋总摇摇头:“明天见一面再说吧,最好是能大事化了。”
第二天宋总就进医院了,和李拜天他爸约好的会面,只能暂时搁浅。宋总算是对我有知遇之恩,这次的事情我当然不能置身事外,我找秘书订了位置,约见李拜天。
饭店,一张大圆桌,李拜天带着他的助理,我带着我的秘书,我坐在李拜天对面,距离很远。
“又见面了,周小姐。”李拜天用纸巾擦着杯子,笑吟吟地对我说。
我说:“你应该知道我找你什么事。”
“嗯,知道。”
我沉一口气:“上次广告的事情,我给你道歉。”
“不用道歉。”李拜天挑了下眉毛,讥讽的语气说,“我公司这两年业绩不好,你看不上是应该的,做生意嘛,先讲究利益。”
我觉得他还是在跟我生气,放平语气说:“我们宋总今天已经住院了,公司因为你家订单的事情,现在一团乱,我今天请你出来,就是想请教一下,这次的订单还有没有商量的余地。”
李拜天抬了下眼睛,饶有兴致地问我:“你觉得这么大的事儿,我说了算吗?”
我眨眨眼睛。
他自信地笑一下:“换个问题吧,你今天是拿工作的身份来见我,还是十多年的老朋友来找我帮忙?”
“都有吧。”
李拜天摇摇手指:“这不行,你只能选一个,我才知道该用什么立场回答你。”
我低了下头:“工作。”
李拜天了然地点头:“工作就好说了,这笔订单我们家退定了,赔偿手续马上就可以办,一分都不会少。”
我皱眉:“为什么,你们这么兜一圈子,自己也赔啊。”
李拜天笑:“那就是我们自己家的事儿了。”
“有没有其他办法?”
“你在求我吗?”李拜天看着我问,我没法回答,这一仗可算让他打回来了。
他说:“求人是要拿好处的。”
“你要什么好处?”我皱眉。
李拜天一笑:“不食人间烟火的mba硕士,现在也逃不过这媚俗的一套,能屈能伸,我很欣赏。”
我没耐心了,问他:“你到底想怎么样!”
“要不,你牺牲色相试试?”他眯眼看我,目光轻浮,我正瞪他,李拜天说,“可惜对我来说,你也没什么色相。”
李拜天又转眼看我身边的小秘书,我秘书被吓得正襟危坐,不敢说什么。
我说:“你说话放尊重点。”
李拜天仍坐在对面微微仰头看我:“怎么着,留洋回来一趟有脾气了是不是?”
“我在跟你好好说话。”
李拜天却依然很淡定:“我也明白告诉你,今儿这主意就是我拿的,除了我,你找谁都没用。拿这主意之前,你们公司什么情况我已经看好了,我就知道得有今天这一步。”
“你这是商业犯罪你知道吗?”
“我可都是按合同走的。”
“你,你明知道宋总相信你们才放宽合同条款,你好歹也管宋总叫过一声叔,他现在都急得心脏病发了,你这样合适吗,你有良心吗你!”
“姑娘。”李拜天换了个很冷淡的称呼,“做生意讲的不光是良心。”
“气死人要偿命的你知不知道!”
李拜天冷笑:“老宋今年快六十岁了吧,他在生意场上也杀了三十多年了,多大的事儿没见过,这点心理素质绝对是有的。今儿他要撑不过去,那是年纪大了气数到了。再说商场无父子,今天我能这样气别人,明天就有人这样气我,周问雪你不是要学着做生意吗,那就看看生意人是怎么大起大落的,就你这样心浮气躁的,能干成什么呀?”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我说不过他!
我说:“你别告诉我,你赔这百分之三十,就是为了在我面前说这些话?”
“嘁!”他笑得轻蔑,“你太看得起自己了,我就是要往女人身上砸钱,也轮不到你这姿色啊。”
点点头,我认了,我今天就不该找他受这份奚落:“我再问你一遍,事儿还能谈吗?”
李拜天用湿巾擦了把手:“能,怎么不能?算了,我将就下。”说着,转头对助理吩咐,“去楼上酒店开个房间,我跟周小姐单独谈谈。”
助理愣了下,真的打算去开房间,我瞪着他,忍无可忍,隔着老远的距离,往李拜天脸上泼了一杯酒。
那酒泼得准头很好,李拜天也完全没有躲闪的意思,只抬起手淡定地抹了把脸上的水,冲我竖了下大拇指:“你真棒!”
第83章 女王大部分都是寡妇(1)()
我去李拜天家的总公司找了他爸。李拜天的爹,也是个冷面冷心的生意人,看他调教出来的一双儿女就知道。但我觉得,人活到了半百的岁数,总该有点恻隐之心。
即便他们公司真的有自己的原因,必须要退这笔订单,我可不可以要一个更准确的原因,或者请他看在和老宋认识多年的分儿上,帮我们一把。
我知道我在自不量力,但总得试试。
见到李拜天他爸的时候,我还是很礼貌谦卑的,自我介绍后,我说:“在商议赔偿之前,有几个问题想先咨询您一下。”
这个李总和李拜天一个德行的,根本不听人说话,问了句:“你是小天的那个同学?我在医院见过你?”
我点头,李总说:“唯唯跟我提起过你,不错的小姑娘。”
“谢谢。是这样的李总,我想知道这次咱们公司退单的具体原因是什么?”我问。
李总说:“这是我们公司的内部决定,公司认为这批产品有质量问题,和我们原本的要求不符。具体的你可以去工程部咨询一下。我能说的就这么多。”
“那如果我们现在返工还来得及吗?”
李总说:“公司已经决定退单了,你是业务部门的,对生产工程不了解,其实你们公司这次如果严格按照生产计划走,不至于到今天这个情况。有时候心急是很容易坏事的,没有什么事情是完全把握在自己手上的,所以要控制进展,做到进退都能。老宋该退休了,这次的事情对他不会有什么影响,你们公司现在是后继无人了。去计算赔偿吧。”
李总说完就开会去了,我感觉他跟我说了很多,但又好像什么都没有说。这父子俩到底是在合计什么呢?
看来争取让他们不退订,是不大可能了。赔偿的事情不用我来办,该是多少就是多少,并不复杂。那我接下来要考虑的,是怎么把砸在手上的这批货,用最快的速度销出去,让资金尽快回流,公司才能继续运作起来。
宋总在医院一歪就是一个多星期,我带着销售部门的团队,整天整天开会研究这批库存该怎么处理,一场大雨,终结了之前所有的努力。
这批产品是皮具,仓库失修进水,皮具被泡了一大半,血本无归。
后来李拜天家的公司,低价把我们公司并购了,但是除了工程部和工人以外,其他坐班员工一个都不要。
我这才反应过来,李拜天家原本的目的,就是低价收购这家公司。赔的那百分之三十,比不了这口中的十分之一,他们稳赚不赔。
我去找李拜天算账,到他的小广告公司,李拜天正坐在老板椅上对手指头,好像是在等什么事情发生。他看见我,抬头潇洒一笑:“来啦?”
他今天这态度表面和和气气的,我呢,也不是来求他办事儿的,就是表达下我的意思,他不同意拉倒,我卷铺盖回老家嫁人,我到哪里都能活。
“李拜天!”我咬牙切齿地看着他,“你知道我会来找你是吧,那你的盔甲呢,你的盾牌呢,还是你已经准备好棺材啦!”
“你这么凶干吗,让狗追了?”
我在他对面坐下,平息了心中的怒火,我跟他怒什么呀,李拜天现在就是段位比我高,他是一高层,我是一中层,他拿我有的是办法。
我只是想请教一下:“收购这个主意是你拿的?”
他抬了下眉毛,不置可否的眼神。
我点点头:“我还真小看了你,真行,放这广告公司,屈才了。”
李拜天还是笑,挺无所谓的模样:“爷就是放监狱里,也能是个头子,不用你可惜。”
我冷冷看他一眼:“你别告诉我,连这场大雨你都算计好了。”
“那不可能,我又不是诸葛亮。”
“嗯,还诸葛亮呢,你最多就是一运气比较好的臭皮匠。”
李拜天摇了下手指头:“就是没这场大雨,那也是迟早的事儿。你们公司就那情况了,一笔订单就乱套了,今天不下雨,明天可能打雷,后天可能失火,阵脚乱了,各种麻烦就会跟着出来。我不用干什么,只要在这儿等着就行。”
我没说话,李拜天问:“知道这说明什么不?”
我看着他。
“天要灭你。”他抿嘴,诚恳地点了下头。
我不屑地看他一眼,他说的是他这个天吧,我说:“你这天灭不了我,我不归天管。”
李拜天挑下眉毛:“明天过来上班儿吧,怎么样?我要个空壳公司也没用,总得有个人帮我管着。”
“你什么意思?”
“你可别误会,我干这些就是想挣钱,老宋那公司怎么也是一老字号,胳膊腿儿老了就得换新的。你要是肯留下,公司里那帮人我还接着用,你不是觉得自己能耐嘛,能耐给我看呀,看看这几年,你历练得怎么样。”
我冷笑:“我有没有能耐不是给你看的。”
“那你也得证明啊。周问雪,你是个人才,生死关头你都能弃人而去,只有女王才这么冷血。”
想起当初的事,我自然也有我的考虑,但没能陪李拜天醒来,我很遗憾。
“对不起。”
“你别跟我对不起,我受伤我差点儿死了,那是我该的。不过我这人大度,你要实在觉得对不起,我就给你一道歉的机会。我身边缺一助理,干不干?”
助理?
我皱眉,特无奈地说:“谁稀罕给你干助理啊,给你当助理你知道都是些什么活吗,约姑娘吃饭,给你和姑娘订房,时不时还得轰出去两个找上门来的你的极品前任。”
李拜天看着我:“哟,还没干呢,你就这么有数啊?”
我端着胳膊瞪他,他也正经了,说:“业务部总监,百万年薪,这公司规模虽然小了点,但你的岗是挂在总部的,这平台,你出了这儿可就不好找了,不想试试?”
“你知道你公司的业务员什么样吗?今年跟我谈广告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一个个说话都恨不得打结巴,懒得要死,我开会让他们等个半小时,那家伙,那脸都臭成什么样了。”我无奈笑一下,“就你这公司还想有业务呢,趁早关门吧!”
李拜天叹口气:“随你吧,看样子你想到我这高度,至少还得再奋斗十年。十年以后,你都结婚生孩子了吧?”
“你到底想干吗?”
李拜天摆正脸色:“我就是想看看,当初我半死不活的时候,您扔下我出国,到底值不值?”
我到底还是中了他的激将法,我跟他较劲干什么呀,李拜天能给我的平台,比我自己出去找的平台好得多。
进公司工作,我很快进入全新的工作状态,其实李拜天也不经常在这边公司待,大多时候他是全国各地跑的,他的行程有助理在安排,而关于公司行政方面琐碎的事情,自从我来了以后,他是直接性撒手不管。
我虽然在他的公司,但和他并没有太多的正面接触。
年前的某一天,我从外面见客户回来的时候,几个员工正在扎堆儿说小话,说的是一个叫小玲的女员工,说她牛气哄哄的,还总找李拜天告状。
“哎呀,人家坐过咱们李总的大腿。”
“你看见了?”
“自己说的。”
“算了算了,别人坐大腿关你什么事儿啊?”
“怎么就不关了?这年终奖要是有十万,咱本来一人分一万呢,她坐一下大腿拿八万,那咱剩下的人可不就只能拿着两万去撮一顿儿了?”
“啧啧,有道理。”
我清了下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