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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淑厉声问道:“你真的爱他吗!你要是爱他就应该离开他,而不是看着他多年的努力付之一炬!就凭你这样还跟我说爱?他是我儿子!我会不爱他吗!你知道他付出了多少努力,隐忍了多少委屈才有现在的成就吗!我再说一遍,我们这样的家庭是你攀不上的,请你不要再耽误他!”
应向晚不知道柏铭涛受过多少委屈,但她知道柏铭涛很不喜欢回家,也从不见他跟蔡淑有多亲近。很早以前他就说,他们两个在一起跟别人没有任何关系。她不是韩剧里的女主角,你说我耽误你儿子,就是我耽误了?这什么逻辑?应向晚就是觉得你儿子死活求梁音,求我跟他和好,没了我他就不能幸福。不管那些家斗事业,说感情,应向晚绝对信任柏铭涛,而且有百分百的自信。
她缓了缓情绪,说:“伯母。耽误不耽误他,铭涛自己说的算。这些事情,让他自己来跟我说。只要他这么说了,我立刻就走。不然您说什么都没用。”
蔡淑就是说不动柏铭涛才从应向晚这里入手,怎知这个女孩子这么无畏倔强。
她缓了缓口气,又说:“我知道你们现在的女孩子都对婚姻伴侣的要求很高。你真想嫁豪门,我再帮你介绍也行。”
应向晚现在终于知道柏铭涛为什么根本没法跟蔡淑沟通了,这个女人就是典型的无知贵妇,只有包装起来的骄傲和气势,内里空空。
她说:“伯母。我自己就是豪门,不需要头破血流地争着嫁入豪门。就算柏铭涛今天是个乞丐,我也爱他。跟他是不是姓柏无关。”
她从钱包里掏出钱放在桌子上,道:“不好意思。我还有事,先走了。”
蔡淑青着脸看应向晚潇洒地离开,不一会,愤怒就扭曲了她的脸
应向晚心情实在是太乱了,她一路狂奔,希望那些情绪随着汗水蒸发,呼啸而过的风能吹醒她。
柏铭涛有困难吗?为什么不告诉自己呢?不是暑假还在谈生意,一切都很顺利吗?
她跑回萧远家,萧远看她满头大汗灰头土脸的,表情枯槁,他吓了一跳,“怎么回事?啊?”
☆、第一百九十四章
应向晚:“你知道柏铭涛最近生意上出问题了吗?”
萧远十分聪明,他立刻警惕问道:“你刚才去哪里了?”ba
应向晚:“你说不说?”
萧远:“他最近风头真是不要太盛。生意风生水起,多少券商死缠着他的几个公司做IPO。不知道要嫉妒死多少人。”
应向晚不相信似的问:“真的吗?”
最近政府对地产调控的力度相当之大,银行也开始缩紧银根,房价现在是还没开始跌,但情况似乎不是很乐观房地产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产业,整个经济形势马上就要变了。柏远是城市综合体,但也有十来栋办公楼啊柏铭涛还有做住宅地产的
萧远不耐烦道:“不相信我还问什么问。”
应向晚:“房价估计要跌了”
萧远:“柏家那么多别的产业,怕什么啊柏铭涛又不是只做地产。”
应向晚:“噢”
好像是噢还有电子企业,零售业,酒店业,娱乐还有这么多柏家的家业究竟有多大?柏铭涛面上控制的这几家企业家产还不够多吗?还要争?
他应该也很烦吧。自己要关心他一下吗?要怎么说?
宝贝,你受了多少委屈?怪不得你总是这样从容淡定的样子,那么云淡风轻。但这样说柏铭涛估计会莫名其妙吧,自己也受不了恶
萧远摸摸她脑袋:“小主妇突然开窍了要关心家业拉?”
应向晚冷哼,“先算好离婚可以分多少财产。”
萧远偏过头去,不屑道:“没出息。”
应向晚才不理会他,好几天没跟柏铭涛说话了,她主动发信息给柏铭涛,问:“你在干吗?”
柏铭涛:看文件。
应向晚:噢。那你继续看。
柏铭涛:没事。你说。
应向晚不知道要怎么说,跟蔡淑见面的事情肯定也是要烂在肚子里的。之前不敢问他以前的事情,现在还是不敢问。只好莫名其妙地说:我爱你。
这三个字挂在嘴边并不好,说多了就不那么珍贵了。可应向晚觉得只有这三个字能完全表达出她的想法。因为爱你,所以我要一直陪着你,以后要多体谅你。
柏铭涛打电话过来,声音如潮水一般润过应向晚耳膜:“我也爱你。IMISSYOU。”
应向晚咬着嘴唇,眼睛向上看着天花板,她想了一会说:“对不起啊。那天冲你发脾气。”
柏铭涛笑笑:“这么多天不理我一句对不起就算啦?”
应向晚:“你什么时候回来?如果我考试完我就去接机。”
柏铭涛:“接机是你应该做的。”
应向晚:“好吧。那你要什么?我能做到的都行。”
柏铭涛:“别再难过了至少你对她是真诚的。”
应向晚用力抿着嘴,抽抽鼻子,她真想抱抱柏铭涛。他怎么能对自己这么好,这么忍着自己呢。
应向晚:“我知道就是觉得少了个朋友一点难过。其他没什么。”
柏铭涛:“不要影响面试心情。”
应向晚:“你怎么就惦记着我的面试啊!真是的。”
柏铭涛:“每天在萧远家都没回宿舍,过两天就面试了,你肯定也没看书。”
应向晚摸摸鼻子,“”
柏铭涛:“晚晚。”
应向晚:“干嘛?”
柏铭涛:“没有我跟客户约了时间,回头给你电话。”
其实,他也很想应向晚。每次长假跟应向晚在一起都是他最开心最放松的时候,那样的温情和幸福,让他欲罢不能。
应向晚:“噢。好。你别太拼命啊,我真没很会花钱。”
柏铭涛笑道:“没很拼命。你放心。”
应向晚抱着电话怔了一会,跑到厨房跟萧远说:“你能帮我个事儿吗?”
萧远:“说。”
应向晚:“你帮我问一下尹倩她妈妈住在哪个医院。等我考试完你陪我去一趟。”
萧远:“好。”他尝尝汤,又打了一勺递到应向晚面前,“是不是有点淡?”
应向晚尝了一小口,咂砸嘴,那蘑菇南瓜汤真是好喝爆了,她竖起大拇指,“超好喝。诶。你晚上送我回去吧。后天下午考试呢。我得回去抱抱佛脚。”
萧远:“别说全中国多少人正在准备保送考了,就咱们学校那几十个人,佛长八条腿都不够抱的,你死心吧。”
白磊在一边要笑死了。
应向晚:“”
懒得理他,吃饭!
萧远现在已经不是S大的一员了,他可以随心所欲地开着他那辆超级骚包的跑车在校道里尽情骚。他送应向晚到楼下,应向晚坐那儿不下车。
萧远:“干嘛?别跟要抱我大腿的弱智女人一样。有话就说。”
应向晚:“你问到尹倩妈妈的医院,也顺便帮忙安排下吧?主治医生和病房什么的?”
萧远一巴掌拍在她后脑勺,“成天让我欠人情。”
应向晚揉着脑袋说:“我请你吃饭撒。榕城所有酒店随你选。”
萧远不屑地说:“你说!有什么美味是我没吃过的?要你请?”
应向晚随机换上一副太妹脸:“那你想怎样?”
萧远:“让柏铭涛下厨做一顿给我吃。”
应向晚:“”
小样,就二两功夫还这么拽,萧远挑衅地问:“怎么样?”
应向晚咆哮:“你!想!得!美!”她解开安全带迅速下车,冲着驾驶室道:“你要敢不帮我我就拆了你房子。”说完,她彭地一声甩上门。
萧远火得油门一踩,车子立刻飞一样窜出去,呛了应向晚一脸尾气。
应向晚回宿舍看了一会新闻,看了一会书,然后就抱着PAD爬床看电影去了。自从上次的微博事件宿舍的人说出那样的话后,她再也没跟宿舍里的任何一个人说过一句话,还好今天宿舍就一个舍友在,不然真够烦她的。要不是在家里实在看不下去书,她才不愿意回来。
床被敲了好多下,她才摘下耳机,往边上看。
雪雪正站在她的椅子上,把零食从床沿的栏杆递进来,她说:“对不起。那天没帮你说话。那时候,确实很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很好奇,但从来没有把你想得不堪过。”
应向晚看了看她,瞟了一眼零食口袋,是她爱吃的菠萝蜜干。
恩!有诚意!
她毫不客气地整大袋接过来,说:“算啦。人人都有八卦之心。我当时脾气也很暴躁估计也被我给吓着了。”
雪雪说:“我没想要你搬出去的。”
应向晚卡擦卡擦地咬着菠萝蜜干说:“恩。反正保送考结束后我就搬走啦。没关系。”
雪雪:“”
应向晚:“跟你没关系啦。我要去长途旅行啦。好几个月。”
雪雪:“超羡慕你!”
应向晚扯着嘴角,笑笑:“是吗?”
她也有自己的烦恼呢。但她还是说:“我有时候也很羡慕你们。”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她是梁音的女儿,柏铭涛的女朋友。会有人羡慕她的幸运,也会有人拿很多事情来伤她,比如说梁音坐过牢,比如说柏铭涛的前女友及前前前前前女友,诅咒他们很快也要分手。她会有更多的压力,因为她一个做不好,就会有人急着说梁音的女儿就这样啊?柏铭涛怎么这么没眼光诸如此类。她不想给他们丢脸。
以前从来没想过*这回事,现在竟然也知道电脑和PAD都要设置密码了。
在学校住,确实,很不方便。至少当下是这样的。
萧远甚至吓唬过她,那个要她搬出去住的舍友搞不好就在她晚上睡熟的时候把她的睡姿拍下来,想想她睡裙撂到腰上,流着口水的丑样子。第二天全世界的人都会知道应向晚得内裤是什么颜色。
应向晚拿枕头把他砸的哇哇叫才作罢。
柏铭涛也让她回家住呢。
——
保送考的面试安排在下午,每次这样的时候,总会有那么一群人会适时发来短信,让她骤然鸡血,心情也爆炸好。
午睡让她精力充沛,在宿舍楼下的自动贩卖机买了一瓶冰冻可乐,一口气灌三分之一下去怎一个爽子了得。
她挎着超大的NIKE单肩包,骑着死飞一路哼着歌,整个人都超级飞扬。
就在她心里特别自由快活的时候,突然间,碰撞沉闷的声音,黑暗,脚上错位的疼痛感,周围的尖叫,身体碰撞在坚硬楼梯的致命疼痛在短短几秒内同时在她的感官里来回旋转。
轿车上的人立刻下来拨打120。
应向晚简直是衰爆了,被撞成这样还不昏过去,意识还处于清醒状态,她所有的心情都浓缩成了一句话:草!痛死了。
被推进手术室的时候,还迷迷糊糊颤颤巍巍地在手术同意书上签字。闭着眼睛能感觉到腿被搬来搬去的,朦胧中听到医生在说话:“钉子打在这里”
白磊正好在院办盖章,辅导员接到电话立刻把事情告知领导,学院着手做好安全公关工作。他顾不了手边的事情了,一边跑一边给萧远打电话。两个人分头往医院跑,萧远开车风驰电掣赶到医院。
在手术门口就要把肇事者往死里揍。
☆、第一百九十六章
“你开那么快干嘛啊!赶死啊!”他拳头嶙峋的骨节用力打在他颧骨上。
白磊抱住萧远把他拖到边上,“冷静一点”
“操!”萧远伸着腿一脚踹在那人腰上,死命挣扎着过去要玩死人家,白磊用尽所有的力气压住怀里的人,低吼道:“你冷静点!”
护士听到喧哗跑过来对他们咆哮,“吵什么吵!病人还在里面做手术影响了医生出什么事情你们负担得起吗!”
白磊拍拍萧远,他火气正大还想冲过去把护士一起丢出去,白磊死死扯住他,跟他较量了好几回合,才敢缓缓松开手。
两人并排坐在长椅上,时不时看看手术室的大门,心里十分焦躁。死丫头,怎么会这么关键的时候出事呢!这下子面试都没去成
萧远翘着二郎腿,背倚着椅背抽烟。烟雾缭绕里,他眯着眼睛,丝丝寒气时不时在充满邪气的嘴角萦绕。坐在斜对面两米远的肇事者眼睛看都不敢看过来。
学院里一群领导赶过来走过场,说要做派出所记录。萧远跟家长似的,眼睛向上瞟过领导们,吊吊地说:“做什么笔录?私了!”
怎么说这都是黄婷的学生,而且站边上的都是她领导,只能她好声好气地跟萧远说:“这个还是等向晚的家长来说吧?”
萧远哂笑,“你们联系到她家长了吗?”
领导们:“”
应向晚档案里留的所有电话都打过了,不是停机就是空号。开玩笑,梁音是他们想找就立刻找的到的?
萧远:“我就是她家长,所有责任我负。”
领导们:“”
大家都知道萧远和应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