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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场讨论的气氛都很怪异。当萧远的意见跟白磊的向左时候,萧远会不再说话。当白磊的意见跟应向晚相左的时候,白磊也会不再说话。而当应向晚的意见跟萧远相左的时候,应向晚又不说话了。
每个人都在对自己感到愧疚的人妥协。
这样一场妥协下来的结果就是什么思维的火花都擦不出来,什么新观点都产生不了。
尹倩终于承受不住了,头疼地说:“噢要不我们做个头脑风暴,大家畅所欲言。”
众人:“”
尹倩:“我们这些观点相当于没观点啊。这个Presentation相当于期中考,成绩占了总分的百分之五十”
林语嫣:“对啊你们三个平时这么活跃的,怎么都没观点啊”
萧远&应向晚&白磊:“”
尹倩担心询问地看了一眼应向晚,应向晚也眼神示意过去,有些歉意和力不从心。
“要不这样吧,大家回去把对于行业发展的建议写下来,我来整理。这样就多元化一些。我会让我们的观点不自相矛盾。”尹倩揉着太阳穴说。
众人:“好。”
尹倩:“那下节课谁上台做陈述?”
萧远和白磊想也不想地异口同声:“向晚。”说完,两个人不自觉对视了一眼,仅仅是视线碰到的一刹那就匆忙挪开了目光。
被他们两这么反应迅速的回答,林语嫣和尹倩一下子也没了反应。她们两花了一秒时间消化,没有反驳,那就敲定了。
应向晚在完全没状态的情况下被推为陈述人。想推脱,但又懒得说。
散会时候林语嫣问大家:“要不要一起吃饭?”
萧远&白磊&应向晚跟被什么刺激了似的,连忙说:“不要。”口气干脆坚决,让尹倩和林语嫣都有些狐疑这三个人怎么回事,最近都怪怪的。
上选修课那天,柏铭涛难得提前到教室,他看着这次做presentation的小组名单,不自觉莞尔。
应向晚站在台上就算不看柏铭涛也不能忽略他投射过来的目光。开始还有点不自在,后来进入状况了也就没感觉了。她上台讲话讲习惯了,一到台上那范儿就出来了,落落大方,非常从容自信,逻辑清晰,思维敏捷。
从专业的评判角度来说,以应向晚这个云集了大内高手的小组水平来看,这份报告的学术深度真太一般了。柏铭涛挺意外的,这有点出乎他对他们小组的预期。还好,应向晚的陈述弥补了不少缺憾。她那张嘴可以说服所有现场提问的同学。
结束报告的时候她还不忘记总结:“中国的经济从改革开放后才开始真正发展起来,政治经济发展是文化发展的基础,现在只是百姓生活条件比以前好了很多,大家刚刚开始重视文化的时候,再加上运气好碰上了手机技术变革和互联网革命,随时随地看小说成为可能,网络文学瞬间发展迅猛。但不意味着整个文学行业的发展是迅猛的。就像有个电影评论家说的,现在的电影没有主题和思想,只有市场。我国的文学行业已经在进步,但还没有到达那样的深度,网文也多数还处于一种休闲娱乐的工具,还有很漫长的时间要进化”
当然很多人不同意,多的是女生看小说,应向晚自己也看,但她就觉得是娱乐,很难学到很多什么东西或者有什么精神富裕。随便大家反驳,她笑笑说:“我保留个人意见。我们小组的陈述就是这些。谢谢大家。”
底下稀稀拉拉地鼓掌,柏铭涛眼底带着宠溺的笑意,应向晚一直这样独立思考,她有一套自己的想法,也不勉强别人认同,也不要别人强制她认同谁的观点,她从来不依附任何观点和道理,她自己就活得跟道理似的。道合则合谋,道不合就拉倒。
不管她的观点立场如何,反正柏铭涛喜欢。
每个陈述结束后柏铭涛都会稍微点评,应向晚站在讲台上,等他说话。这么久,她第一次这样正视他,尽量像看一个老师一样看他,心里却五味陈杂。
虽然梁音的离开让她想起来心里还是不太接受,但心情是已经平复了。最近一直陷在萧远和白磊之前留下的余震里没缓过来,一时半会她就不太琢磨跟柏铭涛的事儿。现在他在自己面前,心情就又开始波动了。
柏铭涛温柔平和地看着她,又看一眼投影上的PPT,说:“这个选题跟别的小组比起来比较贴近生活。不像之前小组都是丢一堆产业理论给我,这也算是你们对于一种现实生活中一些问题的思考。但是”他神色认真又专业地继续转折,“你们组对问题的剖析,到后面的建议,每一块都做得比较浮躁,观点很平,没有挖掘到深度。”
应向晚点了点头,完全一个虚心受教的好学生。
柏铭涛就喜欢她这么认真对待自己说的话的样子,“不过你最后的总结还是挺行。”
这评价太直接严厉了,尹倩和林语嫣坐在后头冷汗都出来了。白磊和萧远心里一堆事儿,完全不把那些问题放心上。因为他们知道,柏铭涛不会让他们成绩不好看。应向晚最后那总结也能算有深度,完全是因为那话是应向晚说的,换他们组任何一人上去说,他们整场陈述就完全没亮点。
“谢谢老师的指点。”应向晚微微欠身,非常尊师重道的样子。
尹倩在后头看到应向晚跟柏铭涛这个样子,就觉得自己的冷汗冒得更彪悍了萧远不动声色地撇了一眼玩手机的白磊,心里莫名又火起来。
柏铭涛笑笑,“别总逃课就算是真心谢我了。”
教室里瞬间一片哄堂大笑,应向晚再张狂的人也红了脸,又气又好笑,柏铭涛看起来温文尔雅的骨子里流氓的要命,现在还发现他其实超级小孩子,这点事儿非得跟她较劲,从师门聚会开始唠叨到现在
“恩。有空就来。”应向晚一脸认真的样儿。
大家顿时笑得更大声了
☆、第九十九章 她托我照顾你
柏铭涛温柔地看着她,轻轻叹了口气。那一声似乎叹在应向晚心里,她笑得有些俏皮,自己都没有发现心里的天平已经坍塌了。
“下课的时候我们来谈谈为什么一个学期你只有空来了两次。”他说得很温柔,一点都不像是要算账的样子,只是和蔼的老师。
应向晚一秒表情扭曲,僵着脸点了点头。
台下同学们已经彻底乐不可支了
最近无论干什么,应向晚,萧远和白磊大家都是各自行动,尹倩那个学霸基本上都泡图书馆,就算不去图书馆她自己也很忙,所以完全不能完成作为小伙伴的任务。
晚上最后一节课下课已经九点四十了,大家赶着回宿舍,几乎是一瞬间,整栋楼连带着附近的校道都没什么人了。
应向晚站在讲台边等柏铭涛整理文件,心乱如麻。
“饿吗?”柏铭涛收拾好东西问她。
“你要找我谈什么?”
柏铭涛摞材料的手指微顿,他抬头定定地看着应向晚,“以后能来上课吗?”
“我就是没空来。”应向晚微瞪着眼,一脸倔强嚣张得像个正在叛逆期的小孩。
“你就这么有信心我不会让你重修?”柏铭涛问得悠然,口气却是藏着危险杀机。
“”应向晚瞬间说不出话来,气血却开始涌上来。
“陪我去吃饭。”
柏铭涛把东西往手里一带,就大步往前走,口气里带了点不容置疑的命令,应向晚瞬间炸毛,“不去。你爱怎么怎么。重修就重修!”说着人就往阶梯教室的后边儿走去。
柏铭涛空着的那手猛地拉住她的手,敛着情绪看她,目光灼得几乎要在她身上烧出两个洞来。他是真有点急了。
应向晚被看得不自在,一脸不爽地别过脸,“别拉拉扯扯的。在教学楼呢。”
“你信不信我直接给你扛下楼去?”柏铭涛声音如深流的静水,冷静而有威慑力。
应向晚手腕用力要甩开他的手,却怎么都甩不开,走廊远处有脚步声和说话声零零落落的传过来,柏铭涛依然不为所动,就那么一言不发地看着她,她手上还在挣扎,到底力气比不过,没挣扎出来反而把自己弄疼了,手腕上红红的一圈儿。
也不知怎么的,应向晚瞬间就情绪上来瘪着嘴红了眼眶,万分委屈。
柏铭涛瞳孔缩了缩,深深吸了口气,又缓缓呼出,眼里全是心疼,不忍和妥协。
“就陪我吃饭都不行吗?当是贿赂我给你过这门课都不肯?”
应向晚垂着眼眸不说话,心里不爽又委屈,这人凭什么啊?搞一堆事儿出来还得自己顺着他。
“晚晚”
应向晚抬起脸,眼里又红又湿,她最受不了委屈悲哀的柏铭涛。可她真的是心里纠结得不行,又不高兴又记恨着他,又心疼又舍不得。
柏铭涛也受不了这样可怜兮兮的应向晚,没有忍住,便放开她的手腕,眨眼间把她带入怀里。“晚晚”一声轻唤,好似叹息。
“你就不怕我恨你这样三番五次来招惹我?”应向晚真的要崩溃了。她要的结果比这个多的多,她要梁音能重新有名望地位,能立足在霖城。而不是她出来以后走投无路只能远走他乡。但是柏铭涛为什么总是从梁音的事情里平缓下来后,自己每一次对他的理智和义正言辞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不怕。”柏铭涛的下巴轻轻摩挲她的脑袋,声音有些喑哑,“我只怕不招惹你你就忘记我,跑去跟萧远一起了。”
不说萧远还好,一说她就全身僵硬,“我跟萧远不是你想的那样子的。”她万般无奈。
“你愿意这样解释,我也愿意相信。”柏铭涛低头吻在应向晚的额头上,太想她了“陪我吃饭,我真的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说。”
“好吧”
时间挺晚了,柏铭涛就近到学生街附近的德克士。
他坐在应向晚对面,啜着红茶,眼睛却没离开过她。
“不是有重要的事情吗?”
“就这么急着走?陪我吃晚饭都不肯?”柏铭涛眼底的失望全不掩饰,语气里还有些委屈。
“”
柏铭涛放下手里的纸杯,从包里把一个红色首饰盒拿出来推到应向晚面前。
应向晚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可能是小说看太多的缘故,身怕里面装着戒指他要当众表白追求自己,还说些肉麻兮兮的话。她有点被惊吓到的样子瞪着眼睛,一脸茫然,两手不安地交错在一起,恨不得离那首饰盒十米远。
柏铭涛笑了笑,依然云淡风轻的温和,他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个弥勒佛的玉佩嵌在铂金托里,还配了铂金的链子。
这种玉佩的款式其实并不稀罕,但玉本身却千差万别。很明显,应向晚眼底的这块玉佩水头足得要逼出水来,颜色通透
“梁姐托我带给你的。她说对不起,还有,希望你理解她”
应向晚猛地抬头看这柏铭涛,希望这真的是梁音给的又心里怀疑着。她半晌都不知道该从哪里问起自己想知道的事情。
“她在新加坡很好。她让我照顾你”柏铭涛深深地看着应向晚,意思不言而喻。
应向晚大脑一片空白,有些混乱,一张小脸皱在一起不停地问:“她为什么自己不跟我说”
“说不出口吧这是她人生的低谷,自己都还没有办法完全面对,又怎么面对你?”柏铭涛伸过手来握住应向晚,“理解理解她她在很努力开始新生活,面对以后。”
“她什么都不跟我说”应向晚声音又低又涩,还带着极力忍住的哭腔。
“她怕你担心晚晚你别想太多,所有人都希望你好。”
“”应向晚看着盒子里的玉佩,眼泪一颗一颗滚落下来,摔进白色的绒布里,晕染出一片片的湿意。无声的眼泪最后变成呜呜的哭泣,她也不在乎餐厅里有人看过来,就把脸搁在手臂里宣泄。
柏铭涛不好意思地朝看过来的人点头表示道歉,然后坐到应向晚身边,轻轻拍着她的背,他温暖干燥的手在这样深秋的季节里倒也暖心。
“这块玉佩是你外婆留给你的,那时候你还很小,怕你弄丢就一直没给你。家里什么都没了,这块玉她还藏着。她说你现在长大了,不好一直在挂个红绳子在脖子上,这个玉佩正好是铂金链,让你把红绳摘下来”
“她刚过去很多事情要处理,一切都刚刚起步,很忙。等她都稳定了,她会联系你。她希望你也能独自面对生活中遇到的很多事情”
柏铭涛说了很多话,应向晚都没有反应。后来他不说了就只安抚似的拍着应向晚的背,应向晚又抬起脸看他,边哭边问:“你怎么不说了?她还说了什么?”
“她不希望你因为家里的事情一直难过,希望你开心。”柏铭涛伸手拨开她印在脸颊上的几根头发,“别哭了”他低声的安慰带着轻轻的吻落在应向晚的额头上,有着镇定人心的力量。
“可是为什么她会把东西给你啊”应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