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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向晚带着莫名的期待接起了电话,“喂,你好”
“晚晚”
应向晚不敢相信地唤道:“妈?”
“恩。你在学校怎么样,期末考什么时候结束?”梁音刚刚才从办公室往回走。
“明天一门,大后天一门。就考好了。”
“过年你有什么打算?”
应向晚所有的表情在这一刻凝固在一起,什么叫她有什么打算?
“你不回霖城吗?”
“这边公司内部改革,一切都没入正轨。新年那几天我还要到国外出差”
“噢”应向晚不知道该接点什么,她心里知道那些让人沮丧又失望的答案。
“等你暑假的时候,我这边应该都安定下来了,那时候你过来可以吗?”
“好。”应向晚勉强地笑道,至少梁音是有跟自己约定时间过去的
“我往你卡里打了钱,你照顾好自己。”
应向晚的眼泪无声地流下来,她压着哭腔努力清晰地应了一声:“好。”
才挂电话,银行短信就来了,想来梁音的确是在新环境里大刀阔斧地开始自己的新事业完全发挥着自己的才华因而公司也够大方,所以她对自己也太大方。
可是梁音,我不要钱。
“怎么了?”白磊感觉不对劲回过头来,发现应向晚隐忍着的脸上全是眼泪。她一言不发的伤心难过让人心里全是刺痛。“别哭了。宝贝儿。别哭”白磊伸手抹掉她脸上的眼泪
自从他跟萧远在一起后,对应向晚就特别坦然了。她在白磊眼里就完全是一个跟自己关系很好的雌性符号便跟着萧远对她一同取昵称,跟养宠物似的。
“怎么了?”萧远电话里听着感觉是应向晚是出了什么事儿,立即问道:“应向晚那个低智商的又做什么蠢事了?让她听电话。”
白磊摘下耳嫌塞进应向晚耳朵里,“萧远。”
应向晚一个劲儿地流眼泪也不说话,听着萧远在电话那头唠叨。
“干嘛了啊?是不是我和白磊天天打电话,柏铭涛跟你又没这么亲密,你难过了?”
“”
“柏铭涛又欺负你了?他们那些臭商人都一个德性,早让你当心当心你就是不听话!”
“”
“别哭了我最怕你哭的时候不说话,我们都着急你知道吗?”
“”
萧远彻底不耐烦了,吼道:“说话啊!”
应向晚被他这么一吼眼泪掉得更凶了,但总算是开口应话了,“我妈她过年不回来,也不要我去找她我没人要了!”她最后一句说完就开始嚎啕大哭。
白磊手忙脚乱地给她擦眼泪,完全不懂怎么办好。
“去办护照来加拿大。大爷养你。”
“我不去。我要回霖城”
萧远不再这么凶神恶煞的口气,突然就深沉了起来,“向晚。怎么说呢总有些人是不能一辈子都围着你的。我在加拿大也很孤单但想想有白磊,就觉得我能坚持下去。你霖城有这么多朋友,你还有柏铭涛,他们没有人跟你隔着一整个太平洋日子过得怎么样还是取决于你自己。”
“我觉得我没有家”
“我也没有啊。而且你信不信,我长这么大最交心的朋友就只有你一个。白磊是我的爱人。曾经也有很爱我的人,但是他们都很忙,后来就没空管我了所以我就只有你们两个,现在我还跟你们隔着那么大的太平洋想想我就心情都不能好”这些话,萧远是绝不跟白磊说的,这样萧索的语气和失落,他觉得只有应向晚能懂。
她总活得特别绚烂,恨不得燃烧掉自己所有的激情和年轻。而她藏在心里所有的隐痛和故事,那些伤口,那些难以言喻的痛,别人看不到。自己经历无数的故事,却怎么也做不到她的乐观和向上。所以,应向晚是向阳花,而他萧远只能是罗刹。
“恩”
“宝贝儿。别哭了。还有这么多人爱你,你不能这样。”萧远自己也知道这话苍白又欠,没有家是什么概念?亲人剥离的痛是什么都比不了的。
“恩”
“乖”
“我把电话给白磊。”
“”
萧远跟白磊交代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应向晚一路走回去,都心情很低落。柏铭涛估计又在忙,连个短信都没有发来。
或许是对于放假没有什么太大的期待,心里反而还有些害怕和不知如何度过的漫长。应向晚用最好的状态对付了统计考试和后面的复习。
最后一门考试,是柏铭涛带的那门课。开卷考,无范围。参考资料就是柏铭涛上课时候的PPT,几张少得可怜的PPT还好期末考试只占总成绩的百分之六十。
不过这考试也挺那啥的,就五道问答题,自由发挥那种。应向晚以前读文科的,最能掰这种了,经济理论都忘记了还能掰出半张纸。最后一题做完的时候她抬头扭了扭脖子,累死了。
这一抬头,她就看到了站在讲台上的柏铭涛这人怎么神出鬼没的!回来也没跟自己说一声的!而且旁边的老师站他边上怎么都一副恨不得整个人趴上去的样子?
噢对,他被陈子怡的绯闻缠身,全校都在八卦他。现在那八卦劲儿是过去了,只怕见到真人也还是忍不住要问几句。就算没那八卦,他也算个高富帅。这人都是自己的了,她还时常花痴呢,能怪得了人家也花痴吗!
柏铭涛似乎也感觉到了她的视线,便看过来。两个人的视线交汇,他笑得如沐春风,应向晚怎么想都有点儿偷情的感觉,便立刻低头检查卷子,脸却透了一层淡淡的红晕。
检查到最后一道题的时候,桌面上投下一幢阴影,应向晚没敢抬头,就偷偷撇了旁边一眼心跳得她都怕自己爆炸
就不能不过来看卷子么,她最讨厌考试的时候有人站边上看自己写什么了,可旁边的人站了老半天也不走。
应向晚实在没办法,抬头看柏铭涛,结果人压根没看自己的卷子,也就是站在边上而已。她还是懦懦地问了一句:“老师能不站我边上吗?我压力好大”
柏铭涛眼角眉梢都晕染开温柔的笑意,“好。”
旁边的同学听到这对话都忍不住扑哧笑出来。应向晚皱着脸儿特别懊恼,柏铭涛倒是没事人似的慢悠悠地走开了。
考场里陆续有人提前交卷了,应向晚认真看了两遍卷子,确定没有错别字也没有要补充的答案后便也去交卷。
柏铭涛一副悠然超脱的摸样看着她把答题卷和试卷分别放在两边,她心里老有个众目睽睽下偷情的压力,整表情跟抽搐似的扭曲。
“你留下来。一会给我整理试卷。”
“”应向晚梗了一梗,说:“老师我赶飞机的”
柏铭涛依然温润的样子,如轻风般的笑容却凝固在嘴边,眼睛定定地看着应向晚。他早就跟应向晚说过不要订机票,等自己回来!现在倒好,如果自己不是今天突然回来给她一个惊喜,估计回来还要扑空!
“”应向晚无辜又讨好的表情看着柏铭涛。
“那你去吧。路上小心。”口气生硬得让人难受,仿佛她跟他真的就只是淡淡的师生一样。
“”
应向晚撇着嘴,点了点头,就拎着丢在地板上的包走了。
她哪敢真的走,也就是坐在教学楼不远处的湖边等着考试结束。想了想,还是发了个信息给柏铭涛:我没订机票。在湖边等你。
柏铭涛看到信息,温和的气息重新又覆在身周,一副清爽舒服的摸样。
“回去收拾行李。”
应向晚以为柏铭涛真的不高兴了,他真的跟自己说过好多次先别走。因为他这次回来后暂时都不需要出国,他希望自己过年前能陪在他身边,在榕城也好,跟他全国各地出差也好。能在一起就行。他真的说了很多次很多次于是,她又回复:“我真没订机票我就是觉得被人看着我们两一起有点不好意思怕影响不好”
柏铭涛很快回复过来,“我让你收拾行李一会跟我回家。”
“”白费了她解释那么多了。
“不用太多。”
“噢”
“收好过来给我整理卷子。”
“好。”
应向晚其实每次回家什么的东西都不太带,因为家里都有。整行李也不是什么大工程,收几件特喜欢的衣服,护肤品,再塞个手提就行了。一小行李箱就全都OK了,她想着估计是不再回来了,便直接把床上的被子什么的都收起来,书柜全用报纸封好,这一折腾就花了不少时间。
☆、第一百一十九章 骂错人
柏铭涛电话打过来的时候,她才刚拖着行李箱下楼。
“就来了我在下楼梯呢。”应向晚的箱子倒是真不重,只是左边箱子又边肩上还背着包,手上又拿电话,有点手忙脚乱,“你等等。我很快就到了。”
“直接到北门来。”
“不是还没到点么?”
“大家回家心切都提前交卷,我自己把卷子整好了。”
“噢好吧。我马上就到”
“晚上弥补我。”柏铭涛把话说得理所应当的,也不给应向晚反驳的机会直接挂电话。
应向晚O着嘴看已经通话结束的屏幕,随即牙咬切齿。简直了!竟然敢挂自己电话!她把一小得跟书包似的行李箱拖得跟运武器似的,气势汹汹地到北门,看着黑色的A8就拉开副驾的门,屁股往上一坐便开骂:“厚!你竟然敢挂我电话!你怎么可以说话那个态度还挂我电话!简直是三天不打上梁揭瓦!造反了你!早知道我就直接飞机回去我看你怎么办!简直太过分了你!”
应向晚在骂人的时候还没忘记把那小行李箱给躺地上,她呼哧呼哧的气鼓鼓的样子。只是骂完人半天都没反应,就更生气了:“你为什么不回我话啊!说话啊!哑巴了啊!”说着就回头要找人算账。
只见一个有些发福的男人?应该有快四十岁?笑得特别猥琐地看着她,“小妹妹,你是不是上错车了?”
“”应向晚愣了愣,咽了一口口水,然后一边不停道歉一边下了车。
她下车后,A8的主人还特意降下车窗,笑嘻嘻地说:“小妹妹,对男朋友要温柔一点哦生气会衰老的”
应向晚一副见到鬼的表情,整背上的毛孔一瞬间跟长蘑菇似的争先恐后地竖起来,拖着行李箱就往前面暴走。
她一脸纠结,真恨不得立马就随便找棵路边的树撞死自己。
“哔哔”一阵车喇叭声把沉静在懊恼、纠结、自我痛恨的情绪里吓醒过来,应向晚撇了一眼是A8,头也不回地继续往前暴走。小行李箱碰到小坑都翻车了,她也不理,继续气鼓鼓地往前死命走。
“向晚。你在干嘛?”柏铭涛看应向晚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根本没有停下来上车的意思,便降下车窗问道。
应向晚听到声音,这才停下来回头。
柏铭涛疑惑地看着她,应向晚看到他那样子骤然更火了。
“厚!你干嘛那么慢!你都没到北门还让我到北门!哪有你这样的人!”
柏铭涛被这么莫名其妙骂了一顿,依然好脾气地温柔解释道:“刚才碰到一个老师,说了几句话。上车说好不好?”
应向晚翻了个白眼气鼓鼓地把行李箱丢到后座,自己也坐了进去。
柏铭涛回过头,说:“坐前面来。”
“我不!”应向晚觉得刚才真的丢脸极了,气得简直要发疯,闭着眼睛就冲他歇斯底里地喊。
也快到下班高峰了,一路堵得不像话,红灯的时候,柏铭涛总是不放心地回头看看应向晚。
“怎么了?这么生气。”柏铭涛低声问道,声音温柔无边。
不说还好,一说应向晚都恨不得自己去死算了。她随手拿过车上的抱枕,紧紧压在自己脸上。
柏铭涛怕她闷着自己,伸手要把抱枕拿掉,应向晚死死拽住抱枕怎么都不松手。
“乖。枕头拿下来。这样对呼吸不好”
“闷死我算啦!”应向晚沮丧地说,声音闷闷地传出来。
柏铭涛骤然想笑,她像个委屈的耷拉着耳朵的大狗。
“你舍得我做鳏夫哪?”
应向晚郁闷地把枕头拿下来,然后就特别郁卒地把刚才的经历倒豆子似的都跟柏铭涛说了,边说边叹气,特别纠缠。
柏铭涛听完也没绷住,笑得特别开心,笑声清朗,要不是她人坐在后面,他一定伸手过去摸摸她脑袋。怎么能这么可爱呢?
“你还笑!”应向晚整人趴椅背上拿枕头砸柏铭涛。
“好。我不笑”柏铭涛忍着继续笑出声的冲动,说:“抱枕挡着我视线了。”
应向晚拿开枕头,无精打采地坐在边上。不说话了。
半晌后边都没动静,柏铭涛知道小朋友觉得面子受伤了别扭着,也不再逗她了。先带她去吃饭。
“别在外面吃了,回家叫外卖吧”应向晚虽然还郁闷着,但这安全问题显然比她那郁闷的事儿重要多了。
“被气得都没胃口了?”
“怕人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