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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宇打电话过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通骂:臭小子!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要恃宠而骄!怎么说话的!
柏铭涛一脸无语加无奈,声音却依然平和:我听说之前的院长要退了。
卢宇是院长亲自提拔的,一个学术派系里互相帮衬这么多年,上位者要动,下面得人自然风声鹤唳。几个派系斗得厉害。卢宇名声在外,风头正盛,呼声也最高,他自己对这些倒看得很淡,只是人在江湖总有身不由己的时候,他自己这不是也很没办法么。
卢宇:不关你们小孩子的事。有话就说,我这没这么多空跟你闲扯。
柏铭涛也不拐弯抹角了:那个战略调研小组里面所有人职称必须是教授,下午战略组会发通知过去。张建这个人我永远都不会用他。老头啊这人你得多敲打敲打。这人做事完全没规矩章法。
卢宇叹口气:他又欺负向晚了?
柏铭涛:
卢宇:我都这把年纪了,有些事情还会看不透吗?我现在觉得什么都够了,成果有了,名声也有了,桃李满天下,没什么遗憾的。一切都顺其自然。但有些事情你也知道就是没办法,现在全部都一团乱。我也就等着。你也甭操心我。
柏铭涛:我跟师兄他们有能力运作一些。你现在身边的这些个人我看着的就都那德行,我私底下找师兄说说你觉得谁放的了心?
卢宇:甭瞎搞!我心里明白。让他们斗吧。等上头决定出来了,我就清净了。你别在你几个师兄那里多嘴。
柏铭涛:你得保证有事就跟我们说才行。这才平等。
卢宇:去你的!臭小子!跟我还讲起交易了!滚吧!我忙着呢!自己媳妇自己多照应着点,我也分不开身总看着每个小孩子。
挂了电话,柏铭涛发信息给应向晚安慰了几句,几百块钱的事情生气太伤身。
怎知道应向晚这神经大条的心里已经不装着这事儿了,回复信息特简短,就两字儿:在忙。
从开学到现在都快期末了,她自己都算不清楚有多久没有出现在上课现场。学委骤然通知各个专业课的什么PRESENTATION,课程论文,实验报告诸如此类,让应向晚简直要发疯。DEADLINE迫在眉睫,她就是瞎编乱造都造得火烧眉毛。
☆、第一百七十七章
这一整个星期,她都在要死要活地做那两篇课程论文,那可是占了期末成绩的百分之五十!应向晚想想就冲动得要走到阳台翻身跳下去。
柏铭涛周五约她吃饭,她还是两字:不行。
柏铭涛:回家。
应向晚:不行。
柏铭涛:我就在北门。
应向晚:你想怎么样!我有一个PRESENTATION。两篇论文。一篇实验报告而且这个报告要用SPPS或者EVIEWS搞!
柏铭涛:回家也可以做。
应向晚:回家不想弄。我一回家就犯懒!就想睡一睡看看电影玩一玩。
柏铭涛:十分钟你不出来我就到你宿舍。
应向晚:你等着上头条吧。
柏铭涛:我不怕。
应向晚:
柏铭涛打电话来,应向晚按掉,他又打,她烦躁得在宿舍走来走去地发疯尖叫。雪雪过来摸摸她的头发表示请她淡定
应向晚自暴自弃接电话,一副要死的声音:干嘛!
柏铭涛:回家。
应向晚:不回。
柏铭涛:我帮你做实验。
应向晚:不回。
柏铭涛:PRESENTATION的PPT也帮你做。
应向晚脸上已经乐成一朵花,她眼睛滴溜溜转了转,还是说:不回。
柏铭涛:帮你写论文。
应向晚扑哧笑出来,简直要乐疯了。大叫道:真的假的!
柏铭涛:真的。
就她那本科的小破论文还不信手拈来啊,三两下的事儿。
应向晚:好。等着啊。我这就回家去。我还要吃蛋糕呢,最近被折磨的太惨了,我要鼓励鼓励我自己。
柏铭涛笑:好。回去烘给你吃。
应向晚的论文其实都写差不多了,第二篇就差个尾巴,回头让柏铭涛添上去再顺便把论文润色一下子。这样期末成绩就不会太惨淡了。她乐滋滋的把电脑和一大堆资料全部塞进双肩包里,逃了一身运动装就吭哧吭哧地往外跑。
柏铭涛远远看着生机勃勃活力四射的应向晚笑嘻嘻地跑过来,心情就莫名好到极点。
一回到家,应向晚就甩掉包,窝进卧室的摇椅里看夕阳下的江景,一切都泛着淡淡的金光,漂亮得不可思议。
柏铭涛兢兢业业端进来奶茶和曲奇饼干。
应向晚起身盘腿坐在地上,心满意足地啃香浓的牛奶鸡蛋曲奇,一口下去又香又酥。柏铭涛满足宠溺的眼神看过来,她被幸福感盈满,探过身低头轻轻吻他的脸。
“今天怎么那么早下班?”应向晚跟洒水车似的把饼干屑喷得到处都是。她不好意思地捂嘴笑。
柏铭涛抽纸巾把地上揩干净,说:“没事就回来了。”
在榕城的日子里,他开始很期待每周五,来接应向晚然后回家。过一个只有两个人的周末。那种感觉很幸福,很美好。所以,他在周四就会加班把事情都提前做完。
应向晚:“嗯。我周天早晨要去五四表彰会。晚上我想好好休息,明天一天我们两一起把我的期末作业做完好不好?”
柏铭涛笑:“嗯。我终于知道学渣都是怎么度过期末的了”
应向晚抬脚踢他膝盖,“我论文都快写完了。给我写一个结尾,然后两篇论色下就好了。明天我做PRESENTATION。你把经济实验给我做了,做一个聚类分析和组成分分析,随便自己找什么类型的数据都行。一会我把书给你,照着那个步骤写实验报告就行。”
柏铭涛:“遵命!这还不是小意思么。开开心心吃东西,别想着让学渣为难的期末考。太不愉快了。”
应向晚边笑边揍他。
远处江天交接处一轮蛋黄一样的金乌缓缓西沉,燃尽所有的气势磅礴逼人。万丈红霞铺染整片天空,金黄的光芒跟天空干净的蓝撞在一块,铺陈出无能匹敌的精美布匹。
应向晚盘腿坐在地上,一脸恬静美好地看着天边美景,脸上淡淡的平和的笑容和一头染着毛茸茸金光的松软头发,都让柏铭涛觉得自成一景。
生活美好,时间曼妙。
应向晚一颦一笑,柏铭涛举手投足。皆释放出幸福迷人的香气。
嘻嘻闹闹,难得又安静一会抱着电脑做事情。柏铭涛是快手,随便文件里掏一个EXCEL出来就是成片数据,稍作判断,软件能生成所有的结果。
于是,坐在边上看应向晚盘腿坐在地毯上认真看屏幕,点鼠标,打字。偶尔会用力探过身子瞄一眼她做的极具时尚杂志新锐风格的PPT。精致的图片,风格如她味道浓烈起伏的文字。犀利的评论,理智的数据,小女生对于艺术的赞美和幻想。
她做的是一篇电影市场论文的浅析,附带许多个人观点和常识普及。
柏铭涛起身去厨房调了两杯香醇的奶茶,用大麦茶,印度红茶和鲜奶炮制,三块方格冰块降温提升口感,入口浓滑却不粘腻。冰箱里的红莓芝士和榴莲斑戟在保鲜箱里散发着诱人的气息。
他把食物用精致的餐具盛好,用托盘全部拿出来,摆在茶几上。
应向晚正好做完最后一柸PPT。
她仰着头冲柏铭涛笑,眉眼弯弯,青春干净的味道像阳光一样让人着迷。
满足甜蜜的下午茶,应向晚背靠着柏铭涛的手臂,后脑勺整在他肩膀上,毫不吝啬地夸赞:“你得手艺真的无人能及。就算以后不想像现在这么累了,你开个甜品店都够活了。”
柏铭涛笑,侧过头,脸颊蹭着她头顶的头发。低声问:“晚晚。你最渴望什么?”
应向晚看着前面斜上方的天花板,想了想,反问:“你呢?”
柏铭涛回过身,应向晚的脑袋顺势靠到了他的锁骨上,他伸手搂住她的腰,说:“就像现在这样的生活。”
应向晚用力仰起头,伸手从后面绕着他的脖子,侧过脸亲吻他的下巴,慵懒地慢慢地说:“我也这样想的啊你爱我,我也爱你。你有自己的成功,我也有我的事业。彼此体谅,扶持,帮衬。是没有血脉相连的亲人。铭涛,我现在已经很满足了。”
柏铭涛从后面拥住她,下巴抵在她肩膀上,很轻很轻的亲吻一下一下落在她乌黑的头发上,漂亮的脖颈上。
外面的世界广袤繁华,能让我安宁的也不过这一隅。
这样美好地时候,电话响是一件极致煞风景的事情。应向晚摊过茶几上的电话,很自然地翻白眼,也就白磊会在大放假的时候找这么好的时间打电话了。
“干嘛?”她像老板一样,张口就奔主题。气势嚣张。
白磊:“组织部有没有跟你说明天你是学生代表啊?”
应向晚:“”
白磊:“今年真是被搞得乱七八糟三分钟讲话。你准备一下。”
应向晚:“为嘛我是学生代表啊。我就只申请优干啊,又不是标兵。”
白磊:“有个学术成果表彰单元,你作为这一届寰宇杯里的代表。明天早上7点半到场彩排。”
应向晚:“神经病吧。我晚上没回去。”
白磊:“那你八点到咯。反正流程你都懂,到时候我跟你说下哪里上台就行了。”
应向晚有点不好意思,好歹自己也是个副主席,这彩排缺席,真的是她说:“我是不是也要到场帮忙下?”
白磊:“我来就行了。你那过来也不方便别这么赶。你自己记得三分钟演讲,没要求着正装。”
应向晚:“OK。诶你背上那些伤都退了没?”
白磊:“没事了。我这种经常去健身房的。伤口都好得快。”
应向晚:“好。”
结束通话,应向晚还没张口抱怨两句,柏铭涛就调侃她:“学生代表呢”
应向晚缓缓地转了一圈眼珠,视线斜斜地定在他身上。然后猛地抽过沙发上的抱枕不遗余力地甩他身上,把他砸的是乱七八糟,发型没个发型,衣服领口也是歪的。
柏铭涛让她,手臂象征性地挡挡,便不挡了,随她砸几下,然后伸手把她搂进怀里欺负。
刚刚还张牙舞爪的炸毛小猫瞬间就收了竖起来的尾巴。
第二天,应向晚自然醒来后,看了一会儿柏铭涛又闭眼睡了。等闹钟响了再说。
谁也没想到柏铭涛这个坑爹的竟然没设闹钟,是白磊打来的电话把两个人又叫醒的。
应向晚气的跳脚,整个房间瞬时鸡飞狗跳。柏铭涛看看钟,倒是不紧不慢,还给她挑衣服,帮她把演讲稿叠好放进包里。
应向晚从浴室里冲出来,看到柏铭涛这么周到,一肚子火硬生生憋着内部消化了,一句话都吼不出来。他看起来慢条斯理的,动作却有序迅速。先让的应向晚洗漱,最后还坐沙发上从容不迫地等她出门。
“你干嘛不定闹钟!王八蛋!我的天。我现在一个字都想不起来我等会上台要说点什么。你这人怎么这么不靠谱啊!”应向晚整个人都要炸起来了。
柏铭涛伸手揉揉她的脑袋,柔声说:“宝贝。先化妆,稿子在你包里,记不住带上台上看着说也没什么。”
☆、第一百七十八章
柏铭涛伸手揉揉她的脑袋,柔声说:“宝贝。先化妆,稿子在你包里,记不住带上台上看着说也没什么。”
应向晚对着小镜子抹BB霜,口气里全是熊熊怒火:“没水平的人上台讲话才看稿!被你害死了!友尽!绝交!”
柏铭涛:“来得及。至少有二十分钟给你看稿。也不是一开始你就得上台说话呀。”他瞥了一眼应向晚,建议道:“上点唇彩。”
应向晚匆匆化了个简单的淡妆,然后便认真地看讲稿。
柏铭涛自觉把车停在礼堂的偏门,应向晚拎着包手指夹着讲稿匆匆忙忙地往会场里跑,却在门口撞见薛凯。
她随意打个招呼,薛凯问:“从外面赶回来的?”
应向晚:“嗯。赶死我了。”
让他们两个都意外的是,卢宇竟然在这个时候也匆匆从这个门进来。
应向晚立刻乖巧道:“老师好。”薛凯也打招呼。
卢宇点点头,“还不进去?”
应向晚&薛凯:“这就进去。”两人急急忙忙的样子要往里赶。
卢宇看到应向晚束在脑后的蝴蝶结发绳,眼神微变,急忙的表情一一缓下来,突然道:“晚晚”
应向晚吓了一跳,他竟然叫她晚晚?
薛凯也惊异地回头看卢宇。
卢宇却丝毫没发现任何异样,一脸温和慈爱,细致地帮应向晚把蝴蝶结摆正,然后轻轻拍拍她的肩膀,说:“去吧。”
两个很平凡的字,被他说出来却仿佛带着无数的故事,藏着千万种不能言语的感情。
应向晚点点头,说:“那老师我先过去了”
薛凯怪异地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