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挥杏虢庖笸驳纳蜃蝇B一脸冷漠,淡淡道:“你知道我们的意思。”江殊殷坐在小圆凳上,一看那样子就完全没『摸』着良心:“我不知道。”沈子珺一板一眼的回他:“何必呢,自己心里清楚不就行了。要是从别人口里说出来,不觉得尴尬吗?”江殊殷道:“师弟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对‘调皮捣蛋’这四个字有什么误解,但不管你有没有,我都想告诉你,这四个字是形容一个人活泼开朗。如果说用这个词去说一个人,那么意思是那个人很可爱。”沈子珺道:“是啊,适量的叫可爱,过度的叫可恨。你这个说法,我很赞同。”“……”“……”“……殊殷,子珺。”似乎在纠结自己到底该不该『插』话,沈清书试着唤了一声。万幸这两人从小就听他的话,哪怕是动手打起来,四周没一个人敢拦,可只要是他一来,随便说上一声,两人再如何分不开,也会强行分开。看着两人真的闭嘴不言,恍惚又回到矛盾未发生之前。沈清书自己也是一阵出神,脑海中渐渐浮现出两人少时的一些事。记得这大概是两人还是少年的时候,沈清书见他们矛盾太大,已恶化到无法好好说话,一起吃饭的地步。弄玉说:“白日两人虽然在一起修习,但仍有旁人在场,不好说他们见有人在,自己就算不得孤身一人,便使劲排挤对方。所以不如试试让他们单独相处,没准能发现对方身上的好。而夜间算是人最平静的时候,安排两人一起躺到床上,没准他们自己想想就能说上话了。”沈清书是真的觉得弄玉说的有理,便听了她的建议,让两人同睡一间屋,同睡一张床。原本这初衷是好的,两人前一段时间的关系也感觉确实融洽不少,沈清书便微微放下心,可不等他这颗心放到底,两人难得建立起的和平关系突然破了!当夜就打得你死我活,惊动了不少夜巡的弟子。夜巡弟子成片赶来,拉不下后只好来找沈清书。沈清书闻讯也吓了一跳,赶紧随一干弟子飞快赶来。记得,当他开门的时候,床上的两人打得昏天黑地,双方身上都多有挂彩,两张白皙的俊脸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简直无法直视。后来被沈清书拦下后,两人跪在他的跟前,都是低着头肿着脸。一问为什么打,那回答登时让在场的人都深感一阵无力——“他碰了我一下,我碰了他一下,我们都是寸步不让,结果越碰越快,越碰越狠,就打起来了。”思绪结束,可沈清书的脑海中还浮现着当日两人鼻青脸肿的样子,和那幽怨无比的话。再转头看看现在两人的样子,不禁心中极其复杂,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得长叹一声,强行将话题转移:“子珺,这两位是你的师叔,你过来让他们看看。”沈子珺原本垂下的眉眼刹那抬起,望了屋内的花惜言和毕擎苍一眼,震惊道:“什,什么?”长话短说,与他解释一番后,他虽仍是呆愣的,可到底没有什么问题了。但他是没有问题了,江殊殷的问题却没有得到解答:“师叔,为何你们当年明明没死……却不愿出来见他?”难道不知,他一直都在等你们。难道不知,你们的离去对他来说有多致命。这段日子江殊殷迟迟不提这件事,是给他们三人一个说清楚的机会,如今他们既然说清书了,那么江殊殷的问题,也是时候问出来了。不知是不是江殊殷的错觉,他感觉自己的这个问题问出后,沈清书与花惜言的神情都颤了颤,才一瞬间两人都显得失落了许多,甚至目中都闪烁着隐隐的泪花。微微抬了头,花惜言的眼眶骤然红了起来,像是防止泪水跌出,他一手往眼角抹了抹。这个举动着实吓了江殊殷一跳,见是因为自己发问他才这样难过,心虚是一点,惊讶是一点,好奇也是一点。这些东西加起来,迫使他立马站起来,语调隐隐提了提:“师叔!”花惜言一手抹着眼角,很坚强的仰着头,刚一开口眼睛就红了大半:“无妨。”他这个样子,想要云淡风轻的说起“无妨”二字,实在叫人无法相信他真的没事。关键是不止他一人这样,就连他身旁的沈清书也是一言不发的红了眼。他的眼红了,沈清书的也红了。师门三人中,也只有毕擎苍还是端端坐在桌子边一个多余的表情也没有。见到这样的情景,江殊殷虽觉得有些奇怪,可又实在说不上到底哪里奇怪。便也只能将心头的事往一旁压一压,对沈清书和花惜言的红眼眶急得手忙脚『乱』,不知所措。被方才那一消息轰得半天『迷』『迷』糊糊的沈子珺总算回过神来,可一见因为江殊殷的一句话,两人都红了眼眶,也跟着瞎着急起来。他对千年前的事本就不清楚,刚刚也只是听了个大概,知道他们三人是很好的师兄弟,其余的事便一概不知了。沈清书一直没说话,花惜言摆摆手示意他们坐下来,看样子是打算长谈一番。江殊殷和沈子珺互看一眼,便都是很顺从的听话坐下。才一坐下,就见花惜言侧眼看了一旁的毕擎苍,神情有些难过。深深看他一眼后,他转向江殊殷,道:“你可记得我们二人为何会恶名传天下,并加入西极”提及这个,江殊殷凝了神。他自然记得他们为何会加入西极,并且恶名与西极中的其他五恶相比,一点也不逊『色』。不过这“一点也不逊『色』”指的是毕擎苍,而不是花惜言。将他们评为恶人,并追杀唾弃,天下人在这件事上错了一点。这一点就是冤枉了一个真正的好人,大好人。江殊殷曾说,这西极之地恶人极多,但恶人与恶人中也有不同,有真正的极恶不赦之徒,也有被冤枉了的好人。而毕擎苍和花惜言,正好就处在这两个极端之间。——一个是十恶不赦者,一个是心地善良的大好人。十恶不赦者就是毕擎苍,他杀的人,有恶有善,不分男女,不分老少。江殊殷对这些事虽有听闻,却不是很在意,就没有去打听,因而他也不知毕擎苍为何会杀去那些人。曾经不知他们的过往也就罢了,可现在去到沈清书幻境中一看,这毕擎苍绝对是那种正义到令人发指的人,从前对那些杀了自己师父的人尚且能忍,可现在却手染那么多人的鲜血……这着实叫人疑心了。至于花惜言,此人用江殊殷和谢黎昕的话来说,就绝对是天天都在唱窦娥冤。原因无他,正是这花惜言绝对是西极中公认的大好人,脾气好不说,又有一身枯骨生肉的精妙医术,不论西极中的谁经过他的治疗,哪怕是那种来时悬命一线,去是都一定是活蹦『乱』跳。最最重要的是,他是西极中手上最干净的人,干净到绝对没粘过任何人的血。就连他西极的百万恶人私下谈到他,都是叹声一片:“七爷冤啊,他真的是太冤了,明明没杀一个人,就因为跟五爷关系好,就被世人一起嫌弃了!”没有错!花惜言成恶的原因,就是荒滩到因为跟毕擎苍走的近!而正道一向认为: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二人关系这样好,这花惜言也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可事实呢,恰恰相反。所以既然他问江殊殷,记不记得他们成恶的原因,江殊殷当然忘不了。这毕竟是正道的一大失误,不仅他忘不了,相信西极中的所有人都忘不了。见他颔首,花惜言再次看向毕擎苍,却是对江殊殷说话:“你是见过他过去的人,难道到了现在,还看不出吗?”看不出……江殊殷细细揣摩这几个字,想着想着,突然瞪圆了目,深深吸进一口气:难道,难道…毕擎苍他……
第152章 师叔(二)()
记得幻境中; 毕擎苍花惜言的失踪是坠下山崖。而在这之前,传说两人一个被练为驱尸; 一个被夺了魂魄。虽然不太明显,可江殊殷还是不得不承认,毕擎苍的身材确实与幻境中看到的; 略有不同。本就高大的他,如今更是拔高不少; 至于『性』格……若说从前毕擎苍是身为长兄的热情与正直,那么现在就是一片死寂。如此大的差距; 江殊殷不是没有疑心过,可他一直以为这只是时过境迁; 毕竟千年的时间; 真的能改变很多,当然这很多之中便也包括『性』格。可现在,看着屋中端坐默然的毕擎苍; 江殊殷眼中的惊异愈发明显:“他……莫非他已经,已经……”几次张了张口,江殊殷勉强发出声音; 可后面的话; 他却实在不知该用什么语调说出来。沈子珺是几人中听得最懵懂不解的; 他既不知沈清书与他们的恩怨; 也不知江殊殷迟疑无法说出的是什么话。但他不傻,也能察觉到现在的气氛,实在不是他该胡『乱』『插』嘴的; 便搭了一手在沈清书肩上,以作安慰。知晓江殊殷莫约是明白了他的意思,花惜言又将目光转向毕擎苍,一向温柔明媚的声音多了些低落:“师兄他,的确是被他练成驱尸。”许是想起曾经的点点滴滴,花惜言说到这里,音『色』有些哽咽,停顿了半晌,才终于接着道:“可真正让他变成如今这副模样的,却是因为千年前,在那处悬崖上,他扑出来救了我。”得到的答案果真如江殊殷所想的类似,江殊殷的心中,刹那间真的说不清是什么滋味。“也就说当年,在悬崖之上,本该被夺去魂魄的是你才对,而他只是在萨德星出手的那一刻,扑出来替你挡了。”花惜言声线骤然一哑,迅速将头低下,避免让人看见自己伤感的表情:“是。”不难想象,千年前,萨德星『性』格已然扭曲,想着自己成了这样,沈清书三人再不会愿意靠近自己,便越发的自暴自弃,自甘堕落。甚至到了最后变态的使用其他手段,想要迫使沈清书三人重新回到自己身边。而这种回来,只要他们在,他才不会去管,究竟是以哪种形式陪伴在他的身边。毕擎苍是四人中最年长的,自小便是大哥般的存在,顶天立地,为三人当下所有的外来攻击,并像是太阳一般,陪伴在三人身边。因而除了柳溪婉,他便是师门中最有威信,最能让三人感到有安全感的人。江殊殷猜,白梅老鬼手下的驱尸,大多都保留着自己的意识。从前他一直以为这只是他的一个娱乐所致的行为。但如今想来,只怕一开始萨德星也只是想着,若能控制了毕擎苍,就相当于变相的控制了师门中的核心。不过也本就如此,毕擎苍是师门中的大哥,不论走到哪里,沈清书与花惜言都一定会追随上来。所以当时萨德星一定是这样想的:控制毕擎苍,且保留他自己的意识,哪怕制造的过程千难万难,哪怕后面毕擎苍对自己恨之入骨,可他的行动是攥在萨德星手中。因而不论他跑了多远,只要萨德星想,就一定还能让他回来,陪在自己身边。这样一来,几人的关系或许真的会回不到以前,可师门至少还可能完美。萨德星想的很好,将所有的结果都想了一遍,好的坏的,想了无数种。但哪怕最好的结果,也是四人虽然在一起,却也是关系彻底破裂,对他不理不睬,甚至恨之入骨。可这对于萨德星而言,已是最好的结果,他从不敢,也从不会肖想他们四人还能如当初那般。无奈……果然应了计划不如变化快,纵然萨德星再如何聪明,又哪能想到他控制了一个毕擎苍还远远不够,竟到了将三师弟活活『逼』上悬崖,伸手要夺去他魂魄的地步。更想不到,自己一步错,步步错。将花惜言『逼』上悬崖,要夺去他魂魄的这个举动彻底激怒了仍有意识的毕擎苍,于是在他出手的那一刻,毕擎苍挺身跃出,替花惜言挡下这一击。出于对萨德星的了解,也出于一个大师兄对师弟的最后保护,毕擎苍自然很清楚一次失败,萨德星必定还会再次出手。便索『性』二话不说,抱着花惜言跳下悬崖!可以想象,在最后一点意识尚在之前,毕擎苍一定是把花惜言牢牢护在怀内,他本就是驱尸,不怕摔,可花惜言就不一样了。也许在意识还未完全消失之前,他抱着花惜言往下坠,看着他眼眶中跃出的泪水,伸手拂过时,如果他能笑,一定还会牵强的在嘴角勾起一个僵硬的幅度,并说出自己此生的最后一段话:“惜言快点跑,别让他抓到你!等我们从这里掉下去,你就快点带着我的尸体走,别让我落到他的手中,再用类似的手段对付清书。另外我是驱尸,即便没了意识,也能在你身旁保护你,你只需记住『操』纵我的口诀便可。快点跑,等掉下去,你就当自己死了,带着我的尸体躲到一个他召唤不到的地方,也不要让清书知道,否则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或许两人最后的交流也只有短短一句话,但江殊殷相信,毕擎苍的话中,一定有让他快跑,也一定有叫他带着自己走,永远别出现的话。而那站在悬崖上的萨德星啊,必然是惊恐万状的看着自己的手,跌跌撞撞的跑到悬崖边看,并撕心裂肺的大哭出来。原来……原来讹传的东西不一定全都是假的,至少他们二人当初确实碰到了这桩事,只是与传闻中略有不同的是,被练成驱尸,被夺走魂魄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