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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都是假的,至少他们二人当初确实碰到了这桩事,只是与传闻中略有不同的是,被练成驱尸,被夺走魂魄的,都是毕擎苍一人而已。“师兄走后,我依照着他的话,背着他的尸体躲到一个萨德星召唤不到的地方,让他以为我们真的死了。”果然与江殊殷所猜的一样,毕擎苍的确是说过类似的话。“在熬过那段非人的日子,萨德星也走了。我独自带着师兄的尸体,驱使着他和我一起寻找他遗失的魂魄,亦或是让他苏醒的方法。我曾一度天真的以为,他很快能够醒来,却不想,这一找便是千年时光。”沈子珺大概也猜了个过程,有些动容:“可你为何不与师父会合?”花惜言长长一叹:“我如何不想?可师兄是驱尸,是他遗留下的一具驱尸。昔日修真界为使天下恢复往日的繁华,只得将这些驱尸全全除去,因为这些驱尸即便没了他的驱使,也会自行杀人。”见几人都微微惊愕,花惜言道:“师兄…也是如此,我虽知道驱使他的口诀,可我毕竟不是萨德星本人,是无法解除这一方法,唯有带着师兄整日躲进无人的山中,熬过一年又一年。而清书……萨德星走后,他也避世不出,纵使伴有无边的寂寞,可好歹终于平静下来,如此,我又怎么忍心再将他牵扯。”他的这番话,着实不知道尽多少酸楚。在萨德星一事上,大家都是伤痕累累,能够平静下已是不已。而与毕擎苍呆在一起的花惜言,千年来却算不得平静,毕擎苍每每暴起,相信他的心中一定早已疲惫不堪。想要放弃,可心中又觉不甘。想要坚持,又疲惫得恨不得了结自己。如此纠结难安,最后转眼竟也是千年时光,这也实在叫人惊叹了。说到这里,花惜言突然站起,十分隆重的对江殊殷行了一个大礼:“殊殷你知道吗,就在我即将放弃的时候,还好你出现了。”他这样隆重,江殊殷怎敢受他如此大礼,急急跳开后,连忙扶起他:“师叔,你,你别这样,殊殷怎敢受你一拜?”花惜言却抬眼道:“你受得起,我一来谢你带给清书一段愉悦的时光,二来谢你建立了西极。”听他说前一句话时,江殊殷心头一跳,好不尴尬,毕竟他带给沈清书一段愉悦的时光,却也给过他致命一击。但再听后面一句,江殊殷觉得他另有深意,便托着他的手道:“建立西极?怎么说?”花惜言道:“你建立西极给我们一个容身之所,更重要的是,让我找到止住师兄狂暴的方法。”江殊殷道:“找到了?如何找到的?!”花惜言终于再次笑起,激动的拉着他的手,眼中亮起一线光芒:“你建立西极,世间各式各样的恶人全全汇聚,其中就有他的后人,那人便是谢黎昕。”江殊殷懂了,谢黎昕精通此道,在此道上更是一改先人前辈的循规蹈矩,另有一番自己的见解。比如经他手练过的驱尸,形态美观,绝不会歪瓜裂枣、辣眼睛,更是从未发生过没有命令还能暴起伤人的事件。估计是谢黎昕做什么开心了,便随意与花惜言分享了自己的手稿和心得,结果说者无心,听着有意。一个不经意间,竟叫花惜言听到了解决毕擎苍身上问题的关键。这歪打正着,如此巧合的事,也叫江殊殷悄悄连叹了数声天意,便也笑笑:“这是好事啊,不过如今既然说通了,即便没有师叔的这层关系,我们也相处了那么多年,早就是密不可分的好朋友。不如明日跟黎昕说了,以防万一还是让他亲自来看一看,瞧瞧有没有哪还可以再改进一下。顺便也把司润叫来,问问他们知不知道炼魂一脉招魂的方法,没准这一招魂,大师叔的魂魄还能回来。”花惜言点点头:“我早有此意……”几人正说着,窗外骤然传出几声恶人的大喝声,紧接着,门外就传来老乞的声音:“爷!有一骷髅衣、骷髅面具的人混进西极了!”
第153章 骷髅人()
“什么?骷髅衣?骷髅面具?”江殊殷皱起眉; 三步并作两步,唰的一声将门打开。门外老乞单膝跪下; 身姿低低压着,见江殊殷开了门他连忙抬头道:“爷!这人身法诡异的很,悄悄蹲在你们窗前; 犹如一只黑猫,竟一点灵力波动也没有!幸甚此时月亮就在赦煞殿后; 后面巡逻的兄弟往这边一看,隐隐约约看到一个人影; 便小心的过来查看。”“哪知这骷髅人也是沉得住气,众弟兄纷纷拿了武器探过来; 这人居然敢一动不动。直到大家确定是个人; 一下狠刺过去!结果这家伙仿佛背后张了眼睛,一转过来,嗬!登时吓得大家头皮一炸; 他脸上竟带了一张似笑非笑的鬼脸骷髅!”那种场景确实诡异的很,然而江殊殷的着重点却并不在此:“你说此人一直在我们窗前?”屋中的几人也看过来,脸『色』立即凝重起来。江殊殷等人修为极高; 怎可能会有人能在他们的眼皮底下窥听到秘密; 即使遇到善修闭气之道的人; 他们无法发现倒也罢了; 怎么身为驱尸的毕擎苍也丝毫未给出任何警示,这就……这就完全不对了!老乞也是这般想的,点点头后怕道:“从兄弟们发现他开始; 这家伙就一直像个猫似的蹲在这里,看来他应该就是一直蹲在这里。”沈子珺突然『插』话:“可知是男是女?”老乞见说话的是他,一时没反应过来,但见江殊殷对他的发言没有什么异常,便答复道:“看身形莫约是个男子。”沈子珺又道:“能否估出大概年岁?”老乞道:“大概……是个少年。”“少年?”江殊殷墨眸暗了暗:“这骷髅人可有抓到?”老乞猛地将头一低,身形立刻低了下去:“没有,但四爷和二爷已经带人追去。不过爷可尽管放心,看他的招式阴险毒辣,应该不是正道派来的。”听肖昱和谢黎昕已经追去,江殊殷微微将心放下,正想回头让身后的几人不必担心,就忽听外面惊起一阵喧哗。不禁与沈子珺对视一眼,两人便扔下一句:“我去看看!”便急急去了,江殊殷去了,老乞自然不会留下,也跟着他们一并赶往声源处。与沈子珺一同来到声源处,只见白亦冰和余司闰也在此处。两人被群恶簇拥着,眉头皆是深深的皱着。江殊殷远远瞧着他们脸『色』都不太好,似乎正低着头低声交谈着什么。随着江殊殷的靠近,群恶纷纷向他行礼,这些行礼声惊动了正在低声交谈的白亦冰和余司闰,两人见到他和沈子珺来,俊眉皱得更深:“殊殷你们怎么也过来了?”江殊殷行走的脚步一顿,莫名道:“什么叫也?”白亦冰道:“方才我与司润正在各自的房中,突听外面一声巨响,就见一黑衣骷髅面具的人急急掠过,便一起出来查看。而我记得,肖昱和黎昕也是这样被引出去的。故而见到你们也出来了,就不免好奇。”江殊殷一听这话,立即与沈子珺停住脚步,又看了一眼旁边的老乞,道:“什么?肖昱和黎昕就是这样被引出去的?”余司闰皱着的眉豁然一松,一拍轮椅的扶手道:“不好!调虎离山!”调虎离山……江殊殷唇角骤然一斜,顿时间一股凌冽的邪气骤然扑来,叫原本喧哗嘈杂的群恶们立即闭了嘴,全全低下头。淡淡扫过在场的所有人,江殊殷冷冷一笑,黑『色』衣裳间的金龙张牙舞爪,像是马上就要发出阵阵龙吼:“敢来西极闹事,这人我看是活得不耐烦了。”恶人们听他声线有变,立即附和道:“西极之地向来有进无出,有来无回,此人敢公然来西极挑事,爷!我立即带着兄弟们到各处巡逻,势必把这杂种抓出来,给您消气!”江殊殷却一摆手:“不必,既然此人不是正道之人,那姑且看看,他在西极将我们调开的目的。”余司闰对他的话也表示赞同:“这人将我们调开,说明他无法一个人与我们七人敌对。另外,这也许也意味着他并不想与我等为敌,只是……”江殊殷看他:“只是什么?”余司闰仿佛陷入深思,俊俏的面容有些凝重。他仔细想了会儿,很不敢确定的道:“我瞧着他身上的衣裳,还有那些骷髅的排列,那似乎……应该是炼魂一脉的服饰。”炼魂?!在场之人纷纷吸了一口气,江殊殷也是倍感惊讶。若那人真是炼魂一脉之人,那就意味着很可能他,就是那个将江殊殷从封印中救出,并使他复活在纪元瑛身体中的人!可这样……众恶纷纷四处张望,小心道:“若是这样,那他不就有可能是咱们爷的救命恩人?”老乞听了,面『色』也是大变,猜测道:“既是俺们西极的大恩人,为何他来了,却还要用这种方式?”江殊殷轻皱了一下眉,他本是恩怨都得必报的人,假若此人真是那个将他救出的,这还真是……可,不对啊!想到这里,他忙抬头看向余司闰,却见他坐在轮椅中,也是低着头,思绪很『乱』的样子。不像其他恶人那般嘈杂混『乱』,余司闰四人低头一阵,突然再次齐齐抬头:“不对!炼魂一脉历来只有一人,而阿诗娅是女子,这人绝对不是炼魂之人!”刚刚掷地有声的说完,沈子珺又沉『吟』道:“那她有没有可能,为躲避谢黎昕的追杀,女扮男装?”余司闰道:“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但我方才隐隐约约看他的身形,理当是男子没错。”老乞也道:“俺也见了他一眼,虽只是一眼,但绝对是个男子!俺见到他时,他虽表现的临危不惧,却还是隐隐有些急了。与他交过手的兄弟们也说,这小子招式虽狠,却败在修为不高。但他一直赤手空拳的与众人搏斗,在此过程中没有祭出任何武器。俺估『摸』着,要么是他怕亮出武器败『露』身份,要么就是根本没有称手的武器!”听了这句“要么就是根本没有称手的武器”,江殊殷心中登时一紧。那边余司闰又道:“我对阿诗娅虽不熟,但也曾有过几面之缘。此人虽为女子,但『性』格刚烈毒辣,别说救一个与她无关之人,就是她最亲近的下属,此人也不一定会出手。所以当殊殷被人救出时,我与黎昕虽想过是她,可几番思索下来,却觉得这个可能『性』越来越小。”白亦冰不是四脉之人,对他们四脉之事也只是知晓皮『毛』,听他这样说忍不住道:“那可不可能,除了真正的炼魂之人,其他几脉也可能做到类似的事?”余司闰道:“不可能。四脉功法不同,若是同时练就,对人的损害非常大。”白亦冰道:“那怎么白梅老鬼就能将这四种不同的本领,练为一身?”余司闰跌坐在轮椅中摇摇头:“不知祖师爷是如何做到的。”话已至此,此人究竟是谁,再不好作答。余司闰只好道:“我听众恶说,黎昕和肖昱同时与那人正面相撞,只怕他们和那人已经过了几招。既然已经过招,究竟是不是炼魂一脉的人,想必黎昕一看便知。”江殊殷颔首,也道:“既可能是炼魂一脉之人,更可能是救我出来的人。那我现在,还真不好对他如何。不过这是西极,量他也不敢翻天,姑且先看看他想做什么,一切暂等黎昕回来再说。”末了,他对老乞道:“你带一些人去找找他和肖昱追到哪去了,要是找到他们,让他们先回来,就说这人,又返回西极了。”老乞一点头,重重点头:“是!”便随手招了几个人,磨拳擦掌的走了。又四处看了一圈,江殊殷对众人道:“好了没什么事,都散了。”众恶极听他的话,微微朝他点点头,恭恭敬敬的退了。待他们散去,原本喧哗热闹的环境,顿时安静一片。晚风微凉,卷着剩余几人的衣角。西极之处,自打成了江殊殷的地盘,就一改昔日的残酷,而变得山花烂漫。如今正值阳春,最夺目抢眼的便是散散而下的桃花。轻轻一拂衣上的落花,江殊殷为余司闰和白亦冰介绍:“这是我师弟,从前跟你们说过的。”沈子珺不动声『色』看他一眼,似乎对他的“从前跟你们说过”这句话有些意外。江殊殷又对沈子珺介绍:“这是余司闰,这是白亦冰,你应该都听说过的。”何止听说过,双方都算是如雷贯耳的人物。但经过他简单的一番介绍,三人都抱了拳说起话来:“久闻不如一见。”江殊殷深以为然,热邀道:“司闰奕冰,我们师门团圆,你们也一起过来。等会肖昱黎昕回来,再叫上宇直兄,我们凑个小桌,我来掌勺当大厨。”白亦冰认真道:“凑小桌可以,如果你来掌勺那就算了,此宴我看着就好,吃就免了。”几人正朝赦煞殿走去,江殊殷推着余司闰的轮椅,轮椅中的余司闰却并没因为他那么殷勤,而给他这个面子:“我记得昨日还有些吃剩的冷馒头,沈公子若不嫌弃,等凑了小桌,我们拿出来勉强凑合一下。”沈子珺一点头,仿佛找到知音:“好。”白亦冰在一旁淡淡道:“算我一个。”“……”江殊殷在三人身后『露』出一个生无可恋的笑,改口道:“好,你们做。我打下手。”沈子珺转头看他:“别了。你还是一旁坐坐,我怕出人命。”“……”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本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