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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过去问他,他抱着剑很平静的告诉我,他在等一个人回家。我问他,这个人会回来吗,他目光和音『色』都很坚定,说这个人一定会回来。”这下江殊殷笑不出了,面对这样的沈子珺,他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宋晓宇道:“再后来,离这件事不过一年,你被封印了,全天下都在说你再也回不来了。师兄很难过,再不坐在他从前长坐的西边,也再不眺望远方。我问他你不等那个人了吗,那时他喝了很多酒,第一次抱着我大哭道,那个人不会回来了。我那时还很小,不知他说的回不来是个什么意思,但我能感觉出来,他恨伤心,很自责。同样的,师父也变得沉默寡言,偌大的坠云山内,死沉沉的一片。”“又过了很多年,师父和师兄表面上看似恢复正常,但师兄不似师父那般会掩藏秘密。即便他表现的再如何冷漠孤傲,可一旦谁在他面前提起和你有关的东西,或者是骂你一句,他就会发火、会很生气。这种情况若在与喝酒后的他相比,倒也算好的了,若是喝了酒,就是在酒醉中疯狂的找着和你有关的事物。他害怕自己忘了你,画了你的画像,藏了你曾经送给他的所有东西。”宋晓宇看着江殊殷,指指自己,道:“这些我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他待我很好,除了有时候比较刻板,以及死活不让我违背规矩独自下山外,他都很好。从前我不知他是为什么不让我下山,直到后来我才知,这也是和你有关的。大家悄悄说,师兄当年也很贪玩,常常背着师父溜下山去,可你走的原因,就是因为你们没听师父的话,偷偷下了山。所以你走后他什么都严肃要求着自己,除了你的生辰,或是处理事务外,他再不下山。”“长大后,我懂事了。看着大家都这么难过,心中也渐渐开心不起来,就背着他们偷偷的四处打听,最后终于知道所有的前因后果,并决定救你出来。”他顿了顿,笑道:“我筹备了一百年,试验和失败了不知多少次,期间一直找不到适合你的身体。直到一百多年后,一个偶然的机会,让我知道纪元庆前辈有一个修为高强的哥哥,但因为百年前他哥哥突然暴毙,且甚少有人知道他。我想了想,此人无论哪个方面都符合要求,便偷偷潜入纪家祖坟,找到了纪元英的尸体,并悄悄背了出来。”江殊殷听到这里,突然想起重生后,见到沈子珺的时候,他说之前见过自己,便道:“我记得我重生的第一天,沈子珺说他三日之前见过我,这是怎么一回事?”他提起这个,宋晓宇似乎有些不自在,轻轻『揉』了『揉』鼻子,讷讷道:“的确……是见过的。”江殊殷一愣:“怎么说?”宋晓宇道:“我背着纪元英尸体回来的那晚出了点小意外,我偷偷溜出去的事被师兄知道了……他恨生气,也很担心我。就带着众多弟子四处寻找我,结果当我回来的时候,正好碰到师兄……”想想那种场景,宋晓宇趁着夜黑风高偷偷『摸』『摸』的背着一具偷来的尸体,不想一个转眼就撞到自己又怕又敬重的人。这真是,出师不利,下次该好好看看黄历。而和沈子珺正面相撞的宋晓宇肯定是被吓得腿脚发软。不过幸好,那时是晚上。他虽背了个人,可胜在夜黑风高,即便是沈子珺也不能看得出是死人,还是活人。这个场景真的无比的惊险刺激,江殊殷都莫名替他捏把汗:“后来呢?”“后来,”宋晓宇喃喃一声,赞叹道:“大师兄我发现你这人运气真的是好,不过也许真的是你命不该绝,老天就是注定了让你那时出来。”江殊殷道:“怎么说?”宋晓宇道:“我撞见他自然是超怕的,他当时脸『色』很不好看,问我跑到哪里去了,还有背上背的是什么人。我很害怕,随便扯了一个谎,就说我背上的人是我不小心打伤的。”江殊殷道:“你傻呀,你这样说他肯定会上前查看这人的伤势,到时候发现是个死人,你百嘴莫辩啊!”宋晓宇道:“我当时很怕嘛,也没想那么多!”江殊殷摇摇头:“再后来呢?”宋晓宇现在想起这件事,仿佛仍旧是心有余悸的样子:“就在师兄打算上前去看我背上的人时,我慌忙中说了一句救命的话——他,是一个混混,名字叫做薛墨辕。”名字肯定是宋晓宇临时瞎扯的,但重点是沈子珺此生非常讨厌混混。对于“混混”这两个字,他一向深恶痛绝。所以当他说出这人是个混混时,沈子珺别说上来给他检查伤势,没很失礼的把纪元英的尸体掀下山,真的能说明沈子珺是个很有礼貌的人。听听这些话,江殊殷一手抹着汗,由衷的点头道:“宋小师弟,还好还好,你当时没有急的脑袋一抽,胡『乱』起名字时,什么二狗蛋,五『毛』子的说出来。”宋晓宇听了,也擦擦汗道:“真的是好险好险,当时的情景真的是万分惊险啊!”江殊殷拉着他,想了一会总结到:这真可谓是缘缘相扣,命中注定。又询问了几句毕擎苍的情况,得到他状态安稳无事,只怕再过不久就会重新醒来,江殊殷彻底放了心,牵着宋晓宇的手走出房门。屋外阳光大好,春暖花开。暖暖的阳光照耀在他脸上时,倍感温柔。江殊殷睁开眼,眼中平静一片:可不是缘缘相扣吗。谢黎莺仙逝,谢黎昕再保不住昔日的纯真善良,变得疯狂毒辣,从而篡夺了阿诗雅的主位,将她『逼』出苗疆。离开苗疆的阿诗雅在逃难时碰上了重伤的肖昱,出于自己的利益救了他,实现了他最大的愿望。肖昱加入西极,百年后江殊殷被封北海。而阿诗雅则碰上自己挚爱、并愿意献出『性』命的恋人,诞下两人爱的结晶,宋晓宇。父母双亡的宋晓宇又被沈清书收养,从而知道江殊殷的事迹。这条线,差一人不可,少一段不可。因此,这不就是缘缘相扣么。至于毕擎苍,宋晓宇说,他看到萨德星在死亡的最后一刻,悄悄对继承炼魂一脉的弟弟下了一个命令:炼魂一脉听命萨德星的最后任务——找到毕擎苍,把他的魂魄还给他。
第165章 洞房花烛夜(番外 三)()
自正道和西极休战后; 修真界中屡屡传出喜讯。有关正道方面的,比如仙门世家中数一数二的何家此任家主的两个小孙子; 何喻何筱位列名士之首,道德品质都是标准的模范君子,在何老家主退位后; 何喻更是成为何家新一任的家主。此次更替家主的宴席,何家不仅请了无数正道; 就连沈清书与西极恶人都一同来了。宴席之上,从来与正道不和的江殊殷都赞叹道:“真是英雄出少年; 此二子前途不可估量。”有关恶人方面的,首先是第五大恶人毕擎苍的回归; 再者是江殊殷归还纪元英的尸身; 以及与沈清书等人为白梅老鬼和柳溪婉立了衣冠,年年祭奠。其余比如谢黎昕自大战结束后甚少折腾世人,一改从前只祸害林怀君一人; 这不禁叫正道及恶人全体倍感欣慰,老泪纵横。其次全体西极恶人再次向全天下招新,大战中被他们占领的城池土地飞速恢复并发展着; 次恶肖昱更是身先士卒; 领着无数恶人经商、种地、办学府。于是; 才一转眼; 许多地方都成为繁荣昌盛的大城市。至于花惜言原就是悬壶济世的他说服了顽固的不救医,两人在寒雪山上开办了“苗疆中原一家亲”的第一家医馆,毕擎苍秦苏等恶人则为他们打杂收费; 生意火爆,在医学界一骑绝尘,无人能比。没过几月,几人住所焕然一新,连亡故的慕寒雪墓碑和封土都从做一遍,不救医九黎常日笑眯眯,笑容温柔得逐渐可以与花惜言有得一拼。唯一不好的,是九黎与众多恶人呆的时间长了,中原话越来越流利,奇奇怪怪的口音夹杂其中,叫人忍无可忍,直叫花惜言毕擎苍以及秦苏三人天天为他纠正。和花惜言相似的,经过这次大战,余司闰与家中关系缓和不少,巫术一脉撤离中原返回大漠时,他与白亦冰一路相送。送走巫术一脉,两人回到中原,友谊更比当年,游山玩水两年后,在离寒雪山不远处开了一处打着西极名号的算命摊。财源滚滚,不少人要预约数月才能求得一算。因与花惜言等人隔得近,双方无事时常走动,如今想联合肖昱、谢黎昕、江殊殷三人在坠云山下开办一处温泉胜地。坠云山下风景秀美,据小道消息说,此处温泉胜地未开时,沈子珺和方寒也凑了钱,打算稳赚一笔。温泉胜地余三月十五开启后,不仅许多慕名而来的游人喜欢流连于此,连仙门正道中的不少名士也常常逗留此地,一年后,此处便被世人誉为“桃花源”。为了衬景,江殊殷亲自为这里题字两句——桃花源地宾客满,五湖四海红线来。末了,将此地更名为桃花缘。然而,这些事与后面这桩喜事相比,都可以往旁边放一放。“听说了吗!西极首恶江殊殷向浅阳尊求婚了!”“哎呀这件事你现在才知道吗,早在昨天申时就传遍天下了,真是过时了朋友!”先前说话的人瞪圆眼睛:“这师徒相恋,还是两个男子,真的没问题吗?”在场的人连忙捂了他的嘴,小心的往四周看了看,悄声道:“你不要命啦?况且他们恋他们的,关咱们什么事?人江殊殷又不是爱上你,你想有啥意见?”这一个个问题丢向方才说话的人,这人被轰得快要晕头转向,许久才缓过来:“说的也是,不过我更在意的是,浅阳尊他答应了吗?”大伙放开捂着他嘴的手,大声道:“答应了!当时就答应了!现在两人的婚礼就定在两个月后的八月十五号,首恶大婚,西极的恶人们早就把请帖一张张送出去,张罗得把天都快轰下来!”世人为此事议论了整整两月,正道之人有点头祝福的,有摇头叹气的,但终究是毫无异声。两月后,八月十五。西极之地对外开放十日,期间来往宾客甚多,恶人们将西极妆点得五光十『色』、嫣红繁华。不少人是第一次来到西极之地,被此处的风光惊艳到,忍不住连连赞叹。不管来往的宾客,此时西极的一处屋内,俊美霸气的白发男子身着一袭如血的红。这红『色』妖异惊美,他腰间配着金『色』的腰带,额间坠着华艳的额饰,将本就邪魅的面容更增添了几分艳丽。骄傲的翘起唇角,他长而卷的睫『毛』在白皙的脸颊上投下一片阴影,雪白纤长的发垂在胸前,江殊殷双眸亮比繁星:“师父,我——好看吗?”与他一样,沈清书脱去原有的纯净雪白,穿上惹眼的敖红。他的皮肤本就晶莹雪白,如今在一片火红的映衬下愈发醒目:精致小巧的下巴微微扬起,眼内温柔莞尔,恰似一缕皎洁柔和的月光。他的气质或许的确倾城绝世,他的为人或许的确和煦温柔,他身穿白衣的模样,恍若跌落世间的仙,又似桃花般凄美悄静,淡不了,忘不掉。犹似一抹轻烟,一吹即散,如此的不真实……但褪去白衣,他若换上如火般热情妖娆的红衣,便是高贵繁华,决绝且自负!可在江殊殷眼中,不论怎样的他,都是自己心头的明月,皎洁无双,世间任何东西与其比之都是黯然失『色』。江殊殷在看他,他也在看江殊殷,看了一会,江殊殷牵着他的袖口,邪邪笑过后,不依不饶道:“我好看吗?”多年前,江殊殷的身份不曾说破时,两人也穿了一次红衣。那时江殊殷曾许诺,今后若有可能,一定再穿一次红『色』。想起那时的誓言,沈清书笑出来,弯着眼道:“好看。”江殊殷贴上来,把头凑到他耳边诱『惑』道:“既然我那么好看,师父就肤浅一次,贪图贪图我的美『色』,以身相许!”沈清书感到他炽热的呼吸喷洒在自己耳边,内心中的柔软不觉被深深戳中。不住的浅声一叹后,沈清书率先牵住他的手。两人十指紧紧相扣下,红『色』的衣,黑白的发相互纠缠,悱恻缠绵,分不出你我。牵着他走出屋子,步入到繁星点缀,圆月花好的夜『色』中后,沈清书回过头,看着身后的人道:“好啊。”江殊殷眼睛微微睁圆了些。愣过后,随即又大大笑出来,笑容明媚开朗,一如当年黑发白衣的少年。吉时将到,两人手牵着手一同走在黑夜中。如今夜『色』极黑,但两人回头看看对方——黑吗?其实,并不黑的。牵着他,江殊殷无数次在心中叹息,江殊殷此生,何德何能能遇见你?沈清书猜出他的想法,缓声道:“我亦如此。”更加用力的拉住他,江殊殷眨眨眼笑道:“少时,总听人道红颜祸水。却现在才知,祸水的何止是红颜?”沈清书没说话,江殊殷说话坚定有力:“分明蓝颜,比红颜更强!”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他是信了。不止信了,还一辈子都栽在里头了。关键是他,根本就没有想出来的打算。八月十五,吉时到。沈清书和江殊殷牵着一根红绸的两端,在正恶两道的注视,及司仪的高喊声中齐齐弯腰拜堂。弯了三次腰,低了三次头。一次天地,一次高堂,一次你我。最后礼成,万人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