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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师是条鱼-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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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一个冷酷的仙人,一举一动都透着疏离冷漠。

    看着他极其寒冷的紫眸,众人心中一颤,不约而同闭上嘴巴。

    沈子珺起身,嘴角泛起冷笑,万分嘲讽:“诸位好歹都是仙首,出身名门,怎地这一开口就叫我想起市井泼妇?”

    在坐各位听了这话,无一不是面色铁青。

    沈子珺又道:“最近家师去了禁池,诸位要是想找他,日后再来吧。”此话落音,沈子珺冷着一张俊俏的脸,举步离开。

    轰隆一声雷响,闪电破空,照亮整个大殿!

    众人个个目瞪口呆,好半天陈涧芳才木纳道:“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他仗着修为高,越发不将我们这些长辈放在眼里,浅阳尊当真教出一个好徒弟!”

    殿外雨声沙沙作响,一人嘀咕道:“这也怨不得沈峰主,在坐各位又不是第一次见他,谁不知沈峰主天生就长了张冷若冰霜的脸?”

    “再说,他那个脾气,除了浅阳尊,各位可有谁听说过沈峰主对谁友善过?就连当年和江殊殷,也是一言不合天天打。”

    又一道闪电亮起,雷声大震,雨珠砸得红桃支离破散!

    纪元庆喝了杯茶,悠悠道:“是呀,况且涧芳兄,此番沈峰主对我们已经算是很有礼貌了。”

    陈涧芳眉宇抽了抽,不善道:“礼貌?呵,我可看不出来。”

    纪元庆和煦一笑,眉目秀气,隐隐散去殿中的冷意:“涧芳兄刚才道‘七恶哪一个不是见人就咬的畜牲?’,这句话可算是触碰了他的底线啊。”

    范赫生眼角一跳:“纪兄的意思,是这句话把江殊殷也骂进去了?”

    纪元庆点头,放下杯子:“莫非诸位忘了,四百二十年前,江殊殷刚去西极的那段时间”他愣了愣,止住要说话,看看沈子珺离去的地方,轻声道:“沈峰主像疯了一般,哭着喊着都要去西极,浅阳尊拦都拦不住。”

    “那段时间,正是江殊殷恶行满贯的时候,处处都是他的骂名。沈峰主被浅阳尊关了一年,出来后西极是不去了,人也不哭不闹。”

    他语气更轻:“后来,赏梅宴何峰君骂江殊殷狗娘养的,沈峰主登时怒了,拔出泪忆剑劈头盖脸就朝何峰君砍过来。那天若不是浅阳尊在,何峰君怕就不是重伤,而是直接没命了!”

    众人似乎是想起来了,冷不丁皆是一抖:“是啊,这样的事还不止发生过一次。不是都说沈峰主和江殊殷关系不睦吗,怎么感觉他很维护他啊。”

    陈涧芳面色也是极差,辩解道:“维护个屁,要真是维护,我们讨伐江殊殷的时候,他早出来一泪忆劈了我们。”

    范赫生感叹:“恐怕是浅阳尊品行极高,谁料教出江殊殷这么一个一个人来,但不论如何,江殊殷好歹是他教出来的,若是骂了他,岂不是说浅阳尊教导无方?故此,沈峰主才接受不了别人辱骂江殊殷。”

    毕竟,那可是将他师父也骂进去了。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觉得有理。不然实在无法解释,沈子珺那异样的行为。

    与此同时,殿外大雨倾盆,花残叶落。

    英俊的男子握着一把画着红桃的白伞,行走在大雨中。晶莹剔透的雨水顺着伞尖流下,形成一股清澈的水柱。

    阵阵雨滴入水的叮咚充耳不绝,犹若一首简单的曲子,夹着残落的花,凄美了一生一世。

    突然!水声大作,一位清俊男子自水中出现,这人身无寸|缕,眉目如画额间一点朱砂,他抬头望着江殊殷,眼底一片平静。

    江殊殷首先和他打招呼:“浅阳尊好呀。”

    沈清书乌黑的发丝中,露出一对透明的扇形耳朵,银色的尾巴没入水中轻轻摆动。

    江殊殷笑起来:“浅阳尊似乎很不愿看到我。”

    沈清书淡淡道:“坠云山守卫森严,你是如何进来的。”

    江殊殷伞间的水珠颗颗滴下,道:“令徒晓宇啊。”

    沈清书垂下眼睑,额前的朱砂染了水,愈发艳红,夺人眼目。

    “浅阳尊,今日我来是想问你一件事。”他顿了顿:“你觉得七恶当真罪无可恕吗?”

    雷声轰鸣,闪电疾雨!

    阴暗苍茫的天,似排山倒海的阴霾,压抑得世人喘不过气。

    沈清书闭上眼,轻轻道:“不一定,自古善恶黑白,争论不休。对与错,邪与恶之分,犹如阴阳两极,互相牵制,互相影响。”

    他道:“七恶固然有错,但论因果,何尝不是世人自作自受,毕竟世间怎会有天生的恶人?”

    江殊殷笑了:“可惜他们始终是世人口中的邪。”

    沈清书静默不语,一双明亮清澈的眸看向他,那目光清清明明,万分冷静。

    他悠悠道:“薛公子来此处,恐怕并非只是问我一些问题,晓宇可是对你说了些什么。”

    雨点叮呤,江殊殷毫不矫情:“各家各派今日聚集坠云山,一同深讨如何对付其他六恶。”他笑起来:“而浅阳尊你的意见,很重要。”

    沈清书目光清冷、督智,带着深深的探究:“薛公子似乎,与六恶交情颇深。”

    以至于处处袒护他们。

    “不错,”江殊殷老实承认,在自己师尊面前、在正道最敬重之人的面前,毫无保留,他说:“他们,是我的家人。”

    此话一出,天地寂寥。

    倾盆大雨之中,两个俊逸男子,美得好似一副举世无双的泼墨画。

第5章 白骨哀(一)() 
肖昱,七恶中排行第二的恶人。

    相传,他乃七恶中年龄最小,杀人最多,脾气最差的一个。

    他的恶行之大,动不动就是灭门惨案,实乃罪恶滔天。

    江殊殷却道:“正道者,从未做错事?恶人者,从未助过人?”

    沈清书答:“并非。”

    江殊殷问:“二者一样否?”

    沈清书答:“一样。”

    江殊殷:“为何一样?”

    沈清书:“都是人,皆有七情六欲。”

    江殊殷收起伞,蓦然后退数步,单膝下跪诚恳道:“做错事者是否该罚?”

    沈清书淡淡道:“该。”

    掷地有声:“还望浅阳尊查个水落石出。”

    一时无声,沈清书就如此看着他,算不得惊讶,算不得厌恶,双眸却无比犀利,似一道闪电。

    他沉声道:“你是说,凤翎宗该死?”

    江殊殷头也不抬:“并非,只不过此事因果谁也不知,为何不查?”

    沈清书眉间的朱砂艳丽无比,像是秋日残阳,绯艳如血。

    轻轻吐出一字:“查。”自然要查。

    江殊殷抬头,却只见他缓缓叹了口气,目光清幽:“世间险恶,比世间更险恶的是人心。或许”他看过来,语气微微停顿,温润如玉的面上一片宁静:“恶人固然可怕,但比恶人更可怕的,是正道。”

    是正道

    宛如一滴清泉没入水中,激起层层涟漪。

    仿佛白莲出水,清贵无瑕,孑然一身。

    又似一缕月光,破开无际的黑暗,普照大地。

    师父

    江殊殷轻轻一叹,鼻腔无比酸涩,心底感慨万千:这世间,也只有你只有你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然而当年,西极的那一战,你究竟为了什么而来。

    又是如何看待我的?是失望、是冷漠、是无奈,还是——后悔?

    不日后,沈清书自禁池出来,见了各家各派的首领,说道:“肖昱的罪行不如先放一放。”

    众人不解:“这是为何?”

    沈清书答非所问:“诸位可知,肖昱为何这样做?”

    此言一出,在坐之人纷纷接头交耳,讨论声一片盖过一片。

    沈清书立在前方,见此情景一言不发,静静的等他们讨论完毕。许久后,纪元庆抬头揣测道:“浅阳尊的意思,是要去查清此事的因果?”

    沈清书正色道:“正是。”

    大殿内顿时喧哗一片,要去查这样的事,众人全是一百个不愿意。毕竟肖昱在众人眼中就是一个杀人狂,谁知这样一查会查到什么。

    万一不小心惹到他,下一个倒霉的不就是自己了么?

    “浅阳尊,这肖昱罪行已然明确,为何还要去查?”

    “是啊,肖昱根本就无可救药!”

    沈清书却坚持:“一切恶行皆有因果,要想彻底根除,只能找到原因,而不是一味的杀赦。若不然与所谓恶人又有何区别?”

    众人无奈,几番谈论下,仙家百门只好以抽签决定探查此事的世家门派,跟随沈清书共同追查。

    此番一共选出四位重量级的人物,和一位小朋友,分别是:纪家家主纪元庆、千蛛门门主纣痕、范家家主范赫生、藏刀门长老陈涧芳,以及五色山少主齐玉焱。

    齐玉焱小朋友被选中时那是万分激动,抱着一干好友满殿的撒欢,笑得令诸位前辈不忍直视。

    他父亲瘫倒在五色山弟子身上,痛苦不已,犹如受了极大的创伤。

    身形颤抖的将自己独子抓回来,他似乎一瞬间苍老下来,叮嘱道:“儿子,倘若见到肖昱,你就赶快躲到诸位前辈身后,莫要与他打交道!”

    齐玉焱激动道:“老爹你放心,没事的!”

    仍旧不放心的将他拽到沈清书面前,一副生离死别的模样:“浅阳尊,我就这一个儿子,还请您一定照看好他!”

    沈清书默默点头。

    窗外的江殊殷嘴角抽了抽:“这没出息的。”

    肖昱有那么可怕吗?

    五月,池塘中荷花盛放,鱼戏南北,蝉鸣如织。

    坠云山下,众人身着便衣,骑着马匹出发了。

    宋晓宇站在沈子珺身旁,绿叶飞到他的头顶,一片静怡。默默咬着唇瓣,望着众人远去的身影,他欲哭无泪好半天。

    沈子珺斜了他一眼:“回去修炼。”

    宋晓宇干嚎:“师兄,我也想去!”

    沈子珺冷飕飕道:“去送死么?”

    宋晓宇:“”

    傍晚,趁着沈子珺处理事物,宋晓宇偷偷摸摸下山,打算找江殊殷诉苦。岂料,当他去到江殊殷住所,此人早已不在了。

    望着空空如也的屋子,宋晓宇只觉内心拔凉拔凉的。

    与此同时,沈清书与纪元庆众人寻了一家客栈,打算在此歇脚。

    店家将好酒好菜上满了桌,纪元庆道:“浅阳尊不与我等一同吃饭吗?”

    沈清书浅浅一笑,恬静和煦:“不必了,我想到外面看一看。”

    范赫生笑道:“那浅阳尊请便吧。”

    天间,残阳如血,似喧嚣的大火般灼烧了整片天空!

    壮烈而又繁华,凄美却又仓促。

    犹如烈烈盛放的红桃,妖娆狂傲,是雨洗不尽的红、是雪遮不了美。

    好似美人眉心的朱砂,凄促艳丽,吸入万般风华绝代,歌尽一生荣华。

    窗前古老高大的桃树枝繁叶茂,生机勃勃。屋内轻纱飘渺玲珑剔透,是一种若隐若现的美。

    树上坐了个极俊的黑衣男子,男子目光深邃温柔,容貌邪魅潇洒,正慵懒的靠着树干。他长长的衣摆垂在半空,淡薄的唇角扬起一抹傲人的笑。

    沈清书轻轻合上门,雪白的衣裳一尘不染,犹若天界下凡的仙人。

    屋内过于昏暗,唯有一道夕阳洒入窗前。

    树上英俊的男子低眼,沐浴在这道光辉内,慵懒道:“浅阳尊,叫我好等啊。”

    沈清书抬眸,走到窗边:“薛墨辕?”

    他语气微扬,似乎根本想不到他竟会出现在这里。

    江殊殷解释:“我是真想看看,你们打算如何去查。”

    沈清书默默看着他,一言不发。

    江殊殷得知要冷场,不由泛起一丝苦笑。

    挣扎许久,他放下自己的骄傲邪魅,声线变得柔软,像极了一个委屈的孩子:“浅阳尊,你就当真如此讨厌我?虽说初次见面我是无理了些,可我也并非故意啊。”

    说起来,江殊殷算是掌握住自己这位师父的软肋——不论多气,只要朝他一撒娇,再服软,定能灭了他的一腔怒火!

    少时,沈子珺不如江殊殷狡猾。

    每次闯祸前,江殊殷都唆使着他一起,可每当东窗事发,他这个小喽喽,却成了主谋。

    坠云山众弟子眼睁睁的看着,江殊殷应心得手的向沈清书撒娇服软,沈子珺大哭着跪在地上抄书,不由默默撇开头

    江殊殷往前坐了坐,说的煞有其事:“那天我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没穿衣裳的躺在一间石屋里,我当时就懵了,又不知那里是什么地方,又惊又怕。后来听到你的箫声,我才赶忙寻过去。谁知,你居然记恨到现在,浅阳尊说起来你还要负全责,毕竟是你们坠云山的人捉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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