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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你,我再也想不出,还有谁能帮我。”肖昱道:“这是你的事,与我无关。还请你不要纠缠我,否则,”他眉目闪过一丝暴怒:“我就打断你的腿!”白衣之人垂下眉眼,对他行了一个礼,很失落的转身离去。又过几日,肖昱高高坐在闹市之中,『荡』着脚去看脚下的行人。闹市中卖什么的都有,人群喧闹嘈杂,几个四五岁的孩子追着一条“汪汪”『乱』叫的大狗。他们跑得很快,游鱼般穿梭在人群中,但也会不小心撞到人亦或是货物。每每他们撞到这些,行人总是开口叮嘱:“慢点慢点,小心摔了。”摊主总会破口大骂:“看点路啊,撞坏了东西你赔啊!”突然间,他在喧嚣的人群中,看到了一位比较熟悉的身影,不由挑起一边的唇角,冷冷的哼了声,显得很不屑。秦忌走在人群中,左右打量着身旁的小摊,似乎根本没有发现肖昱的存在。他走的很慢、很缓,面上一改前几日的失落,又变得信心满满。那几个追着大狗的小孩从他身前窜过,他心情很好的回头朝他们看去。突然一辆装得满当当的马车疾驰过来,直冲其中一个孩子撞来!周围人吓了一跳,马夫也吓呆了,大喊道:“让开!快让开!”小孩哪见过这种阵势,登时吓懵了。就在这时,秦忌立马扑了过去,将小孩往一边推。而他自己被马车一带,将雪白的额头磕的出血。马夫见没人出事,虚惊一场后只剩滔天怒火,不由探头破口大骂:“妈的不要命了!”众人纷纷围了上去,手足无措的扶起秦忌:“公子没事?”“有没有哪里骨折?”“哎呀,你额头出血了,来快拿我的帕子捂上。”秦忌朝他们摇摇手,温和的接过雪白的方帕,先道一声:“谢谢。”而后又对大家道:“没事,我没事,还请不要担心。”再观那个被推出去的小孩,除了擦破点皮,以及吓了一跳之外也没什么。高处的肖昱将这一幕幕看在眼里,“切”了一声,喃喃道:“原来又是个笨蛋。”趁着大家不注意,秦忌悄悄从太过热情的人群中逃出,去到附近的河流边清洗伤口。肖昱也随着他一同前往,抛着块小石头坐在树上。秦忌蹲在水边认认真真的搓洗着雪白的方帕,然后轻轻擦擦自己的额头,又将方帕洗干净,放在一块润滑的石头上晾干。肖昱将小石头往他面前的水中一抛,水花立即溅的飞起,秦忌似乎被吓到,回过头寻找石头飞出的原因。当他看到树上的肖昱时,眼底一亮,略过一缕华光,开心道:“肖公子?”肖昱道:“你我茫茫人海中见了三次,不管是不是有意而为之,都算有缘。民间有句话叫事不过三,所以我们来玩一个游戏怎样?”秦忌道:“肖公子请说。”肖昱翘起嘴角:“现在是午时,我给你几个时辰的时间,要是太阳落山之前你能在这座山里找到我,我就同意帮你的忙。”秦忌立即起身,仿佛是不敢相信的样子:“真的吗?”肖昱道:“我从不骗人,说的出就做得到。”秦忌抬头看着他,发自内心的笑起来:“我一定会找到肖公子的。”落日,在许多人眼中,是一天中最美的时刻。夕阳欲坠,天际被渲染的壮烈磅礴,一改平时的清丽温和,变得妖娆绯艳,犹如蒙上一层轻纱,半遮半掩般窥探着世间。肖昱双手向后杵着地,黑白分明的眼睛盯着滚红的落日。艳红的余晖映在他暂白的面上,好似覆上一层淡淡的凝霜。他身后传来阵阵喘息,一人步伐有些跌跌撞撞的走过来,语气激动断断续续道:“我我,我找到你了,你可,你可不能反悔。”肖昱并未看他,用鼻音轻轻的“嗯”了一声。秦忌累极了,也顾不得礼节坐到他身旁喘着粗气。见他坐过来,肖昱才回头笑道:“这样就不行了?”秦忌道:“我修为比不上肖公子。”肖昱轻轻笑起,盘起腿坐着,视线又移到落阳上。秦忌休息一阵,体力慢慢回来,见他抬头看着落阳,神『色』痴『迷』。不由轻声道:“肖公子很喜欢落日?”肖昱道:“不喜欢。”见他一副不知该如何接话的样子,肖昱道:“一个人看落日时,余晖再美,却终究是孤单的。”秦忌蓦然沉默一阵,婉言道:“如果肖公子不嫌弃,那今后我陪你一起看。”肖昱回头看他,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将他浑身打量一番,嫌弃道:“陪我看落日的人,多了去。”秦忌并未难过或尴尬,诚心诚意笑起来。肖昱瞄了眼他的笑脸,心情似乎也跟着大好,淡淡道:“不过如果你想陪着,那就陪着好了。”秦忌弯起两眼,眼睛漆黑有神:“好啊。”作者有话要说: 从明天起,每晚八点半准时更新~下一章番外:揭秘沈子珺是如何想念师兄的,以及他为什么讨厌薛墨辕!
第58章 君子竹(番外 )()
沈子珺第一次见江殊殷; 是在五岁的时候。那时他刚被沈清书收作记名弟子,还未正式拜师; 就连名字都是沈清书为他取的。初次来到坠云山,众人待他都不错,但也许是雏鸟心理; 他对沈清书更要亲昵些。那时的他对一切都还很陌生,总是一声不吭的拉着沈清书的衣角; 用一双与常人不同的紫眸瑟瑟的四处张望。一日饭间,一个女弟子对他道:“子珺你还有个师兄; 他只比你大一岁。很活泼好动,也非常容易相处; 只是有一点; 他特别能捣蛋折腾,就连浅阳尊也拿他无法。所以他要是惹你,你不要理他; 远远的避开他就是了。还有若是他欺负你,你只管告诉浅阳尊,不要憋在心里不说; 要不然他蹬鼻子上脸; 老捉弄你。”沈子珺乖乖坐在椅子上; 点点自己的小小脑袋; 咬着筷子小声道:“师姐那我来了这么久,怎么从来没见过他?”女弟子道:“他这几日跟弄玉仙子出去了,再过两日你准能见到他。”两日后的清晨; 沈清书帮他洗漱。晨光从窗内渗入,清风悠悠『荡』起纱帘,无比安宁祥和。沈清书在铜镜前为他梳头,力道轻柔垂着眉目。沈子珺在镜中看着他温润的面貌,忍不住蹭蹭他的手指,乖巧小声的唤道:“师父。”幼子的声线软糯乖张,沈清书目光宠溺柔和:“饿了吗?”沈子珺靠在他怀里,眼巴巴的看着他:“还不饿。”沈清书会意,细细为他梳好头发,牵着他小小的手走过长长的木栏。此时正值阳春三月,木栏两旁的桃花开的诧如点点胭脂,一簇簇、一朵朵的花朵紧密挨着。每至风过总会扬起许许多多的缠绵粉『色』,飞至沈清书雪白的衣袖间。时不时有衣饰整齐的弟子排排走过,纷纷恭敬的对沈清书行礼:“浅阳尊。”沈清书轻轻向他们点头。即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不同常人礼节的脚步声。沈子珺正好奇是谁这样不知礼数,就见一身着白衣的俊俏小公子远远跳过来。他跳的很欢快,腰间悬着一块翠绿的美玉,随着他的动作上下左右摇晃着。小公子双目灿若繁星,两眼顾盼时灵动活泼。眉宇倨傲似火,姿容端丽且俊秀。然而随着他左顾右盼的动作,他极俏的眉宇间不经意流『露』出狡诈顽皮,仿佛一只年幼捣蛋的白狐,总有使不完的劲。一看便让人知道,很能折腾。他是一路跳过来的,见到沈清书很高兴,满口甜甜软软的叫着师父。最后离他尚有些距离,一头就蹦进他的怀里。沈清书很怕他摔了,赶紧慌慌张张的接住他,最后让他乖乖坐在自己手臂上。无奈,小公子偏偏不乖,坐在他手臂上左扭右扭,一双小手环着他的脖子,蹬着小腿挤着他,活像一条『毛』『毛』虫。等他闹够了,沈清书才从身后牵出一直拉着自己衣角的沈子珺,打算让他们认识认识。不料,江殊殷抱着他的脖子,喜滋滋道:“我认得她,姑姑在路上跟我说啦,师父又收了一个徒弟陪我玩。”小孩儿总归是喜欢有同龄的孩子陪伴,沈清书对此暗自松了口气。哪知大徒弟,竟把人家的『性』别搞错了!夜里,沈清书屋内是一副对峙的景象。江殊殷抱着自己的枕头,用力鼓起两边的腮帮,瞪着水汪汪的眼睛可怜的咬着嘴唇。沈清书极为无奈,『揉』『揉』眉心叹息道:“殊殷乖,子珺比你小,且又是刚到咱们坠云山。他很怕黑,我先带他睡一段时间,等他适应了,再带你如何?”小殊殷嘟着嘴,满目仇视的看着他床上的沈子珺,心中莫名腾起熊熊怒火,仿佛自己最心爱的东西,被他人一手夺去。屋外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沈清书莞尔道:“请进。”一位俊秀的青年缓步入内,行礼道:“浅阳尊,弟子是来领江小师弟去睡觉的。”沈清书低眉:“有劳了。”转目又对江殊殷抱以歉意:“殊殷你先与师兄睡几日,可好?”江殊殷嘟着嘴抱着枕头毫无选择,只能闪着泪花被那青年男子抱走。沈子珺默默低着头拉着师父的袖口,沈清书看出他的不安,用手轻轻拨开他额前的碎发,柔声安慰:“不必担心,殊殷很大方的,不会放在心上。”哪知两人刚睡到半夜,就被一阵慌慌张张的敲门声吵醒。小子珺懵懵懂懂的『揉』着眼,微微皱了皱自己的眉,便听屋外一个弟子慌张道:“浅阳尊快醒醒,殊殷赌气吃了半瓶辣椒酱,现在疼的在床上直打滚!还说如果您不过去,他就不让医师看!”沈清书立即起身,百忙之中却仍旧不忘安慰他:“你好好睡,没事的。”说罢,还让屋外的弟子进来陪他。老实说,这是江殊殷除外貌和腰间的碧『色』玉佩外,最让他记忆犹新的地方。哪怕多年以后,他成了西极之首,都格外让沈子珺念念不忘——太有胆量了,对自己太狠了!而从一次洗澡后,小子珺总觉得自己似乎被他盯上了。比如吃饭的时候。江殊殷:“师弟我总觉得,师父给你的这只鸡腿比我的大啊。”沈子珺傻傻对比:“好像是的。”江殊殷:“那我们换换。”沈子珺:“……”比如听课的时候。江殊殷手往他发上用力一扯,疼的他“嗷”的一声叫出来。然后那人一脸无辜的回过脸来,一双人畜无害的眼睛忽闪忽闪:“师弟你干嘛呢,吓我一跳。”比如沈清书给两人发糖时。江殊殷不知从何处窜出来,『奸』滑顽劣、不知廉耻的凑过来:“师弟我听说师父给你带糖了。”沈子珺点头。“分我点。”“呃。”看着他伸出的那只手,沈子珺默默给了他几颗。心里却纳闷的很:明明他也有啊……再后来,沈子珺大了些,脾气也不像当初那般软糯。变得沉默寡言,整日整日正儿八经的板着脸,不苟言笑,算是与如今有些相似。至于江殊殷呢,变化也很巨大。长相愈发俊俏,唇角的笑扬的更高,仿佛永远也不会有什么忧愁。同时也越发调皮捣蛋,才仅仅八岁就几乎掀翻坠云山的屋顶,闹的鸡飞狗跳,人仰马翻。偏生,他极其可恶却又极其聪明,每次闯祸都能全身而退,众人简直无法。江殊殷在坠云山中乐趣无数,其中一件就是每日捉弄沈子珺,气的他次次都破功咆哮,浑身血『液』都倒流发抖。即便是身为师父的沈清书,唯恐自己小徒弟被他气的吐血身亡,时常费心教育都无济于事。沈子珺扶着墙捂着心口,简直想揪着那死小子的领口一阵猛晃,再朝他大吼一声:“妈的,我到底哪招惹你了!!!”但是……纵然如此,也不是没有美好的时候。人是不能永远远离大家,一个人待着,那样会很孤独,也会很寂寞。沈子珺不像江殊殷那般善于言辞,他从不喜欢参加各式宴会。因为宴会上他总是一个人默默呆在角落,也因他的气质和态度,没有人会与他有过多的交谈。江殊殷则不同,他不管去到哪,都是人们的焦点,永远都被无数的人众星捧月般的簇拥着,谈天论地。大家全低头附和着他,追随着他。其实每次他都可以与所有人度过一个很快乐的时光,可每当他的目光扫到角落里的沈子珺时,他会翘起嘴角,歉意的对众人道:“抱歉我要陪师弟去了,你们聊啊。”虽然沈子珺每次都高傲的撇过脸,心中却仍旧滑过一道热流。还有时江殊殷嫌他无聊,动手做了几个简易的弹弓教他玩。沈子珺九岁生辰那天,江殊殷不知从哪弄了一棵桃树的幼苗,强行拖他到一块空地,塞给他一把铁铲:“你生辰好啊,八月十五可是举家团圆。咱们把这颗桃树种下去,等它长大了、长高了,咱们与师父就能永远在一起,不分开。”沈子珺白他一眼,冷飕飕道:“坠云山那么多桃树,差这一棵吗?”江殊殷啧啧几声,嫌弃道:“没情趣真可怕。”沈子珺黑着脸挖坑:“你干嘛非要今天种?明年不可以吗?”江殊殷道:“你这小子就等着孤独终老!今天你九岁,‘九’可是个好字,谐音‘久久久’。你明年十岁,‘十’是什么?‘死死死’,你这是咒人!”沈子珺脸『色』黑中带青。种好小树苗,江殊殷倚着铁铲,擦着额头上的汗珠,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滴溜溜转着:“这棵桃树可与别的不同,咱们该给它取